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人仰馬翻,請了大夫過來紮了針,葉老夫人也幽幽醒了過來,一醒來還有些怔愣,隨即一看到坐在邊上一臉焦急的葉世林,頓時都想了起來,頓時捶胸頓足,痛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兒啊,是的這麼可憐,我苦命可憐的兒啊……”
似是一瞬間老了十歲的樣子。
“母親……”見老母哭得傷心,葉世林也溼了眼眶,不過一時間勸的話也說不出來。
對於那個才華出衆的弟弟,他從小就嫉妒他,後來英年早逝了,對於他來說,高興多餘悲傷和難過,因爲壓在他頭上的弟弟終於死了。
咋聞弟弟是被顏氏毒死的,其實他也沒有更多的悲傷和憤怒,隱隱還覺得顏氏實在是做得好。
所以,他也就只剛聽到的時候憤怒一瞬,然後他想得更過的是,怎麼着利用弟弟的死來往上爬。
這段時間,他都一直關注着弟弟的案子。
牽扯的人也越來越多,動靜也越來越大了,怎麼着,弟弟冤死了那麼多年,皇上也該補償補償葉家!
更何況,如今葉家還有兩個姑娘進了宮呢!
要是女兒誕下了皇子,那可能就能晉級爲妃,對於他和葉家來說,那都是天大的好事!
“你弟弟死得好可憐啊。”葉老夫人伸手攥住了他的手,更加痛哭了起來。
“母親,皇上會查明真相,二弟不會白白死的。”葉世林一臉難過地勸道。
“那賤人,好狠毒的心腸!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來?謀殺親夫?我葉家苛待了她嗎?她怎麼可以?”葉老夫人臉上如是覆了寒霜。
“查清又能如何?你弟弟再也回不來了。”葉老夫人流着眼淚,眼睛更是渾濁,無比後悔道,“是我,都是我有眼無珠,給你弟弟挑了這麼一個毒婦爲妻!”
媳婦是她千挑萬選挑親手挑出來的,不想卻是挑了條毒蛇放在了兒子的枕邊!
“查明瞭真相,那二弟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葉世林繼續勸道,“母親,人死不能復生,您這樣子,二弟在九泉之下也不能放心不下啊。”
“我可憐的兒……”葉老夫人痛哭一番,隨即揉着額角就要起身,“那賤人,我要去扒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爲我兒報仇!”
扒皮喝血都解恨啊!
顏氏那賤人,那毒婦,真真披着人皮的毒蛇啊!
“母親,您冷靜點,這麼晚了西寧侯肯定不會讓我們見她。”葉世林伸手摁住了她,扭頭看望了眼窗外的已經黑了的天色,耐心勸道,“母親您剛纔暈倒了,到了喬家要是再出點什麼事,您讓兒子我怎麼辦?”
葉老夫人朝窗口看了一眼,看着葉世林一臉的擔心,就軟下態度來,“那我明日再去。”
“嗯,休息一晚,明日再去。”休息了一晚,也會冷靜了下來了!葉世林點頭,“明日我請個假,陪您去。”
“不用。”葉老夫人擺手搖頭,“我是去找顏氏那賤人算賬,你去了也沒有什麼用。”她是去找顏氏算賬的,他一個大男人跟去做什麼?
葉世林想了下,點頭,“那我不去了,母親您多帶些人在身邊。”
“老爺放心,奴婢等會跟在老夫人的身邊,半步不離左右的。”一旁的李媽媽說道。
“那賤人不敢如何的!”葉老夫人不甚在意。
“還是多帶些人的好。”葉世林說道。
葉世林擔心葉老夫人心裡有氣,吃不下飯,便乾脆吩咐了人擺了晚飯,陪了葉老夫人吃了晚飯,這才告辭。
“我真真是後悔啊,當初怎麼就瞎了也眼睛呢?”葉老夫人只留了李媽媽在身邊,指了指旁邊的錦杌道,“坐下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夫人當年也是被她給矇騙了。”李媽媽輕聲安慰說道,伸手幫她調了下大迎枕的位置讓她靠得更舒服點,然後旁邊的錦杌上道,想了想,看向老夫人說道,“當年二夫人要死要活的要改嫁,老夫人您是否還記得,當年西寧侯夫人去世的時間和二老爺似是差不多的時間。”
葉老夫人想了想,目光一沉,“那賤人,看來她和西寧侯早就有了首尾了!”還真是走的時間差不多,只是當時一個在錦州,一個在京城,便後來顏氏要改嫁,他們也沒有往旁的地方想。
誰能想到,顏氏那賤人能做出謀殺親夫那樣狠毒的事來?
“老夫人,您說,先西寧侯夫人是不是……”李媽媽目光閃爍地看向葉老夫人,頓住了話。
顏氏能做出謀殺親夫的事情來,西寧侯同樣也可以做出殺害妻子的事來!葉老夫人一怔愣,隨即恨聲啐了一口,“好一對奸男女!”
