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的很委婉,不過是怕被人問責,所以才說了後面那一句。
但是,誰都知道,就算醫學一日千里,可讓一個男人傳宗接代的命根子在掉了之後重新生長一回,有生之年,能出現,就是奇蹟了。
這話的意思小國王母親自然也是懂得,她身體搖晃兩下。
她雖然知道傷勢很嚴重,雖然心裡也有想過,或許真的就……
可是當醫生真的說出來,她還是覺得難?以接受,十四歲的男孩子,還只是個孩子,還沒成年,以後就真的不能再做一個男人了嗎?
她完全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下的了這種狠手。
小國王母親的手慢慢抓緊手裡的真皮手袋,她對醫生說:“這件事,我不希望,外面聽到任何風聲,如果……外面有了傳言,小心你們命,陛下的傷勢,你們儘量去……一定要儘可能做到最好……”
那醫生趕緊點頭:“是,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去治療陛下。”
小國王母親心思不寧,匆匆離開。
……
上車後,司機問。
“夫人,去哪兒。”
“去見他。”
到了地方,小國王母親,不顧門口的人阻攔,徑直闖進去,看到坐在沙發上正品茶的人,張口質問:“安格斯的事是你做的!”
他根本沒擡頭,輕輕吹着茶水,慢慢喝一口,等茶香溢滿口腔,纔不緊不慢開口:“什麼?”
清冷的嗓音,無懈可擊的臉旁,更讓他顯得格外的出衆。
小國王母親,眼睛裡全是恨意:“別跟我裝糊塗,他墜馬,絕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你做的是不是?”
他放下精緻的茶盅,一臉隨意:“那你就應該去查啊,查出是我做的了,再來跟我說。”
小國王母親氣的渾身發抖:“就是你,一定是你,你竟然這麼狠毒,他還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你竟然能下的了手,你可真下的了狠心,別忘了你跟他……”
說到‘他’的時候,小國王母親的聲音戛然而止,憋的臉漲紅,胸口劇烈起伏,方纔的貴婦模樣蕩然無存。
他一臉微笑,宛若春風拂面般溫暖中帶着清涼,不會讓人覺得有絲毫不適,“我跟他怎麼?繼續說下去啊?怎麼……說不出口了?”
小國王母親氣的哆嗦:“他是個孩子,他是無辜的,你怎麼能下得去手?”
他點頭,非常贊同這話:“是啊,也真虧得你記得他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你的兒子是人,別人的兒子就不是人?你的兒子無辜,別人的兒子,就該死?”
“你的兒子十四歲了,沒成年,受了點傷,這還沒要命呢,你就心疼了?別人的兒子才五個月,還沒有出生,你都下了狠手,怎麼放到你兒子身上,你就覺得無法接受了?”
他淡淡一笑,那一聲清嘲中帶着弄弄的諷刺,“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小國王的母親怒喝醫生,打斷他的話:“沈孽,你還是恨我!”
沒錯,她來見的人,就是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