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論心機,宛陵公主可深多了!

儀妤公主的嘴被人堵了個嚴實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只能淚流滿面地看向周珩,駭然的目光之中含着哀求之色。

不要點她。

前面那些人被燒得油滋滋地響,她聽得都發麻。

儀妤公主雙目哀求地看向周珩,一邊搖頭,她的人卻在這個空檔已經被人利索地綁了上去。

儀妤公主幾乎是立即就能感覺到身上的灼熱,從腿往上涌,火辣辣的痛,似又是有千萬根針同時往身上扎一般,痛得骨頭和五臟六腑都痛了起來。

怕她被燒痛了亂說話,所以綁上來的時候嘴也被人用汗巾堵住了,她想叫,也叫不出來,這下油鍋一般的痛楚之中,儀妤公主不由得把目光看向遠遠坐着的周珩。

依舊是如初見那邊高貴雍容,俊朗冷漠,不比以前要更冷漠和俊毓了。

以前以爲他周珩就是一個如冷月一般清清冷冷的人,然,卻不是,只是他的好和溫柔,只會給燕容華那那賤人罷了。

點了這麼多的人。

旁邊的圍觀的人都早有人扛不住吐了,就是從來不着調連皇上都敢頂嘴的六皇子的臉色也白了,可週珩依舊是神情漠然,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鼻端能聞到燒灼的味道,還有皮肉燒灼發出的滋滋滋的聲音,儀妤公主忍着劇痛,望了一眼天空。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想念家鄉似是的藍天和白雲,她多想再回去在遼闊的草原上縱情地騎馬,放聲地歡笑。

不知道自己的鬼魂,還能不能回到那片魂牽夢繞的故土?

後悔嗎?

儀妤公主咬着牙,把目光艱難地看向周珩。

她當然後悔的,後悔她佈局了那麼長的時間怎麼還是沒有能除了燕容華!

後悔自己該再縝密一些,再小心一些,謀劃得更周密些,如此肯定就能把燕容華除了,那樣的話,就算被周珩查到了,也就不會如現在這麼不甘心!那樣就算是自己死了,黃泉路上也有燕容華作伴啊!

……

二十幾個人,直到了太陽快落山才全部行完刑。

圍觀的老百姓不少人臉色慘白,吐了天翻地覆。

喬羽庭帶的人不少吐得臉都青了。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如此真面這麼殘酷的極刑縱是從來什麼都不怕的六皇子也臉色微白。

喬羽庭掃了一眼,目光看了看從始至終臉色都沒有變過的周珩,手握了握,扭頭叫了人過來吩咐他們收拾東西,

六皇子吁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周珩,“小皇叔,現在回府嗎?”再在這裡聞着那焦味,他真怕會忍不住會吐出來。

周珩點了下頭,起身對喬羽庭說道,“剩下的就辛苦侯爺了。”

“王爺言重了,這是微臣的職責所在。”喬羽庭忙拱手恭敬說道。

周珩看了沒有變化的臉,與六皇子一起離開。

喬羽庭留了人收拾,也騎馬離開去了皇宮。

進了宮,夕陽已經收起了最後一抹餘暉,御書房裡裡外外都已經掌了燈。

正德帝正在用膳,得知喬羽庭求見就知道他是回來稟告事情經過的,但也沒有立即招他進來,直等他用完了晚膳才傳了喬羽庭到偏殿。

喬羽庭進了偏殿,行了禮就詳細稟告了事情的經過。

儀妤公主一衆人被綁到了菜市場點了天燈,正德帝是知道的,所以沒有半點意外,沉默了片刻,問道,“這審訊和抓人的期間,可有什麼可疑之處?”

