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點兒,你弄疼我了。嘿嘿,其實你不用生氣,這種話我聽得多了,我都已經練成無敵厚臉皮了,只要我不生氣,她們就相當於白說。”
看着程紫璃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路毅辰忽然生出一絲的心疼。
嘴上說着不在乎,可是她眼裡受傷,他不是看不到。
輕輕挑起她的精緻小巧的下巴,讓程紫璃直視着他的眼睛。
“以後我不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欺負你,你是我的小仙女,你是能活在我爲創建的仙境中。”
這都什麼跟什麼,這莫名其妙的中二大少爺。
程紫璃有些想笑,淚水卻不受控制的掉了出來,這樣的溫暖,似乎從未有過。
路毅辰低下頭將她臉上的淚珠都啄進口中,柔軟的嘴脣輕移到程紫璃的粉嫩嫩的嘴脣上。
不在乎有多少人在看,也不在乎這是什麼場合,路毅辰只是遵從了自己的心,想要吻她就吻了。
可現場其他的人卻炸開了鍋。
路老爺子問一旁的兒子,“毅辰親的那是誰家的姑娘?不是說讓毅辰和夏家的女兒試試嗎?”
“爸,我也不是認識,前幾天看媒體上說是哪個選秀節目的選手,好像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
“把這個姑娘的身份背/景給我調查清楚,只要毅辰喜歡,普通人家的姑娘倒是也無妨,怕只怕這姑娘不單純。”
“是。”
另一邊的夏悠然臉色難看的要命,沈夫人和路夫人一左一右的在安慰她。
“悠然,你先別生氣,這種女人都稱不上是你的對手,她就是個玩物,等毅辰玩膩了就把她忘在腦後了。”
“是呀是呀,男人婚前哪有不花心的,等他玩夠了,自然就收心了”
夏悠然收起怒顏做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姑姑,沈阿姨,我沒事的,我理解毅辰哥哥。那個女人出身不如我,長相也比不上我,毅辰哥哥不可能喜歡她的。”
“這就對了,悠然你可是千金小姐,那個女人連給你提鞋都不配,你怕什麼,拿出點千金小姐的範了,把她比下去。”
一曲終了,舞池裡的人散了一批又換了一批。
路毅辰帶程紫璃休息一會兒,到一旁吃點東西。
夏悠然攙扶着路奶奶後面還跟着幾位夫人朝他們走來。
“毅辰,你也胡鬧夠了,陪夏小姐去跳一支舞吧。奶奶有話想和這位程小姐說。”
“奶奶你就別管我的事了。第一我不想和夏小姐跳舞,我對別的女人過敏。第二,我覺得奶奶你沒什麼話好對程紫璃說的。”
沈夫人笑着說:“毅辰你看這是什麼話,怎麼會有男人對女人過敏的,那程小姐怎麼說?”
“我是對別的女人過敏,程紫璃她是我的女人。”
“你奶奶都已經同意了你和悠然的婚事,你怎麼還能摟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說是你的女人呢。”
“沈夫人,我路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沈夫人您來做主了。”
路夫人沈映彩原是沈家大小姐,沈夫人是她的孃家嫂子。路毅辰這麼對沈夫人,路夫人的臉上很是沒面子。
“毅辰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沈阿姨說的也是事實,她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樣跟長輩說話呢。我把你送到英國也是爲了讓你學習英國的紳士精神,你怎麼還能像小時候一樣胡鬧呢。”
不說英國路毅辰還沒那麼大的火氣,“沈映彩你還真敢跟我提英國的事情,那些殺手沒回來找你嗎?”
“殺手?什麼殺手,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路夫人有些慌亂,大概是沒想到路毅辰會這麼直接的質問她吧。
“就是我到英國後的第二年,父親開始不再關注我的手生活,有的人就按耐不住派了殺手來刺殺我。”
路毅辰緩緩逼近沈映彩,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他們明明有槍卻沒有急着殺我,而是用刀割在我的手臂上,我的身上,不讓我一下死去。他們受人指使要把我折磨致死。沈阿姨,你說有誰會對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有這麼大的仇恨呢?”
