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冥寒推着輪椅進來的時候,看到葉罌粟和顧傾心抱在一起,加快了速度,說道,“你在做什麼?她身上那麼多傷,你怎麼能抱她?”
葉罌粟被嚇了一跳,連忙小心的推開了顧傾心,北冥寒看到顧傾心在哭,更火大了。
“我……我沒有……我就是……”葉罌粟想解釋。
“你出去!”北冥寒的聲音很冷。
葉罌粟,“……”
好無奈,但是誰讓她先做錯了事,害得顧傾心和他受了這麼多苦,她只能受着了。
顧傾心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不是粟粟的錯,是我抱的她,你別怪她。”
“傾心,我還是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注意身體,我明天再來看你。”葉罌粟拍了拍她的手。
顧傾心看着她,點了點頭,葉罌粟離開,她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她也沒有問北冥寒關於寶寶和親子鑑定的事,她又靠了回去,手不自覺的撫上她的小腹。
寶寶……真的又有寶寶了。
她還以爲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她一直覺得老天對她不公平,對她太殘忍,現在看來,老天對她還是公平的。
北冥寒從輪椅上起身坐到了牀上,問道,“傷口疼不疼?”
顧傾心搖頭,“不疼,一點都不疼。”
得知了兩個這麼好的消息,她受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該上藥了。”北冥寒看着她,輕聲的說了一句。
顧傾心點了點頭,沒有反對,北冥寒擡起手,一顆一顆的解開了她病號衣的扣子,慢慢的將衣服拉了下來,縱橫交錯的鞭傷出現在他的視線當中,刺痛着他身上那個叫痛的神經。
這一刻北冥寒覺得,只是把顧允瓷的屍體餵了鯊魚,真的是便宜她了。
每當想起,顧傾心瘋了似的開槍打死顧允瓷的那一幕,他還是很痛,也有些隱隱的擔心。
北冥寒拿了藥和藥棉,開始替她塗藥,他塗的很仔細,一點一點的將那些傷痕全部塗一遍。
他特地讓白景擎在藥里加了止痛的成份,這樣她還能少受一點苦。
將胸口的塗了一遍,北冥寒將她的上衣脫了下來,讓她躺了下來,將她小腹上和手臂上的傷都塗上了藥。
顧傾心看着他認真的樣子,她在想,他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懷孕的事的?
應該是那次白景擎去替自己把脈的時候吧,白景擎的醫術,她從不懷疑,他既然給自己把了脈,就肯定知道自己懷孕了。
白景擎是故意隱瞞了自己,所以那個時候,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她和北冥寒是表兄妹關係了。
所以,白景擎沒有當着自己的面說出實情,而是選擇事後告訴了北冥寒。
他們是怕自己難以接受吧?
大家都是好意……
“在想什麼?”他的指腹突然輕輕的摸娑上她的皮膚,顧傾心全身一震猛然回神。
她連忙拉住被子蓋住自己,搖頭,“還是沒有唐容凌的消息嗎?”
北冥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黯淡,他就知道現在她滿腦子,滿心想的都是唐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