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被搶(求月票啊,妹子們)

從未經歷過去角質、敷面膜的古人第一次感受,自然覺得大爲驚奇,其實,這些東西也只是前幾次作用甚大,隨着使用次數的增多,就沒什麼驚豔了,而後的作用效果都是潛移默化的。

而根據蘇漣漪的戰術路線,後續便要靠心理暗示。

李夫人撫着自己的臉,一邊驚歎着,一邊暗暗算計,定要將這蘇漣漪弄入李家,有這蘇漣漪的奇思妙想在,李家的家業何愁不壯大?

雖然李老爺妻妾成羣,但真正誕下子嗣的只有正室陶氏,李家壯大,最後的受益人唯有陶氏的二兒二女!

劉媽媽驚歎地看着李夫人那滑嫩許多的面頰,再看向那木箱,眼中不免也有貪婪,女人好容顏,與年齡無關。“漣漪姑娘啊,這一盒,多少銀子?”好奇地問。

其實這一整盒,貴就貴在包裝上,那木盒是特意找來的首飾盒,上好的紅木配之精緻的銀質鎖釦,一看便是珍貴之物。那些容器更是不得了,是她在珍玩店找到。真正裡面的東西,實在是不值幾兩銀子。

漣漪微笑着慢慢解釋,“這一套價錢還未定,但最少也得百兩銀子,因其中材料,實在是名貴。”吹唄。

劉媽媽嚇了一跳,這蘇漣漪就這麼厲害?隨便掏出個東西就百兩銀子,“這裡面有什麼,這麼貴?”

漣漪笑得神秘,“這是秘方。”

劉媽媽不再問了,心中卻想着,憑她和蘇漣漪的“交情”,能否給她算便宜一些,這東西,她也心癢癢得很。

李夫人被丫鬟們伺候着重新抹了膏擦了粉,因這皮膚光滑水嫩了,真就是看上去年輕了不少,自己是極爲滿意的。

“漣漪丫頭啊,除了這神仙方,可還有別的嗎?”李夫人問。

漣漪微笑着點頭,送上門來的錢,爲何不要?“有同系列的神仙水、面霜和粉,可以使皮膚白皙。”

李夫人驚喜,“帶來了嗎?”此時她恨不得將這蘇漣漪狠狠掏上一掏,看其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已經迫不及待。

“實在抱歉,夫人,最近酒廠事多太忙,那些方子是有,但卻沒時間做出,過幾天等閒了,做出來第一個送來給夫人試試。”漣漪道。

李夫人很想知道那方子是從哪來的,卻知道即便是問,蘇漣漪也不會說,便不去開着掉價的口。“快晌午了,留下陪我吃個飯吧。”說着,便轉頭對劉媽媽道,“今兒中午加碗筷,我這兒也很久沒熱鬧熱鬧了,找幾個孩子陪陪我這老太婆。”那口氣,很是和藹。

聽見“幾個孩子”這四個字,蘇漣漪有些不解,除了她,李夫人還要邀請別人?

果然,李夫人繼續道,“我這兩兒兩女,做官的做官,嫁人的嫁人,就剩下幺子在身邊,哎,巧玉啊,去把玉堂叫來吧,讓我這院子增點喜氣兒。”

“……”蘇漣漪立刻覺得呆不住了,李夫人邀請李玉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李玉堂見到她,還不把她生吞活剝、挫骨揚灰!?

“夫人,您忙着,漣漪還有些事,就不留下用午膳了。”蘇漣漪趕忙收拾東西,倒不是怕李玉堂,但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吵起來不好。

李夫人一個眼色,劉媽媽立刻伸手拽住了蘇漣漪,“都來了,幹什麼着急走,夫人難得開一次口,就留下吃飯吧。”一邊說着,一邊對蘇漣漪使眼色,那意思彷彿是——怎麼也得給夫人個面子。

