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收復遼陽皇太極認輸
第181章
人要是倒起黴來,放屁都會砸到腳後跟。
吳三桂對此深有體會。
當文官找到他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妙,可問題是沒有辦法,那些人捏着吳襄的罪證,只要不按照他們的要求來做,吳家就沒了。
不僅僅吳襄會成爲賣國賊,就連他的舅舅祖大壽也不會放過他們吳家,可問題是,他還真不敢得罪程世傑,因爲吳三桂見識到寧海軍的真正可怕之處。
在程世傑沒有成立寧海軍之前,建奴就是天下最強的軍隊,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寧海軍殺起建奴來,簡直如同砍瓜切菜,特別是程世傑麾下的炮兵,一炮轟一片,一炮乾死十幾數十人。
更可怕的是,寧海軍的火炮發射速度快,而且不用明火點燃引信,這就讓人難受了,誰見過火炮打得比火銃還快?
火銃打得比弓箭還快?
可程世傑卻辦到了,而且程世傑將是崇禎皇帝的妹夫,當朝皇親,要是得罪了程世傑,那吳氏的崛起之路,就會嘎然而止。
可問題是,不聽文官的後果同樣嚴重,區別就是,得罪程世傑,馬上就會死,得罪文官將來會死,僅有早死或者晚死的區別。
他蠱惑祖大弼,向建奴發起進攻,他其實一直在思考,如何做到文官的要求,放皇太極一條生路,又可以做到不得罪程世傑。
可是,沒有等吳三桂想到該如何做,他的頭盔傳來一聲大響,這一擊夠狠,像一記重拳打得他整個人都往後仰,金星銀星千點萬點的綻開,鼻孔流出血來。
吳三桂吃力的舉起手摸向頭盔,摸到的是一截光滑的箭桿,異常的粗,顯然是破甲重箭。這支破甲重箭射中了他的腦袋,貼着他的頭皮射了過來,只是差一絲,他腦袋的就會出現一個大窟窿。
雖然沒有射中他的腦袋,這一計卻不好受。
畢竟,破甲箭的力道太大,吳三桂眼前最後一絲光亮都被黑暗吞噬了,他身體一歪,從馬背上掉了下來,耳畔傳來親驚駭欲絕的狂吼,像是打肺裡擠出來的,暴烈之極,但在他聽來簡直就像是蚊子在叫……
最後,所有聲音都消失了,黑暗寂靜籠罩了整個戰場……
吳家軍五千餘騎兵,頓時慌作一團。
皇太極將女真人從一個強盜團伙變成了真正的帝國,可謂雄才大略,用兵如神,不知道多少名將栽在了他的手裡,雖然說他在程世傑手中吃了虧,可問題是,程世傑依靠拼不是軍事謀,也不是用兵用神,而是科技方面的碾壓。
不代表程世傑用兵就比皇太極強。
但是,皇太極是真強,他敏銳地發現了吳三桂這邊出現的混亂,也是他的最後機會,皇太極是一個梟雄,該玩權謀的時候,他將他的兄弟、子侄,以及建奴上上下下玩弄於股掌之間,該拼命的時候,皇太極也不慫。
他咬咬牙齒,往他的愛駒的臀部刺了一刀,然後勒轉馬頭,一挺馬刀一挺長矛,咆哮着衝向吳氏軍隊。
吳氏軍隊,還沒有來得及將吳三桂從地上拉起來,眼看着皇太極就衝了過來,此時的吳家軍騎兵完全亂了陣腳,卻沒有人逃跑,也沒有撤退,因爲吳三桂的生死不知,一旦吳三桂沒了,他們就算跑回來,也難逃一死。
吳襄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更何況,吳三桂也是被建奴陰了,他們只能拼命。
建奴想從吳家軍陣前突圍,而吳家軍爲了搶回吳三桂,雙方爆發了慘烈的混戰,箭矢如雨,長槍互刺,血肉橫飛。
經過一刻多鐘的拼殺,建奴大軍響起了陣陣歡呼聲:“衝出去了,衝出去了!”
