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怡月一番話說得痛心疾首。
卻如是一道驚雷閃現,衆人的目光都看向容華。
董玉蘭不由得手都握緊了些。
葉老夫人心都要蹦了出來,幾步向前一把把葉怡月拉了過去,“六丫頭,你胡說什麼?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休得胡言亂語!還不跪下磕頭認錯?”
她是沒有想到這個低眉順眼,溫順慣了的孫女突然就如此大膽了,竟敢在帝后面前大呼小叫,喧譁了!
以前的低眉順眼都是裝的?
還是因爲皇上的憐愛,所以就目中無人了?若是如此,真是個蠢貨!不過是說幾句話了,都還沒怎麼的呢!就恃寵而驕了?
“祖母。”葉怡月眼眶紅紅的,淚水要掉不掉的,如是雨中的花兒一般楚楚可憐,“她忘恩負義,恩將仇報,還陷害我,五姐姐她就故意把我一個人丟下的……我一個人在那裡好怕,可擔心五姐姐回來又找不到人……”
葉怡月嬌嬌弱弱地看向正德帝,臉上帶了一抹羞紅,“幸得後來碰上了皇上……”
眼淚滾了滾終是滾了下來,看向容華道,“雖你我不是親生姐妹,沒有血緣關係,可終究也是姐妹十多年了,五姐姐你怎麼如此狠毒,好在妹妹我命好,碰上的是皇上,若是旁的居心叵測之人……”泣不成聲悲悲切切哭了起來。
葉怡月深受蘭姨娘的言傳身教,這一哭,梨花帶雨的十分的賞心悅目。
話都全說了完了,好在這孫女還知道會揪着皇上!葉老夫人跪下了下去,“皇上,娘娘,是臣婦沒有教導好孫女,請皇上娘娘責罰。”
葉怡珠扶着腰走了出來,道,“皇上,娘娘,六妹妹年紀小不懂事,還望皇上娘娘見諒。”
剛還說着七皇子和楊暮秋的事,一下就跳到了葉家姐妹的事情來,而且這葉家五姑娘還不是葉世軒親生的女兒,這消息實在是太勁爆了,安國公夫婦和永嘉侯夫婦驚愕了過後,便是保持緘默。
“怡嬪,你身子重仔細些。”方皇后皺着眉頭說了一聲,給了一個眼色給身邊的宮嬤嬤。
宮嬤嬤忙是伸手扶住要下跪的葉怡珠。
“六妹妹說的話真真奇怪了,我剛纔也說了,只碰上了董姐姐說了會話。”容華手拍了拍董玉蘭,示意她放心,然後看向哭得無比悽美的葉怡月道,“而且這宮裡頭人來人往的,燈也照得跟白晝似的……還有六妹妹你說我害,我害你什麼了?宮裡頭規規矩矩的,今日來赴宴的人都是出身名門,不知道六妹妹你說的居心叵測的人是什麼意思?”
容華微微看了眼正德帝和方皇后,嘲諷看向葉怡月道,“六妹妹你太看得起去我了,你當皇宮是菜市場嗎?我一個弱女子想怎樣就怎樣?”
葉怡月臉色一白。
葉怡珠撫了撫腹部,垂眸道,“陛下,娘娘,都是妾身的錯,妾身身子比往年都要怕熱,這一時興起想見見兩位妹妹,等着又覺得悶熱心裡又不服人,讓人去請了太醫又起身走了走,不想,這些沒規矩的奴才就去請皇上,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驚擾了陛下和娘娘,妾身該死,五妹妹和六妹妹她們年級小,還望陛下和娘娘恕罪。”
多寬宏大量的姐姐?把錯都攬在了自個兒身上了!容華心裡冷笑。
一旁的楊暮秋眼眸轉了轉,目光怨恨地看向容華,“是你,是你這個蛇蠍心腸的獨女,想害我吧!”
說罷,跪在了下去,“皇上,娘娘,請爲臣女做主。”事情失敗了,自己也賠了進去,總得要拉一個人作伴纔好。何況,葉家姐妹打的什麼主意,在場哪個看不出來?