李媽媽面色凝重。
葉老夫人說了一句,便也沒有再說。
先西寧侯夫人是怎麼死的,是喬家和先西寧侯孃家的事,他們葉家是說不上話的。
他們葉家只要找顏氏算賬就行了!
想到此,葉老夫人突的皺了眉頭,目光一縮,“不定軒兒的死和那姓喬的也脫不了關係!”
李媽媽擡頭看向葉老夫人,認同地點了點頭。
葉老夫人頓時又是一陣掉淚,一頓痛罵。
李媽媽好一陣勸說,葉老夫人在止住了淚。
見天色已晚,李媽媽就喚了妙珠等人進來,伺候着葉老夫人洗漱,歇息。
“媽媽去歇着吧,這裡有我和喜珠守夜就是了。”放下了帳幔,妙珠壓低了聲音對李媽媽說道。
“我不放心老夫人,今晚上我和你們一起守着吧。”李媽媽搖頭說道。
妙珠和喜珠點了下頭,就去拿被褥。
“哈哈哈,報應!”聽得了消息,紀氏躺在牀上笑得一臉的猙獰,“這都是報應啊,那老不死的做了多少的虧心事啊,報應到了她自己的兒子身上,哈哈哈……”
紀氏哈哈哈大笑,在寂靜的夜裡無比的滲人。
香雲和香菱兩人聽得心裡都發毛。
紀氏陰沉沉的臉上,涌起得意的笑來,“等珠兒生了皇子,我看他們還能拿我怎麼辦?”自己的女兒有出息了,到時候老夫人和葉世林還能拘着她?
她的身子如今是破敗如此了,每日就只能躺在牀上靜養了。
顏氏是個心毒的。
老夫人也是八斤八兩!
自己的身體何成如此虛弱過?
還不就是他們下的手?
“夫人好好養好身體,將來好日子都等着您呢。”香雲帶着一抹笑說道。
紀氏就笑了起來。
她有個進宮當娘娘的女兒,有兩個兒子。
等着她的當然都是好日子!
……
同時,西寧侯也在安慰着顏氏,“你不要怕,不會有事的,如今你在正院裡不出去是最好的,沒得見得了那些個捧高踩低的嘴臉你心裡添堵。”伸手握着顏氏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大家都說成國公是謀殺葉世軒的幕後主使,刑部找出來的婆子能不能信也還是個問題呢?所以她的話又有什麼可信性?是成國公狗急了跳牆呢,亂咬人,他是要把衆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你的身上來,你放心,我已經吩咐了下去,會沒事的。”
“我倒是不怕他的。”顏氏帶着淚冷笑了一聲,起身從打開了一個衣櫃,從裡層拿了一個紅木匣子出來,打了開來,裡面只有一張已經泛黃的紙,顏氏遞給西寧侯道,“他當以爲是弄了個婆子出來,我就沒有辦法了?”他成國公無情,她也就無義了。
當年,給葉世軒下的毒,就是成國公交給她的,成國公還怕記不住,把用法都寫了下來。
她當時就留了個心眼,留了下來。
西寧侯看了看,道,“當初,就不該拉你下水的。”自己一心想除了葉世軒,當年他隱隱知道了成國公等人的事。
所以,就透露的口風讓成國公知道自己是心儀她的,然後順理成章,成國公他們真的就想出了藉着她的手除掉葉世軒的計策來。
所以,葉世軒死了,皆大歡喜。
西寧侯把紙收好了,然後面色溫柔地看向顏氏,“只是外面的閒言閒語,你不要理會,等過些日子自然就散了,不會有人記得的。”
顏氏輕蹙着秀氣的眉頭,道,“我很擔心辰兒,他小小年紀……”顏氏說着嚶嚶哭了起來,兒子那麼小。
“會沒沒事的。”西寧侯伸手給她擦淚,好一頓輕聲安慰纔是哄了她睡下。
翌日,一早,葉老夫人就帶李媽媽等人浩浩蕩蕩地去了西寧侯府。
顏氏如今是被拘在了正院,所以下人就直接把消息送到了喬老夫人的跟前。
聽得葉老夫人帶了人氣勢洶洶地上門來了,喬老夫人打心裡厭惡顏氏,所以也不待見葉家的人,想了下,吩咐道,“既說是來見夫人的,那就請他們去正院吧。”
葉老夫人一行人帶到了正院,嚇了顏氏一跳,整理了已衣服和髮髻,就去了正院待客的正廳,“老夫人,您怎麼來了?”