皇太極面前陡然一空,他這才發現,面前的吳氏關寧軍已經沒有了。
眼看着吳氏關寧軍騎兵被鑿穿了軍隊,倖存的吳氏關寧軍騎兵正沒命的往兩邊退避,不敢再行阻擊。
雖然只是打了不到半個時辰,然而吳家軍也拼掉了兩千多條人命,血都快流乾了,哪裡還支撐得住?
建奴如同決堤的洪水,從突破口洶涌而出,勢不可擋!
跟在皇太極左側的代善鬆了一口大氣:“謝天謝地,總算衝出去了!”
嶽託苦着臉道:“這一仗打得太慘了,估計有很多牛錄都被打殘了啊。”
代善不以爲然的笑道:“只要能將這五六萬兵帶回到瀋陽,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死了人還不簡單,想辦法入關搶一批漢人女子回來分給勇士們,用不了幾年又有很多勇士出生了!”
代善說得非常輕鬆,但皇太極卻笑不出來,大明取得了如此輝煌的勝利,而且擁有了一支如此強大的軍團之後,明朝還能容忍大金像以前那樣將他們的京畿重地當成獵場,予取予求嗎?
明朝可以練出了一支可怕的寧海軍,依葫蘆畫瓢,再訓練一支、兩支寧海軍,豈不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更何況,大金遭此重創,朝鮮這個牆頭草必然馬上倒向明朝,有明朝的堅船利炮阻隔,大金再次渡過鴨綠江征服朝鮮的可能性無限接近零了!
蒙古這個後金花了三十多年時間苦心拉攏的盟友現在也離心了,八千蒙古騎兵臨陣倒戈,投奔了明軍,如果明朝再在蒙古方向發力把蒙古拉過去,大金就被徹底孤立了!
都這樣了還想入關搶劫?做夢去吧。不過這些皇太極是不能說出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士氣,士氣!
好不容易打開了突破口,正在與寧海軍、東江軍、祖家軍苦戰的建奴紛紛與這些可怕的敵人脫離接觸,迅速撤退。
祖大弼發動數次攻擊試圖將被撕開的口子補上,卻都被建奴打了回去。
此時的建奴大軍求生意志高漲到了頂點,他們就是一羣衝破牢籠的猛虎,誰敢擋在他們前面必定會被他們撕成碎片!
豪格渾身是血的跑過來對多爾袞和多鐸身邊道:“十四叔,十五叔,差不多了,我們也撤吧,要不然明狗就要壓上來了!”
“撤吧。”
多爾袞回頭看了看正在步步逼近的明軍,他牙關咬得格格響……這一仗下來,又有至少三四千將士倒在了戰場上了,這些不是蒙古炮灰,也不是包衣奴才,是貨真價實的女真健兒啊!
死了這麼多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元氣了。
多爾袞的內心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看着皇太極突圍而出,範景文鬆了口氣。
可問題是,他成了大明的罪人,親手放跑了大明的勁敵。
與範景文內心的沉重不同,衆溫體仁一黨的官員,那簡直就像如浴春風,完成了溫體仁的命令,他們回到京城,肯定會升官發財。
祖大弼在付出了近千人的傷亡後,終於將缺口封住了,只不過非常可惜,包圍圈中的建奴已經所剩無幾,只有一千多名建奴,他們傷痕累累,披着重甲,打了這麼久,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哪裡還跑得動?
傅宗龍氣得直跺腳。
孫承宗似乎已經對這個結果早有有了預判,他反而勸傅宗龍彆氣壞了身體。
“孫閣老,下官怎麼能不氣,他們是故意的吧?”
傅宗龍憤憤指着包圍圈中的建奴道:“原本有希望,全殲建奴,這下好了,只剩下這點人!”
