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定活不過十八歲,他已經失去了一次,不願意失去第二次,她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再次死亡,所以他便要尋求那些長生之術,給自己的女兒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辦法,可以將所有的一切都遮掩過去,能夠一直守護着自己的女兒,守護着自己的愛人和這座古堡,可如今一起的東西都被白茶揭穿,好像是所有的遮羞布在這一刻都消散了一樣,他所做的一切都沒了意義。
他好不容易追求到的東西,在白茶看來,卻是什麼都沒有,這讓管家如何甘心。
管家紅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白茶,繼續道:“既然你不願意又不屑於和我們一起,那麼就請你離開古堡,我知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又何必對我們趕盡殺絕?”
管家早就看清楚了形勢,和白茶硬碰硬絕對不是一個好的辦法,唯一能做的便是送走白茶,若是白茶離開了,古堡便會恢復以前的樣子,安靜祥和,而不是和現在這般,所有的東西都被白茶拿捏在一起。
“而且許寒卿既然成爲了古堡的新郎,便是他和古堡的神靈做了交易,他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出賣給古堡,願意一輩子都留在古堡,你已經不能帶走他了……”
聞言,白茶微微擰眉,這座古堡只是逃生遊戲的一個副本,她不在意許寒卿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但是她瞭解許寒卿,許寒卿一定不願意就這樣子留在古堡,她一定要帶許寒卿離開。
想到這裡,白茶朝着管家看了過去,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管家?”
白茶的語調向上,帶着幾分嘲諷,她的目光一直都在管家和梅洛之間流轉,最後還是停留在了管家的身上,笑了笑便繼續道:“不,我不應該叫你管家,而是應該叫你梅洛父親?”
白茶一語道破梅洛和管家的身份,這次倒是讓不少人感覺到了驚訝,他們一直都以爲管家也只是古堡裡面和他們一樣的人,只是來古堡尋求長生,纔會留下來的。
可沒有想到,管家竟然還有這層身份,衆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難看,尤其是在看到管家一直都沒有否認的時候,那麼便是默認了白茶的話。
管家真的是梅洛的父親?
可是管家之前一直都說他只是聽從梅洛的吩咐,也只是古堡的奴僕而已,如今奴僕卻變成了主人?
“管家這便是承認了?”
白茶挑了挑眉,她開始還以爲要讓管家和梅洛承認還需要花費一點功夫,可現在看來卻是什麼都不需要,管家便已經承認了,這倒是方便了白茶不少。
“這件事情和白茶小姐有什麼關係,和在場的人又有什麼關係,我是梅洛小姐的父親,也不阻礙我們在古堡中的生活,我們長生,我不是我們的生活也依舊是如此。”
管家並沒有否認他是梅洛的父親。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梅洛,自然不會否認這件事情,但是管家不知道白茶挑明這個能有什麼用處。
他一動不動的看着白茶,似乎是想從白茶的眼中看到別的秘密一般。
古堡裡面其他的人聽了管家的話,也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管家的身份到底是誰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畢竟他們來古堡是來追求長生的,既然管家願意服侍他們那就服侍他們。
已經有了一個梅洛讓人覺得頭疼,若是能得到古堡主人的服侍,豈不是更好?
梅洛表姐顯然也是想清楚了這一點,管家只是管家,便是對他們是最有好處的,要是讓管家覺得身爲管家憋屈了,和梅洛一個樣子,他們在古堡的生活纔不會好過。
畢竟梅洛的脾氣是不太好,但是大多時候他們都不會見到梅洛,只有在特地的時候,纔會去找梅洛,只要忍過了那段時間,一切都會恢復。
可管家不一樣,管家一直都在他們的身邊守着他們,基本上每天都能看到,若是管家和惡梅洛一個脾氣,他們在古堡中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白茶小姐在這裡說這些,是想要挑撥離間嗎?”
梅洛表姐從地上起來,看着白茶便直接譏諷出聲,表明自己是站在古堡,站在管家這邊的。
有了梅洛表姐開口,更多的人都是覺得白茶就是在這裡挑撥,畢竟管家在古堡中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們,有時候還會做好一個管家應該做的事情,服侍他們。
“管家是什麼身份,這可是牽扯到了太多的東西了。”
白茶不顧衆人的嘲諷,看着底下這些人,面露憐憫,對古堡什麼事情都不清楚,便來這裡追求所謂的長生,簡直是愚不可及。
“既然古堡給了你們長生,那麼我倒是想知道,古堡中的人爲什麼不是越來越多,反倒時永遠都是那麼幾個?”
白茶垂了垂眼眸,古堡中的人是要吃人肉的,但是古堡除了別的時候,是不會出現生人的,再加上古堡的人很難離開古堡,那麼古堡中的人肉來源只有可能是古堡裡面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
管家的表情已經有了幾分陰鷙,他看着面前的白茶,手緊緊的拽在一起,好像下一刻就會攻擊上來一般。
“管家你看着我幹什麼?”
白茶笑了笑,便對上管家狠厲的眼神,並不會覺得害怕,管家越是這個樣子,越是能讓白茶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是對的。
“白茶小姐難道不知道身爲客人就應該有客人的覺悟嗎,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不清楚嗎?”
管家一直都看着白茶,眼睛裡面卻閃過一絲慌張,白茶到底知道一些什麼,他總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被白茶掌握,若是白茶在這麼多人面前將所有的真相都公佈於衆,怕是以後古堡也會消失。
真相永遠禁不起推敲,管家心中自然害怕,那就讓他一個人知道真相便好了!
想到這裡,管家再也忍不住,從自己的袖子裡面抽出一把尖刀,便朝着白茶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