沈映彩被路毅辰的氣勢所迫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夫人們傳來一陣驚呼,“哎呀,路奶奶暈倒了。”
現場一陣慌亂。
原來是路奶奶聽說路毅辰遭到暗殺,一緊張犯了心臟病。
好在在場的就有醫生,爲路奶奶做了簡單的檢查處置之後,人們七手八腳把路奶奶送去了醫院。
路毅辰的父親路安傑大步走了過來,“你個不孝子,你沈阿姨對你那麼好,你不領情也就算了,你還罵她誣陷她,還把你奶奶給氣病了,你•••”
路安傑揚起了手,正要揮下,路毅辰閃電般的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在他們的身後,路夫人委委屈屈的啜泣着,周圍的人都用憤怒鄙視的眼神看着路毅辰。
一定是路夫人說了什麼關於路毅辰的壞話,顛倒事實搬弄是非,程紫璃知道他們剛剛的對話的真相,她有必要跟路毅辰的父親解釋清楚。
“叔叔你稍安勿躁,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程紫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路毅辰的父親甩了一個耳光。
“你是什麼東西,我路家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
路安傑被兒子忤逆本就在氣頭上,又見到這個罪魁禍首的女人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動手打了程紫璃。
雖然動手後路安傑也很後悔不該打女人,可是當着衆人的面,他哪裡拉的下臉來給一個小輩道歉。
路毅辰狠狠地甩開父親的手,打橫抱起被打的有些呆呆傻傻的程紫璃。
“你今天走出這個門,以後你就別回來。”路安傑氣得大吼。
路毅辰回過頭,冷冷的掃視衆人,“你是我的父親,我不能還手,可是今天這樣的事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以後不管是誰,敢動我的女人,就別怪我六親不認。”
在場的很多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十幾年前的那個小惡魔---他回來了。
在秦星宇爲他們預定好的酒店裡。
程紫璃坐在牀邊,路毅辰在給她紅腫的臉蛋擦藥。
“其實你不用爲我這樣,他們畢竟是你的家人,你爲我做了這麼多,我被打一巴掌,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路毅辰一把將程紫璃撈入懷中。
“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程紫璃被問的莫名其妙,“我沒有啊。”
“那你爲什麼總是想要跟我劃清界線?”
“因爲•••”
因爲你太遙遠了,因爲你就是少女的一個關於白馬王子的夢,因爲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你終有一天是要離開我,我不想陷得太深,無法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愛情。
程紫璃的解釋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路毅辰吃進了口中,他根本不聽解釋,也不想聽到解釋。
“程紫璃,感情的事從來都不能拿來開玩笑,我喜歡你,你記住了。”
大手拂過後腦,在如墨般烏黑順滑的頭髮上來回的流連。
喜歡?一絲絲的甜蜜從心底泛起。
難道我也喜歡他?
程紫璃默默地問着自己。
“他們都是你的親人,爲什麼要這麼對你?”
程紫璃縮在路毅辰的懷中喏喏的問。
“他們不是我的親人,從我母親去世後,我就沒有親人了。”
“路夫人她,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路毅辰平躺在總統套房寬敞的大牀上,四肢攤開擺成一個“大”字,程紫璃枕在他的手臂上,年少往事在靜夜中娓娓道來。
“我三歲那年,母親就車禍去世了。那時候父親工作都忙,沒有時間管我,爺爺奶奶也不在b市,我每天都是和傭人保姆在一起。我討厭她們管着我,生怕我摔了碰了父親會扣她們的薪水,還有些妖妖叨叨的女人總是到家裡來找父親。那個時候她們給我取了個綽號叫小惡魔,因爲她們都怕我,我總是整蠱她們,保姆和傭人常常在打冬天裡被冰水從頭澆到腳,蛇呀,青蛙呀什麼的經常會出現在勾引我父親的女人的牀上。”
程紫璃偷笑,“沒想到你小時候這麼壞,不過現在也挺壞的,只不過披了一件漂亮的外衣,別人見了都以爲你是個紳士型男呢。”
路毅辰捏住程紫璃的小鼻子,“被你看穿了,你是不是也讓我看穿一下下。”
“不要鬧,不要鬧,那後來呢?後來你爸爸娶了別人。”
一陣耳鬢廝磨後路毅辰這才放開了程紫璃,把她牢牢地抱在了懷中。
“其實後來我才明白,當年我做的那些事,並不完全是因爲年幼無知調皮淘氣。我也是在吸引父親的注意力,我希望他能管我,至少能看看我,而不是常常幾天都看不到他的人影,每次和他一起吃飯的時候,他都不和我說話,只問保姆我的生活狀況如何,保姆們都報喜不報憂專挑好聽的話說。後來我越來越頑劣,保姆也瞞不住了,家周圍的鄰居,來家裡探望的親人都被我捉弄過。七歲那年父親娶了姓沈的女人,因爲大家都說我需要一個母親來教導。沈映綵帶着她只比我小兩歲的兒子進入了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