“楊三姑娘說的真真是好笑了,我害你?我爲什麼要害你?我和你無冤無仇的,無緣無故害你?我又不是瘋狗,逮着誰就咬。”容華看了眼楊暮雪等人,目光冷冷地看向楊暮秋道,“三姑娘,夜路走多了總是會遇到鬼的。”
“因爲……”說自己是瘋狗亂咬人?楊暮秋恨恨地看向容華道,“因爲喬玥,你心裡恨貴妃娘娘,恨七皇子,所以想要毀了七皇子的名聲!”喬玥被指婚給了宣平侯,喬玥和她就着顏氏來說,也算是姐妹。
這聽起來倒是有些道理。
容華冷笑,“三姑娘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我和宣平侯夫人素無往來?這京城誰都知道的吧,所以她如何,自她的兄弟姐妹給她撐腰出面,要討公道,與我何關?而還是那句話,三姑娘難道也和六妹妹一樣認爲在皇宮裡,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嗎?而我,只不過是葉家的養女,一個親生父母不明的孤女,你和六妹妹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說完,容華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皇上,娘娘,請爲民女主持公道。”
就只許你們喊冤,她就不能了?
正德帝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亂糟糟的鬧到了一起,但其中是怎麼個緣由,葉家這邊是一目瞭然,至於七皇子和楊暮秋?扯上了葉容華這丫頭,就不得不多想一層了,或許和周珩脫不了關係!
葉容華一個弱女子在宮裡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她的手也伸不到後宮來,她做不到,可週珩他可以!
周珩是什麼人?還不會走路說話,父皇就已開始教導他帝王之術的人,他又是在皇宮長大的,宮裡頭這些年雖是動了些土木,可大體是與十多年前沒有多大的變化的,而且這宮裡頭沒有周珩的人?
他是想自己幾個兒子禍起蕭牆,掙個你死我活,然後他周珩漁翁得利?
正德帝眼底閃過一抹狠戾的殺氣。
當年,就該直接一碗藥毒死他!就不該下那慢性的毒藥,到了現在他還殘喘着一口氣,來算計自己的兒子!
不,當年就該把父皇的死直接栽在周珩的頭上,然後把他給千刀萬剮了!
董玉蘭跪了下去,道,“皇上,娘娘,臣女是和三姑娘一起出來尋容華妹妹的,後來分了道兒分開尋,沒一會臣女就遇上了容華妹妹,臣女立即就吩咐丫頭去沿路去追三姑娘,不想沒有追到她,臣女的丫頭又沿着路尋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三姑娘。”
“董姑娘不要爲了朋友就血口噴人。”楊暮秋幽怨地看向董玉蘭道。
“皇上,娘娘,臣女句句屬實。”董玉蘭正色看向楊暮秋,“三姑娘一片好心陪我出來尋她,我自是十分感激你……只沒有想到三姑娘一受刺激,就忘記了。”
楊暮秋想借着容華妹妹給自己下絆子,到頭來是害人終害己。
如今還想把髒水往容華妹妹身上潑?
自己關心則亂,也所幸有容華妹妹拉了她一把,不然今日抓雙的人就是她和另外一個男子,只是不知道他們給自己準備的人是誰!
正德帝眉眼一冷,隨即目光往方皇后,四皇子楊暮雪等人掃去。
所以,是他們要算計董家這丫頭?
與周珩無光?
這董玉蘭還真是……這葉容華都是個父母不明的丫頭了,她還是護着?真真是不知所謂!“董姑娘,你是不是記錯了路吧?”楊暮秋祈求看向董玉蘭,然後泫然淚下磕頭,“陛下,娘娘,臣女冤啊。”
“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和容華妹妹交好,她出事,我自是十二分擔心的,想着你可能會先尋到她,我怎麼又可能記錯了路?”披着一副美人皮,內裡卻是蛇蠍心腸!董玉蘭當沒有沒看到她眼裡的祈求。
“好了,這件事就不要說了,五姑娘找到了沒事就好了。”方皇后瞥了眼楊暮秋,然後看向容華扯開了話題,“因爲你不是葉家的女兒,所以,你纔會搬了出去的?”
