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冷暖兩心知,何必囂張告人知。
勸君莫作申公狼,心口不一壞肚腸。
“這~”麻秀才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這時,白球后面忽然伸出一個腦袋。“四爺爺,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兄弟。地府早已經腐敗不堪,這陽世陰間都已沒有公正之處。我們兄弟的血海深仇只有靠我們自己動手報還。”
麻秀才看到了小寶,馬上來了精神:“小寶啊!你們兄弟已經身受重重苦難,行善積德必將早登仙班。如果殘害黎民百姓,不知道以後又會遭到多少報應。”“哈哈~”白絨阿哥一陣狂笑。“報應?殘害我們母子三人的那些惡人怎麼沒有遭到報應?”
白絨又道:“報應?地府已經如此污穢不堪,壞人生前作惡多端,只要在地府打點好了,不是依然逍遙快活?那李老太爺不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那些鬼吏滿手的銅臭,卻又把報應施加給誰?”
“雖然地府腐敗,但天理昭彰,我們求道之人不可隨波逐流。”雖然,麻秀才有點理論不過白絨阿哥。但是,麻秀才認準的理兒卻也絕不動搖。“看來~我們講理是講不通了。”白絨阿哥繼續道:“不如這樣,請四爺擊我三杖,如若白絨命大,三杖之後白絨還能苟活。就請四爺住手,不要再管這樁閒事兒。”
麻秀才尋思到:我這法杖一擊就把吊死鬼打死,兩下輕描淡寫的趕跑了牛頭,就算你白絨再厲害也不可能挨我三杖。想到此處就說道:“好!如若白絨能挺住秀才三杖 ,麻四自然不配再管這裡的事情。”說罷,麻秀才舉起桃木法杖。空中頓時顯出風雷涌動之勢。
麻秀才舉着法杖心道:白絨阿哥對章三姑有救命之恩,此杖萬萬不可傷他。所以,桃木法杖遲遲沒有下落。麻秀才道:“白絨,我們私交甚好,此事可有商量的餘地?”“哈哈……四爺,別的事情都好說,唯有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請動手吧。”麻秀才心中默唸:各路神仙保佑,千萬別傷害了白絨啊。手中法杖緩緩落下,雖然如此,寶杖亦攜風雷之勢。當法杖打到白球頂上的時候,麻秀才感覺法杖好似打到了棉花堆上一般。
“多謝四爺手下留情,但這打賭之事不可兒戲。還請四爺使出全力,方可對得起柳匠屯的百姓”白絨阿哥繼續道:“也對得起我們的賭約。”“好!白絨啊,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秀才必定照顧好小寶。”說罷,麻秀才舉起桃木法杖,使出五分力氣向白絨阿哥打去。
好個白絨,不躲不閃任由法杖打落在頭頂。只聽“咔嚓”一聲 ,法杖落處冒出一股清煙。麻秀才定睛觀看,只見那白球依然絲毫無損。麻秀才不禁奇道:我這法杖專克陰邪,白絨連挨兩杖竟然不損分毫。難道說這白絨……不等秀才多想,白絨阿哥說道:“四爺,還有一杖我倆的賭約就可以結算了,請四爺動手。”
麻秀才極不情願地道:“白絨,這最後一杖你可要小心了。”說着使出七分力氣擊向白球。就在桃木法杖接觸到白球頂上的一瞬間。法杖與白球的碰撞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霞光。麻秀才被震得倒退三步,而白球則滴溜溜的亂轉。
秀才站穩了腳跟,寶杖交給左手,甩了甩震麻的右手後,連忙捧起寶杖查看。看罷,秀才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寶杖無損。
此時,白球也停止了轉動。“多謝四爺手下留情。”白絨阿哥開口說道:“我們的賭約……”“也罷,白絨既然你捱過麻四三杖,麻四再也沒有理由插手你與村民的糾紛。只求白絨手下留情,不要對村民趕盡殺絕。”“除了此事,四爺的要求白絨一定遵守,還望四爺保重。”
“唉~”麻秀才長嘆一聲,走回了客廳。二狗屁顛屁顛的跟在麻四身後。“四叔,難道我們現在就回去不成?”“傻小子,白絨對我們有恩在前,四叔怎可與他紛爭。再說,這事兒的正主還沒說話,我們看仙姑的吧,四叔是沒辦法了。”
客廳內,二丫緩緩站起身軀,順手拿起帶來的小包袱,款款走到白絨面前。未成開口,二丫先是一禮:“琅琊仙子謝過白絨搭救舍徒之恩。”連同白絨在內,大家聽到二丫說出此話都是一愣:原來這三仙姑的真名是琅琊仙子。
琅琊仙子繼續道:“你能夠賭贏麻四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其一,麻四與你們兄弟的情誼難以割捨。其二,即使麻四動用真本事,也打不過大名鼎鼎的荊軻。”二丫此言一出,衆人皆是大驚。
“哈哈~仙子真是好眼力。迄今爲止,除了師父還沒有人能夠識得白絨的前世真身。”說着,白光一閃,絨球褪去。白絨阿哥現出了本來面目。只見那白髮隨風飄飄,豎目盡顯英豪。橫眉斜插鬢角,嘴角略帶嘲笑。
二丫道:“琅琊仙子我此次出山,勢必要化解這柳匠屯的災難。不知白絨可否通融?”“哈哈…仙子此言差矣,如若換做他事,白絨比不敢違背。可是,這殺母之仇,白絨非報不可。”
“哎~”二丫嬌嘆一聲,“白絨啊!不如我倆也賭上一賭,你若三招之內能夠逼退琅琊半步,琅琊情願迴轉仙山繼續修煉,不再管此間閒事。”
白絨阿哥牙關緊咬:“也罷,仙子恕罪。”沒等白絨動手,“噔噔噔…”院外跑進來一個小老道。小老道邊跑邊喊:“師兄住手!”白絨看到小老道就是一驚。“你怎麼來了?”
小老道對着白絨先是一躬,嘴裡說道:“師……”沒等小老道把第二個字說出口,白絨欺身上前,雙手舞動連點小老道數處大穴,小老道猶如被施了定身法一樣不動不言。
小寶在一邊詫異道:“哥!他是你的師弟麼?”“不錯,此人姓曾名陽字梓繁。師門之中排行老三。”“可~可你怎麼把他定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