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有令,宵禁休市,等待搜查。”“虎爺有令,宵禁休市,等待搜查。”,,,
隊員們以兩個伍爲一組,開始了對縣城挨家挨戶的搜查,大街上已經是看不到一個人影,都是跑回了家,有那來縣城辦事的人,也是在隊員們的指揮下,雙手舉過頭頂,蹲在街邊上,
然後隊員對他們說道:“你們不要怕,虎爺仁義,不會爲難你們,你們先跟着我來接受搜查。”
因爲他們都是米脂本地人,對萬華也是多少有些耳聞,知道萬華人還不錯,那些隊員們現在也是沒有過分爲難,加上現在隊員們又是長槍在手,所以也就老老實實的接受了,他們被綁着手,帶到幾處專門挑出來的巷子裡,被全部先關在那裡。
也有那不服的,陝西人本就是民風彪悍,這也不奇怪,有幾個人吵着就是要出城,世榮見此,走過去對他們說道:“你們不要鬧事,接受完搜查就可以回家了,虎爺不會爲難你們。”
一個帶頭的就是大聲叫罵道:“你們憑什麼搜查?你們又不是官府,你們要造反啊!”
世榮看着他,冷冷的說道:“我再說一次,老實接受搜查。”
那人也是不服軟,罵道:“你們算什麼東西,老子偏不,看你們能把老子怎麼着!”
“噗呲。”
一根長槍就是刺穿了那人的肚子,血是嘩嘩的流了出來,那人雙手抓住長槍,滿臉不相信的樣子,他怎麼敢殺人?
世榮狠狠的就是抽回了長槍,又是在其他人身上一一掃過,說道:“還有誰要出城?”
這下是沒人敢說話了,這些王八羔子真是瘋了,也不怕官府,難道他們要造反不成!真是一羣瘋子,老子懶得跟你們計較,等以後你們落在我手裡,到時候有你們好看的!
此時的米脂縣令晏子賓正在那裡練習書法,忽然聽見外面全是叫喊聲,宵禁?我沒發這樣的命令啊,一下子就是被這叫喊聲給攪了興致,憤憤的就是將毛筆丟在桌案上,
對書房外面服侍的下人喝道:“去看看外面怎麼回事,讓捕頭來見本官,他這捕頭是怎麼當的!”
那下人慌忙是出去查看,過了不一會,就是回來稟報,說道:“大老爺,聽說是那虎爺跟幾個幫派搶地盤,那虎爺打贏了,現在到處抓人呢,還把城門都給關了,不讓人出去。”
“什麼!”
晏子賓大怒,“啪”的一聲,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氣的是老臉通紅,罵道:“他好大的膽子,當這縣城是自己家不成!捕頭呢?他在那裡,他要管不住這些匹夫,本官非要治他罪不可!真是無法無天了。”
那下人嚇了一跳,慌忙回道:“趙捕頭不知道哪裡去了,那些捕快也是看不到人。”
晏子賓一聽,一陣眩暈,扶着桌子慢慢的坐了下來,氣喘如牛,翻了天了,翻了天了,一個鄉下匹夫竟然如此目中無人,那些捕快更是無所作爲,真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還是我大明天下嗎?這還有王法嗎?
不行,本官要親自去看看,本官倒是要看看他那匹夫有多大膽子,竟是做下如此枉無法紀的事,本官要治他的罪!治他的罪!
想到這裡,晏子賓就是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套上了一身官服,大步走了出去,此時的縣衙哪裡還看得到人,也不知道都跑到哪裡去了,出了縣衙,晏子賓看到一隊隊的人正在那裡挨家挨戶的搜查,
晏子賓大怒,走上前去喝道:“爾等匹夫好大的膽子,你們可是要造反不成!”
縣令畢竟是縣令,此時怒髮衝冠,一股子官威倒是挺足,這一聲喝問,看着他一身的官服,倒是把那些新招的隊員嚇到了,他們不知所措,好在身邊有老隊員帶着,他們可是不怕,什麼官不官的,我們只認大哥!
那伍長對着那些手下說道:“繼續搜查。”
說完,就是不再理會晏子賓,全然當他不存在一般,隊員們聽到伍長這樣說,也只有繼續搜查了,反正天塌下來,有那高個子頂着,我們這些人管那麼多幹什麼。
晏子賓見他們對自己如此無禮,更加是氣得要吐血,想我堂堂兩榜進士,天子門生,那是天之驕子啊,走到哪裡不是前呼後擁,跟你們這些無知匹夫說句話,那都是你們祖墳冒青煙,
現在竟然敢如此對待本官,真是,,,真是,,,
晏子賓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對待,他指着那些隊員們,久久的是說不出話來,氣的是渾身顫抖。
這時,那首席師爺張榮興跑了過來,趕忙是扶住了晏子賓,對他勸慰道:“東主莫要氣惱,莫要氣惱,他們都是些無知匹夫,與他們何必多說,東主還是先回去吧。”
晏子賓憤憤的說道:“先生有所不知,他們真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了!他們連城門都敢關啊!”
張榮興無奈,這時他纔是對萬華的實力有了一點了解,以前還以爲他也就是個尋常的鄉野莽夫,哪裡知道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手裡竟然還有這麼多亡命之徒,
天啊,這個殺才可是要小心對待,要是把他逼成了白水王二,不但他晏子賓要死,自己這師爺也是小命不保,整個縣衙哪裡還會有活人,哎,惹不起啊!
張榮興趕緊又是勸道:“東主放心,那匹夫一定會來給東主請罪的,到時候東主再好好責備他不遲啊,何必去和他們這些小跟班置氣,不值當,不值當啊。”
張榮興又是好一番勸慰,晏子賓這纔是臉色好看一些,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今天本官就不與他們計較,待那匹夫來了,本官非要他好看不可!”
“是極是極,他們這些人哪裡值得東主發怒,學生先扶東主回去吧。”
說着,張榮興就是扶着晏子賓回了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