差點她就成了孃家侄子的妻子,那可是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一個身世不明的丫頭罷了,怎能當得起?若侄子喜歡,納她當個侍妾那都是天大的體面!
方皇后一扯開話題,楊暮秋心裡有再多的冤和怨氣,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楊二老爺夫婦走了過去把她扶了起來,退到了一旁。女兒出家爲尼的話都說出來了,皇上不允,那女兒就不能出家。
只能乖乖地等着七皇子府裡的轎子來擡人,做七皇子的側妃。
當然還有一條路走,那邊死。
可這是他們的長女,而且幾個孩子裡就這麼一個女兒,他們怎麼麼捨得從小嬌寵的女兒去死?
“這小姑娘家家的,雖不是親姐妹,你也不能害她啊。”齊貴妃可憐看了眼葉怡月,看向容華責備說道。
就差說她是忘恩負義的小白眼狼了。葉怡月頓時淚水簌簌地掉得更爲洶涌。
宮裡的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落井下石,容華擡眸驚愕看向齊貴妃,“貴妃娘娘,民女着實冤得慌,貴妃娘娘您在皇宮裡的貴人兒,難道也認爲這皇后娘娘打理的後宮裡,民女能爲所欲爲嗎?”
葉怡月和楊暮秋是年紀小又是宮外的姑娘,說錯了是那是見識淺薄,可她齊貴妃也如此說,這不是直指方皇后?
方皇后目光刷地瞥向齊貴妃。
居然把禍水往她和方皇后的身上引!齊貴妃忙低頭,“娘娘,妾身沒那意思。”心裡把容華罵了個狗血淋頭。
葉老夫人臉上的驚愕褪去,目光沉沉地看向容華,“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你不是葉家的女兒的?”
是玉姨娘那個賤人給她通風報信的?那賤人!以爲兒子有出息了,就瞪鼻子上眼了?也不怕折了兒子的福氣!
還是顏氏那賤人跟她說的?
“是啊,葉容華,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是你早就知道了?”方皇后眼裡閃過冷意,開口問道,“這些年可是沒有人說過半句啊,這雖葉世軒已經去了那麼多年了,可他也是朝廷命官,這冒名頂替朝廷命官的嫡女——”
方皇后頓住了話。
一旁的齊貴妃很是利落地接了話,“不止是在官宦人家裡招搖撞騙,還堂而皇之進宮來?葉容華,你居心何在?”
這是——說她有什麼企圖嗎?葉老夫人駭然,隨即一臉的怒氣憤然道,“忘恩負義,招搖撞騙的騙子,是該送去順天府,該遊街示衆,以儆效尤!”
這是要把她當是招搖撞騙的騙子抓起來?容華心裡冷笑,擡眸看着葉老夫人眼底的怒氣,知道她把件事算在了玉姨娘的身上了,於是容華看向方皇后恭順回道,“回娘娘的話,以前民女也是不知道的,民女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是父親給民女留下了遺物……”
“一派胡言。”葉老夫人聲音就尖了,“你父親的遺物,我不清清楚楚?”兒子留了什麼遺物,自己不清楚?兒子要真留了什麼話,那自己早就知道了,她是個身份不明的野種,還能讓她在葉家白白當了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小姐?
“陛下面前,你也敢信口雌黃?”葉怡珠藐視地看了眼容華,眼眸一轉看向正德帝求情道,“陛下,五妹妹她雖是……但葉家好歹也養了她這麼多年,妾身與她姐妹一場,還請陛下開恩。”
說着彎身福了福身,然後看下葉老夫人說道,“祖母,您也要記在心裡了,也算是全了這些年的情分,就當這些年葉家養了一條狗!”
雖是隻是引了他去停雲亭,可這也是算計,希望皇上能移開了目光,不再追究自己算計他的事吧,好在葉怡月似是還入了他的眼!
