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nk.J!那個自戀狂……是他!他怎麼會在?
雖然有很多不解與怨氣,但我還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期待和狂喜齊頭並進地涌上,堵塞了我的胸腔。但是……我這麼在他面前會不會太丟臉了?
而且他原來不是還說什麼不用我管嗎?
齊小晗啊齊小晗,現在你還在意麪子什麼東西的嗎?你難道不希望他來救你嗎?
好吧,在這麼緊要關頭我竟然還有閒心思思想糾結個屁!
“你是誰?”鉗住我的手我的那個人問。
“你不用管我是誰,關鍵是你給我放開她!不然……呵呵。”他撂下話,也給對方設下一個巨大的懸念。可我聽得心裡一陣激動。他……是真心想要救我的嗎?他不是很生氣嗎?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話音未落,另一個人就直接衝上去。光線較弱,視野不清晰,所以我不知道他們上演了一場怎樣精彩激烈的武打片段。只知道結果那兩個不自量力的青年被自戀狂三下五除二就給解決了,被打趴在地痛苦地翻滾着。我感覺得到,他的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力度,他似乎很憤怒。是爲我而憤怒嗎?告訴我,是嗎。
“你……還要來嗎?”他晃了晃拳頭,笑着逼近。
“我……”他害怕得抓着我一步一步往後退,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趁現在使勁掙扎着想要掙脫出來,但是他竟然會“狗急跳牆”一腳把我踢開,我一個踉蹌向前撲倒。拜託,好歹我也是個女生就不能憐香惜玉嗎?下手這麼重這麼狠!他逃開了,J來不及追,因爲我向前倒下去了,就在快要和地面親密接觸時,被他拉住了手臂。啊!痛啊!結果,一個筋骨抽搐我又向他倒去,於是我們倆緊緊貼着打轉了幾圈一起摔了下去。——第幾次了?我這樣趴在他的身上?
我和他的故事真的很戲劇性啊!
一瞬的相擁,我忘記了逃開。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愣在那個特殊位置。四目對視,我不知道他的眼神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竟然差點讓我飄飄然了,我也差點想入非非了。不行!理智還是回來了,我趕緊爬起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我還是帶着點火星味兒地問。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兒?”他看起來沒有那麼生氣了。
“……”也許,我們又要回到最初的狀態,再來一小會的“打情罵俏”。
“要不是我剛好順路,不然我要怎麼解救你呢?是吧?齊小晗。”他靠近我衝我眨了眨眼睛,我的腦海裡竟然會浮現出“調皮可愛”這個形容。
“順路?”難以置信,我每週都走這條路回來,我怎麼就不見得他啊?
“要不要我請你到我家做客?”他還在和我開玩笑!之前不是很暴躁嗎?現在洗心革面了?
“纔不要。”但是我心有不甘。難道我之前是他的出氣筒?憑什麼啊。雖然他剛剛救了我,但是……還是不可原諒!“我要回家了。”我嘟囔着嘴。但也許心裡是甜滋滋的。我親手扼殺了“打情罵俏”的萌芽。
“真沒禮貌,連個謝謝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誰剛剛那麼狼狽地被……”他的話從背後傳來激將了我,我說你不惹我就皮癢是吧?“Hunk.J!”我叫住了他。“What’s up?”
“那個……謝謝。”然後我就真的頭也不回地跳上自行車揚長而去。
但實際上我在拐角的地方偷偷停下來了,在黑色的小巷裡我還是能看見他的身影背道而馳,給我留下一抹冷峻帥氣。“自戀狂,很謝謝你。只是轉角之後,你會遇見你的愛。”
機場。
“爸爸媽媽再見!”我站在護欄外,朝着通道上的二老使勁地揮手。
“小晗,每週要定期打個電話過來,別嫌電話費貴啊;要是有了中意的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媽媽;好好照顧自己,缺什麼就自己買啊;畢業了就到上海找我們啊……”我暈,這番話她在家裡起碼給我灌輸了三四遍,在路上也講了一兩遍,這個時候還在講?
“媽!想那麼遠幹什麼?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快走吧,別誤了時間!”
依依不捨地看着他們終於從通道里踏進去了,直到沒有了身影,我才長長地吁了口氣。儘管要分別這麼長時間,但至少我的自由自在的日子來了啊!我的週末就不會有媽媽的嘮叨了!
走出機場時,我在茫茫人海中好像發現一個背影特別像是那個自戀狂的,但是一晃就過了。應該不是吧?奇怪,怎麼又給想起他來了呢!
