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和東陵使團裡都是皇子和公主領的隊,所以正德帝也吩咐了大皇子和四皇子招待兩國皇子和公主。
大皇子負責西涼國的使者。
四皇子則負責東陵。
大周和東陵交好,而和西涼常年交戰,正德帝看重四皇子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四皇子是中宮嫡子,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大皇子作爲長子,也沒有什麼話說的,至少他還得了接待西涼使節的任務。
然七皇子和六皇子都沒有沾到邊。
六皇子是個心寬的,他從來不會想那麼多。
只,七皇子氣得不輕。
在他看來,若是往常,這接待的事定也會有他的一份,至少能得了西涼這邊的接待之事。
只是,如今這事卻是讓大皇子接了去。
然,他再心裡不服也不敢在面上說什麼,因正德帝纔沒有追究前面的事,寬恕了他,所以七皇子也只能把這口氣悶在心裡,沒敢說什麼。
大皇子和四皇子兩人自是帶了人熱情款待。
和東陵的人見了後,四皇子回府的路上,微蹙了眉頭問親隨道,“有沒有覺得那宛陵公主很面熟,似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宛陵公主是東陵皇帝最爲喜歡的女兒,長得是天姿國色,又溫婉如水,長隨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道,“屬下倒沒有覺得。”
那四皇子想了下也沒有放在心上。
還有幾個月纔會和周珩大婚,所以,這西涼也好,東陵也罷了,這些都與容華沒有什麼關係,她自是注意着自己的生意。
然剛入了十月沒兩日,就聽說了顏氏和西寧侯夫婦去世的消息。
西寧侯病亡,而顏氏是自盡而亡。
這個消息是周珩親自來跟容華說的。
聞言,容華驚了下,然後看向周珩,“這是怎麼回事?”
“西寧侯的死是喬羽庭一手策劃的,而顏氏她是真的自盡而亡。”周珩說道。
容華心裡駭然。
喬羽庭在金吾衛,手段定是不錯的,只是……
他竟然弒父?雖不是他親自下的手,可那也是他幕後主使的。那可是他喬羽庭的親生父親啊。
這都已經入了牢獄了,自有律法懲責他,然,喬羽庭是一絲活命的機會都沒有給西寧侯留下。
“兩人本就有命案在身上,皇兄雖是把奏摺給壓了下來,可能不會斬立決,但活罪肯定是跑不掉的,想來喬羽庭是不想給他們活路,所以纔會親自下了令。”周珩道,“而且又縫皇兄生辰在即,又有西涼國和東陵的來使在,所以,兩人的屍首已經分別由顏家和侯府領了回去,大葬都不可能的。”
顏氏謀殺親夫,侯府自是不會讓她進喬家的祖墳的。
所以,是兩家分別收了屍,尋個地方悄悄地葬了。
容華想了想,也覺得沒有那麼意外了。
西寧侯能對髮妻下手,是個心狠的,喬羽庭是他的兒子,把他的心狠手辣繼承了個全。
“顏氏對西寧侯可算是生死相隨啊,當年爲了他,能謀殺親夫,如今,西寧侯死了,她又自殺相隨。”只可憐自己的養父葉世軒!那麼相愛,相處男未娶女未嫁的時候,怎麼不見兩人有如此的決斷和氣勢?容華冷笑了一聲,默然了片刻,然後突地擡頭看向周珩道,“喬羽庭如此狠辣,他會不會對辰兒下手。”對於顏氏,容華並無什麼感情,葉世軒的死與她脫不了關係,但喬羽辰卻是無辜的,又是個乖巧得令人心疼的孩子。
喬羽庭那麼恨西寧侯和顏氏,能容得下喬羽辰?
他不定就會斬草除根!
“西寧侯府還有老夫人在呢,再如何,喬老夫人也不會看着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殘害他自己的弟弟的。”周珩淡聲說道,“喬老夫人一向維護喬羽庭兄妹,他們兄妹也很尊敬她,喬羽庭便是想,看在喬老夫人的面子上,他不會怎樣的。”
容華嘆道,“希望如此吧。”
那孩子乖巧得令人心疼,希望他能博得兄長的幾分憐憫。
周珩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好了,別多想了,你擔心又能如何,那是他們喬家的家事。”對於喬羽辰那孩子,周珩並沒有多少喜歡,這世上手足相殘的多了去,何況她和那孩子也沒有什麼關係,見她擔心,周珩心裡吃味,可他也沒有表現出來。
她喜歡的人,擔心的人,喜歡的東西,自己也多存一份心就是了。
容華點了點頭,也把事情放在了一旁。
周珩說得對,那是喬家的家事,縱自己擔心那孩子,又能如何?自己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周珩說了會話陪她吃午飯才離開。
天氣冷,屋裡已經燒了地龍。
等周珩走了,容華就吩咐了石媽媽去準備些香燭冥紙,準備燒給葉世軒。
……
不想,兩日後的晌午,顏家的夫人顏夫人上門求見。
這也沒有遞帖子,而是直接就上門,是有什麼着急重要的事吧?容華看向含笑問道,“顏夫人她一個人?”