儀妤公主死了就死了,左右大周和西涼的關係也一直不太好。

而且,如此處理想來燕綽也能消氣了。

他現在懷疑的就是儀妤公主說的那番話。

是周珩栽贓陷害她的。

捏造證據對於周珩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喬羽庭回道,“微臣一直跟進着,並沒有發現可疑之處。”

這就是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了!正德帝還是相信喬羽庭的忠心和能力的,點了下頭,問道,“宣平侯夫人的喪禮辦的如何了?若是冰不夠用,就去內務府領些。”

雖是入了秋不如盛夏那般炎熱了,但喬玥的屍身還是必須十二個時辰用冰冰着。

“謝主隆恩。”喬羽庭忙謝恩。

“平身。”正德帝擡了下手,又關懷問了他的婚禮籌備的情況然後才揮手讓他告退回府休息。

喬羽辰行了禮告退。

喬羽庭下了幾步樓梯,又停頓了下下,放眼看了過去,在宮燈的映襯下,夜色下的皇城似是比白天還要更加的金碧輝煌。

看了會,喬羽庭才繼續往下走。

正德帝吩咐張公公說道,“讓鴻臚寺派人把消息送去西涼,然後讓人仔細查一查和那賤人有書信來往的人。”

“是陛下。”

正德帝喝了半盞茶,也沒有心思批閱奏摺,起身去了後殿。

洛凝正和宮女在燈下說着話,見的正德帝來了,兩人忙起身行禮。

“平身。”

宮女起身沏了茶,就福身退了下去。

正德帝把儀妤公主的事說了一遍,“……朕是不知道,這小九怎麼就如此心狠手辣,直接把人斬了就是了,非得把人綁去了菜市場點天燈,一個一個地點,那賤人據說都嚇瘋了……”

況且,那還是自己的女人,說隨他處置,周珩還就真不客氣了,就這麼處置了!

那麼多老百姓圍觀,他這皇上也臉上無光啊。而且,不定就有人認爲是自己想除去周珩吩咐蕭儀妤做的!

洛凝笑着伸手給他揉着太陽穴,輕柔說道,“以前仗着先皇的寵愛,他就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陛下您一片苦心把人交給他處理,也是希望給東陵的燕相一個滿意的交代。”

正德帝舒服地眯眼睛,“希望吧。”

洛凝面色柔和,低聲說道,“也不知那昭王妃是怎樣絕色的人,讓小九這般護在手心裡。”

“過些日子就是中秋節了,不過出了這件事,燕氏是輕易不會出門了的,不然倒是可以看看。”正德帝說道。

“陛下,奴婢就是隨口說說。”

正德帝擡手我握住了她的手,“朕知道的。”

……

回了府,換衣的時候,喬羽庭低聲問道,“去打聽一下,宣平侯府會怎麼處理玥兒身邊的人?”

談生伺候他換了常服,應道,“是,侯爺。”想了想,斟酌着說道,“這會去打聽是不是不太好。”畢竟姑奶奶纔去,屍骨未寒啊。

喬羽庭卻不以爲意,“不用刻意隱瞞,那些人都是我們喬家出去的人,不要讓他們認爲玥兒不在了,就能隨便打發了。”

談生會意,“奴才明白了。”

……

周珩回來後容華也沒有問他關於儀妤公主的事,等吃了晚飯才與他說道,“不想那儀妤公主能如此狠毒,還能算計到大周,西涼和東陵的關係上去……會不會是有人拾掇她的?”在她的印象中,儀妤公主是個性子衝動容易被人利用的人。

若說心機深沉,宛陵公主可比她深多了。

“人都嚇傻了,她也沒有提過他人,而且我們也仔細查過了,並沒有他人的痕跡。”周珩說道,“我已經讓人去查西涼那邊的,可能是蕭郢或其他人在背後指使她也不一定。”

容華笑着點了下頭,道,“可能也是這幾年長了心眼吧,她這幾年在宮裡和誰關係比較好?”

周珩道,“我讓人查過了,沒有關係特別好的人。”

“似是與宛陵公主的關係也不好。”容華又問道。

相比較而言,宛陵公主更恨自己吧。

聽說宛陵公主這幾年都不出自己宮門一步。

東陵已經李家的天下了,她又毀了容,正德帝和方皇后許她在後宮無聲無息地活着已是很難得。

提到宛陵公主,周珩眼裡就閃過厭惡,“當年蕭儀妤成了皇兄的妃嬪可是託了李宛陵的福呢,兩人關係一直不太好。”

所以是與宛陵公主也沒有關係了!容華喝了一口溫水。

再說了兩句就扯開了話題與周珩說起來了快要來臨的中秋節。

“府裡來往的禮,讓管家和石媽媽處理,你不用費心。”周珩摸了摸容華的臉蛋,叮囑說道,“你好好安胎,中秋節宮裡的宴會你也不用理會,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爲難。”

