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一在圍剿郭懷一的時候,沈有容已經將攻下的赤嵌城交給戰彪的神機營,自己親自帶隊領着大明軍殺向熱普蘭城。魁一的圍剿並不是十分成功,因爲還有一小批郭懷一的人逃掉了,但是魁一爲了一戰而除後患,所以派了一半兵力去追擊,剩下一半人則趕回熱普蘭城。“不好了,請大人速速回城,大明軍已經攻擊熱普蘭城,赤嵌城已經失陷,所有士兵無一生還”“什麼?魁一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大明軍竟然來攻臺了,還以這麼快的速度攻下了赤嵌城!“對方有多少人?”“不知道,反正漫山遍野遍地都是,像是明朝大軍啊!”“啊?”魁一急忙下令“快!回去啊!”說完後,帶着人急急忙忙的趕回熱普蘭城。
“荷蘭軍到了沒有?”“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沈有容說道。
“延炳祥這個人還算是條漢子,應該不會騙我們!”“來了,來了,大將軍,你看來了!”“快隱蔽好,準備進攻!”在說延斌詳鎮定自若的和魁一走在一起,一邊安慰魁一說明朝大軍向來都是刀劍助長,火器爲輔,無法與紅毛火器相提並論,一邊又誇獎魁一力克郭懷一叛亂,穩定了臺灣民心,爲臺灣除了一害,還百姓安居樂業,功不可沒之類的廢話,使得魁一也感覺自己挺了不起的,正所謂萬物皆破,唯牛皮不破,魁一被誇讚的有些忘乎所以了,以至於走到明軍的伏擊圈的時候,還在做着被臺灣人當作神來崇拜的美夢!“來了,來了,”一個校尉說道“大家小心啊!”“校尉,聽說這紅毛鬼刀槍不入啊,咱這刀能砍的動嗎?”“是啊,校尉,咱腰部和大帥說說,換了火槍再打吧!”“啪!啪!”校尉兩個耳光子就打在了兩個士兵臉上。
“放屁!他紅毛鬼子不是人啊,他不也是一個腦袋兩條腿嗎?你比他少什麼啦?怎麼他就刀槍不入,你就這麼孬呢?”校尉破口大罵。“咱不沒有見過嗎?這紅毛鬼的事情還真不知道。”校尉看了看紅毛鬼子已經進入了伏擊圈,又看了看這兩個剛剛從船上下來還沒有打過仗的士兵,將旁邊一副弓手的弓箭拿了過來,“我叫你們看看,這紅毛鬼子到底是不是人!”說着搭箭彎弓,微一瞄準之後,就擊發了出去。校尉死死盯着箭只,嗖一聲,箭只射中 一個荷軍的領隊,這個領隊被箭只穿腦而過,怔了一下,就轟然倒地。“伏擊!伏擊!"後面的兩個士兵趕緊喊了起來。 “弟兄們看見沒有,他洋鬼子也是肉長的,一刀下q去,照樣能把他的豬下水掏出來,弟兄們跟我衝進去,殺光這些洋毛子!”校尉喊完就如脫繮的野馬,一下子拿着一把朴刀就衝了上去,後面的無數明軍也拿起武器順着山坡殺了下去。
“不好了!敵襲!”荷蘭士兵連忙將槍向兩邊瞄準,可是一看滿山篇野的明軍如潮水一般衝了下來,遠處的山腰上騰起一股股的白煙,經驗老道的荷軍知道那隻能是明軍的火炮。頓時之間隊形大亂,“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頂住!突圍!”“轟轟轟!”明軍的炮彈說話間就到了,二十幾個荷軍被炸得蹤影全無。“快!快!必須佔領那個山頭,要不然我們是跑不出去的!”魁一已經從最初的驚慌中鎮定下來,開始指揮荷軍進攻一個關鍵的制高點,可是這個時候,離他不遠處的一個人正在人狠狠的盯着他。正在魁一指揮的時候,前來報信的那個翻譯,手裡拿着一把一尺多長的短刀,一下子朝着魁一撲了上去,勒住他的脖子,一到插在了魁一的後腰之上。“啊!”魁一大叫一聲,扭回來一看“你。你,……”“魁一,你這個王八蛋,老子今天能親手宰了你,真是祖上積德了,魁一,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延斌祥!“你這個混蛋,”魁一的護衛兵大吼一聲,擡起槍瞄準了延斌祥。“老子夠本了!哈哈哈哈哈”“嗤!”延斌祥一把拉開了身上的火藥包,狂笑着撲向眼前的荷軍士兵。“大將軍,兩邊的路口業已被封死,荷軍這幾千主力已成死物,泛不起什麼波浪了。”一個偏將報告。“嗯,好。不過不的掉以輕心!要把這幫畜生一個不留的全部幹掉!”“是,將軍!”“殺啊!"”剛纔的校尉已經殺了十幾個人了,一身戰袍如血洗的一般,後面士兵特跟着他不斷衝向荷軍人多的地方,隨着荷軍士兵不斷的倒下,校尉也是殺紅了眼,見人就殺,一把朴刀砍得都鈍了,但又撿起一把大刀再次砍殺起來。“我說,那個校尉是誰?真是一員猛將啊,我看了他老半天的了,死在他刀下的紅毛軍不下三四十名!”“大將軍,這位是名將之後,叫徐兵虎,他是開國元勳徐達之後,只不過徐家的人爲了磨練他,不願意讓他以徐家之後的名分去參軍,而是隱姓埋名以一個普通百姓的身份去參軍,經過幾年之後,由於武功卓越,戰力超羣,被提拔爲校尉!”“好!打完了我要見見他!”“是!大將軍!”
