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北堂卿淡淡道,對於北堂初心說的那些,他似乎並不在意。
如果真的是一枚註定被丟棄的棄子,又何必認回,又何必讓他隨團來參加和談…
王室的事,從來都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不到最後一刻的定局,誰也不知道會怎樣!
不登上王位,永遠不能掉以輕心。
不,就算是坐上了那個位子,也要時刻警惕被人踢下來。
北堂初心說了一堆,發現北堂卿似乎根本沒聽,她咬脣,眼睛裡閃過憤怒。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乖巧妹妹的角色,她問:“哥……父親讓北堂棄一起來的時候,是怎麼跟你說的?父親是什麼意思啊?”
啪,北堂卿合上書,“你問的太多了,出去。”
北堂初心意識到自己又問錯話了,趕緊道:“對不起……大哥,我說錯了……”
北堂卿上挑的丹鳳眼,冷漠的掃過去:“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北堂初心嚇得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轉身跑出去。
出了門,北堂初心才鬆口氣。
剛纔北堂卿看她那一眼,讓她想起了曾經,他掐着她脖子的那一次,太可怕了,那是她有生以來最接近死亡的時。
北堂初心不是北堂卿的親妹妹,同父異母而已。
她能在C國王室成爲爲數不多幾個能獲得他們父親一點關注的公主,多虧她抱緊了北堂卿的大腿。
這麼多年,她也就是靠着北堂卿,狐假虎威罷了。
如果一旦沒有了北堂卿,她什麼都不是。
也正是明白這個所以,北堂初心,哪怕心裡其實很怕他,厭惡他,憎恨他,也不敢表達出來,甚至什麼都不敢做。
北堂初心的智商的確堪憂,但是,她卻很識時務,每一次都不會觸道北堂卿的底線。
而且,她也知道,北堂卿需要一個沒長腦子的人,來幫他做一些他不能做的事。
所以,他們之間什麼狗屁兄妹親情,都是扯淡,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不對,她只是北堂卿的一條狗而已。
北堂初心扭頭狠狠瞪一眼房門。
她一定要找到一個更大的靠山,一定要擺脫北堂卿,然後狠狠踩死他。
北堂初心,面色陰沉離開。
此刻,她和北堂卿都不知道,兩人的對話,已經被另外一個房間的人從頭到尾全部監聽。
憤憤摘下耳機,一臉兇狠的大漢道:“首領,我這就去做了北堂初心這個賤人,她找死……當年讓活着她不知道感恩,還變本加厲了,敢這麼侮辱您和小姐。”
沈孽端着一杯清茶慢慢喝着,“再留她兩日。”
“那賤人太可惡了,她是不是要對小姐不利?”
“通知安插在康家的人可以啓動了,保護好她。”
“要不……再派兩個人去吧,這個賤人雖然沒長什麼腦子……但是,她對小姐積怨太深,萬一……”
“去安排吧。”
放下茶杯,沈孽站起來,過於清瘦的身體,過於白皙的膚色,讓他看起來,羸弱的彷彿沒有任何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