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野豬皮的使團,要想和大明進行和談,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須答應朕三個條件,否則的話,若是辦不到的話,沒有任何商談的必要,他們可以走了。”
“其一,後金更改國名之後,不能叫大清,只能稱之爲滿清。”
“其二,對於那些歲貢,不僅每年都要有進行一次,還要翻倍,若是有任何質地的問題,要加倍罰之,還要懲處相關的負責人員。”
“其三,從此以後,皇太極都要向大明稱臣,皇太極不能登基稱帝,只能稱王,滿清只能作爲大明的一個附屬國的存在,只能是一個王國,而非是帝國。”
這一刻,三人早已是震驚的合不攏嘴了,被崇禎的這番強勢之語驚呆,愣愣地看着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迴應崇禎,實在是,這番言論太過驚人,太過驚世駭俗,太過瘋狂,強勢的一塌糊塗。
在周道登、劉鴻訓和霍維華眼裡,即便是大明的官員,崇禎的臣子,這三個條件,已經不能用無禮來形容,對於一個正常國家,根本是一個侮辱。
對於建奴祈求和談的國書,自然而然地,三人早看過了,野豬皮的態度雖然低,雖然允諾了不少的歲貢,但還是以一個正常國家的角度,進行和談的。
然而,皇提出這樣的要求,直接將其當作了一個臣子,將國格變爲一個藩屬國,一個附庸的存在。
最爲關鍵的是,自稱爲王,以藩屬國自居,這樣的要求,根本是在故意矮化皇太極改國名後的清廷,更是強勢的要求,前面不允許冠以一個“大”字。
毫無疑問,只要還是一個正常的國家,只要還是是一個正常人思維,哪怕還有一丁點的尊嚴和血性,皇太極都不可能答應這三個條件,最起碼是其的兩條。
否則的話,在女真族之,將會背千古罵名!
一旦成爲了大明的藩屬國,也意味着,皇可以名正言順的進行指手畫腳,干涉滿清的內政,若是有什麼意見,隨時都可以刀兵相向,進行征伐。
“皇,這樣的要求,野豬皮他能答應嗎?”
看到崇禎一副沒有一點商量餘地的架勢,周道登吞嚥了一下口水,還是壯着膽子問了一句,不等崇禎作出迴應,進而又補充道:“而且,算野豬皮能夠答應,恐怕他的族人也不會答應。畢竟,若是答應了的話,這與màiguó差不多了,將會淪爲女真族的罪人。”
“由不得野豬皮不得不答應,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要麼向大明稱臣,要麼亡國滅族,從此再無女真族。”
說出這番話之時,崇禎是那麼的自信,又是那麼的風輕雲淡,不以爲然,進而又補充道:“你們剛纔也說了,如今的野豬皮,可謂是內憂外患,四面楚歌,隨時都有覆國的可能。”
“而且,算是以最好的情況去估計,野豬皮的地盤也不過是一個奴兒干都司,也是相當於大明的一個較大一些的道(省),人口又是那麼的稀少,時刻面臨着林丹汗的威脅,有什麼資本和朕談判。”
說到這裡,崇禎的話語忽然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兩個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突然說道:“對了,朕還要加一條,野豬皮要是想和談的話,必須將他的兒子送到大明,作爲人質!”
這個時候,三人驚訝地都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得崇禎的想法太過瘋狂,不僅要求皇太極以藩王自居,將國家降格,還要送一個兒子到大明,作爲人質。
遼東之戰,雖然以大明的勝利爲結局,雖然建奴損失慘重,但皇太極的精銳猶在,還不是沒有一點反抗的實力,如今的建奴,雖然內憂外患,但還不至於做出喪權辱國的決定,還不到這種地步。
此刻,相於周道登、劉鴻訓和霍維華的狐疑,根本不相信,皇太極會答應這樣的條件,已經不能容苛刻、過分來形容,崇禎卻是自信無,覺得皇太極一定會答應這些近乎於屈辱的條件。
已經深秋了,馬要開展投放天花源的行動,到時候,不管是孫元化和毛龍等人的不斷襲擾,在建州肆意的燒殺擄掠,還是隨之而來的天花大爆發,皇太極都不得不答應這些條件,謀求一個相對穩定的外部環境。
畢竟,先不說天花帶來的巨大災難,單單是孫元化和毛龍不時地派出數支小股的騎兵隊伍,通過遼東水師的戰船,可以在奴兒干都司的海岸線的任何一個地方,進行登陸,能搞得皇太極焦頭爛額,疲於應付。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不難想象,進入鯨海的遼東水師,向建州投送小股騎兵的行動,根本是防不勝防。
這是崇禎的資本,這是他崇禎的自信所在,逼迫皇太極不得不低頭,不得不以更低的姿態,俯首稱臣間,不得不接受更加過分的條件。
深受儒家化薰陶的皇太極,更加明白臥薪嚐膽這個道理。
整個過程之,始終都是憂心忡忡的三人,從此一點,不難發現,關於投送天花源的計劃,恐怕崇禎還未告訴他們,亦或者一時忘了,否則的話,也不會如此的心懷忐忑和置疑,覺得皇太極不會答應這些條件。
漸漸地,越想越開心,越想越自信,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崇禎的嘴角開始浮現出了一絲笑容,頗有值得玩味的味道,給人以神秘和詭異之感。
在周道登三人還在抓耳撓腮之時,心裡還在不斷盤算着,如何勸說他收回成命,將條件改一下,更合理一些,讓人能夠接受,儘早促成和談,卻被崇禎給搶先開口了。
“對了,劉尚書,身爲禮部的主政官,你是否知道,在建奴的那個使團一行人之,有那麼一個人,曾經是大明的將領,後來叛逃到建奴那裡,投靠了努爾哈赤。”
“啊~皇,還有這回事兒?是哪個將領,必須將其揪出來,以叛國投敵的罪名,將其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