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衝河早已經失去了對於天劍長老的控制,看着膨脹成山脈一樣大小的天劍長老被一個螞蟻大小的身影就這麼一路轟上了天,眼中流露出了震撼之色。
“仙神之力,強悍若斯?”
雲衝河暗歎一聲,雖然沒能替李修竹解圍,但至少用天劍長老拖住了一名雷部元帥,他身形一動之間,已經帶着贏毀一起竄向了周白的方向。
幾位仙神雖然看見了,卻毫不在意,天庭的衆多修士越退越遠,也是沒有阻止。
而畸變後的天劍長老被範明壓制,一路從戰場上空戰鬥向了外層空間的方向。
另一邊的李修竹也很不好受,他的咳嗽越來越重,渾身上下的氣血、元神都在不斷衰弱下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肝腎脾肺等等內臟全部出了問題。
如果此刻有人來替他檢查身體的話,就會發現李修竹從頭到腳幾乎每一個器官都病竈叢生,能活到現在完全就是憑藉他深厚的修爲和意志。
死疫天君冷笑道:“李修竹,你再打下去就要死了。”
李修竹猛一咬牙,口吐化血神刀刀光,直接在死疫天君周身黑氣上斬出漫天血肉。
“你的化血神刀再厲害,也要打得到人才行。”死疫天君不以爲揮動着雙手,伴隨着手腕上的鈴鐺劇烈晃動,九天五宮十神舞的威力也在不斷擴散。
甚至四周圍也有越來越多的天庭修士或是咳嗽,或者開始打噴嚏,或是頭疼腦熱,都有了生病的跡象。
貪狼真君喝到:“所有非仙神級別的修士,全部後退十里。”
一聲令下,衆多修士們紛紛爆退,眼中全是對四部正神的崇敬和惶恐之色。
死疫天君看向貪狼真君和閻真君,傳音道:“你們愣着幹什麼?李修竹已經被我拿下,你們去把周白抓起來。”
貪狼真君和閻真君聞言都是身形一動,朝着周白的位置竄去。
此刻的周白身前,雲衝河、贏毀已經和錢王孫匯合在一起,看着高速飛來的兩大正神,贏毀直接以元神力和錢王孫高速交流:“周白什麼情況?”
兩人的元神力相互碰撞,錢王孫已經把當前的情況傳遞給了雲衝河和贏毀。
贏毀聞言,直接說道:“我和老雲去阻一阻,能多拖一秒鐘,讓周白多吸收一秒鐘也是好的。”
錢王孫聽着贏毀言語之間已經萌生死志,眼中卻是看到了重重未來的景象,阻止道:“不用,周白自己會醒過來的。”
贏毀正要繼續說話,兩股澎湃遠超凡人想象的元神力已經從天而降,籠罩向了三人。
閻真君伸手一指,獨角金翅蠱所化的毒雲已經撲了上去。
另一邊的貪狼真君操縱星空巨人,一把抓住了周白,接着無數星光將周白包裹了起來,化作一個星光大陣將周白團團困住。
接着貪狼真君隔空畫符,看着一道道星光組成的符籙貼在了周白的身上,將對方的氣息徹底壓制,這才鬆了一口氣。
一連使用星空巨人、大陣、符籙封鎖了周白,貪狼真君這才感覺萬無一失,對方畢竟是在擂臺上戰勝了項天敵的人啊。
他輕輕舒了口氣:“倒是比想象中輕鬆。”轉頭看向閻真君那邊:“周白已經被我鎮壓了,你把這些凡人都解決了吧。”
閻真君操縱着獨角金翅蠱將三人團團包裹了起來,密密麻麻的毒蟲吞噬着三人發出的各種道術、元神力,卻沒有撲上去將三人齊齊咬死,只是因爲閻真君故意爲此,就是心想着萬一周白暴起反抗,還能用着三人的性命來威脅周白。
不過看到周白輕輕鬆鬆就被貪狼真君抓住,閻真君大手一揮,獨角金翅蠱便發出了刺耳的鳴叫,齊齊撲向錢王孫三人,要將三人全數吃個乾乾淨淨。
雲衝河一劍點出,紫青雙劍合璧,化爲了混元劍陣,帶起一股股混沌色的氣流撞向毒蟲。
卻看到這些毒蟲刀劍不傷,甚至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吞噬着劍陣的力量,身上的金光越發璀璨,轉眼間已經一連突破劍陣的重重防護,要朝着三人的肉身撲來。
贏毀的身上捲起道道元神力:“這裡我最沒用,我先上吧,你們爭取再拖延一會。”
雲衝河的臉色難看無比,雖然知道仙神和凡人的差距極大,卻也沒想到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他的混元劍陣竟然連閻真君一個照面都接不下來。
另一邊的錢王孫眼中閃過重重幻象,最後卻是輕輕鬆了一口氣:“這是你的選擇嗎,周白。”
於是錢王孫拉着贏毀和雲衝河說道:“退!”
與此同時,閻真君猛地停下了獨角金翅蠱,目光凝重地看向了另一邊。
就在這時,另一個方向。
一道聲音突然在貪狼真君的腦後響了起來:“你抓住什麼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引得貪狼真君心中一驚,他的元神力猛地向後一掃,便感知到了一個讓他驚訝的身影。
只見此刻的周白雙手抱胸,一臉微笑地看着眼前的貪狼真君。
“周白?他不是被我抓住了嗎?”貪狼真君心念一動,星空巨人猛一用力,便看到那被他困住的周白遭到巨力壓迫,直接轟然爆散,露出了各種金屬材料和電火花。
貪狼真君抓住的周白赫然只是一具機械眷屬。
於是貪狼真君瞬間做出反應,雙腿連退七步,畫出滿天星斗,連續三頭星空巨人落在了周白的周身,各自伸出一掌,宛如峽谷閉合一樣,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轟向了周白。
周白卻是沒有看這些,他的雙眼似乎仍舊帶着一絲迷糊,兩百多門道術武功在短短几分鐘內被灌注到了他的體內,就算現在他都感覺暈暈乎乎的,搞得他現在對現場的情況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且天之擂的道術武功灌注,不止是知識的灌注,更是力量的灌注。
此刻周白不但學會了這些武功道術,體內更是蘊含着從修煉者體內抽取過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