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張翼的迴歸,整個港島都陷入一種亢奮之中,各大工場同時宣佈給僱工們放假一天,同時給每位僱工加補了一點津貼,皆大歡喜。
隨着張翼的迴歸,張翼的別院更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晚上的時候,除了在軍營裡面舉辦爲出征戰士舉行的慶功酒宴之外,張翼還在自己的院子裡面爲一些有功將士舉辦慶功酒宴,因此張翼的別院基本上擠滿了人。
一共四十桌,全部坐滿了這一次出戰的有功將士,除此之外,留守港島的各級官吏還有香港學院的老師和一些學生,以及港島各大工場的重要管事還有一些重要的技術人員。甚至連上一些在港島的各大商人都接到了邀請,大約四五百人,足足將張翼的院子擠得滿滿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整個酒宴十分的熱鬧,幾乎是人聲鼎沸。
這是港島在張翼大婚之後遇到的第一大喜事,特別是張翼這一次帶着港島的軍隊在遼東上大殺四方,浴血征戰,可謂是風光無限。在座的那些留守港島的人聽着身邊的從遼東歸來的將士說着在遼東廝殺的情景,每個人聽得都是渾身熱血,恨不得是自己當初在遼東征戰一樣,在遼東大殺四方,殺的韃子屁股尿流。
不過,更多的人還是越來越佩服這一次帶兵出戰的張翼,越來越佩服他們這座島上的真正王者張翼。因此,大家一邊吃肉喝酒,但看着張翼幾乎都有着一種崇拜的眼神。
張翼這邊這一桌坐的基本上是港島上最重要的一批人,身邊坐着的分別是秦如意還有張子慧,另外就是福伯,還有李達、宋青河、楊志軍、李鳳超等將領,以及湯若望等香港學院的頭領和幾個工場重要管事。
此時大家心情都很輕鬆,沒有前段時間那種緊張的情緒了。在張翼北上的這段日子,港島雖然一直平安無事,可大家幾乎都是提着一顆心過日子的。畢竟張翼拉走了港島大部分力量,留守的力量勉強夠保護港島安全而已。
要知道,在張翼走後,特別是李鳳超帶着水師離開港島,港島留守的水師部隊只有十多艘比較小的戰船,確實不能在鎮住周圍任何勢力了。
因此,不管是葡萄牙人還有西班牙人以及荷蘭人的戰艦,甚至是英吉利人的戰艦似乎都在這港島周圍出沒,還有就是一些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海盜船隊也不時間在港島外海來回遊弋,讓整個港島都有着一種風聲鶴唳的感覺。
要不是港島周圍佈置了讓那些戰艦都覺得頭暈的岸防炮臺,那種黑乎乎的大炮鎮住了這些在周圍巡邏遊弋的戰艦,或許都會引出什麼要麼子來了。
不過甚好,一切都還正常。至少在張翼等人回來之前,就算這些人窺視港島,但沒有誰再一次跑來主動挑釁。
至是,張翼現在聽着李達楊志軍說着這些事情,心裡面卻是微微冷起來,就算對方沒有主動上門挑釁,但跑來窺視,就絕對是張翼不能容忍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今天這些人敢來窺視,就代表明天自己不在的時候,依然還會。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訓這些,鎮住所有敢窺視港島的人。
酒後飯飽,所有的人都很自覺的直接離開張翼的院子,畢竟人家張翼和自己的妻兒也要團聚一下。當然,也有幾個人留下來了。
張子慧因爲住在張翼的客房,當然不可能離開,而福伯是住在張翼的後院,因此也沒有離開。等大多數人離開之後,張翼和福伯才坐在了一起,然後喝着茶。
“想不到這一趟又是升官又是發財,我猜明天京師來官員就要再次帶來京師的旨意了,你打算怎麼樣做?”福伯微微嘆了一口氣,坐在了一邊,然後問道。
原本他幫張翼算着這一趟確實是有驚無險,他也不擔心的。後面派出這李鳳超北上,純粹就是有些擔心,但想不到還真讓這小子在北方滿清佔領的遼東土地上折騰出一些花樣來了,這一點倒是這福伯這個天師都沒有意料到的。
“時間不多了啊。”張翼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幽幽道。想着自己一路北上見到的諸多事情,特別是在京師看到的情況,在滿清遼東土地上看到的情況,張翼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整個大明朝已經真正的日薄西山,根本無力迴天了。
這個王朝,已經積蓄了太多太多的疾病,已經到了病入膏肓,根本無醫可治的地步了。就算是痛下藥劑治療,或許也根本治不好了。更何況,這個王朝的人願意下痛手給這個王朝治病麼?
