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做一天的玩伴?

昨兒個我很不幸地再次出洋相,好吧,這四次的盛大會議我都湊了個混混的鬧,也算畫了個勉強的句號吧。

“舒芹,早啊!”今天起了個大早,如沐春風的我剛拐進教室裡,瞥見舒小姐和J聊得有聲有色,頓時我的話在嘴邊硬給嚥下去了,臉上佈滿黑線。這倆孩子什麼關係!呸,舒芹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呸,我怎麼這麼敏感,人家是同學哪,很正常。

鬱悶。他也看見了我,嘴角勾起,似有冷笑之味。我得罪過他嗎?該是沒有。至少我是這麼想。舒芹順勢回頭望着我,熱情地把我擁過,笑呵呵地打着交道:“小晗你來,小J的漢語水平不賴於你哦!”這孩子怎麼就察覺不到我的不滿嗎?她是在誇我還是貶我?

“小J?”我驚呼,叫得好順口好親切!可是那個人竟是一直微笑,不改臉色。好傢伙,果然是實力派!

“齊小晗,早。”我深信自己的耳朵沒問題--他向我問好?我怎麼又聽出了諷刺意味…見我沉默不語,舒芹發話了:“怎麼那麼沒禮貌?回話啊!”還不忘拍下我的頭,力道是輕了不少--在帥哥面前還這麼注意形象啊!也對,同學啦。

整理下心態,我便笑着對他回語:“小J早!”三個人臉上的笑容此是各色各異了。舒芹最燦爛了,跟本就沒發現我倆眼神裡的電磁波;我倒是挺得意,老是不自禁的,又是開戰了;他,卻一瞬間地呆了,這一聲打鬧的話語,真的很熟悉--“小杰早!”這個人…很特別。J冷俊的臉龐上嘴角的弧度翹得更高了。

這人白癡啊!老是笑個不停,比我還激動。我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對視,竟把舒芹給丟一邊了…驀然回神,不好意思地朝她吐吐舌頭,耳語:“姐去趟廁所阿,拜!”“嗖”得一聲我便飛也似的逃開了。

耳邊只飄忽着淡淡的餘音——舒芹剛反應過來,乾笑着:“小J,不見怪啊,她就是這樣不正經!”這不愧爲咱這學院出名的交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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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輕鬆悅耳的鈴聲過後,我心情大好,不料正聽某人憤怒地狂罵“神經病”“傻B”等粗俗之語,情緒就來了。我今天可是要抓人咯!本班以文明素稱,絕不容許有野蠻分子存在。否則被潔貞老師逮到,那後果可不堪設想了…

徇聲而望,我疾步走過,乾咳兩聲,莊重地說:“阿野(紀德野)同學,你剛剛不幸地觸犯了本班班規第一卷第二章第三部分的第四條,是否有誠意向馳飛同學道歉?”

面對我微笑中的咄咄逼人的氣勢,他無奈地低下頭,支支吾吾得,看來還是舍不開面子啊!

僵持了兩三秒,我佔上風;結果J又來插一腳了。

“齊小晗同學,你這是在欺負我們善良的阿野同學啊?”他還是似笑不笑,大義凜然地過來了。

我瞪着他,看他那挑釁的俊美臉蛋就想抽過去!可惜他生了張跟澤傑相似的臉。直覺告訴我,這次是免不了衝撞了。哼,好吧,我還就槓上了!

“喲?你說說我怎麼欺負這麼善良的同學?”我毫不示弱,積蓄着氣勢。

他開始振振有詞道:“首先,神經病作爲一種疾病本不該歧視,若你這麼覺得我也無可奈何;其次,人家同學開開玩笑你成心來挑撥啊?”

我靠!怎麼給說成這樣,我明明是好心阿…該死的,我不能輸,那就成笑柄了。“他還講了句傻B! ”

“不好意思我沒聽見。倒是聽到你是這樣衝我說的啊?怎麼,要道歉嗎?”他笑得更肆虐,卻始終只是咧着嘴。

“我…纔不要對你道歉!”我氣急敗壞地說,有點詞窮了。不對啊!他顛倒是非,怎麼可以這樣。

“OK,扯平?”