漣漪哭笑不得,現在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一會吵起來,就徹底沒什麼面子了。

別看劉媽媽平日裡伺候李夫人不用幹什麼重活,那手勁卻是大的,蘇漣漪自從身上肥肉掉下後,力氣也小了很多,無法不動聲色的掙脫,若是表現得太明顯也不好。

漣漪自知掙扎的幅度已不小,只要對方不瞎都能看出來,那李夫人還笑呵呵的,可見,這李夫人是打定了主意看兩個仇人打架。

嘆了口氣,“好吧,那漣漪就叨擾夫人了。”鬆了手勁。

劉媽媽這才放心地放開了手,吩咐丫鬟們去辦,請少爺的請少爺,去廚房的去廚房,打理廳堂的打理廳堂。

漣漪也沒閒着,帶着淡笑,不動聲色地活動筋骨、動動腿腳,做了萬全準備,若是罵架,她就忍了,如果真打起來,她也不會服輸。

李夫人拉着蘇漣漪的手在小榻上坐下,“漣漪丫頭,生意是男人做的,差不多就交給你哥哥吧,別累壞了自己身子。”

漣漪笑着迴應着,“勞夫人操心了,這酒廠並非漣漪在經營,其實最大的功勞是我哥的,如今他在外跑銷路,他纔是最累的。”

李夫人見蘇漣漪把功勞都轉移到蘇皓身上,更覺得這女子不簡單。“那些個迂腐之人都讓女子藏在深閨,豈不知我們女子也是可獨當一方的,漣漪丫頭真是爲女子爭了口氣。”

“哪裡哪裡。”漣漪裝作害羞樣,心中卻不解,李夫人突然這麼誇她,是什麼意思。

“聽說,你爹不經你的同意,便將你強硬許配給了……一名癡傻的男子?”李夫人小心問道。

漣漪聽有人說大虎是傻子,心情不爽,但臉上未表現。“夫人,那些都是傳言,我夫君雖沉默寡言,卻不傻。”

李夫人一愣,沒想到蘇漣漪能幫那傻夫君說話,但傳言卻說,那男人又傻又醜,蘇漣漪一百個不願意,一心放在玉堂身上。不過李夫人又轉念一想,那蘇家酒廠明明就是蘇漣漪一手操持,卻將功勞歸在蘇皓身上,如今想來也是說謊話,刻意遮醜吧。

“這世上對女子,就是這麼不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苦了多少女子,從前,我是不懂的,可惜我那二女兒。”說着,李夫人的聲音卡了下,語調隱現哀婉。

漣漪好奇地看向李夫人,並未插嘴。

提到自家二女兒,李夫人真真加了自己的真實感情,那種傷痛並非假裝,“我二女兒嫁到了青州縣的徐家,那徐家家境殷實,家教嚴格,未嫁前,老爺還特意去青州打聽了那徐家公子的品貌,人人都說好,對長輩禮貌,在外也沒花名,於是便將我那二女嫁了過去,誰知……”

李夫人越來越悲憤,“誰知那徐家人是個陰險的,不讓兒子在外胡搞,卻讓其在家中胡搞,徐家頻繁去牙子買丫鬟,對外說,丫鬟們年紀大了就嫁出去或放了回家,其實,都是被那姓徐的小畜生折磨死的,可憐我那二女兒……”說着,眼中便滿是眼淚,哽咽難語。

劉媽媽也暗暗嘆了口氣,掏出帕子遞了過去,李夫人擦淚。

漣漪不知說什麼,便只能坐在原位,垂着頭。所以說,她未來的幸福纔要好好把握,寧可終身不嫁,也不可亂嫁!要慎之又慎!

李夫人伸手蓋在蘇漣漪的手上,“漣漪丫頭,我知你是好面要強之人,但女人的幸福冷暖自知,不是給外人看的,若是你對姻緣不滿,便告訴我,我做主,與你那混父講理,還你自由。”

漣漪表情大爲感動,“謝謝夫人了,但漣漪對自己姻緣很滿意。”

如果說剛剛還疑問李夫人,如今卻忍不住冷嗤。若是李夫人有那閒心,爲何不先操心自家二女兒的婚事,跑去青州縣和離,管她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作甚?

兩人正說着,有丫鬟回稟,說午膳準備好了,可以去廳堂用膳了。李夫人便拉着蘇漣漪的手,邊走邊說笑,向着廳堂而去。

蘇漣漪提起了警戒,時刻準備着和仇敵李玉堂脣槍舌戰,甚至是大打出手,但出乎意料,李玉堂沒來。

李夫人很生氣,“玉堂呢?”