葉老夫人看向她的目光都能吃了她。
顏氏讓人丫頭上了茶和點心。
葉老夫人接了茶就砸向顏氏。
顏氏知道葉老夫人是來者不善,雖是有了心裡準備,不過沒有想到葉老夫人突然出手,被砸了個正着,一杯茶水悉數潑在她的胸前,茶杯哐噹一聲砸在了地上砸了個粉碎。
雖茶不燙,顏氏還是驚得騰地站了起來,一旁的秦媽媽忙走了上去,抽了帕子出來給顏氏擦着,皺着眉頭看向葉老夫人,“老夫人上門是客,您心裡有氣也不能往我家夫人身上撒啊!”這裡可是喬家,不是葉家,不是她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
“媽媽,退下!”顏氏喝了一聲示意一下秦媽媽,然後看下葉老夫人問道,“老夫人,您沒有燙着吧?”
秦媽媽動了動嘴角,退到了顏氏的身後。
葉老夫人騰地就站了起來,伸手就揪住了顏氏的頭髮,“毒婦,你陪我兒子,你陪我兒子。”
“老夫人,放手。”秦媽媽上前要去拉開,李媽媽幾個就圍了上去。
“老夫人,;老夫人,您聽我說。”顏氏痛得呲牙咧嘴,一邊掰着老夫人的手,一邊大聲叫道。
“你這個毒婦,你陪我兒子,你陪我兒子!”葉老夫人啞着聲音,揪着她的頭髮說道。
顏氏身邊伺候的人不少,想上前去拉,但葉老夫人也帶來了不少人,一羣人,一時間打成了一團。
“老夫人,我是冤枉的,我怎麼會下手害老爺,老爺他對我那麼好。”顏氏頭髮散亂,又不敢太過用力,到底對方是個老太太了,更何況還是她以前的婆母,要是她用了力傷着了,那她更是要落於下風了。
顏氏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老夫人,您聽我說,您聽我說啊。”
葉老夫人又是扯,又是揪,又往顏氏的臉上撓。
“來人啊,快來人救命啊。”秦媽媽放開了嗓子嚎。
外面的丫頭和婆子就涌了進來,好一會才把兩撥人拉了開來。
顏氏髮絲凌亂,衣服也亂了,雪白的臉上還有幾條血淋淋的印子,很是狼狽。
葉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氣,拍着桌子道,“你還有什麼話說的?你這個心如蛇蠍的毒婦!你陪我兒子的命來!我苦命的兒喲。”
顏氏也沒去換衣服整理儀容,就撲通一聲跪在了葉老夫人的面前,“母親,兒媳真的是冤枉的,兒媳沒有真的沒有做過,是有人陷害我的……老爺定是有抓住那些人的把柄,所以他們就乾脆殺了老爺,兒媳真的是冤枉的啊,什麼都不知道……”
顏氏聲淚俱下,哭得泣不成聲。
“你沒做?你沒做嗎?你敢指天發誓嗎?你敢拿你的兒子指天發誓嗎?”葉老夫人目光沉沉地看向她,“你要是敢拿你的兒子發誓,那我就相信你,那我承認你是冤枉的!你要是敢說一句謊話,那你的兒子也會不得好死!”
顏氏頓時臉色煞白,脣都快也要咬出了血來,“老夫人,辰兒他還是個孩子,你要恨,就恨我,不要把他一個無辜的孩子牽扯進來。”
“哼。”葉老夫人冷哼了一聲,目光如是毒蛇一把地看向她,“怎麼,不敢了?你這個狠毒的賤人,你還敢說你是冤枉的?”
顏氏淚如雨下,“我冤枉的,當年老爺突染惡疾,我急得六神無主,正巧成國公在,說是有救命的良藥,現在想來……”顏氏怒道,“定是老爺抓住了他什麼把柄,所以他下了毒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自己做的好事,倒是往別人的身上推!姓林的不安好心,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葉老夫人冷冷地看向說道,“你會不得好死的,你坐出那般天打雷劈的事來,你晚上能睡得着?”
葉老夫人說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鄙夷道,“也是,你這些年養尊處優的,過得非常好!你怎麼就不怕你做下的惡事,都報應到你的兒子身上去?”
“老夫人!”顏氏陡然站了起來,“你要罵我,打我,我都受着,可辰兒是個孩子,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牽扯進來!”
“這就心疼了?”葉老夫人也倏地站了起來,與她對視着,“這會怎麼就怕起來了?當初,你怎麼對軒兒下手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怕了!你當是神不知鬼不覺了嗎?人在做,天在看。”
顏氏不甘示弱地與她對視着,“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這個賤人,死不知悔改!”葉老夫人揚手給了她一個巴掌,道,“我且等着看你的下場,看你們這對狗男女會有什麼好下場!”葉老夫人居高零下地拋下了一句話,便帶了人離開。
“夫人,您沒事吧。”秦媽媽帶了人扶了顏氏臥房,換了衣服重新梳了髮髻。
剛收拾妥當,喬羽辰耷拉着腦袋,皺着小臉進了屋。
“辰兒,你怎麼回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跟夫子唸書的嗎?”顏氏急忙問道。
“母親……”喬羽辰擡了頭,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一見顏氏臉上的傷痕,愣了下,擡手撫去,“母親,您怎麼了?痛不痛?”
