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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o;恩?你怎麼還站在這裡?&rdqo;
胡蝶付紅兩女聊的不亦樂乎,感覺似乎少了一樣東西,仔細想了想,突然擡起頭來看着此刻正站在那裡一臉無辜的杜海生,齊聲疑惑道。
杜海生鬱悶,陰着臉反問道:&ldqo;我不站在這裡,難道還要坐你倆中間啊?&rdqo;
他這話一出,兩女也頓時無語了,感覺頭上一條黑線來回飄蕩,小臉緋紅,尤其是付紅,恨不得立馬鑽到牀底下,心說,這話說的也太直接一點了吧。
胡蝶倒還好,畢竟是到社會上經歷過一番風雨的人,強自平靜下來,歉意一笑,道:&ldqo;不好意思,剛纔跟付紅姐姐聊的太投機了,竟然將你忘記了。&rdqo;
&ldqo;哦!&rdqo;
杜海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心中無限腹誹,無視吧,無視吧,當無視成爲一種習慣,我就無所謂了。
&ldqo;胡蝶,你怎麼喊付紅姐姐?&rdqo;
&ldqo;我比她大啊,我今年二十二歲,她今年十九歲,薇兒今年十八歲,我們已經認了姐妹。排了秩序!&rdqo;
付紅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回道。
&ldqo;哦,我怎麼不知道?&rdqo;
杜海生一愣,隨即問道。
&ldqo;我們小姐妹的事情,當然你不知道了,總不能什麼都告訴你吧。&rdqo;
想起剛纔兩人在大牀上的曖昧舉動,付紅小臉就忍不住的緋紅,此刻已經好了很多,說起話來也顯的很自然起來。
&ldqo;夜色不早了,我也困了,你們聊吧!&rdqo;
胡蝶見兩人一副眉來眼去的樣子,自己在這裡實在礙眼,雖然她一點都不困,一點都不情願,但還是起身站了起來,邁着步子開門走了出去。
杜海生見胡蝶出去,隨即衝着牀上還有些愣神的付紅道:&ldqo;我要出去一下,外邊有一些東西今天晚上要拿回來,我的一切秘密等回來再跟你解釋!&rdqo;
付紅想要交代兩句,只見一個身影來到窗戶旁邊縱身跳了下去,這速度連鬼魅都不及。
地上瞬間發出一聲慘叫,付紅趕緊跑到窗戶邊朝外望去,看到杜海生一臉痛苦的樣子,忍不住搖着頭衝着他道:&ldqo;我本來要提醒你窗戶正下邊是條排水溝的,無奈你速度太快了,哎!&rdqo;
坐在地上的杜海生徹底無語,他確實是因爲沒料到下邊有個排水溝,而且今天來的時候他並沒有仔細打量這套公寓外邊的佈置情景,如果稍微留意一點,憑藉他一個大高手的身份,崴腳脖子這等丟人的杯具也不會發生了。
饒是如此,這點小傷對於他強悍的身體來說也沒啥大礙,站起身來一躬身,整個身影瞬間消失在黑暗中。
那些武器他此前放進了那條衚衕一座廢棄的建築裡,雖然藏的很隱蔽,但現在正值戰火紛飛的年代,動亂時期人口的流動很大,尤其是像上海這樣的大都市,更是成了老百姓爭相前來避難的天堂,萬一被哪個給發現了,那他就真的悲劇鳥。
都是錢啊,想到那些武器是他以後賺取更多銀子的資本,杜海生就加緊了步伐,在黑夜中如同魅影一般快速穿行着,如果街上有人看到一定會認爲自己眼花了,甚至會將黑夜中那影子當成鬼神的存在。
已經過去了幾天,也不知道那些武器到底有沒有被人發現,不過想來即便被發現,只要不是膽子大的或者黑幫的人,一般人也斷然不敢動。
帶着幾把長槍上街?
那不是明擺着找死麼?他杜海生能耐再大,光天化日的也不敢這麼做,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滿腦子的想着,跑了十幾分鍾,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不由得停下腳步朝四周張望起來。
看到眼前的景物建築他根本沒見過,頓時覺得頭大。
只顧着趕路了,竟然沒有觀察周圍的建築,這下杯具了。
他很肯定的意識到,自己‐‐迷路了!
&ldqo;媽的,這笑話鬧的,只顧趕着去那條衚衕了,竟然在半道走錯了路。&rdqo;
杜海生忍不住罵罵咧咧一番,回想起自己一路走來,更是感覺無限苦悶,中間他都轉了好幾個彎,拐了好幾條道,即便是想要原路回去也完全不可能了。
站在黑夜中的他無助的感嘆一番,沒有知識很可怕,路癡更可怕啊。
正在他鬱悶的時候,一個黑影在他不遠的地方一閃而過,杜海生心中一驚,看着那黑影遠去的地方,大讚道,:&ldqo;好快的速度啊!&rdqo;
這三更半夜的,這傢伙出來溜達啥,一個個採花大盜,趁着半夜作奸犯科的電影畫面在他腦中一股腦的浮現。
擦,這傢伙不會是趁着半夜凌辱別人家的黃花大姑娘吧。
沒被哥看到就算了,被哥看到咋着也不能讓一個禍害遺留人間啊。
想着,杜海生冷笑一聲,收斂住氣息,身體一縱,跟着那道黑影追了過去。
兩個人在黑夜裡飛閃騰挪,眨眼功夫出了一里多地,杜海生不遠不近,始終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讓對方無法察覺到自己的行蹤。
最後那個黑影來到一座高大的宅院跟前,鬼鬼祟祟的貓着身子觀察了一下四周,見當下無人,身體一躬,縱身翻過院牆落入院子中。
&ldqo;果然,果然啊,這小子果然不是個什麼好東西!&rdqo;
杜海生來到黑影剛纔站過的地方,看了一下這高高的院牆,一副果然如是的自言自語起來,從這院牆以及宅院的面積來看,這宅院裡邊住的定是大富人家,應該是在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採花賊都以糟蹋凌辱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爲榮,看來這個人也不例外啊。
想至此,也是一縱身,如柳絮一般悄無聲息的落在了院落中,朝裡邊望去,整個庭院裡安靜的銀針落地也能傳出很大的聲響來。
靜,太靜了,靜的有些詭異!
