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忠利在人羣中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樸智賢的身影,心中疑問的同時還有些忐忑。這個賤人跑到哪去了呢?
若是找不到女真老爺怪罪下來他可吃罪不起,不行得想個辦法!
wWW▲ttКan▲¢ o
他眼珠眼珠一轉就看到了自己家的鄰居,用手一指抱着孩子的朝鮮女人說道:“韓嫂啊!這是你家的小明浩吧!半月不見都長這麼大了!”
韓嫂被鄭忠利和善的話語嚇了一跳,她有些不清楚鄭忠利爲什麼要找上自己。她把身子往人羣中縮了縮,希望可以躲進人羣之中。
但周圍的人們被女真人嚇壞了,狐假虎威的鄭忠利也讓他們喊到膽寒。不由自主的往後躲,一下子將韓嫂露了出來。
鄭忠利走到韓嫂的身前,韓嫂一下子就跪倒給他不停的磕頭,身子更是被嚇得不停的顫抖。
“韓嫂別怕!別怕!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不但不會受到傷害,還能得到獎勵,你看怎麼樣?”鄭忠利笑容滿面的說道。
“你~你問吧!我~我知道的~全告訴你!”韓嫂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鄭忠利一下子就笑了,輕生的說道:“很簡單!只要韓嫂告訴我樸智賢那個賤人藏在哪就可以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哦!”
韓嫂的身子都快要顫抖在了一起,聽到鄭忠利的話更是一臉的不知所措。她疑惑的問道:“樸智賢不是你的妻子嗎?她在哪裡我怎麼會知道!”
鄭忠利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他咬牙切齒的抓住了韓嫂懷中的孩子一把搶了過來道:“回答錯誤!”
韓嫂想要將孩子搶回來,結果被鄭忠利一腳踹到外地。
鄭忠利將孩子舉過了頭頂道:“韓嫂!這可是最後的機會,若是繼續回答錯誤,可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韓嫂跪在地下不停的磕頭,口中哀求道:“我真不知道樸智賢藏在哪裡啊!求求你了鄭忠利,放過我的孩兒吧!……”
不理韓嫂的哀求,鄭忠利將應該隨手扔在了地上。孩子被摔在地上頓時沒了聲息,韓嫂驚呼了一聲想要將自己的孩子撿回來。
可是一隻大腳比她的動作要快,重重的踏在嬰孩的身上。不僅是韓嫂,就連所有的村民都呆立在當場。
鄭忠利也是吃驚中的一員,他不過是懲罰一下這個女人而已,沒想到巴林戈直接就是一腳踩了上去。
現場的時間彷彿凝固在這一刻,人們都呆呆的看着那個剛剛出生沒有多長時間的生命。他還來得及體會人間的冷暖就再次的消失,這羣女真人的心是石頭做成的嗎?
“哇!”韓嫂的哭聲驚醒了所有的村民,尤其是韓嫂一下子撲了上去,用手去搬動巴林戈的大腳。
一個男人怒吼着衝向了巴林戈,其他的村民也圍攏過來。
刀光閃過,一顆好大的頭顱飛上了天空,在天空中灑下一片腥風血雨。村民們一下子驚醒過來,看着那具還在噴血的無頭屍體不住的後退。
巴林戈舔了舔嘴脣上的血跡,露出一個暴露的笑容,立刻嚇得所有百姓噤若寒蟬。
伸手抓住韓嫂的頭髮,將還在努力搬開他腳掌的韓嫂提了起來。用力一甩就將韓嫂摔到一衆手下身邊,“賞你們的!”
接着十幾個女真人就將韓嫂圍在裡面,衣服撕裂的聲音傳來,接着就是女真人的狂笑聲。
韓嫂就像傻了一般任由女真人蹂躪,即使在大庭廣衆之下也沒有絲毫的感覺。她的口中反覆的重複一句話:“明浩別怕!娘在這!……”
“哈哈!!這女人還有奶水,真甜啊!”
“讓開!別特木的都喝光了,給老子留點!”
……
其他的朝鮮人看到這一幕是敢怒不敢言,他們被剛纔的巴林戈嚇得跪在地下,把頭深深的埋在地上,根本不敢擡頭看前面的慘劇。
巴林戈見到所有人都屈服了才擡起腳,轉身離去時才冷冷的說道:“卑賤的朝鮮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鄭忠利立刻點頭哈腰的對着巴林戈鞠躬,轉身對其他人說道:“都看見了吧!不要有反抗高貴的女真老爺的意思,否則你們會生不如死!
現在一個接一個的上來給老爺磕頭認主當包衣,一個一個的來。你們都是巴林戈老爺的包衣,老爺可是一位牛錄章京大人。
跟着老爺以後好日子就有指望了,還不給老爺磕頭……”鄭忠利也被嚇得不輕,此刻更加賣力的叫喊。
村民被血淋淋的場面給震懾住了,只能排成長隊一個個的來到巴林戈的身前磕頭,口中稱呼:“主子爺!”
當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來到巴林戈身前剛要跪倒時,巴林戈眼睛一瞪擡腳就踢翻了老嫗。
老嫗被巴林戈一腳踢倒後就沒有再爬起來,朝鮮人中立刻響起一片驚呼聲。但隨着巴林戈的目光掃過,村民很快就安靜下來。
巴林戈撇撇嘴道:“這麼大的歲數還不死活着也是浪費糧食,老子哪有多餘的糧食給這老婆子!”
當所有人都磕完頭成爲巴林戈的包衣後,他的數百手下將目光看向了村民中的女人。
巴林戈笑罵了一句,揮了揮手。女真甲兵們立刻興奮起來,他們衝進人羣中拉走女人,遇到反抗就是一頓的毒打。
站在原地的男人們看着自己的妻女被拉走,都深深的低下了頭。他們已經喪失了膽氣,根本沒有反抗的勇氣。
夜幕剛剛降臨,村子中何處都響起了喘息聲和各種含糊不清的呻吟聲。而朝鮮男人們則是被趕進一間倉庫中關了起來,他們除了自怨自艾外沒有絲毫的辦法。
夜漸漸的深了,院中的柴草堆忽然動了一下。一捆柴草被輕輕的挪開,一瘸一拐的樸智賢從裡面走了出來。
雖然腿上的傷口不深,但每走一步還是讓她感到鑽心的疼痛。
聽着村中不時叫起來女真人放肆的笑聲,還有女人的尖叫聲,樸智賢覺得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
只有逃走纔有一線生機,至於逃走去找誰?樸智賢握緊了手中的這枚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