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回去等通知吧,結果我還要和你們前輩楊菲菲商量一下,她也是投資方之一哦。”蘇曈讓九女散場。
九女惴惴不安走後,蘇曈坐下來,看向楊菲菲:“菲菲姐,你覺得她們九個哪個適合飾演我的電影女主角色?”
楊菲菲有些不高興:“你自己定,我什麼意見也沒有。”
蘇曈略微思索:“很難選,九個我已經看好四個,但選誰,還真頭疼。”
“哪四個?”楊菲菲好奇問道。
蘇曈也不藏掖着,很乾脆的回答道:“林允兒,徐賢,西卡,俞利。”
“我覺得泰妍也不錯。”楊菲菲道。
“那就聽你的。”蘇曈道。
楊菲菲心中一喜,這個傢伙現在對她好多了。
“那是不可能的。”蘇曈哈哈笑道。
楊菲菲立時撅着嘴,大眼睛淚眼汪汪。
“彆氣,我逗你玩呢,你就是我的蘋果呀,我就是你的開心果呀,怎麼愛都不嫌多。”蘇曈一隻腳踩在桌子上,拳頭杵着額頭:“男人成大事者,不能老樹立目標,而是要馬不停蹄的去行動。”
完,蘇曈放下腳,整理一下衣服:“菲菲姐,我要去見借給我們電影‘勢’的人,有了她,沒有楊家,我也可以大展拳腳,你也希望這樣的吧。”
楊菲菲站起來,幫蘇曈整理衣領,拉扯他衣服上褶皺的地方:“嗯,人不能吊死在一顆樹上。”
蘇曈驚奇:“這話怎麼聽起來跟拖出去槍斃五分鐘一樣,還能吊死在兩棵樹,三棵樹,甚至很多棵樹上嗎?”
楊菲菲哼了一聲:“那我就吊死在一棵樹上好了。反正我也沒別的選擇。”
“咳。”蘇曈握住楊菲菲的柔荑,很紳士的輕吻一下,而後大步離開:“等我好消息,我去找她了。”
半個多時後。
蘇曈出現在金洲區一家琴行門前。
琴行還是那個琴行,裝修沒改變,門面沒7∝7∝7∝7∝,m.△.c◆om改變。短暫的歲月變遷還不能磨滅太多東西。
蘇曈貓着腰,輕手輕腳進琴行,進門後,趴在收銀櫃臺上,慢慢探出腦袋。
“啊~~~”
一聲高分貝女尖叫聲,讓蘇曈耳朵轟鳴,翻了翻白眼。
“汗,怎麼換人了?”蘇曈捂着耳朵,他還想叫“漂亮的姐姐”呢。結果原本坐這個位置的姑娘不在了。
“你……你誰?想嚇死人啊?”櫃檯裡面跳起來的那個美女,一臉羞惱,她要是男生,早就草大爺了,大白天的,有這麼嚇人的嗎?
不過蘇曈還是佔了好看的便宜,美女手裡的水杯沒扔過來。
要是長得醜,那豎起眉毛的美女估計就一杯子甩過來了。
“曈。你來啦?”這時,裡面聽到動靜急忙走出來的一個美女。看到蘇曈後,鬆了口氣,羞紅着臉道。
她就是秋泓。
兼職鋼琴師的時候,蘇曈就是在這裡做的。
蘇曈很自來熟,走上前去,扶起秋泓的臂彎。像是個下人,在侍候公主,攙扶着公主走路。
“你……又亂來。”秋泓紅着臉,好久不見蘇曈,這傢伙還真是死性不改。
“公主裡邊請。外面風大,心着涼,的扶您進去。”蘇曈笑嘻嘻道,也不管秋泓同不同意,扶着她進裡邊。
“又胡八道。”秋泓臉皮很薄,想掙開蘇曈的手,奈何力氣不夠,甩不掉。
“哪有,別以爲你躲在這裡,我就不知道你是誰,幸虧我也不是當初那個愣頭青,什麼都不懂。”蘇曈有些不滿道:“你騙得我好苦,你這樣看着世人,這種感覺好嗎?”
秋泓嘟噥道:“好像我是神仙似的,我本來就是一個凡人,跟你們沒什麼區別。”
“喲,幸虧你是像島國公主長得任性,而是爲人任性。”蘇曈笑道。
秋泓真的很有氣質,大家閨秀已經不能形容她,蘇曈一提到公主,她的氣質一下就變了,尊貴,優雅,生人勿近。
不過蘇曈的話讓她“撲哧”一笑,那種氣質又不見了。
“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姑姑等會纔來。”秋泓道,和蘇曈上二樓,那裡有個私人鋼琴室。
“我們的友誼是無敵的,純潔得就像你的水嫩白皙無暇的肌膚。”蘇曈臉不紅心不跳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秋泓掩嘴輕笑:“你都這麼出名了,還這麼貧嘴,今天還跑來我們店,懷舊了麼?”
“確實,我這人比較念舊,死後我的靈魂一定會再走一遍生前所走過的路,再去往生,登上奈何橋。”蘇曈道。
“不準這種不吉利的話。”秋泓瞪着眼睛,有種不怒自威的神色。
“真的有往生嘛?先秦煉氣士不就還存在麼?”蘇曈道。
秋泓給蘇曈打來茶水,坐在鋼琴前,好奇問道:“楊家跟你了嗎?”
蘇曈舉起一隻手掌,對秋泓道:“你摸摸。”
秋泓伸出玉手,一捏:“呀,好硬。”
蘇曈得意道:“我身上不止這個地方能變得這麼硬哦。”
秋泓啐了一口,滿臉通紅站起來:“曈,你……”
蘇曈一愣:“怎麼了?”
這下秋泓全身都紅了,羞澀得想立時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給你彈兩首鋼琴,恭喜你榮升老闆娘呀。”蘇曈笑道,雙手在琴鍵上滑過,優美的琴聲響起。
“這首鋼琴曲子名叫《眼淚》,我只彈給你聽。”蘇曈道,收起剛纔的玩世不恭。
秋泓最喜歡聽鋼琴曲,蘇曈是知道的。
在他那雙舞動的手下,流轉出一個一個澹然的音符,勾勒出一副天涼如水的秋意畫面。
秋泓不由自主坐在蘇曈旁邊。
多年後,如果我們相逢,我如何面對你,以沉默,以眼淚……
憂傷的琴鍵中,淚珠在陽光下凝結成完美的櫻花形狀,縱然枯萎仍有暖意。
那一剎那,真的怕極了自己內心裡還有任何怨恨與陰騖,一,都會讓自己無法與曲中的美麗邂逅。
多年以後,沉默的我們正如那些無法啓齒的往事,會凝成心裡的一滴淚嗎?抑或就這麼被現實的烈陽蒸發掉了,滴不剩。至少我爲你哭泣過,安靜的,無聲的,傷心的,在歲月無法觸摸的角落裡,玫瑰花心漸漸老去。
秋泓靜靜坐在長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