要是葉容華也留了下來就更好了!左右一個孤女,這麼好的容貌,皇上看了不動心嗎?
“你是受何人指使?是誰操縱了這一切?”正德帝目光蕭殺看向容華,厲聲問道。
周珩嗎?
所以,他們纔會在去年就遇到了。
折騰了這麼多的事來,周珩是想把她送到自己的面前?
然後……
正德帝如此一想,周身的氣息都冷了幾分。
葉老夫人心裡的恐懼更甚,抖了下忙道,“皇上,恕罪,臣婦該死,是臣婦沒有早些識破了她的真面目。”
真是可惜了,雖不是葉家的親生的,可這一副容貌,送人當侍妾也好啊!總能爲葉家爭取點什麼吧?
但是皇上這話——這要是她真是受什麼人指使,那葉家都得陪葬!
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葉老夫人扭頭看向容華悲慟道,“這些年,我是把你捧在了手心裡疼,不想你卻是居心不良,想利用葉家來做什麼事!天地良心,你怎麼如此惡毒?今日在皇上和娘娘面前,我葉家與你恩斷義絕,從此你與葉家再無任何的關係!”
說着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皇上,娘娘明鑑,葉家是受奸人矇騙,她的所作所爲臣婦等人都不知道。”
葉怡珠也忙道,“皇上,娘娘,二叔是一片好心,收養了她,還給了她一個身份,沒有想到她卻是另有居心,受人指使,皇上,娘娘,葉家並不知情,前兩日纔是知道她不是葉家女兒的,還請開恩。”
葉怡月也磕頭說道,“皇上,娘娘。”
皇上一句話就要說她進宮是別有目的,事情不是他們能控制了的,先把葉家摘清了再說。
容華垂眸,嘴角卻是翹了翹。
她當是以爲要頗費周折才能斷了與葉家的關係呢,不想卻是如此容易!
這也得多謝正德帝多疑。
他可能是想,自己是周珩佈下的一枚暗棋吧!
“你們……”董玉蘭紅了眼眶,伸手摟住了容華,看向葉老夫人和葉怡珠,葉怡月,“你們,事情還沒有個落定,你們怎能如此狠心就斷定容華妹妹是別有居心?十多年了,難道你們不知道容華妹妹是什麼樣的人嗎?這都沒什麼,你們……”
董玉蘭哽咽得說不出了話來。
這算什麼親人啊?不過是皇上隨便的一句話,他們就急着撇清關係?就算他們說的養條狗,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了?說斷就斷?說不要就不要?
“董姑娘說的有理。”一直站在一旁的六皇子騰地跳了出來,“父皇,許是葉大人好心收養的女兒呢?怎麼就認定她不懷好意,受人指使了?而且,五姑娘不是也說她前些日子才知道嗎?”
六皇子目光一一看向葉老夫人,葉怡珠,葉怡月三人,最後落在了葉怡珠的臉上,“我看,是怡嬪娘娘你居心不良吧,因爲知道五姑娘不是親妹妹了,所以就想害她,不想弄巧成拙,倒是害了六姑娘!我說的沒錯吧,怡嬪娘娘?”
“六皇子,你這是胡編亂造,污衊我!”葉怡珠立即反駁道。
“我胡編亂造?難道不是嗎?左右五姑娘不是你們葉家的女兒,又長得漂亮,所以,你們想算計她,用她爭寵!你當父皇色慾薰心的昏君嗎?”六皇子咄咄逼人。
葉老夫人和葉怡珠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正德帝一臉陰沉。
楊暮雪,四皇子和七皇子低頭。
方皇后和齊貴妃兩人心裡猛笑。
安國公夫婦,永嘉侯夫婦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葉怡月和楊暮秋垂眸。
曾茗嘴角抽了幾下,面色平靜站在一旁。
董玉蘭愕然看向六皇子,這也太口不擇言吧?
容華低頭。
屋裡的人臉色繽紛。
六皇子一臉的正氣。
不管五姑娘是什麼出身,反正她是小皇叔喜歡的人,是能讓小皇叔笑的人!
“小六!”