傅宗龍其實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心境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哪怕包括圈中的建奴,也有一千多人,這些建奴殿後部隊,以建奴白甲兵和錫伯人、索倫人爲主,他們都是建奴的重裝步兵,也是建奴的精銳中的精銳。
在程世傑沒有來的時候,明軍能夠殲滅這一千餘人,也是比寧遠大捷還在重大的勝利,可偏偏,這樣的勝利,連傅宗龍都看不過眼了。
孫承宗道:“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北屏也沒有辦法!”
“我要彈劾吳三桂,彈劾吳氏,裡通建奴,通敵賣國!”
“不行!”
程世傑走到傅宗龍面前道:“傅大人,您還不能這麼做!”
傅宗龍不解地問道:“爲什麼?”
“你若是彈劾了吳三桂,將來誰還敢與建奴作戰?”
程世傑也非常鬱悶,無論怎麼說,吳三桂重了箭,程世傑過去看過子,他受的傷是事實,這一箭差點要了吳三桂的命,如果不是吳三桂的身體素質好,換成普通人,這一箭雖然沒有射中腦袋,卻也能依靠慣性,把脖子折斷。
更何況,五千餘吳氏關寧軍騎兵,只剩不到兩千騎,其中過半受傷,他們在短短一刻多鐘的時間內,拼掉了一千餘建奴正黃旗精銳。
都說封建時代的軍隊傷亡十分之一就會崩潰,如果這一理論成立,吳家軍已經超常發揮了,如果在大淩河之戰中,吳家軍也這麼拼命,在淩河之戰的結局肯定會改寫。
傅宗龍直接現在這才知道吳家軍的傷亡如此之重,如果傷亡超過半的情況下,沒有堵住建奴的突圍,那真不能去怪罪吳家軍。
在八里灣之戰中,祖大弼所部的表現並不比吳三桂麾下強到哪裡去,黃龍用了自己的命,也僅僅勉強維持而已。
傅宗龍嘆了口氣道:“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了,太可惜了!”
“不可惜!”
程世傑淡淡地笑道:“本帥早就判斷到,關寧軍和東江軍的戰鬥力遠比建奴弱,他們擋不住建奴突圍是肯定的,本帥早有準備!”
程世傑雖然不讓傅宗龍彈劾吳襄和吳三桂,但是無論他是怎麼想的,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趁着明軍打掃戰場,程世傑找到了高起潛:“高公公!”
“程大將軍,有何吩咐?”
“公公,你這句可是折煞程某了!”
程世傑道:“高公公,想不想發一筆財?”
“抄誰的家?”
高起潛從抄家中償到了甜頭,程世傑剛剛提出發財二字,他馬上想到的就是抄家。
程世傑道:“吳襄!”
“這個,吳襄有罪嗎?”
“有罪沒罪,這還不是你說了算?”
程世傑道:“伱說他有罪,他就有罪,沒罪也有罪,說他沒罪,他就沒罪,有罪也沒罪!”
高起潛聽懂了程世傑的意思,只是遲疑道:“吳襄有錢嗎?”
“公公,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程世傑淡淡地笑道:“自萬曆四十六年開始徵收遼餉,兩三千萬兩銀子,你覺得吳襄手中有多少?就算漂沒一半,那也有一兩千萬銀子!”
高起潛一招手,幾名錦衣衛和宦官就跑了過來:“咱們合計合計!”
皇太極對於包圍圈中,沒有突圍出來的一千餘精銳,已經不關心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趁明軍還沒有反應過來,趕緊跑,有多快跑多快,有多遠跑多遠,保住這些百戰餘生的女真健兒!
當週邊的殺聲消失之後,建奴將士幾乎要流淚了,這一仗打得太苦了,想想那些死在明軍包圍圈裡的夥伴們,叫人怎能不悲從中來?
他們發出嘶啞的歡呼聲,策動戰馬拼命地逃,在他們後面,弩箭如沙射來,不斷有人中箭落馬,但沒有人回頭去看一眼,自己的小命都顧不過來了,誰還有心情去理會那些倒黴蛋?