容華自是點頭都應了。

“你要是悶,就下帖子請徐流光和董玉蘭過來說話。”周珩又怕她一個人無聊,就說道。

容華都笑着應了。

……

翌日,談生就把齊家那邊的打算打聽了出來,等傍晚喬羽庭回來就與他稟告說道,“齊老夫人的意思是,姑奶奶的嫁妝和人按侯爺和老夫人的意思安置……喬老夫人和姑爺還考慮着記一個孩子在姑奶奶的名下,如此姑奶奶也能有香火供奉……說是等姑奶奶出殯後就派人過來與老夫人,侯爺您二位商量。”

喬羽庭聽了,笑了下,“知道了。”能想得如此周到,定是齊貴妃和七皇子的意思。

過了幾日,便是喬玥出殯的日子,出殯的那日,一場秋雨突然而至,倒也添了幾分悲傷。

喬羽庭和喬茵兩人都去送了她。

出殯的第二天,宣平侯就親自到了西寧侯府。

把自己的意思與喬羽庭和喬老夫人說了,大體與談生打探來的是一樣的。

喬老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紅着眼睛朝宣平侯點頭說道,“既是記個孩子在玥兒的名下,那嫁妝自然就是孩子的。”

喬羽庭也點頭。

既是記個孩子在喬玥的膝下,那孩子要供奉香火的,那這嫁妝就給孩子,而且他們西寧侯府也不缺那點銀子,

“不過,這人,我們得好好挑一挑。”喬羽庭說道。

宣平侯府裡亂哄哄的,庶出的孩子不少,既記在自己妹妹膝下的,也要挑個品性好點的。

“自然,自當如此。”宣平侯點頭,看向喬羽庭說道,“回頭哪天大舅兄有空,親自過去看看?”

挑了誰,反正都是他的兒子,只要能完成了娘娘的吩咐,與喬家維持姻親關係就好。

“好。”喬羽庭應了。

宣平侯道,“那玥兒身邊伺候的人,安排到孩子身邊照顧着?”鋪子和莊子上的人自是不用動,但喬玥身邊還有不少伺候的人。

“小丫頭和媽媽到時候等孩子選好了,就照顧孩子。”喬羽庭頓了下,說道,“不過甘草和連翹幾個丫頭年歲都大了。”

聞音知雅意,宣平侯笑着說道,“我回去問問她們自己的意思。”那甘草和連翹兩個丫頭,如花似玉的,真是可惜了,他本是想留下來自己享用的!

不過既喬羽庭開了口,那就如了他們的意吧,左右自己身邊也不少那兩個丫頭伺候。

說了會話,宣平侯才告辭。

回去一問,甘草和連翹還有幾個丫頭都想回西寧侯府。

宣平侯也沒有爲難她們,還賞了她們一人十兩銀子,連帶着賣身契一起體體面面地送了她們幾個人回西寧侯府。

過了兩日,喬羽庭走了一趟,把孩子給定了下來,孩子六歲看着忠厚老實,年紀小,喬玥的嫁妝就暫時由齊老夫人打理等孩子大了再交給他。

……

曾茗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加上眼看就中秋節了,曾茗和六皇子準備回府。

容華就忙吩咐了石媽媽帶了丫頭給他們一家三口收拾東西。

不過是幾日的功夫,卻也不少東西。

石媽媽帶了人收拾着,不想周之禹卻是有模有樣地讓他們住手,然後笑眯眯地對容華說道,“叔祖母,以後之禹過來玩,還住這裡。”

這幾日,容華白天每日都和他,曾茗一起,也是捨不得他這粉嫩的小人兒,笑着把他拉到懷裡,“好,那就不收拾了,下次之禹來就住這裡。”

旁邊的曾茗伸手捏了下他的臉頰,“你這臭小子。”

下午等六皇子和周珩兩人回來,兩家人一起吃了晚飯,六皇子才帶了曾茗和依依不捨的周之禹告辭。

中秋在即,整個京城都似是沉浸在沁人的桂花香裡,不過前些日子儀妤公主一衆人在菜市場點天燈的事,也讓衆人談之色變,似是在桂花香味中仍帶了一絲當日的焦味。

不過,這也沒有影響中秋佳節熱鬧的氣氛,宮裡的中秋宴更是如常一般舉行。

------題外話------

接下來,收拾w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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