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真是狠毒呀!”
望着那三個跌落下去的紅甲魔修,鄭林直覺心跳忽然加快,頭皮也是一陣發麻。
人家對自己人都能這麼狠,對自己豈不是會更狠!
此時,鄭林竟想起了剛纔紅綾所言的“小白”,心中估摸着它應該是個兇殘無比的猛獸,而圈養猛獸的女子,肯定那比猛獸還兇殘。
“倒黴啊倒黴!這一次,怕是連個半殘廢的身子也沒有了。”鄭林苦悶無比地想道。
逃走?這麼多高手環伺周圍,以鄭林這份實力,若是逃遁,恐怕死的更快。
不逃?鄭林剛有這個想法,那個想象中的面目猙獰的猛獸就對自己張開了血盆大口。
此時,鄭林想到了自己儲物袋中的引雷符,可那引雷符只能用一次,而且一次只能對付一個敵人,眼下對方人多勢衆,即便是自己用了引雷符,也一樣難逃噩運,反而還會激怒對方。
心思複雜的鄭林,被金姓魔修拉進了傳送陣,隨着那“心腸歹毒”的女子率先離去,衆人也開始有條不紊地進入傳送陣中。
傳送過後,鄭林再次見到那帶着面紗的女子,她等衆人到齊,便開口發令道:“動手吧,記住一定要利索點,不要留下活口,沒有意外的話,一個時辰後我會發信號召喚你們。”
待女子將話語說完,一衆魔修很默契地分成了四組,每組都百多人,分別向四方飛去。
“紅綾,你先去帶着平虎的那隊吧。”
聽到女子下令後,紅綾祭出自己的飛劍選了一組魔修前進的方向追了過去。
“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奇藥讓你的筋脈不斷增強的?”當紅綾飛遠後,女子又行到鄭林身邊,不置可否地對鄭林問道。
鄭林終於明白女子爲什麼要帶着自己了,原來是對那所謂的奇藥很感興趣。能夠讓筋脈不斷變強的奇藥,自然就是刀燒酒,可是鄭林卻是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如實相告。
通過這麼多日的瞭解,鄭林對修煉還是有了初步的認識,筋脈的強韌程度,直接關係到修士身軀能夠承受多少能量,一旦能量的衝擊力超過了筋脈的承受力,那結果就會使筋脈斷裂,而能量也沒有了合適的運轉通道,縱然丹田中有毀天滅地的能量也不能安全地釋放出來。
強韌的筋脈,是每個修士都需要的,而能夠將筋脈韌度增強的奇藥,對於任何一位修士來說,都是不可拒絕的誘惑。當然,每個門派,每套功法,都有自己的一種法門來增強修煉者的筋脈,只是效果不同而已。
佝僂老者的刀燒酒,絕對是增強筋脈韌度的上上之品,效用也很強大,若是將之在修仙界販賣,肯定可以得一個天價。
沉吟片刻後,鄭林還是決定不能說,一旦說了出來,自己就沒有任何價值了,以這女子的行事作風,自己的下場肯定只有一死,還不如不說,或許可以多活幾天,也許可以逃出魔掌。
當然,他若是一點不說,勢必也會激怒這個女子,同樣有生命危險,鄭林裝作很爲難的樣子道:“不是我不告訴你,實際上我也不知道。我剛到萬川星的礦山時,體質太弱,無法挖礦,那個駝背的老頭就讓我每天喝點他釀造的酒水,半年多的時間我才恢復到如今的地步。”
實際上,鄭林只用了一個多月,他的筋脈就到了如今的水平,他不敢如實說,因爲那速度實在太誇張了。
女子聽此,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多糾纏那奇藥的問題,轉而問道:“你現在也是無處可去了吧?不如加入我們戮天魔宮吧。”
鄭林尷尬地回道:“我這麼低下的實力,怕是很難對魔宮有所貢獻,你們不嫌我累贅嗎?”
那位金姓魔修也是很奇怪,不過,他並沒有敢出聲問詢,只聽那已別過身去的女子道:“不加也行……”
鄭林正要感謝人家一番,卻不料那女子補充了一句,道:“我們不會讓一個得知我們行動的人安然離去的,特別是修仙者。”
鄭林一怔,轉而便已經明白,今日自己是沒得選擇了,不過,既然人家不殺自己,還要收留,他也沒有必要犯傻尋死,他現在孑然一身,是魔是道,對他來說都一樣。
思及至此,鄭林老老實實地對那女子行了一禮,裝作很欣喜的樣子道:“如此,就感謝殿下收留了。我雖不能衝鋒陷陣,但也可在旁爲我魔宮弟子加油助威。”
“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隨從,不需要衝鋒陷陣,也不需要你搖旗吶喊,一切聽我吩咐便是了。如此安排,你可滿意。”女子轉過身來,對鄭林迴應道。
“呃……滿意、滿意。”鄭林口中滿意,心中卻是暗暗叫苦。在他想來,即便是加入了魔門,最多也就是一個不惹人注意的小嘍囉,找個機會還是可以離開的,萬萬沒有想到,這女子竟讓自己給她當隨從。
“她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鄭林剛有這個想法,便記起自己平淡無奇,根本沒有一點可以讓人家看得上的地方。
想不通,鄭林也就沒有多去費那心思,而一邊的金姓魔修卻是直言道:“殿下,他來歷不明,又是修仙者,跟隨在您的左右,怕是不太合適吧。”
女子對鄭林的回答很是滿意,對那金姓修士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你難道以爲憑他的實力可以傷害到我嗎?”
金姓修士連忙搖頭道:“那倒不是,殿下已經是元靈期實力,他一個通竅二階的低級修仙者,哪裡會有本事傷到您分毫。只是,爲了穩妥,屬下覺得應該對他種‘生死符’!”
女子聽此,咯咯地笑了幾聲,如同柳鶯啼鳴一般悅耳,笑過後,她卻是道:“也對,就是那小白,我都種了生死符,他做我的隨從自然也少不了。種上生死符,生死就掌握在我的手裡。”
說完之後,她忽地伸出芊芊玉手,手心中央有一張血色的符紙,鄭林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符紙的模樣,它就已經射入了鄭林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