其實我今晚本來不想去參加校慶舞會的。一來我不會跳舞,二來我沒有禮服,三來那種地方我不喜歡。但是我還是去了,其一我覺得那種地方的餐桌上肯定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飲料點心,不吃的話太可惜了,其二我可以湊湊熱鬧飽飽眼福,因爲會去那兒跳舞的姿色一般不會差到哪兒,其三我閒在宿舍也沒事可幹那就去逛逛吧。所以,我只是粗略地打扮一下,寬大的襯衫配條緊身的牛仔褲,應該算得體吧?
我只是很鬱悶爲什麼在進會場時我還會在外面碰上鄭美美和趙玉兒她們?這是不是所謂的冤家路短?保持自信的笑容,不發怒,壓抑,她們是同學……我剋制自己別一衝動幹出後果不堪設想的事情來。
“喲,清潔工阿姨,我把這飲料瓶啊送給你!”她們見了我果然是圍過來了,然後鄭美美把手上纔剛喝了一半的飲料扔給了我。可惡,她竟然沒蓋上瓶蓋,結果飲料都灑出來了。我剛換的衣服啊,就這麼成功地被算計被沾上了幾滴骯髒的混合液。還有,她哪隻眼睛看見我有那麼老了?姑娘我正值豆蔻年華,哪還用得上“阿姨”的稱號!
“謝謝這位同學,可真是節約啊。”我擠出笑容,打着反語,接過飲料。“請問你是要把瓶蓋當作收藏品保存起來嗎?”我裝作很無辜地問。
“你……纔不稀罕。”所以她就忿然地向我擲來瓶蓋。我一個跨步上前接住了它,“不好意思,我什麼都不強,撿東西的本領還是不錯的。我會去上報保安室的大叔大媽的,有個女孩子真是有公德心,急着給環保做貢獻將才喝了一點的飲料都貢獻出來了。”我十分燦爛地笑着,進入會場,不想和她們再糾纏下去了,我覺得她們的嘴皮子根本就敵不過我,豈不是很無聊?
果然啊,會場裡面豪華得可以用“浮光躍金”來形容!這景象倒是和場外的黑暗世界構成了鮮明對比。但我無意留心這種佈置設施,因爲強光太刺眼會弄傷眼睛的,所以我就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對着桌上的點心真是垂涎三尺了。但是舞會還沒有開始,我當然不好意思開動。
本來想把紫菱叫過來的,但是今晚她家裡的什麼親戚可能有事吧,竟然把她給喊走了。而舒芹……她說她早就去學生會忙活了,哪像我那麼拖拖拉拉。所以我現在只有孤零零一個人了。
在我面前晃過的學生一般來說都有一股或內在或外在的氣質,人靠衣裝,他們倒是打扮得流光溢彩的,男的英俊瀟灑,女的花枝招展,果然是可一飽眼福的。只不過他們經過我時一般不注意到我的存在,要是注意到了也就高傲的不屑,當然也有素不相識但是給我投來會心一笑的學生。誒,社會人士形形**。我這不是選了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嗎?應該是誰都沒礙着。
但是也還是有部分人是和我同一行業的——他們估計也只是來湊湊熱鬧吧,並沒有身着禮服。比如說……張澤傑。好久沒有提到他了,可能他也快不以爲然了吧。他面帶微笑得從我身旁走過時我沒來得及叫他,他也沒有看到我,但是我確實看到他一身簡裝了。如果澤傑穿上燕尾服的話,是不是也很風流倜儻呢?
“小晗……你怎麼在這兒啊?”是夜偉倫柔和的聲音。奇怪了,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呢?這不是個角落嗎?自從上次過後,夜偉倫相對於之前確實是更開朗了些,不會時不時地就面露憂鬱,但這總是一個過程,需要慢慢蛻變回來的。只是他怎麼也?
“夜偉倫!今晚你難道不去跳舞嗎?怎麼這麼穿啊?”
他在我的側面坐下,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我不喜歡跳舞啊。那爲什麼不能這麼穿?”他笑着。是啊,他的明朗的笑容是越來越常見了。挺好的。“我只是被J給拉着過來啊,我本來不想來的。”他似乎有點無奈。
“好啊,我們是同道中人!”我也笑了,也伸個懶腰,舒展四肢,誒,真爽啊!“哎……你知道洗手間在哪兒嗎?”我對這兒不熟。
他的大拇指往左側指了指。
嗯?我走上一步,這才發現原來這個角落的左側隔着一道牆壁的即是衛生間。我說呢,難怪怎麼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原來我選了個“風水寶地”!丟臉丟大了我。
出來時夜偉倫的旁邊也意外地多了一個簡裝上陣人——自戀狂?看來今晚又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