“是的,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鷹哥讓我們上來替江小姐換整理禮服,我們就上來了。”女傭以爲江唯一怪罪自己,連忙撇清關係。
正說着,江唯一就聽下面項御天冷冷地道,“金小姐應該還在地獄天裡,都給我去找!”
“是,少主。”
孤鷹帶着手下們立刻離開。
今天地獄天辦拜師儀式,戒備格外森嚴,只進不出。
“……”
賓客們來了不算多,但也有上百人,加上外面賓客們帶來的手下,拜師禮叫了人來卻辦不成,是丟了很大的臉。
項榮錦坐在那裡,臉色已經難看得徹底。
賓客們站在那裡,面面相覷,都猜測着整個事情是怎麼回事?
項家少主女人的一個拜師禮弄得如此隆重,請到黑白兩道上的國內人物,結果老師不見了?
大約過去十分鐘,人依舊沒有找到。
地獄天太大,找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事已至此,這人找不找得到,項家的臉都丟了,大家都不清楚這裡邊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帶着一肚子疑惑。
但沒人敢問。
楊天皓站在那裡,一張臉上還帶着些瘀青,一貫帶着風流的眼裡此刻沒什麼色眯眯的神情,他看了一眼項御天冷漠的臉,然後上前道,“項先生、少主,家中還有些事,我先走了,改日再登門拜訪。恭喜項少奶奶覓得良師。”
最後一句顯然是在說,他已經來參加過這個拜師禮了,一切正常。
項御天冷冷地看他一眼,嗓音低沉,道,“你留下,其餘人可以走了。”
聞言,衆人紛紛上前告辭,統一一句話都是恭喜項少奶奶覓得良師,全都跟真的見到拜師禮了一樣。
“……”
江唯一見狀皺了皺眉。
項榮錦如此震怒,即使是找到了催眠師,恐怕會被責罰,也許更嚴重……
因爲這丟了項家的臉。
不行,她得先找到催眠師,催眠師會去哪,爲什麼不來拜師禮?是不想收她爲徒麼?
江唯一想了想,轉身看向那兩個女傭,“我看你們平時和催眠師呆在一起的時間多,有見她常去什麼地方嗎?或者聽她提起過地獄天裡有什麼她覺得放鬆的地方麼?”
“我沒有聽過。”一個女傭搖頭。
另一個女傭思索過後道,“我聽催眠師有一次提過,說西邊第二幢的別墅上看月光最美。”
第二幢的別墅上看月光?
“你們照顧好小鈴鐺,我離開一下。”
江唯一怔了下,然後提着裙子匆匆下樓。
大廳裡賓客們在退場,她一個人從偏門離開往另一幢別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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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風帶着些許涼意。
手下們正在到處找人,江唯一獨自走向另一幢別墅,推開門往裡走去。
抵達天台。
江唯一用力地推開天台往外望去,只見催眠師一個人站在上面,仰頭望着天上的月亮,白色的斗篷帽子在風中翻下,一頭烏黑的長髮垂落下來,身影纖瘦,被月光照得有一種朦朧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