雖然京師那位皇帝看起來勤勤懇懇,可是他所作的一切,也不過是在這大明朝這條破船上修修補補,可這又能爲挽救這個王朝,做些什麼呢?這個王朝,已經腐朽到了極致。
“時間不多?”福伯似乎微微意外,很認真的看着張翼,那張老舊的臉盯着張翼,似乎要看清楚張翼在想什麼一樣,好一會兒才問道:“爲什麼這樣說?”
屋子裡面就張翼和福伯兩個人,秦如意和張子慧也早已經回房間休息去了,所以張翼也不怕和這福伯探討一下這大明朝的存亡問題,雖然隔牆有耳,但有着福伯這個牛人在,張翼也不怕。
“老頭子,如果我猜的沒錯,十年,或許十年之內,我們大明,必遭大劫。”張翼看着福伯,很認真回答着,“你別問我什麼,這是一種直覺,更是這一次北上看到的一切所感受出來的,這大明的江山,已經腐朽到骨子裡面去了。滅亡,是遲早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或許十年之內會有大變。”
這是張翼第一次說出自己對整個明王朝的現在看法,其實張翼說的還比較保守了,在張翼心裡,不出什麼意外,大明朝也僅有四五年的壽命了。因爲他已經從湯若望哪裡知道了現在已經是西洋歷一千六百二十九年到四十年之間了,而明朝滅亡的時間似乎就在這後面幾年,具體那一年張翼不清楚,但張翼模糊記得,應該就是一六四幾年左右。
這一次北上又感受到了整個明王朝北方的局勢,這種糜爛到無法收拾的局勢,確實讓張翼很擔心起來,因此這一次回來之後,很直接的和自己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因爲張翼知道,眼前的這個老人不但值得信任,更是有着神鬼莫測的本領,許多事情和別人說不明白,或者說不好,和這個老頭說出來,那很容易就能得到解釋。
“哦?”這下,福伯整個人神情嚴肅了,盯着張翼,他不知道張翼這一次出現到底看到了什麼,能有那麼大的發現,但張翼說的,也隱隱印證了他以前推測的。
“看來,你心裡面已經有打算了。”福伯沒有接張翼的話,顯然張翼和他如此說,肯定已經有打算了,這一點,很讓福伯欣慰和期待。至少自己遇到的這個人,不是那種辦不成大事的人。
“當年老朱家是怎麼樣起家的?”張翼笑了笑,輕聲在福伯耳邊說着,“高築牆,廣積糧啊。現在我們既然有港島這片地,廣東又被我們拿在手裡面了,現在要做的,還是增強自己的力量,力量纔是王道啊。”
福伯點點頭,微微一笑,看着已經黑幕的天空,好久才道:“黑夜已至,天就快亮了,不是麼?”
張翼微微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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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似乎爲不可聞的聲音從張翼和秦如意的房間傳出來,若有若無,所謂小別勝新婚,深夜已至,秦如意和張翼兩個人都已經在房間裡面了,然而此時房間裡自有一番風味,帶着一些嬌踹和微微呻吟。
“別驚動孩子,孩子睡着了呢。”一聲嬌踹的聲音,是秦如意那種慵散和撒嬌,更是帶着一抹嬌羞的聲音。
“沒事,孩子睡的很沉呢。再來一次好不好?”張翼那種低沉的聲音在秦如意耳邊輕輕說着,此時摟着懷裡面的柔軟軀體,就算張翼這個鐵人也要化成泥人了。
出門在外憋了幾個月,確實讓這張翼憋得慌,現在終於再一次摟着自己的小嬌妻,如何不一番翻雲覆雨呢。剛剛纔大戰一番,此時似乎又有動靜了。
“不好。”秦如意躲在張翼的懷裡面,臉色緋紅,小聲道,只是那如春的眼神很自然的出賣了此時她已經再次動情了。現在的堅持,只不過是女人的矜持而已。
只是,秦如意只說了一句之後,便是不能在言語了,因爲已經被張翼堵住了嘴巴,然後被盡情的挑動起來,一會兒便是陷入無盡的春波之中。
一夜纏綿,風情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