“不痛,就是不小心撓了下。”顏氏溫柔說道,“你還沒有說呢,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是不是夫子有什麼事?”
喬羽辰搖了搖頭,咬了咬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快跟娘說,怎麼了?”顏氏面色溫柔,心裡卻是涌了一股火上來。
喬羽辰看了看顏氏,垂下了眼瞼,低聲道,“剛辰兒聽到有人說,母親殺了姐姐的父親。”說完,喬羽辰就擡起了頭來,淚眼濛濛地看向顏氏,“母親,他們是胡說的是不是?姐姐的父親不是母親您殺的是不是?”
自己兒子叫喬玥是大姐姐,喬玥是三姐姐,他叫姐姐的就只有一個人,葉容華!顏氏看着喬羽辰清澈的眼睛,心如刀割,伸手摟着他入了懷不敢看他的眼睛,“嗯,他們是胡說的。”
說着給秦媽媽一個眼色。
秦媽媽會意,立即退出了屋子去查是誰碎的嘴。
“我想姐姐了。”喬羽辰擡頭,烏黑的眼睛看着顏氏,“會不會也有人跟姐姐說,姐姐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不會的。”顏氏搖頭,“你姐姐是個好人,就算是她恨娘,也不會恨辰兒的。”
“是嗎?”喬羽辰有些懷疑地望向顏氏,剛纔那幾個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說是母親殺了姐姐的父親。若如此,姐姐肯定不會如以前那麼喜歡他的!
顏氏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是的,不過姐姐和董家姐姐一起去了莊子上看徐家姐姐了,等她回來了,你再去看她好不好?不過,辰兒要是想姐姐了,那你可以寫信給姐姐,回頭我派人送過去,所以,辰兒要乖乖地在家跟着夫子讀書,多學一些字。”
“好。”喬羽辰目光立即亮了起來,“我認識很多字了,我現在給姐姐寫信。”說着就往外間走去,一邊叫着雲兒道,“雲兒姐姐幫我研墨。”
“好,奴婢給小爺研墨。”雲兒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顏氏看着他雀躍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秦媽媽很快就返了回來,低聲稟告道,“是二門幾個灑掃的小丫頭和婆子說的話讓四少爺聽到了。”
“哼,定是喬羽庭那小雜種吩咐的!”顏氏冷哼了一聲,考慮了一番,道,“如今我是被侯爺幽禁了起來,不宜出面,你去把事情透露給老夫人知道吧。”辰兒是喬家的血脈,老夫人是不喜歡自己,可也不會見着喬羽庭對辰兒下手。
“嗯,老奴這就去安排。”秦媽媽點頭。
喬羽辰認識的字不少,但也有很多不會寫的,一封信很長,也寫了很久,到了下午才寫好了,鎮重其事地看着顏氏封好了,然後道,“母親,您不要忘了哦,我也給流光姐姐和董姐姐都寫了。”
“不會的。”顏氏捏了下他的小鼻子,道,“明天一早我就讓人送過去。”
“謝謝母親。”喬羽辰忙道謝。
等西寧侯回來了,吃了晚飯,顏氏才吩咐了人送喬羽辰回去。
“那老虔婆,你見她作甚?”等兒子走了,西寧侯這纔看向顏氏臉上的抓痕,怒道。
“到底她以前是我婆母,是長輩。”顏氏嘆氣說道,“我若是不見她,她還以爲我心虛。”而且人是老夫人請進來的,她有什麼辦法?
西寧侯道,“我已經吩咐了門房了,要是葉家的人再上門來,就一律回絕了!”
……
京城的事,容華和周珩立即知道得清清楚楚,周珩當即伸手握住了容華的手,目光擔憂地看向她。
容華面色平靜,“真是沒有想到,她,能那麼狠心!”她早就盈盈有猜測,不想還真被她猜到了。然後看向周珩笑了下。
周珩仔細看了她一番,這才放下了心。
聽得消息的徐流光和董玉蘭很是擔心她,晚上還跟她擠在了一張牀上。
翌日,晌午時分,容華和周珩一邊曬着太陽,一邊下着棋,徐流光就派個小丫頭過來。
說是顏氏派人過來,說是喬羽辰給容華,董玉蘭徐流光寫了信,還送了不少的東西,說是那人是奉了喬羽辰的命令,要給三位姐姐磕頭問個好。
既是幫喬羽辰送信來,那邊是留下信走就是了!容華笑了下,起身對周珩道,“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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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西安的寶貝兒,熱不熱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