“我認了…”額,不甘心哪!這人什麼思維邏輯這麼獨特。於是在他的注視下以及不少人的譏笑中我拖着戰敗的身子回到座位。恥辱啊!額,我算是輸了嗎?怎麼可能?純屬失常發揮,還有機會……我安慰着自己了。

(PS:“阿野,你還是向馳飛道歉吧。”

“這不用啦,咱是好兄弟,那無心的!不過,J?剛剛齊小晗她給我主持公道時你?”

“呵,沒什麼。”他的目光瞟向第一座的趴在桌上的女孩,目光縹緲,嘴角彎起一思不易察覺的弧度。很爽的很熟悉的感覺,似乎是那種隱隱潛在心底的柔軟之感,但是他搜尋不到具體的畫面。)

放學了,可並不意味着和他的交鋒就此終結。

我在狹窄寂靜的小道上疾駛,忿忿地想着早上那丟臉的樣,一咬牙,怒火攻心,結果發生物能轉換爲動能,使我猛踩踏板…下坡,拐角!狂按剎車…怎麼越快了?失靈了…上帝佛祖安拉都保佑啊!

“啪-”爲什麼我這麼虔誠也沒用?“呃——”兩種聲音異口同聲的想起,貌似還有金屬掉落的“咣——”響。這麼熟悉的不是?

我稍稍檢查下車子,還好可以堅持的。然後轉身看着那個不幸的人兒,果然!

“你沒事吧?Hunk.J?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需要上醫院嗎”我很急切的詢問着。

而他卻不屑一顧地說:“不用!這點傷你還謀害不了我。我真的和你有仇嗎?齊小晗,用不着給我製造災難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被撞得生疼啊!可是誰知道你這剎車怎麼罷工了呢?”我有點慚愧,也充滿了擔心。儘管他這總和我鬥吧,可至少還沒到仇家的地步,況且這次是我不對。

他覺得好笑,不過沒表露出來,站起身,又擺出一幅盛氣凌人的樣子。

“哇,你還能這麼安穩地站着,說明你沒事哦。好啊,那我就先走咯,有事的話咱明天再說。拜!”我見狀,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一切事情留給明天吧!

還好這車可以的…

一陣踉踉蹌蹌的鈴聲過後,我就這麼從他眼前消失了。

(PS:他的嘴脣輕啓,欲語人先走。有點無奈地想着:我還沒說我沒事吧?厄,把人撞了就溜之大吉?哼哼,齊小晗,你逃不出的。他朝四下裡望望,發現了那個GPS。鬱悶,要不是她說去機場接一定要低碳,也就不會帶了個導航系統步行着摸索着去了…就更加不會有這場事故了…呀!腳疼着呢。)

我終於歷盡“千辛萬苦”地回家了!不容易阿。嗯,爲了犒勞下自己,我出去走走。

黃昏,夕陽斂盡最後的光芒,殞落。但留下了那天邊的一片晚霞,淡紫,微藍,交織在一起,柔和,迷人。看雲彩給大地鍍上一層輕紗,而我就在這美好的感覺中暢懷。

不遠處…我定睛一看,那不是賣裝飾品的老者嗎?於是我疾步走去。

他還是那麼和藹地注視着我,給人一種強大的親和力。“孩子,還記得我嗎?”他問。

我將信將疑地點點頭。他這七年來根本就沒有變化嘛,連衣服都是一樣的,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你有疑問?呵呵,沒事的,不過現在時機不到,以後你就知道了。”他又開始講些懸乎的話了,我依舊摸不着頭腦。

“來--”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我靠近點。

我無法拒絕,因爲碰到他,我總感覺有股吸引力控制着自己。

他輕輕地拈上一小塊透明的紗,取出“明天”,將它貼上。此時,“明天”竟附和似的閃了一點銀白星光。我驚住了。

“很乖哦!”他笑咪咪地說。

額,他在誇我還是誇“明天”?

“看--”順着他的手勢我轉移視線…那兒有兩個人並肩走着,有說有笑,很是和諧融洽。

呀!那不是Hunk.J?而旁邊這位看着有點面熟,可是想不起是誰了。從背影看,好一對俊男美女!