建奴在前面跑,寧海軍騎兵、關寧軍騎兵、以及蒙古投降的騎兵,還有將近兩萬騎兵在建奴後面窮追不捨。
當建奴殘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一口氣跑到遼陽城下的時候,建奴士兵後頭看了看身後,謝天謝地,明軍沒有追上來。
太陽快落山了,也就意味着,他們安全了,至少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然而,就在皇太極想要讓人叫城門的時候,突然,遼陽城上,那些迎風飄揚的大金旗幟,突然掉落下來。
“這……”
皇太極自己告訴自己,這是意外,這是被風吹斷的旗幟,一場小小的意外……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出現意外了。
越來越多的建奴旗幟被城牆上的守軍扔了下來,城牆上出現了一條黑線,黑衣、黑甲、黑旗……
“糟糕!”
皇太極現在明白了過來,關寧軍突然讓開缺口就是要讓他們看到一條生路,不顧一切的潰圍而出。
這是程世傑的計策,程世傑早就知道關寧軍會這樣做,因爲早早的朝這邊慢跑過來,準備在他們與關寧軍脫離接觸之後發動雷霆萬鈞的一擊。
在包圍圈中,建奴還有希望,他們會拼命,會做困獸之鬥,可當他們跑到遼陽城下,這座建奴的上京,昔日的京城。
當他們看到昔日的京城,現在的陪都遼陽被寧海軍攻克,也可以狠狠的打擊建奴將士的士氣,讓他們陷入恐慌。
有時候,心理因素真的很重要。
就好比一個努力堅持養家餬口的男人,遇到一次打擊,他可以承受,兩次打擊也可以承受,可是讓他看到勝利的曙光,讓他知道,馬上可以升爲經理,馬上可以月入十萬,結果公司倒閉了,他就會絕望。
看到遼陽城上,升起的黑色戰旗,看着城牆上的火炮,發出隆隆巨響,再看看自己身邊面如土色,瑟瑟發抖的將士們,很多後金將領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發出一聲悲嘆:“完了!”
“完了!”
建奴勇士絕望的哭喊聲,下馬的哭泣聲,從這些驕橫不可一世的建奴武士胸腔裡迸了出來。
這些人馬,其實早在八里灣決定之前,甚至是建奴剛剛出發的時候,就已經從湄沱湖湖畔的雙城衛出發的陳大勇所部,他們都是雙城衛軍管委的士兵。
看到建奴狼狽不堪地來到遼陽城下,陳大勇那乾裂的嘴脣裡發出沙啞的聲音:“大帥果然擊敗了建奴,將他們攆到了遼陽城下,真是太好了,我們這趟沒白跑!開炮,轟他孃的!”
陳大勇所部原定計劃是趁着建奴傾巢而出,偷襲瀋陽城,可隨後程世傑就接到了來自鑲紅旗碩託的情報,瀋陽成了空城。
再去瀋陽城的意義已經不大了,只是象徵性的意外,可與農耕民族不一樣,建奴一旦包圍瀋陽,反而讓陳大勇這支孤軍陷入危機。
程世傑臨時改變了計劃,讓陳大勇所部迂迴到遼陽附近,伺機而戰。
在拜音圖經過遼陽城,並且將遼陽城爲數不多的糧草帶走之後,陳大勇所部也趁着夜色偷襲,一舉拿下了遼陽城。
直到皇太極率領潰兵,來到遼陽城下的時候,陳大勇這才按照計劃,在建奴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轟轟轟……”
四門佛郎機炮,發射出來的實心炮彈,在建奴陣中犁出了四條血肉衚衕。
就在這個時候,皇太極的目光些渙散,他喃喃自語道:“五哥”
代善小聲的提醒道:“老五沒了!”
“七哥!”
“老七也沒了!”(其實只是俘虜)
“十弟!”