杜海生不由一皺眉頭,雖然三更半夜的大家都已睡去,靜是不可避免,但這家太古怪了,難道這裡邊根本沒人居住?
心中疑惑一番,不由收起神來,警覺的跟在那黑影后邊。
馬永貞離開王亞樵,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快速在黑暗中穿行,不多時來到了林家的宅院,觀察了一下四周,見無人翻身進院,一貓身子直朝大廳走去。
穿過大廳,來到後院,一縱身倒掛在橫樑之上,側着耳朵傾聽房間裡的動靜。
馬永貞聽了半天,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甚至哪怕一個喘氣的聲音,不由得疑惑起來,暗自咦了一聲,心中猜測,難道他們現在都在黑虎幫的王家麼?
想至此,飛身飄然落於地面,唾沫溼了下手指,輕輕在窗戶上破了一個小洞,眯着眼睛朝房間裡觀看着。
前段時間他和王亞樵曾經拜訪過林王兩家,商量一下地盤的重新劃分,雖然事情沒有談成,但林寒山還是表現出了較高的修養,領着一行兩人蔘觀了林家的宅院,簡要介紹了一下其中的佈局,和房屋的分配情況,當時馬永貞有心,將這些全部默記在了心頭。
此時他所在的位置,正是林家家主林寒山平日裡商量重大事情的所在房間,隔壁就是他的臥室,透過小洞朝裡邊望去,黑漆漆一片,裡邊空無一人。
看來自己的猜測不錯,馬永貞點點頭,林寒山此刻肯定在王麻子的黑虎幫,看來這次摸空了。
&ldqo;既然來了,何必走的那麼急呢?&rdqo;
正在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音突然從房中傳來,馬永貞一愣神,轉瞬間明白過來,媽的,原來這一切都是個圈套!
門嘎吱一聲打開,剛纔還空蕩蕩的房間頓時跑出來了十幾個彪形大漢,爲首的卻是兩個精神矍鑠的中年男人,眼眸中閃爍着冷峻的寒光。
&ldqo;林寒山,王麻子!&rdqo;
馬永貞收住心神,冷哼一聲,陰冷的臉上帶着笑意,喊出了眼前這兩人的名字。
雖然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過此時的他也是暗暗叫苦,就憑自己一己之力想要對付那十幾個彪形大漢都有一定的困難,更何況還有林寒山和王德這兩個雄霸上海灘一方的大梟雄坐鎮,林寒山他不怵,頂多是個狠角色,心狠手辣陰險狡詐一些,王德,他就不得不重視了。
傳說中這王德也是拳挑四海,腳踏八方而無對手的狠角色,從中也能窺探一二,這傢伙的武功底子比起自己來只強不弱。
&ldqo;哈哈,正是我們兩個,怎麼樣馬永貞,你們老大呢?沒膽子來麼,還是先派你過來打探一番,最後再一舉將我們林王兩家一舉殲滅?&rdqo;
林寒山負手而立,肆無忌憚的大笑兩聲,在空曠的夜裡如同惡魔在咆哮一般,隨即臉色一轉,陰笑着嘲諷道。
&ldqo;哼,你們以爲就憑這幾個人就想攔着我麼?簡直是笑話,我想離開你們誰能擋得住?&rdqo;
&ldqo;就憑你一個人,想要攔你,能逃得掉麼?&rdqo;
林寒山針尖對麥芒,也不相讓,冷哼一聲,目露兇光的反問一句。
隨即吩咐左右:&ldqo;兄弟們,給我上,將他給老子剁了,王亞樵不敢來,找個替死鬼,咱們當然也要收下!&rdqo;
他和王德算計一番下來,依照王亞樵的性格,斷然不會吃這麼大一個啞巴虧,一定會前來尋仇報復,林王兩家正好可以以逸待勞,守株待兔,今天晚上給斧頭幫來個甕中捉鱉,一舉殲滅,卻不想其中發生了變故,馬永貞提醒了一番,這才避免了更大杯具的發生。
成事在人某事在天,王德也沒想到等了半天會是這個局面,殺聲震天的氣勢洶洶來尋仇報復的場面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出現,但眼前的馬永貞他還是聽說過,剛來上海灘不久的山東漢子,在碼頭幹苦工時不滿對方的侮辱,出手教訓,一人單條二十多個手持砍刀的流氓,竟能全身而退。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他心生佩服,是條漢子,最後不知怎的就跟了斧頭幫的王亞樵,一時間聲名鵲起,直到坐上了暗香堂堂主的位置。
今天晚上能夠將他給砍了,等同於廢了王亞樵的左膀右臂,讓斧頭幫在和林王兩家的爭奪中處於被動的局面。
無論如何,林寒山也不會讓馬永貞活着離開林家大院&hllp;&hl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