劉媽媽趕忙道,“夫人,不巧,二少爺剛剛出門,丫鬟撲了個空。”其實,是二少爺拒不出席,這麼說,是有些面子。

李夫人豈會不知?她明知今日二兒子在家。

席上,李夫人還是拉着蘇漣漪左聊右聊,怎麼聊,最後的話題都會扯到這男女姻緣上,蘇漣漪忍不住想,這李夫人難道是要爲她做媒?不解,很是不解。

終於,噎人的午膳用完,蘇漣漪第一時間出了李府回了家去。

牡丹院。

李夫人臉上哪還有剛剛的和藹?臉上陰沉,“巧玉,去將那孽子給我叫來,若是再不來,就綁來。”真是生了氣了。

“是。”劉媽媽道,叫上幾名丫鬟和小廝便去了海棠院。

爲防李玉堂溜走,李夫人在蘇漣漪進到李府後,就派人把守了海棠院。此時被軟禁的李玉堂正和墨濃下着棋。

微風一過,白衣翩翩,李玉堂安然坐在院中小花園的石凳上,執白子,略沉思後,按指棋盤。

“少爺,夫人讓您過去下。”劉媽媽道。

李玉堂面容淡淡,外人哪能看出來,其實他早已生氣得很,“恩。”站起身來,就向外走。他討厭自己被這麼控制,所以才時常到府外別院小住,如今看來,這個家,不回也罷。

牡丹院,李夫人見到李玉堂後就大發雷霆,“你這個不孝子,是不是不聽孃的話了?”

李玉堂冷哼,“有些當聽,有些,不當聽。”

李夫人一拍桌子,“你個笨兒子,娘是你親孃,還能害了你不成?你們兄弟姐妹四人就是孃的命根子,疼到骨子裡,你爲何不聽孃的話?”

李玉堂狹長的眸染了微怒,“您爲何定要玉堂去勾那蘇漣漪,先不說這是不是兒子的意願,就說那蘇漣漪,一介村婦,憑什麼可以……可以在我身側?”想到蘇漣漪,李玉堂竟然猛然發現,他其實並不是那麼反感。

李夫人嘆氣,“那蘇漣漪是村婦,又是有夫之婦,固然不能伴你身側,以後玉堂你的正室,娘定然會好好物色,即便不是重官之女,也得是巨賈之女,至於蘇漣漪,只是利用她的才智罷了。”

李玉堂徹底火了,“母親,難道兒子就這麼無能,要藉助一名女子的才智?”

李夫人搖頭,語重心長道,“玉堂,你還記得你爹的病嗎?看遍了多少名醫,別人不知,你還不知?不說別的,就說我們府的周大夫,他的醫術如何?他都說你爹凶多吉少。最後呢?你爹還不是被蘇漣漪救了回來?”

李玉堂氣焰小了一些,“她都說了,是有秘方。”

李夫人苦笑,“玉堂,別自欺欺人了,那秘方爲何別人不得,只有她蘇漣漪得?當初蘇漣漪追逐你之事無人不知,若是早早有那秘方,早就拿出來討好你了。”

李玉堂想到之前那肥胖的身影,怎麼也無法和蘇漣漪現在的身影重合?“那……那隻算是巧合。”

李夫人輕輕嗤笑了下,“那你的勝酒呢?到底勝了嗎?”

李玉堂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他的事,連自己母親都知道了。面容羞愧,無話可說。

李夫人怎會不知?別看她在後院深宅,但眼線卻多得很,“還有件事,我知,你不知。”

李玉堂聲音悶悶,“何事?”

“你可知下個月的羣菁會?”李夫人端起茶碗,用蓋子撇了撇,抿了一口。

“恩,知曉,爹說讓我好好準備。”玉堂道。

李夫人忍不住打擊自家兒子,“歐陽老先生請的是你爹,你爹帶你去是爲了讓你長長見識,可以說你和你爹用的是一張請柬。”

“是,娘,您想說什麼?”玉堂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漣漪也有一張請柬,是歐陽老先生特意邀請她,派人送去的。”李夫人不急不緩,將這嚴重打擊李玉堂的消息慢慢吐出來。

果然,李玉堂臉上的淡然不再,瞠目結舌!一雙狹長的眼睜得很大,李夫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好像是百斤巨頭砸在了李玉堂頭上一般,懵懵的,竟不知說什麼好。

“娘,你是說歐陽家對蘇漣漪發了請柬?不是發給蘇皓,而是發給蘇漣漪?”歐陽家的請柬,從來都是發給商家家主,家主在赴宴時可攜帶家屬,一般最多帶上三人。

“恩,請柬上面寫的就是蘇漣漪的名字。”李夫人道。

李玉堂頹然跌坐在椅子上,這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不如蘇漣漪?他從小便習商經商兢兢業業,其根本就不如蘇漣漪那個女人?

