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萱動作挺快的,可能聽我們在電話裡講得很急,於是也急匆匆地趕來了這家奶茶店,此時是十五分鐘後。
我們點了三杯奶茶,坐在一個角落裡。小店今晚的生意還不錯,放着許嵩的音樂,緩緩流淌,營造了一種不太一樣的氛圍,讓我有點不是滋味。
等她喝了口奶茶歇息了下,我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剛剛在路上梳理的問題一口氣全問了出來,比如Hunk.J之前是不是不是生活在美國,是後來因爲失憶纔過去的,比如J是不是
她愣了一下,可能被我諸多的問題給嚇住了,可能是在整理答案,也可能是覺得差異我爲什麼會這麼問,但是我莫名地對她充滿了信心,我覺得她會給我一些合理的答案的。所以我充滿期待地看着她。
她說,她會把她所知道的來龍去脈都告訴我。
她從小就生活在美國,但是她爸爸媽媽其實都是中國大陸人,只是都移居罷了。她爸爸和J爸爸是商業夥伴兼好朋友,所以她和J的關係也比較親密。至於J在大陸的名字,她不太清楚,只知道他確實受了傷,好像是失憶了。在美國他們共同生活了七年,一起學習,一起玩耍,但是關於他的病一直都得不到有效的治療。他能記起自己的爸爸媽媽,但是他常說有個地方就是空空的,想不通。後來醫生建議他可以去找個點帶動面,怎麼說呢,就是解鈴還需繫鈴人的意思。但是伯父只肯他學完了學業再放他回來,所以這個學期纔去聯繫這邊的校方,讓他插進來。而她自己也是後來跟過來的。但是其實,他完全不用再學這些東西了。
大致就是這樣。
故事聽完了,留下一片惘然。
“你知道他的肌肉…怎麼說呢,就是有一次我發現他似乎不能堅持長時間的運動,不對是跑步甚至是走路。”我想起他是可以堅持打很長時間的籃球的。
“對的。好像是一種特殊的病,應該是當初落下的病根吧。我也很納悶,特別是游泳,他根本不行。”茹萱若有所思地說。
我覺得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可以大膽地猜想,J就是張澤傑!說起來是很奇怪非常奇怪,畢竟還出了一個自稱是張澤傑且模樣完全一樣的“張澤傑”,可是連使者爺爺阮兒都存在了我也不得不信了,何況J這個傢伙長得的確像他!
但是這中間到底有些什麼我不知道的,那我就真的不清楚了。比如他怎麼會和山佳雨搞上的,比如山佳雨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有什麼背景,比如“張澤傑”又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比如明天是不是藏着什麼隱情,比如……
我覺得我的心情舒暢了,但其實還是壓抑着什麼。
明明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又找出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不知道的事情,這滋味,無法比喻!
那也該輪我講故事了。很簡單,只需三言兩語。
我和他的故事。我只用他,而沒有指名道姓。
初中的時候我們是同學,到戀人。後來的一個晚上,他跳下河去救一個人,被暗流沖走,醒來的時候就失去記憶了。再後來他媽媽把他帶到了美國,一去就是七年。然後他又回來了,但是我不認識他,他還是不認識我。但是我們還是相愛了,可是在我們都承認了這一點的時候,他又被另一個人搶走了。他又忘記我了。
就是這樣。一個簡短而悲傷的故事,可是我毫無頭緒。
“茹萱,你對山佳雨知道多少?”
“你是說,佳雨?大一的山佳雨?”顯然茹萱對我問這個問題還感到一頭霧水。她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嗯。”我只好告訴她,山佳雨,就是奪走他的那個“她”。
“什麼!”茹萱驚訝地叫了出來,雖然聲音還不算很大,但是足以說明她非常震驚。“她怎麼會和J……”
我艱難地點點頭。就是這樣的。
就是這麼難以預料,只用了一個下午,天翻地覆。
“佳雨和J的關係我倒是沒怎麼在意,不過我猜,她是蠻喜歡和J接觸的吧?”
何止是喜歡。可是她是怎麼做到的讓J“一心一意”地把我給剔除了呢。
“我去問問J!”她好像已經打定主意了。我沒想拒絕。
“嗯。”
我們三人一起回學校。
九點半了,門衛本來要攔着我們,不過茹萱上前說了什麼的樣子,他就放我們進去了。
他們,就是這樣神通廣大。
所以,我還是傍一傍吧,有益無害。
只是,在通往宿舍的路上,我們遇見了兩個人。
是我最先在意那個人的吧。我覺得他的形象很高大,氣質很熟悉。
沒錯,就是J和山佳雨。我知道,上天一定會這樣安排劇情的吧?其實剛剛在踏進校門的時候我就在企盼着能不能在這麼偌大的校園裡撞見誰誰誰。雖然心裡害怕,但是我很希望。還好,上天沒讓我失望。他如果想要玩下去的話,一定會這樣的。
我們三個停住了腳步。
他們也站住了腳步。
我們的眼神彼此齊刷刷地射向對方。我感受到舒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似乎是要告訴我,她在呢,不要怕。
我沒想過害怕。真的。
我挺直了胸膛。不能輸。
茹萱張張嘴,似乎要說些什麼,要不是她親眼看見J真的和山佳雨牽着手,她真的不太敢相信。
所以呢現在?
我覺得胸口有一股灼熱,“明天”是不是在反應着什麼?如果眼前的他真的是張澤傑的話。
我相信,他就是張澤傑。
讓時光在此處靜止吧。
我無法預知將來的某一天,這些疑惑是否會得到解決。
可是我相信,一定會有答案的。
我相信愛。我相信冥冥之中的命中註定。我相信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