容華能想到的,就只有喬羽辰了,除了他,她想不出顏夫人過來還有其他的什麼事。
“不是。”含笑搖頭回道,“顏夫人還帶着辰兒少爺一起。”
果然是喬羽辰!容華起身吩咐道,“請她和辰兒去前院花廳喝茶,我等會就過去。”
說完進了裡屋,換了夾襖的纏枝櫻綠褙子,湖水藍月華裙,又重新梳了頭髮,收拾妥當了這才了帶了醉彤和流蘇出屋。
進了屋,容華笑着道,“夫人久等了。”
容華沒有叫她舅母,顏夫人愣了下,笑着道,“容華來了。”心裡說不出的懊悔。
當年,是外甥女的時候,她也沒有關心過,如今人家是準王妃了,顏家想要和她拉近關係,似也來不及了。
容華笑着走了過去,坐在了主位,“夫人坐。”目光就看向顏夫人身邊的喬羽辰,笑着叫道,“辰兒。”
喬羽辰抿着脣,臉很明顯瘦了一圈,眼睛看向容華,眼眶刷的溼了,但眼淚在眼裡轉着就是沒有流了出來,叫了一聲,“姐姐。”
說着就要往她撲過去。
顏夫人是伸手一把抓住了他攏在了懷裡,然後歉意看向容華道,“冒昧來訪,打擾了。”然後伸手拍了拍了喬羽辰的背,“辰兒乖了,舅母和姐姐有話要說。” ωωω✿ ttκá n✿ ¢ ○
喬羽辰乖巧地點了點頭。
容華朝他溫柔笑了笑,然後就看向顏夫人,“無妨的,其實辰兒也經常過來我這邊玩的。”
顏夫人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喬羽辰的頭道,“今日我來就是爲了辰兒。”
“辰兒?”容華看了喬羽辰一眼,蹙眉擔心問道,“辰兒怎麼了?”
顏夫人見她眼裡的關切,紅了眼眶,“姑奶奶的安排看來是對的。”說着遞給了身邊的媽媽一個眼色,那媽媽就拿了一封信出來,呈了上來。
顏氏看向容華解釋道,“這是姑奶奶給你的信,前些日子我去牢裡探望過她,她交代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就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還有……”顏夫人看了眼喬羽辰,“辰兒這孩子這幾日也不哭不鬧,也沒有幾乎沒有吃飯……。”
醉彤伸手把信接了,遞給了容華。
容華拿了桌上的水果籃裡的剪刀剪開了,然後低頭看去。
“這……。”容華看完了,擡眸往喬羽辰看去。
顏氏的信言簡意賅,一是爲她當日毒殺葉世軒的事道歉,二是託孤,希望她照顧喬羽辰。
可,喬羽辰有兄長,有祖母,是喬家的孩子,她與喬羽辰並無血脈關係,便是在上輩子她所處的更爲開放和自由的時代,這撫養別人的孩子,人家親人沒有同意,那也是不成的。
更何況,是如今所處的大周。
退一萬步講,喬羽庭同意,喬老夫人也不會同意啊。
而且,便是喬家已經容不下喬羽辰了,還有顏家這正牌的舅家出面呢。
顏夫人明白她的意思,說道,“侯府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是得了老夫人點頭的,老夫人那邊有侯爺的遺言……而且老夫人如今病着,力不從心顧不上辰兒。”顏夫人紅了眼眶,握着喬羽辰的手,道,“送辰兒過來,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說完,就笑着囑咐喬羽辰道,“辰兒以後就跟姐姐一起住了,要聽姐姐的話知道嗎?”
“嗯,辰兒知道。”喬羽辰乖巧地點頭。
“乖孩子。”顏夫人含着熱淚,讓喬羽辰走了過去。
顏氏那狠毒的做出那喪盡天良的事來,如今顏家也是憂心忡忡,自己女兒,兒子以後怎麼說親,還有將來孫輩,重孫輩,都要受她連累。
他們是哪還能顧得上喬羽辰這孩子?
如今他們是打算着老爺謀個外放的官,一輩子不想回京了!