一聲清越的聲音傳了進來。
衆人扭頭看去。
周珩擡步緩緩走了進來,似是帶了一抹屋外星空的一抹星光,頓時偏殿都亮堂了幾分,眉眼如是精緻雋永的水墨畫。
周珩先給正德帝和方皇后行了禮,然後目光移向六皇子道,“不得胡說,壞了容華姑娘的閨譽。”
六皇子摸了摸頭,嘿嘿笑道,“小皇叔教訓的是,是我一時嘴快,不過,是他們一個個誣陷容華姑娘。”六皇子從善如流,稱容華姑娘,最後還不忘告一把狀。
“多謝六殿下仗義相言。”容華擡起了頭來,朝六皇子笑了笑,然後看向周珩微微一笑,這才擡頭看向正德帝道,“皇上,先父給民女留了東西,是存在恆通錢莊,民女不日才取了回來的,恆通錢莊那邊有記錄。”
“不可能!”葉老夫人勃然道,“世軒給你留了東西,怎麼我們不知道?你莫要編這些來糊弄我們!”
“皇上,娘娘,祖母,你是父親留給我及笄的禮物。”容華淡淡回道,“是我搬出葉府後,身邊的乳孃交給我的,父親一向疼我,這是他留給我的最後一份禮物,因民女前搬離了葉府,所以乳孃提前父親交給她的東西交給了民女。”
葉老夫人臉色漲得通紅。
“民女知道了這件事後,曾問過西寧侯夫人的……”容華說着看向葉老夫人,“老夫人也請西寧侯夫人過去問的吧,前民女救過喬家四公子,西寧侯夫人既報恩,又憐民女孤苦無依,所以才瞞了下來。”
“十多年的養育之恩,無以爲報。”容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容華如今身世不明,不敢連累葉府,祝老夫人福壽安康,闔府歡樂。”
就這麼斷了!
葉老夫人一張臉白了青,青了黑,強忍着怒氣。
“劉公公。”正德帝凝視着容華,半響才喚道。
“是,皇上。”劉公公會意,忙吩咐人去查。
容華一臉的坦然,“民女本是不想來赴宴的,不過皇后娘娘的懿旨,民女不敢不從。”
這最近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據可循的,皇上懷疑她是周珩安排的細作,那去查吧。
正德帝看向方皇后。
“煦兒他……。”方皇后拉了方煦出來做藉口,爲難地看向正德帝道,“臣妾纔給她下了懿旨。”
說完狠狠地剮了一眼葉怡珠。
葉怡珠臉色一白,突然抱住了肚子,伸手揪住了一旁宮嬤嬤的手,痛苦地看向正德帝,“皇上,我的肚子……”
“娘娘。”葉老夫人尖叫一聲。
“皇上,您的孩子。”葉怡珠淚水漣漣地看向正德帝,“妾身好痛。”
說着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宮嬤嬤的身上。
宮嬤嬤嚇得忙伸手接住了她。
到底是肚子懷着自己的孩子,正德帝道,“快擡了怡嬪回夕顏宮,宣太醫!”
方皇后心裡雖是憎惡她,可作爲中宮皇后,她不得不做出姿態來,“先不要動,這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偏殿頓時一團亂。
正德帝瞥了眼周珩和容華,擺手,“都退下吧。”
除了葉怡月,齊貴妃和方皇后,其餘人忙跪安。
葉老夫人雖是一萬個擔心,也只能囑咐了一葉怡月幾句,跟着跪安離開。
“容華妹妹……”董玉蘭很是擔心她。
“好了,你先回去,免得夫人擔心你,我就不去了,先出宮了。”容華笑着道。
董玉蘭看了看等在一旁長身玉立的周珩,點頭離開。
七月初七的夜晚,月色更稀薄。
等馬車出了宮門,容華看向周珩問道,“七皇子和楊暮秋還有後續?”
周珩眼眸柔和,點頭,“你還記得那名單上人嗎?”
容華想了下,“你的意思——”
------題外話------
—0—皇桑一句話,葉老夫人就嚇得直接斷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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