鬱悶,這也碰到他…不對,老者幹嘛讓我看他?天哪,傍晚的事…不行,要是在這給逮住那就太衰了!於是我趕緊轉回身。

嗯,好像走遠了,我放心地籲口氣。誒,跟躲賊似的!…咦,老者呢?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一堆堆離奇的事真是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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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是個不眠之夜啊!不過是自由周的最後一天啊,也這麼跟我扯淡!我這招誰惹誰了我。

來到學校,J竟然又比我早!看他微笑着盯着我走過來,怎麼有些彆扭呢?我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因爲我看不穿那深邃的眼神裡到底在打着什麼算盤,我感覺那兒正醞釀着一場……惡作劇!不對,怎麼可以這麼想一個新同學呢?何況他確實是挺帥的,校草啊!應該心腸不會壞到哪兒的吧?這面子可攸關着很呢。肯定是我太敏感了啦。所以,我也微笑着看着他,暗暗鼓勵自己,眼神一定要堅定!

“Good morning!Mr.s Qi”他在用那所謂的母語給我打招呼。我保持鎮靜和微笑,也回語着他:“Good morning!Hunk.J.”我應該沒說錯吧?

結果有些同學在竊笑。。我哪裡錯了嗎?

這時,許蓮藝端莊的走向他,說着:“小J,別理她啦,那個英白。”我睜大雙眼看着她粉嫩的臉上泛起的笑容,心裡疑惑不解。英白又是什麼?天哪,他們是不是合夥來欺負我?

“你先回去吧。”他臉上倒是沒一點譏笑的表情,反而是淡淡的一語,澆滅了許蓮藝的熱情。她也只好忿忿地回去了。我呆呆的看着這一出莫名其妙的戲,索性不理了。回座位了。

這纔剛坐下呢,那個人就拍了下我的肩膀,把我喊了出來。

像中學時班主任把學生叫出去教訓?我怎麼會這麼想。

但還是跟着後面屁顛屁顛的來到走廊上。

良久。“做我一天的玩伴。”……什麼?我嚴重懷疑我的耳朵是不是耳鳴了?於是我很驚奇的盯着他。我就知道,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需要我在班級裡宣佈嗎?順便把昨晚發生的……”他故作進去,嚇的我趕緊一把拉住他。要是被同學們知道了,那我的顏面就真的沒了!估計會有多少人指手畫腳的批評我的車技,說我不禮貌等等一系列無中生有的流言蜚語就會流傳那麼一段時間了。雖說這個臉是用來丟的,但是我還不至於這麼沒志氣吧?於是我只好賠笑地說:“不勞您費駕了!可是。。。爲什麼呢?”我轉眼一想,“你要整我也就明說吧,幹嘛要這樣!”要是又讓大家知道了這件事,就更不得了了,“齊小晗竟然會勾引到新任校草,或是逼迫他做一天的玩伴。”——我的腦海裡浮現校報上這麼一個標題,然後下面高手的文字會怎麼天花亂墜。。。暈啊!到時候,我就真的得去鑽地洞了!

“嗯——”他思索了小會,說:“我觀察了挺久,也諮詢過不少人,嘿嘿,你,很有個性。”他說的是真話?哇,誇我很有個性啊。我有點傻笑。“其實我很安分的!我給你推薦幾個超有個性的啊!我的同桌葉紫菱,舒芹啊等等!”不好意思啦,大難臨頭我得自私點。

“可是我沒理由啊。你惹了我,還撞了我,這就是啊。”他這會倒是挺單純無邪地全盤托出了。單純無邪?我怎麼會這麼形容!但是冤枉啊,我何時惹了你、撞了你?就算有吧,也應該是你先挑起的吧?我的宗旨是,有仇必報,恩考慮再報……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放過我。

“你想整人還需要理由?哼。”我小聲的犯嘀咕,不滿的很。

“什麼?”他問。

“沒——”

誒。玩伴?應該是快樂的吧?可是他自己都承認了要整我了啊?佛祖保佑,上帝保佑,穆罕默德也保佑!索性我再迷信一次。我這年輕的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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