“老十也沒了!”
皇太極內心憤怒和絕望,讓他兩眼血紅,面目扭曲,胸口煩惡難當,他突然扔掉馬鞭,捂着胸口,不堪重荷的彎下腰去,只聽到“噗”一聲,一股血箭從他嘴裡猛噴出來。
這位雄才大略、有勇有謀、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後金汗王,竟然在兩軍陣前吐血了。
看到皇太極吐血,建奴衆將無不駭然。
范文程眼疾手快,將皇太極扶住,驚恐的叫:“汗王,汗王,你怎麼了?”
多爾袞也撲了過去,一個勁的掐人中:“汗王,你不要嚇我們啊,快醒醒!”
皇太極現在的樣子確實挺嚇人的,滿嘴都是血,面色慘白,氣若游絲,嘴脣哆嗦着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十數萬大軍一下子沒了六七萬,這個打擊對他而言實在太大了,令他心如刀絞,只想放聲狂吼!
多鐸憤然道:“我們還等什麼?衝上去將這些明狗殺光,爲慘死的將士們報仇!”
濟爾哈朗牙關咬得格格響:“對,殺光這些明狗,爲慘死的將士們報仇!”
建奴大軍放聲狂吼:“報仇!報仇!報仇!”
建奴一個個都是兩眼血紅,那嗥叫聲跟野獸似的,十分駭人。
此時的多爾袞望着代善道:“二哥,你說現在怎麼辦?”
皇太極吐血昏迷,豪格威望不足以服衆,可以主事的人,自然是皇次子也就是代善,可以臨時主事。
然而,聽着多爾袞讓代善出來主事,他就知道,多爾袞又準備出了作妖了。
一旦代善臨時行使汗王的權力,將來,他與代善這個政治聯盟,不可避免地出現裂痕。
皇太極不愧是一代雄主,殺伐果斷,衡量一下得失之後,他迅速作出了決定……跟寧海軍在這裡拼命,已經沒有意義了,反正臉都丟到姥姥家裡,裝狠也沒有了裝狠的本錢。
“傳……本汗……汗王令,全軍撤退!”
代善看着皇太極,有些不甘心地道:“汗王!”
“本汗王不想再說第二次!”
皇太極緩緩閉上眼睛。
多鐸不敢置信的叫道:“撤?就這樣放過這些明狗?”
皇太極道:“撤!我不想再重複第二次了!”
多爾袞拉了一把多鐸,示意他閉嘴。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支新出現在明軍也絕不好惹,弄不好,就是程世傑分出來的一支軍隊,如果他們與寧海軍的戰鬥力一樣,哪怕弱點,大金跟他們硬拼的話,必然傷亡慘重,一旦程世傑追上來,那就沒有辦法了。
鑲紅旗、正藍旗、鑲藍旗都讓人家給打殘了,他兩白旗實力遠不如這幾旗,真讓他們去打這麼一場硬仗,那肯定是傷筋動骨的。
這年頭實力就是一切,既然皇太極都不想打下去了,多鐸硬要強出頭去跟明軍死拼,最後弄得自己死傷慘重就太蠢了!
望着建奴撤退,陳大勇感覺非常遺憾,遼陽城不像潼關、函谷關、雁門關、山海關這樣的關隘,是大軍的必經之路。
遼陽城與旅順城一樣,是南北城,逞日字型,如果是夏天,他們確實是可以擋住建奴,可問題是,現在是冬天。
儘管地勢非常不利,可陳大勇與程世傑一樣,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見好就收,他率領四千餘雙城衛軍向建奴發起攻擊。
一些精疲力盡的錫伯人、索倫人並沒有跟着建奴一條道走到黑,在他們眼中,投靠建奴隸爲了活下去,投降明軍也是爲了活下去。
“我投降,我們投降!”
隨着錫伯人和索倫人的投降,建奴的盟友又少一支,不對,是兩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