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的身體僵住,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着她離開了臥室。
顧傾心到了外面也停住了腳步,她苦澀的摸上自己的小腹,她並不後悔自己說出這句話,因爲她很清楚,他就是這樣想的。
自從他恢復記憶以來,他何曾關心過寶寶一次?
有些問題不是她們一直迴避就是不存在的,與其這樣迴避着,還不如提出來解決掉的好。
不管結果如何,她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她想爲自己的寶寶討回一個公道。
想到這裡,顧傾心便離開下樓去了,中午她都沒吃多少東西,她可以不吃,寶寶不可以不吃。
北冥寒手上端着一杯苦咖啡,一直站在窗邊一個下午的時間,晚餐前,他轉身回到桌前,給白景擎打了個電話,“幫我找個心理醫生。”
“大哥,誰要看心理醫生?九月嗎?”白景擎詢問。
“是我要看。”北冥寒如實說道。
白景擎,“……”
第二天,北冥寒早早的便離開了,也沒有說自己要去做什麼,顧傾心看着身旁空了的位置,心裡抑制不住的失落。
她的手輕撫上小腹,眼淚突然就滾落下來,寶寶真的很對不起,讓你到來,卻沒能讓你的爹地愛你。
顧傾心坐了起來,擦掉了臉上的淚水,“不能哭……生活還是美好的,最起碼我們一家人是在一起的。”
她每天都這樣安慰自己一次,嘴角揚起一個幸福的笑容,她起身下牀去浴室洗漱了。
這個時候,北冥寒已經到了醫院。
白景擎找來的心理醫生已經做好了準備。
“大哥,你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心理有什麼問題?”白景擎緊張的看着他問。
“我……沒辦法把我和阿楚的人生融合到一起。”北冥寒沒有必要隱瞞白景擎他的情況。
“什麼意思?”白景擎有些聽不明白。
“在我的腦中,我的人生,和阿楚的那段人生,是兩段完全不同的人生,就好像我們兩個不是一個人,他是他,我是我。”
白景擎不可思議的看着大哥,總算明白,爲什麼自從大哥恢復記憶,他和傾心的關係就看着怪怪的了。
“我的天……大哥,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和阿楚就是一個人,什麼兩個人兩個人生的!”白景擎搖頭。
“……”北冥寒沉默不語。
“那你的意思是……你是覺得傾心和阿楚在一起過,也就是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過!”白景擎抓住了北冥寒的心結。
這是麼多可怕和危險的一種想法。
“我努力過,但是……不成功。”北冥寒最近也很痛苦,他一直在努力,可是沒辦法,他做不到。
“沒關係,我們試一下心理治療,我相信會對你有幫助的。”白景擎讓自己冷靜下來,雖然情況危險,但是隻要知道癥結所在,只要大哥願意且積極的去治療,他相信一定會好的。
“我不想讓心兒再傷心難過了,我必須讓自己好起來,你能幫我對嗎?”北冥寒的聲音有些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