“姐姐。”
“辰兒乖了。”容華伸手拉着他到了自己身邊,笑着道,“梨花姐姐做了好多好吃的,辰兒先跟醉彤姐姐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嗯。”喬羽辰點頭。
容華朝醉彤點了點頭,醉彤就拉着他的手先離開了。
容華這纔看向顏夫人問道,“她已經下葬了嗎?葬在何處。”
縱是顏氏下手殺了葉世軒,可她也是喬羽辰的親生母親,知道了,喬羽辰也有地方祭拜。
想來,顏家的祖墳也是進不了的,一來她是出嫁女,二來,她還做出了那等連累顏家的事,怎能讓她進顏家的祖墳?
顏夫人點了頭,“老爺讓人在南郊尋了一處地方,昨日就下葬了,還有侯爺,也是昨日就下葬了,是世子安排的,辰兒……都是知道地方的。”這會子,皇上的生辰在即,又是有命案在身的犯人,哪敢敲鑼打鼓風光大葬啊。
容華微微頷首。
顏夫人道,“等過了年,我和老爺就會帶着瑞之他們兄妹去任上,辰兒……就拜託你了,辰兒的東西,回頭我會叫人去侯府收拾了再送過來。”
本以爲她不會答應,所以她只帶了孩子過來試試的。“喬家那邊,你不用擔心,老夫人手裡有侯爺留下的遺言,所以,你大可放心。”
“嗯。”容華笑着點了下頭。
顏夫人就起身告辭,“那我就不打擾了。”
容華就讓含笑送她出門,自己帶着流蘇往後院走。
“流蘇,你去查查喬家的情況。”容華吩咐道。
顏夫人再如何保證,她也是不放心的。
喬羽庭那樣狠。
流蘇點頭應是。
一進屋,容華就見得坐在坑上不做聲的喬羽辰,先是吩咐了紅豆一聲,“你去下廚房,讓廚娘做些素菜,還有素粥。”紅豆應是忙去廚房。
容華帶着笑朝喬羽辰走了過去,看了眼他面前的點心,“辰兒都不喜歡嗎?”
喬羽辰搖頭,“吃不下。”
容華坐在了他的身邊,伸手摟住了他,道,“辰兒想哭就哭吧,有姐姐在呢。”
“姐姐。”喬羽辰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哭得聲嘶力竭。
容華摟着他,紅了眼眶。
看得石媽媽,梨花,醉彤幾個人都紅了眼睛,轉過身偷偷地擦起了眼角。
哭了良久,喬羽辰才收住了淚,伸手擦了容華眼角的淚,“姐姐,不哭。”
“辰兒也不哭。”容華笑着拿了帕子給他擦了臉,“餓了吧?”
“不餓。”喬羽辰搖頭。
怎麼能不餓?然後又吩咐了石媽媽道,“看廚房那邊的素菜和素粥都好了沒,要是好了,就擺飯吧。”
“姐姐,我不餓。”喬羽辰搖頭。
“不餓也得吃,舅母說你這幾天都沒怎麼吃,你要是餓壞了身子,那侯爺和侯夫人不是很擔心?”容華柔聲道,“辰兒是乖孩子,要乖乖地吃飯,才能長大,長高,你要是不吃飯,姐姐會很擔心的知道嗎?”
喬羽辰想了下,乖巧地點了點頭。
一桌子素菜,紅棗百合粥,廚娘手藝好,味道都不錯,容華看着他吃完了一碗粥才放心。
吃了飯,許前面哭太久,喬羽辰就有些累了,容華讓石媽媽帶了他去睡午覺。
喬羽辰剛走沒有多久,流蘇就回來了,與容華稟告道,“西寧侯臨死前給喬老夫人留了一封信,裡面清楚交代了辰兒少爺交給小姐您照顧。”
“喬羽庭沒有說什麼?”容華挑眉。
“當然是極力反對的,不過喬老夫人公開了那封信,又請了趙家的長輩來作證。”流蘇回道。
所以,喬羽庭便是反對也沒有辦法,他要是一意孤行,那就是不孝。
看來喬老夫人倒是個心裡極其清楚的,怕小孫子留在喬家是自是不會討得了長孫的歡喜的。
喬羽辰住的地方,離容華的院子不遠的,以前是因爲他常過來小憩會,所以他特意挑了個離得容華最近的院子,不過也就只收拾了一間房,其他的房都空着。
如今他要長住,容華就吩咐了梨花帶了人去把房間都收拾出來。
翌日,顏夫人果然是派人把喬羽辰衣服鞋襪,用的,和常玩的等都送了過來,滿滿的三輛馬車。
東西是送來了,好在顏夫人和喬老夫人都沒有派丫頭和婆子過來伺候,容華就安排了含笑和紅豆兩人伺候他。
喬羽辰算是住了下來,在見得容華和春天兩人早起練功,也跟着說要學。
技多不壓身,而且他如今父母不在,又有喬羽庭那樣的兄長,學兩招以後也能防身,於容華點頭應了,流蘇和醉彤當然也不會介意。
安頓好了喬羽辰,容華又接到帖子。
是四位皇子和皇子妃招待西涼和東陵皇子公主宴,除了四位皇子,皇子妃,宮裡待嫁的清河公主也會出席,還邀請了勳貴家的公子和貴女們。
宴席是在四皇子的別院。
去年寒冬臘月去的大皇子別院裡賞的梅花,這次四皇子這別院裡,是菊花,院子了菊花開得極好。
董玉蘭這次是也在邀請之列,容華和她與主人楊暮雪打了招呼後,就去了外面的院子裡。
陽光暖暖的,貴女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邊賞花一邊說笑着。
容華和董玉蘭兩人也是一邊賞着菊花,一邊說笑着。
沒一會,便聽得有人說西涼國的儀妤公主到了,容華和董玉蘭就轉頭,
只見一行人簇擁着大皇子妃和一個姑娘過來,那姑娘身材高挑,容貌豔麗走了過來。
容華倒沒有怎麼在意,不想大皇子妃和儀妤公主直接往她和董玉蘭的方向走了過來。
在離得幾步遠的地方頓住了腳步,儀妤公主目光直接落在了容華的身上,“你就是葉姑娘葉容華?”
