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屎……有這麼好玩嗎?”
看着周白一臉開心、興奮的樣子,贏毀的心中閃過濃濃的不解之色。
不過看到對方的精神狀態還算穩定,沒出什麼事情以後,贏毀留下幾名工作人員負責監控周白的行動,自己便離開了。
周白則是從晚上凌晨,一口氣燒(賣)到了早上6點,獲得了足足12000點懶氣值。
“量夠多,不用我再自己尋找了。”
“而且名義上就全部歸我,不用我在花10分鐘的時間進行週轉。”
“果然善用集體的力量,比我一個人單打獨鬥強多了。”
“我真想一輩子住在這裡啊。”
不過讓周白一天24小時在這裡燒屎,顯然是贏毀他們無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六點之後,周白吃了個早飯,還是需要去上課(睡覺)。
替代周白上課的,自然是克莉斯緹娜。
今天一大早她就去見了贏毀,要談接下來第二層神圖選擇的問題。
……
看着自己面前的周白,贏毀給出了幾個選擇:“我這裡劍圖路線第二層,一共有兩張圖,分別是擅長陰影、潛伏、刺殺的影生,還有正面作戰,最適合重劍的屠龍……”
“我當然是選影生啦,能夠陰影跳躍,化劍爲影,化影爲劍。”克莉斯緹娜迫不及待道:“配合我的承影正好嘛。”
“呵呵,我想你也是這麼選的。”贏毀念頭一動之間,一張代表影生的神圖已經出現在他面前,被他送入了周白的識海之中。
克莉斯緹娜的太一輪盤直接迎了上去,瞬間融合,在第二層的環形上誕生了新的8個星點。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克莉斯緹娜每日白天上課,修煉神圖,到了下課以後將身體交還給周白。
然後周白去學習小組修煉,主要就是修煉各種劍術,注入承影之中,其次就是接引天外異力,增強承影了。
周白去學習小組的時候,克莉斯緹娜則回家吐納靈機,順便監督艾莎觀想原始道藏02。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則是周白帶着承影劍去燒屎,克莉斯緹娜卻是死活都不肯去了。
如此一來,不論是周白的實力還是懶氣值,可謂都是一日千里。
周白通過過去8個月的時間不斷積累,醞釀,實力終於進入了一個爆發增長期,正以一種足以令旁人心驚的速度不斷提升着。
……
東華城0米。
某個平民區的地下室內。
飄忽的燭光之中,扭曲的黑影在地下室的中央飛騰。
小佩身披黑袍,懸浮在扭曲黑影的身旁。
數十名人類跪倒在地上,一臉驚訝地看着小佩和她身旁的黑影。他們有些沒了手,有了缺了腿,竟然或多或少都帶着一點殘疾。
而且大部分眼神彷徨,不修邊幅,只有看到小佩和那黑影的時候,雙眼中才露出一點點希望。
他們全都是因爲各種各樣原因,身體殘疾,失去了繼續修煉機會的修士。
小佩看着他們,眼中露出一絲憐憫。
她看向一名老者,問道:“鄭老,最近怎麼樣?”
名爲鄭老的是一名身材消瘦,頭髮花白,已經沒有了雙手的老者。
他聞言苦笑道:“還能怎麼樣?就那樣過唄。”
小佩:“孫老呢?”
鄭老的眼睛垂了下來,嘆氣道:“兩天前在副食品廠畸變了,當場就被守衛打死了。”
小佩閉上了眼睛,心中嘆息起來,這鄭老和孫老都是戰場上重傷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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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東華道校的普通畢業生,第1境的修爲,在戰場上也曾經是勇於犧牲,敢打敢拼的英雄。
但自從重傷退役之後,情況就越來越差。
說實話,東華城對這些傷殘修士的待遇已經非常不錯,給他們安排了工作,每個月都有幾份肉食,還有定期的各種關懷,這幾乎是現在物資緊缺的人類社會能做到的極限了。
但是修道者重傷,修爲難以寸進,這其中的負面狀態不是有吃有住就能緩解的。
他們得到的食物雖然比起普通人來說已經很好了,但是對修道士來說,還是遠遠不夠。
畢竟修道士的肉身遠超普通人類,他們的消耗也遠超普通人類,理論上每天要麼有大量的肉食補充,要麼能吃到超凡食物,比如人糧。
而離開軍隊,離開道校之後,他們幾乎不可能得到任何超凡食物。
於是他們將要面對的,就是肉身的逐漸消瘦、虛弱。
肉身的虛弱,帶來精神的虛弱,特別是習慣了以前那種無比強大,無比靈敏,幾乎百病不生,精力旺盛的身體,現在要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體魄越來越差,五感越來越遲鈍,這對心靈又是一重打擊。
除此之外,就是畸變了。
肉身的虛弱,精神的消沉,卻還要因爲自身修爲的關係對抗畸變,這自然更難。
幾乎每個月都能聽到有老兵畸變後被滅殺的消息。
這自然也讓普通人看到這些老兵時,眼中充滿恐懼、害怕、戒備、乃至歧視。
小佩憎恨這種情況,但卻毫無辦法。
而更遭的是另一種情況。
小佩看向了一旁的一名青年,問道:“孔猙,最近家裡肉還夠吃嗎?你是不是又瘦了?”
孔猙,曾經和周白同一級的天才修士。
因爲天魔大鬧道校的時候重傷,失去一臂,在兩個月後退學。
現如今的他,看上去身材消瘦無比,臉色蒼白,面容憔悴,和過去那個擂臺上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孔猙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相比起戰場上受傷退役的修士,在道校中因爲各種原因而重傷退學的修士則更慘。
因爲他們連戰場都沒上過,寸功未立,待遇自然也遠遠比不上退役修士,但卻要面對同樣的困境。
孔猙一臉傾慕地看着小佩,就是眼前的女人,在他最消沉,最絕望,最黑暗的時候拉了他一把,不然他也許早就畸變被人打死了。
孔猙搖頭:“我沒事,我最近吃得蠻好的。身體也漸漸習慣了。就是……大家還是比較怕我……”他無奈地笑笑,摸了摸腦袋說道:“沒辦法呢,我有時候也擔心自己畸變,所以一直住工廠的宿舍裡,我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