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空,巨大的光幕涌動着,無比清晰地放映着擂臺上的情況。
錢王孫朝着對方抱了個拳,不過戰鬥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猛地面色一變,瘋狂朝後退去。
北海道校的隊伍裡,佛子空禪始終雙手抱胸,看着眼前的擂臺賽,他一臉恬淡微笑,宛如笑看世人的佛陀,似乎擂臺賽上無論勝負如何,都絲毫無法動搖他的心境。
空禪的身旁,還站着一名妙齡少女,她是北海道校實力第二的學生,第四境的玄月。
玄月看着一上來就爆退的錢王孫,奇怪道:“這人搞什麼,哪有一上來就逃的?大師兄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嘛?”
“我派武豐上去,就是因爲他的戰鬥方式剋制弓圖。”空禪的嘴角微微翹起:“而這個錢王孫,恐怕擁有某種前知的能力,這纔會在武豐動手之前就閃躲。”
兩人說話間,便看到武豐雙手合十,手上的念珠大放光明,似乎有無數的經文在其中環繞。
空禪:“武豐第二境選的是聖德圖,打造出來的聖德念珠能夠每天通過祈禱和吐納,將自己的元神力注入其中,轉化爲一種特別的願力,在需要的時候一口氣爆發出來,形成大範圍攻擊。”
所謂願力,是一種衆生的香火、信仰、念頭,當一個人全心全意去祈禱、去崇拜一件東西后,自然而然便會有願力凝聚其上。
而對於願力的應用,雷音寺的北海道校,便是當之無愧的四校第一。
北海城之中,直到如今爲止,仍舊有無數的寺廟,每天負責收集民衆的信念、香火,化爲願力存儲起來。
此刻便看到武豐手中的念珠大放光明之間,生成一股七彩虹流,朝着整個擂臺掃蕩過去。
洪流所過之處,似乎有無數聲音在迴盪,微微傾耳側聽,便發現那似乎是無數武豐的聲音。
面對鋪天蓋地掃蕩過來的願力,錢王孫卻是提前五秒便開始了閃躲。
願力攻擊雖然強悍無比,範圍也大,卻沒辦法覆蓋整個500米*500米的巨型擂臺,速度也沒有達到落後5秒鐘,仍舊可以追上錢王孫的地步。
錢王孫就這麼一路苟着,直到武豐耗完了所有的願力,也沒能碰到錢王孫一下。
看到耗盡念珠中願力的武豐,空禪直接傳音道:“下來吧武師弟。”
武豐畢竟是符圖路線的修士,第2境修煉的法寶耗盡願力,自然也不可能是錢王孫的對手了。
接下來邪異宗的衆人中走出一名男修士,走上了擂臺:“南山道校,宇文邕,第三境。”
看到邪異宗直接派上一名第3境上來,其他幾隊人都是微微訝異。
邪異宗的最強修士蒼冥笑了笑,和一旁的李鬼說道:“東華道校忽略不計。北海的傢伙,最強的就是一個第5境。
西嶽最強的劍慧,我當他也可以媲美一個第5境。而我的戰鬥力可以媲美第5境,你也是第5境,所以我們邪異宗的高端戰力是優勢最大的。”
臺上,第2境的錢王孫和第3境的宇文邕已經戰成一團。
憑藉5秒前知的能力,加上弓圖鍛煉出來的敏感、反應和速度,外加第2境,洞心圖對於敵人情緒、敵意的判斷,一時之間,錢王孫赫然和對方打得有來有回。
不過下一刻,地面上猛地暴起大片大片的元神力。
錢王孫微微一愣,直接選擇了投降。
他看着對方,心中意外道:“他一邊戰鬥,一邊在地上佈置下了符文,然後引誘我到符文中央的位置作戰。”
“等我預知到的時候,5秒鐘之內,已經無法擺脫他,脫離攻擊範圍了。”
“他推算出了我能夠感知未來的時間是5秒?不對,他應該只是明白了我有前知的能力,或者說弓圖修煉出來的直覺特別敏銳。”
錢王孫和對方打了個招呼便下去了,腦海中仍舊在回想這一戰的得失:“我太依靠前知5秒的能力了……”
不過錢王孫歸隊的時候,還是遇到了同學們的誇讚,畢竟連勝3場,最後被高自己1境的選手擊敗,已經是很好的表現了。
盧婉貞問道:“接下來派誰上?”
就在盧婉貞這麼問着的時候,錢王孫看向了鄭聞天:“喂,你不用這麼早上,至少讓其他同學也上個擂臺,鍛鍊鍛鍊……”
就在錢王孫話音未落的時候,鄭聞天面色猶豫起來,盧婉貞等人也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就在這時,左道走向了擂臺:“我上吧。”
便看到擂臺上,左道抱了抱拳:“東華道校第2境,左道。”
宇文邕好奇地看着左道:“你第二境來挑戰我第三境?看樣子是把你當炮灰來消耗我的戰鬥力吧?”
“消耗你的力量?”左道拋出了十二枚白骨元珠展開十二重力場防禦,接着揮動手掌,足足100顆陰雷珠從他的作戰服中一一激射而出,只聽他冷冷道:“搞清楚點,不是我來消耗你的力量,是你們接下來要消耗我的戰鬥力。”
看到這一幕的對手面色大變,瘋狂朝後退去:“這麼多陰雷珠!這傢伙是仙神種?”
完全是將陰雷珠當豆子用的一番轟炸後,第3境的宇文邕選擇了投降,無奈走下擂臺。
接下來輪到極劍閣,劍慧蹲在一旁,一副腦袋空白,什麼都沒想的樣子。
負責帶隊的學生是他身旁的一名高個女子,看上去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正是西嶽道校目前學校裡排名第一的祝凌薇。
因爲劍慧平日裡根本不參加道校的比賽、教學,所以祝凌薇纔是西嶽道校平日裡的第一,被大部分學生稱作大師姐,在道校裡的地位和北海道校的空禪,南山道校的蒼冥是差不多的。
“左道?難道是東華城左家的人?左家不是被滅門了嗎?”祝凌薇此刻看了看擂臺上的情況,直接吩咐道:“這小子身上的法寶太多,直接和他硬拼不合算。小馬,你上去耗一耗,把他丟給北海道校吧。”
於是第2境的小馬走上擂臺,消耗了一波左道的陰雷珠之後,便直接選擇了投降。
接下來北海道校,南山道校似乎都打了相同的主意,不願意自己的強手和左道的法寶硬拼,分別派出第2境的學生上去打了一波消耗戰。
就這樣左道連勝四場,再次遇到西嶽道校的選手時,對方卻是派上了一名3境強者。
面對法寶被大量消耗的左道,這名3境強者施展出高速飛劍,很快刺破了左道的防禦,將對方逼下了擂臺。
空禪看着擂臺上的賽況,微微一笑:“我們這邊,第2境的都被淘汰了吧?空聞師弟,這輪你上吧。”
於是一名寶相莊嚴的和尚走了上去,於西嶽城的飛劍高手一場大戰,破掉了對方的飛劍。
接下來又戰勝了邪異宗的一名3境強者。
蔣爲善說道:“現在北海道校淘汰了3個人,南山道校淘汰了4個人,西嶽也被淘汰了3個人,我們東華道校這邊只淘汰掉錢王孫和左道兩個人,佔據了最大的優勢啊。”
周白拍着胸脯說道:“你們隨便浪,爭取都上擂臺鍛鍊鍛鍊,反正最後有我給你們壓陣。”
正在周白幾人商量着派誰上的時候,鄭聞天直接拍掉了錢王孫伸過來阻攔的手掌,衝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