“是。”容華頷首。
不想她話剛落,儀妤公主伸手就把腰間的鞭子拿到了手上,刷的一下就朝容華甩了過去。
“容華妹妹小心。”董玉蘭叫了一聲,下意識去伸手拉容華。
流蘇和醉彤向前就要擋在她的面前。
“不要動。”容華給了流蘇和醉彤一個眼色吩咐了一句,伸手把董玉蘭往旁一推,同時手一抖,纏在手臂上的鞭子便落在了手裡,一揮直接就迎了過去。
嘩的一聲,兩根鞭子纏到了一起。
“放手。”儀妤公主不想容華也會鞭子,而且鞭法還不錯!
“公主先放手。”容華手上的勁一點都沒有放鬆。
自從上次被白凜晚上擄走的事發生後,這鞭子她就貼身帶着,她習鞭子的時間不長,好練了這麼長的時間也還算熟練。
大皇子妃被這突然的情況嚇得有些發愣,好一會纔回過神來,忙道,“公主,葉姑娘兩位快鬆手,傷着了人就不好了。”
心裡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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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未來的小皇嬸,一個西涼來的貴客。
兩人應該是不認識的吧?
怎麼就一見面就甩鞭子了呢?
這都叫什麼事啊,早知道,就不該陪着這公主來園子裡玩,直接陪着她在屋裡說話就好了!
“放手。”儀妤公主瞥了眼大皇子妃,然後挑眉看向容華,大聲道,“難道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
還惡人先告狀了?容華輕輕地笑了起來,“難道這就是貴國的做客之道?”
要不是自己懂鞭子,又身邊董玉蘭,流蘇和醉彤會武,那她現在就要掛彩了。
大皇子妃臉色一正,看向儀妤公主道,“公主遠道是客,要是傷着就不好了。”
其餘的貴女們也都看了過來,不管她們對容華的印象如何,但大家都看得清楚,這鞭子是儀妤公主先出手的。
“難道在西涼就是如此做客的?不分青紅皁白就朝人甩鞭子?也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也不管人家懂不懂武?”董玉蘭氣得暴跳,“要不是我容華妹妹身手敏捷,那她臉上這會子就會被你的鞭子打上了。”
說着伸手就要去接容華手裡的鞭子,“容華妹妹我來。”那公主看着就是人高馬大的,比容華妹妹高出了半個頭了,容華妹妹哪會是她的對手?
“董姐姐放心,我還能吃得住,這點小事不用董姐姐出手。”容華笑着朝董玉蘭給了一個眼色,搖了搖頭。對方是西涼公主,事情當然是可大可小,董玉蘭能不牽扯進來就不牽扯進來的好。
自己好歹有個準昭王妃的頭銜罩着。
而且,這儀妤公主顯然是衝着自己來的。
爲何?
肯定是因爲周珩了。
周珩在滄州待了十幾年啊,滄州又與西涼接壤。
這儀妤公主的目的不言而喻。
其餘的貴女也都是目光譴責看向儀妤公主。
她身後的丫頭附耳道,“公主,冷靜。”
儀妤公主環顧一週,手一鬆,隨即豔麗一笑大大方方地道,“得罪了,我不過是想試試葉姑娘的身手罷了。”
容華見她先鬆了手,也鬆了手上的勁,兩人各自把鞭子都收好了。
儀妤公主笑着看向容華道,“沒有想到葉姑娘身手如此好,改天我們好好較量一番?”
------題外話------
嗯,顏氏和西寧侯領盒飯了—0—沒有詳細寫,直接寫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