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曈洗刷石條,擦得乾乾淨淨的,而後,他放好水桶和抹布,坐在石條上,閉上眼睛,曬着太陽。←,
暖暖的冬日,散發着柔和的光芒,照在臉上,像是鑽進蘇曈的心裡,映射出往昔一幕幕溫馨的畫面。
噢,人生就如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我們只能在將來的歲月裡緬懷今日,念起過往,所有的歡樂、感動、悲傷,最後都化爲淡淡的幸福和憂傷。
正在蘇曈安逸的曬太陽的時候,遠處傳來警笛聲。
蘇曈起初不以爲然,以爲是村頭公路那邊傳來的,一閃就過。
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
因爲警笛聲越來越近,讓他產生不太好的感覺,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果然,沒多久,警笛聲很響亮,就在蘇家院牆外。
不少居民被驚動,紛紛跑出來看。
蘇曈雙臂抱兄,坐在石條上,眼睛已經閉上,想象着那棵小樹長大,枝繁葉茂,投下一片樹蔭,籠罩住他和石條。
不多時,七八個全副武裝的特警涌進蘇家小院,看到蘇曈淡然坐在石條上,立刻掏槍,指着蘇曈那邊。
其中一個警察拿着照片,看了看,再看向坐在石條上閉目養神的蘇曈。
“喂。”這個有點肥胖的警察拿着照片,氣勢洶洶走到蘇曈面前:“你是不是相片上的這個人?”
蘇曈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照片。
只見上面是一幅比較模糊的畫面,是從電子攝像頭裡面抽取出來的。
蘇曈一看就知道是今天早上的,正是他跑在路上,投擲棒球棍的一幕。
看完照片,他又看向另外幾個像抓捕持槍毒販子而槍械警戒的特警。
“不是我。”蘇曈否認:“另外。我有間歇精神病診斷書,殺人不犯法。”
噶?
那幾個警察,包括拿着照片的警察也跟着齊齊後退幾步。
真的假的?
“不管你有沒有這個證書,先跟我們走一趟警局。”肥胖警察冷聲道,不過有點色厲內荏,監控裡面。這傢伙可是從奔馳中的汽車上下來,如履平地,初步估計他以超過時速200公里的速度投擲出那一棍,才能從後面擊中當時時速超過100公里的跑車。
蘇曈投擲球棒的速度其實根本不只這些,前世的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德州遊騎兵隊萊恩投出了世界上最快的球——164.1公里的投球時速。
頂尖的普通人就能做到這步,他這個不凡之人,又怎能就這些速度。
“幹什麼幹什麼。”
這時,一位村民擠進蘇家小院。身後跟着幾個中青年。
幾人可不怕帶槍的警察,他們見證了蘇家這一年的變化。
蘇父改邪歸正,受到村民待見,蘇曈掙錢了,村裡過節搞什麼活動,集資或贊助,蘇家出的最多。
大明星的身份,也讓蘇曈成爲了村裡小孩勵志的標杆。家長們很喜歡。
在他們看來,蘇曈這樣的好孩子。怎麼可能犯罪,警察都帶槍上門來了。
不少村民甚至還知道微波上的事,蘇曈遇到黑勢力了。
黑勢力或許村民還怕,但警察就不怕了啊,不能隨便打人和開槍是不?
“閃一邊去,別妨礙警察辦案。”一個警察槍指着帶頭的村民。
一些村民不樂意了。
“拿槍了不起啊。隨便拿槍指着人民。”
“你們是保護人民羣衆還是壓迫人民羣衆,太寒人的心了。”
“收槍,走火一命抵一命。”
“拍照,上傳,讓全國人民看看我們的人民警察是什麼樣的。”
“……”
一些村民還真掏手機拍照。
“砰!”
一聲槍聲。嚇住村民了,一些女村民尖叫。
蘇曈眼中精芒一閃,看向那名鳴槍示警的警察,站起來。
“學叔,你們別參合進來,我沒事。”蘇曈徐徐說道,很輕鬆,一點也不像個犯人。
麻痹,這些個條子還真硬,學叔等人還以爲人家裝腔作勢呢。
槍一響,他們不敢再上來。
“你有事,傷者現在還在醫院重症室搶救,你祈禱他能醒過來吧,不然你這輩子就只能在牢獄中度過。”肥胖警察冷酷道。
“你說了不算。”蘇曈嗤笑,醒不來纔好呢,要不是今天有神衛和他在,小羽和筱筱危險了。
超過一百的時速啊,顯然是衝着他和小羽、筱筱來的,想要他們的命。
“戴上手銬,帶走。”旁邊一位警察說道,帶着頭盔,特警裝備。
有些村民急了,大家對警察的信任度從來就不高,蘇曈進去了,那還了得。
“小曈。”
大家着急,但特警的警戒又讓他們不敢隨便動,更不敢阻撓。
“沒事,大家不要慌,晚飯之前我會回來的。”蘇曈說道。
正說着,一位警察粗魯的抓起他一隻手,想給他戴手銬。
不過,蘇曈的手沒動,對方抓不動。
咔嚓咔嚓……
幾位警察立即又舉槍瞄準他。
“我一直對你們很客氣,我也告訴過你們,我有證,保不準什麼時候又犯病。”蘇曈擡起雙手,讓對方戴手銬。
“帶走!”
兩位警察一人在一邊,各提着蘇曈的一隻手臂。
“小曈。”
“小曈。”
村民們在後面急呼,不遠不近跟着。
“對了,我還沒看見你們出示證件呢,你們會不會是黑社會假扮的啊?”快走到那兩輛警車旁時,蘇曈忽然立住,那兩個想拖着他走的特警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咔嚓咔嚓……
另外的幾個警察又拿槍指着他。
“你們能穿上這身衣服,是人民給的,養你們的是我們大秦數不清的納稅人,不是國家養你們,是我們,我們,聽清楚了嗎?”蘇曈眉毛立起,槍彈走火,他也得完蛋,真不喜歡這種感覺。
“廢話真多。”一個在蘇曈身後的特警舉起手,槍托朝蘇曈腦袋上一錘。
蘇曈背後像是有眼睛,且抓着他手臂的那兩個特警像是沒抓住他一般,更讓人吃驚的是,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手銬,而手銬完好無缺,掉落在地上。
他後退幾步,動作行雲流水,像是在演戲,那位想攻擊他的特警手中的槍很自然的被他拿過來,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