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萬豪酒店的房間裡,莫藍重重地躺倒在了大牀上,嬌吟道:“累死了。”
今天她陪着羅凱一起首先造訪了高盛集團總部,然後參觀了紐約證券交易所和納斯達克,最後還跟****的人見了面,可以說馬不停蹄地在華爾街轉悠。
對於莫藍而言,這顯然不是什麼美妙的行程。
“辛苦了…”
羅凱脫去外套掛在了衣架上,笑着說道:“要不要我幫你按摩一下?”
“謝謝老公。”
莫藍嘻嘻一笑,立刻翻身趴在了牀上。
羅凱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按摩手法相當高明,她以前沒少享受過。
不僅僅如此,莫藍也跟着學了不少,反過來也幫羅凱放鬆。
羅凱笑笑,坐到牀沿伸手在她肩腰背脊上不輕不重地揉捏按摩起來。
莫藍愜意地眯起了眼睛,發出了舒服的哼哼聲。
叮鈴鈴~
忽然間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羅凱幫她拿過包包,找出放在裡面的手機遞給她服務很周到。
“喂?”
莫藍一邊繼續享受一邊接電話。
“嗯嗯,知道啦。”
“那肯定的,我們都說好了的。”
“沒有問題!”
“哈哈哈,明天見!”
給她打來電話的是李夢茹,兩人聊的時間不算長,羅凱聽得很清楚,她們說的正是明天到第五大道shopping的事情。
“你們兩個…”
羅凱笑道:“明天都安排好了?”
“是啊。”
莫藍笑眯眯地問道:“老公,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啊?”
“免了。”
羅凱趕緊拒絕:“你們自己去吧,我去百老匯和時代廣場那邊轉轉。”
開爲什麼玩笑,他要是跟着莫藍和李夢茹,那百分百會淪爲拎包機器人。
還是將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兩人的助理來完成吧。
明天是在美國的最後一天了,後天早上他將帶領團隊返回京城。
所以羅凱給大家放了一天的假,同樣也給了自己。
“也是…”
莫藍扭頭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多了你,我跟夢茹姐還嫌麻煩呢!”
羅凱呵呵呵。
……
第二天早上,莫藍、李夢茹帶着談判團隊裡的另外兩位女生,再加上一位助理組團去第五大道逛街血拼。
團隊的成員們自由活動,喜歡玩的出去遊玩,不喜歡出去的在酒店裡睡上一天也沒問題,因爲他們工作行程已經全部結束了。
相比之下,羅凱就沒有這麼輕鬆,早上陳芳冰帶着金源資本的一位紐約高層人士上門拜訪,會談了兩個多小時,中午還一起吃了飯。
所以羅凱來到百老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百老匯指的是百老匯大道,這條紐約市重要的南北向道路,南起巴特里公園,由南向北縱貫曼哈頓島,長達二十多公里。
由於道路兩旁分佈着爲數衆多的劇院,所以這條大街是美國戲劇和音樂劇的重要發揚地,“broadway”甚至成爲了音樂劇的代名詞!
行走在百老匯大道,有種穿越時光的感覺,因爲這裡的建築包括幾家著名的大劇院建造於上個世紀初,帶有那個時代的風格,然後得到了很好的修繕和維護,跟周圍的現代化高樓形成鮮明的對比。
穿着一套休閒簡裝和風衣,羅凱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羣當中。
三月紐約的氣溫還很低,但是今天的天氣晴好,下午的陽光照耀在長長的街道上,隨處可見邁開白生生長腿的紐約女郎們,她們的青春和美麗,堪稱是百老匯大街上的一道亮麗風景線。
當然羅凱到這裡並非是來看美女的,主要是想要尋找一些記憶的痕跡。
事實上同華爾街一樣,他自己世界裡的這條百老匯大街跟夢世界裡的百老匯有很多相同,也有很多的不同,很難找到多少熟悉的感覺。
但終歸還是有一些的。
而在這裡,羅凱不需要用口罩帽子和眼鏡來僞裝自己,因爲除了來自國內的遊客之外,恐怕沒有多少人認識他。
忽然間,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吸引了羅凱的注意。
他不禁循聲看了過去,只見距離十幾米之外的街巷路過,一位身穿白色裙裝的少女正熱情地向着來往的遊客打招呼。
她的懷裡抱着一把吉他,一隻琴盒擺在前面的地上,靠在商店櫥窗邊的外牆上,笑容如紐約初春陽光般明媚!
這顯然是一位街頭歌手,像她這樣在紐約街頭賣藝的人很多,就跟京漂一樣,很多人懷揣着夢想來到這裡尋找出人頭地的機會。
然而百老匯大街是極少數人的夢想之地,也是絕大多數人的夢碎之地。
這位少女歌手熱情的招呼沒有引來多少行人的關注,幾位經過的遊客好奇地停下腳步,旋即又匆匆離開,也有被她的美麗所吸引,舉起手機對着她拍攝。
金髮的少女微笑着向駐足的遊客躬身行禮,然後直起身來開始了她的演唱。
她演唱的是一首很出名的鄉村歌曲,名字叫做《再見故鄉》,不僅僅在美國流行度極高,在國內也廣爲人知。
熟悉優美的旋律,讓更多人停下了腳步。
羅凱走了過去,站在了圍觀的人羣中,欣賞着對方的演唱。
她彈唱得不錯。
當一曲唱完,周圍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
有人往地上的琴盒放了硬幣和零鈔,但更多的人扭頭快步離開。
但這顯然沒有影響到歌手的心情,她臉上的笑容依舊明媚,禮貌地向投幣的觀衆表示感謝。
羅凱最後一個走過去,俯身在她的琴盒裡放下了一疊紙幣。
這是他錢包裡帶着的大部分美金,只留了兩張。
“謝謝!”
少女看到了羅凱的舉動,但沒有留意他給了多少錢。
羅凱衝她微微一笑,旋即轉身離開。
“等等!”
結果羅凱走出纔不過幾十米遠,後面傳來了匆促焦急的聲音:“這位先生,請您等一下!”
羅凱頓住腳步轉過身來,就見到剛纔那位少女歌手右手提着琴盒,左手捏着一把鈔票,喘着氣說道:“先生,您剛纔是不是給錯錢了?這太多了!”
第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