說話間雙方已經打了一個多時辰,荷軍在明軍和炮火的雙重打擊下,很快就喪失了建制,並亂作一團,這個荷軍被斬爲數段,並被各個殲滅,這次伏擊戰還算比較成功,因爲這一仗消滅了荷軍的主力,沒有了這支主力部隊,熱普蘭城的攻克只是時間問題。沈有容看着伏擊圈中的片片敵屍,心中一陣輕鬆,只要消滅了這股荷蘭軍,整個臺灣可謂是唾手可得!“大將軍,延斌祥刺死敵酋魁一,拉響了火藥包與敵同歸於盡!”“哎,這小子還真是條漢子,將他厚葬,日後我稟明皇上,再行嘉獎!”“是!大將軍!”
沈有容經延秉詳做死間,騙魁一回城,而沈有容則在其回城的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圈,魁一在不知道什麼情況的情況下,被延斌祥一刀刺死,之後荷蘭兵羣龍無首被沈有容消滅了。殲滅了荷蘭人在臺灣的主力部隊,沈有容感覺臺灣已經奪回了。在打掃戰場的時候,繳獲了沒有損壞的火槍近兩千只,火炮十餘門,沈有容下令,全部將火槍分配給自己的士兵使用,大炮則劃歸炮營,整軍休整之後,沈有容見到了那位徐兵虎。“聽說你是徐達徐大將軍之後,可是真的?”沈有容問道。
“是!”徐兵虎答道“大將軍如何得知?”“這個不要緊,我自小對徐達元帥敬佩有加,今日得見其後,果然名不虛傳啊!”“大將軍過獎!我祖上南征北戰,驅逐元虜,復我漢人江山,數次北伐北元戰功卓著,殲滅北元兵馬無數,其功勞足可空前,我等徐氏後人雖不及祖上威震天宇,但也不甘沉淪,願以微薄之軀,爲國家一死以報!”“說得好,今日我以見你衝殺陣中,威猛絕倫,一把朴刀揮到之處,紅毛皆身裂而死,足見爾頗具祖上風範啊!”“謝大將軍誇獎!不知將軍叫我來有何吩咐?”沈有容呵呵一笑“既是開國元勳之後,那自當給與立功的機會,今天我等殲滅了紅毛軍的主力,不遠處的熱普蘭城已是囊中之物,我想請你擔當攻城先鋒,不知你願不願意啊?”“小的願意,請大將軍放心,我一定拿下熱普蘭城,否則絕不回來見你!”“好,那就整軍前往熱普蘭城!”“是!大將軍!"
很快,沈有容的大軍來到了熱普蘭城下,熱普蘭城比赤嵌城大,兵力也多,但是熱普蘭城的大多數兵力都已被魁一調出城去剿滅郭懷一了,城內只剩下一羣戰鬥力不強的老弱殘兵,但是熱普蘭城卻留下了一個能打得荷蘭軍官,貝德爾。這個被德爾可謂是足智多謀,心機很深,當得到報告說明明朝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他就感覺魁一的部隊已經怕是回不來了,要不然明朝大軍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圍攻熱普蘭城。這位貝德爾爲了穩住明軍等待北上的荷軍歸來,便在明軍圍城之際派人出城談判,請求明軍和自己和談,只要不用撤出臺灣,可以談條件。沈有容看着荷蘭代表的樣子,說道“你們在臺灣帶的時間夠長了,本將這次來就不是和你們談判的,是要來殺光你們的,這不光是臺灣的子民想這麼做,這也是我們大明皇帝的意思!我現在想用一件東西來向你們熱普蘭城的最高長官來表示我們的決心!”說道這裡,沈有容微笑着看着對面的荷蘭代表“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荷蘭代表看見沈有容笑得如此燦爛,以爲事情有門,連腦袋都伸長了,“你說的是什麼東西呢?將軍先生!”沈有容霎那間將笑容變得異常殘忍“你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