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抿脣,目光冷冽,一張漂亮的臉蛋冷若冰箱,“那我非要進呢?”
“江小姐,請不要爲難我們。”
手下們鬱悶地眉頭都打結了,怎麼給他們攤上這種任務。
江唯一不理會他們,擡起腳就往裡走,手下不敢對她動粗,只能在門前形成一道人牆,堵住她的去路。
這一招肯定也是項御天教的,項御天知道她會管老師的事。
他聰明,她也不笨好麼。
江唯一站在那裡,眸子在眼眶裡轉了轉,然後往前幾步,淡淡一笑,“我懷孕了。”
“……”
手下們站在那裡懵住了。
“你們攔吧,我還是會往裡走,攔出事來,你猜項御天會怎麼辦你們?”江唯一說着繼續往裡走。
手下們頓時都被嚇住了,見她過來,立刻退了開來,碰都不敢碰她一下,跟躲鬼神的,還下意識地往攝像頭的方向看了一眼。
少主,他們可沒碰江小姐啊,衣服都沒刮到。
他們真的沒動手啊,一點都沒動啊。
“謝謝。”
看他們個個識相,江唯一微微一笑,上前推開門。
這間靜室很乾淨,一塵不染,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別無其它。
楊小宛就趴在桌上,一身白紗有幾處血漬,斗篷帽檐遮着自己,一雙眼睛閉着,額頭上的傷口結了血痂,但看上去還是很駭人。
“老師。”
江唯一輕聲喚她。
“……”楊小宛趴在那裡慢慢睜開眼睛,眼中有着疲憊,人從桌前站起來,虛弱地向她低了低頭,“江小姐。”
“你坐吧,收拾花園現在纔回?”江唯一問道。
“是的。”
楊小宛累了一天,體力透支得厲害,於是在椅子上坐下來。
一回來還被軟禁了。
“不好意思,沒能給你說上情,你還好麼?”江唯一有些歉意地說道。
“嗯,我還好。”楊小宛有些疲憊地說道,聲音帶着一抹韻味,她慢慢揭下自己的帽子,“少主看在我是你老師的面子上,沒有用刑,這是格外網開一面了。”
她呆在項家多年,什麼殘酷的刑罰沒有見過。
她只是被軟禁在這裡,不給吃喝,已經是很好了。
江唯一看向她的手,整理過那麼大一個花園後,她的手被花刺刺得傷痕累累,血跡斑斑,連白色的袖子上都全是血跡。
江唯一不禁蹙眉,“我去給老師拿藥。”
“你就沒有問題想問我嗎?”
楊小宛的聲音讓江唯一頓住動作。
江唯一在她對面慢慢坐下來,看着她眼中的疲累問道,“我也挺想知道你爲什麼要匿名來到項榮、項先生的身邊。”
“從你叫我楊小宛開始,我就知道一切都瞞不了了。”楊小宛坐在那裡緩緩說道,邊說邊揭下臉上的面紗。
沾血的白色面紗在她臉上慢慢滑落。
江唯一看到一張美麗的臉,楊小宛的臉上有着淡淡的細紋,但保養得宜,五官分明,沒有照片上的那麼年輕,但看上去更有韻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