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提供的座標,也只是個不確切的位置,誰知道飛機會不會轉彎,誰有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裡,沒人知道,
“這是一架安一二四運輸機。”這時,自從進屋後一句話都沒說過的蒼鷹突然開口了,
“所以呢。”鷹眼靠在沙發上,眼鏡後的雙眼閃爍着一股異樣的光芒,他知道蒼鷹對這些東西很擅長,所以,他也知道,蒼鷹一定會給他提供出一些有用的線索讓他用來追蹤,
“安一二四是巨型運輸機。”蒼鷹繼續說道,“它空重一百七十五噸,最大載重一百五十噸,他們用這樣的飛機,我想,不可能只是單純的載人吧。”
“我明白了。”鷹眼頓時變的無比興奮,立刻趴在電腦前又是一陣敲打,
這次,僅僅是一分鐘過後,鷹眼就擡起頭,說道,“查到了,一個月前,只有一架安一二四起飛,是從美國飛里約的,現在範圍可以縮小一下了,他們不在非洲,而是在南美——要知道,非洲和南美離的很近,而且,地圖上都是用西經二十度來作爲標識的。”
“南美的熱帶雨林也不少啊。”銀狐在一旁吐槽的說道,
“的確。”鷹眼笑了笑,“相對於非洲來說,南美的熱帶雨林更多一些——你們也知道,美國總是喜歡扮演世界警察的角色,所以,他們的衛星到處都是,我剛纔順便傾入到了他們的一顆微星大致的看了下,沒發現有什麼太大的目標,我想,很可能是做了什麼屏蔽設施。”
“準備一下,我們去里約。”喬木直接做了決定,他是隊長,他的話現在就跟聖旨沒什麼區別,雖然龍騰的人從不穿軍裝,但是,他們仍舊是軍人,而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其實,喬木也不是沒有打算,即便沒有燕慕容這事,他們在知道後也會採取一些行動的,
“謝謝。”燕慕容看着喬木,一臉誠懇的說道,他第一次覺得這個總是板着臉的男人很可愛,
“不要謝我,我不是幫你,是爲了國家。”喬木一句話,就直接讓燕慕容對他剛升起的一絲感激煙消雲散,
這個男人,真沒勁,燕慕容心裡想道,自己好不容易煽情一次,就遭到這麼直白的打擊,咧開嘴巴笑一笑,說聲不客氣你能死呀,——
華盛頓,FBI總部的一間審訊室裡,
審訊室天花板上的燈光很亮,把這間不大的房間照射的如白晝一般,裡面的佈置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然後,就是一扇巨大的單向玻璃,從裡面看過去就是鏡子,而外面的人卻能看到裡面的一切,
老頭子雙手被手銬銬住,鎖鏈穿過桌子中間的鐵環,兩隻手都放在桌子上,身體坐的筆直,眼神卻一直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羅科,你進去問話吧。”納裡看着站在他身邊的人說道,
羅科點了點頭,推開門,就走進了審訊室,
“嘿,老先生,你好嗎。”羅科是個白種人,一開口,卻是滿口地道的華夏語,雖然語調聽起來稍微有些怪異,但也算相當標準,
“你說呢,要不換你來坐我的位置試試。”老頭子面無表情的說道,但話卻能把人噎個半死,如果燕慕容在場,肯定會驚爲天人,然後直呼終於破案了,感情他那張利嘴是傳自這個平時總喜歡裝酷的老頭子,
果然,聽到老頭子的話,羅科的臉色就變的有些尷尬,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才強制性的調整出一張笑臉——沒辦法,他是來唱白臉的,
“哈哈,那個位置我坐過,感覺不怎麼好。”羅科打了個哈哈,說道,“老先生,我特別喜歡你們華夏文化,所以我經常研究一些你們華夏的歷史——華夏是個禮儀之邦,接人待物都講究一個禮字,所以,我們能好好聊聊天嗎,對,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樣聊天。”
說着,他還特意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裡就多了兩個杯子,裡面裝的竟然是茶水,
“來,老先生,我們一邊喝茶一邊聊天。”羅科笑着說道,“我特別喜歡茶,雖然第一次喝的時候感覺味道很怪異,但是卻苦中帶香,越喝越想喝。”
“像老朋友一樣聊天。”老頭子側着腦袋問道,
“是的,就像老朋友一樣聊天。”羅科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們可以互相謾罵,互相傾訴,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這樣也叫像老朋友一樣聊天。”老頭子把手銬抖的嘩嘩直響,“在我們華夏,沒有這樣聊天的方式,能給我打開嗎。”
“真抱歉,我做不了主。”羅科一臉歉意,“雖然我很想給你打開。”
“去你媽的。”老頭子毫不吝嗇的的賞了他一句三字——哦不,是四字經,然後,慢吞吞,一臉理所當然,甕聲甕氣的說道,“是你說的,我們可以互相謾罵。”
羅科頓時就覺得兩條腿就像兩條高速公路,血液以每小時一百八十公里的速度直衝頭頂,險些直接當場噴血厥過去,
自己苦苦研究華夏文化三十年,本以爲他已經是全美國他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華夏通,可面前這個老頭子今天就結結實實的給他上了一課,讓他知道華夏文化到底有多麼博大精深,看着老頭子的眼神,他就覺得自己被鄙視了,那眼神,就好像在對他說——就這樣也敢說了解華夏文化,小後生,回去再學個幾十年吧,
天知道,羅科是多想拔出槍幹掉這個侮辱了他老孃的傢伙——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被人問候了老孃,他就再也忍不了了,直接從後腰上拔出了槍,不過,他還沒有不理智的選擇開槍,而是用槍托去砸老頭子的腦袋,先讓他吃點苦頭再說,
“羅科,你在幹什麼,住手。”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納裡一臉氣急敗壞的喊道,“我們是FBI,不是那些警察,我們不能刑訊逼供。”
說着,他又看向老頭子,臉上快速換上一副小臉,一臉歉意的用不怎麼地道的華夏語對老頭子說道,“先生,實在抱歉,請你原諒羅科的衝動。”
臉上帶笑,他心裡卻鬱悶不已——說好了自己唱黑臉的,怎麼這麼快就被搶戲了呢,
PS:緊趕慢趕還是沒趕在12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