“所以,玉堂啊……”李夫人繼續道。

但李玉堂這回不再顧及什麼母親的顏面,還未等李夫人說完,便猛地站起身,“母親,無論她蘇漣漪如何優秀,無論我李玉堂如何失敗,我都不會用所謂的美色去吸引利用一名女子,那哪是男人的作爲?若是那樣,我李玉堂還哪有臉苟活與世?”話一說完,便直接衝出廳堂,不顧李夫人的高聲叫喚和劉媽媽的拉扯。

李玉堂叫上墨濃直接出了李府,未帶任何衣物,直奔別院,發誓再也不回李府居住。

另一邊,蘇家村。

漣漪正寫着人工養殖蠍子的計劃書,初螢卻一反常態地干擾她,輕輕搖着她的左臂,磨着。“別寫了,走啦,我們去縣城,爲你選幾套衣服啦。”

漣漪無奈,“真的不用買了,家裡的衣服太多,隨便挑幾件改改就能穿了。”

如今初螢已成了蘇漣漪的形象設計師,無論是穿着還是髮型,都由初螢一手操辦,平日裡蘇漣漪自然不用其操心,但一旦是有重要場合或大應酬,初螢勢必要大展身手。

而現在初螢操心的是蘇漣漪在羣菁會的穿着。

“家裡衣服的料子太普通,那種場合定然都是華貴,你若是穿着不好,不僅會被其他賓客笑話,主人也會覺得你不重視的。”初螢耐心道,聲音軟糯,但說得卻是頭頭是道。

漣漪無奈笑着,放下了筆,將計劃書吹了吹後合上。“行了,小姑奶奶,我算怕了你了,這一個時辰,你這小嘴兒就沒停過,我耳朵都磨出繭了。”

其實她轉念一想,初螢說的也對,這個就好像現代的晚宴,大家都需穿着禮服一般。

“走吧,我們去縣城,中午順便請你吃個飯。”漣漪收好了東西,一擡頭,看了眼天色還早,便帶着初螢趕着小驢車去往縣城。

嶽望縣城沒有成衣店,一般成衣都是在布匹店掛賣。蘇漣漪在現代就對這些穿着沒什麼研究,在學校裡有校服,參加工作後有白色醫生制服,如今進了這店中被五顏六色的布匹和花樣百出的衣裙花了眼。

剛開始還努力的挑選一下,而後乾脆就找了張小凳坐下,陪着初螢挑選。

初螢挺着肚子,但精力卻是充沛的,纖細的手指一指,便讓掌櫃將一匹匹名貴布料擡了下來。

“這位夫人,您看看這件衣裙怎樣,這裙子可是出自京城王旬邑師傅的手藝,夫人您可能沒聽說過王旬邑師傅,連宮中的娘娘們也是要找他老人家裁衣的,您看看這款式,看看這做工,還有衣領的珠子。”掌櫃的殷勤介紹,雖不知這挺着肚子的夫人有沒有錢,但卻知道門口坐着的蘇小姐肯定有錢。

蘇家酒賣遍了大半過鸞國不說,就說這嶽望縣也是人人都喝蘇家酒和蘇家藥酒的,所以,當然是把鎮店之寶擡了上來。

漣漪聽見掌櫃的介紹,好奇地看了一眼,很是驚豔。

那裙子是淡紫色,以輕紗製成,層層疊疊,還未穿上便能想象到其在身上的高貴,袖口是荷葉狀,領口也是,綴着玉石珠子,別緻、新穎。

但初螢卻伸手隨意扒拉兩下,“京城王旬邑師傅只能算是二流,雖躋身入千衣坊當大師傅,但真正千衣坊的金柱子可是司馬招師傅,”小口一張一合,絲毫不給掌櫃面子。“這裙子的料子算不錯,但款式卻是京城淘汰的樣式了,千層裙很美,但上身卻雞肋,這領口荷葉上面綴着玉石,若是穿上,掌櫃您說是否需要佩戴墜子?帶了吧,卻累贅;不帶吧,還太空。”

掌櫃被這貌不驚人的小婦人噎得啞口無言,鎮店之寶就被這麼狠狠批了下去。

初螢向前走了幾步開始翻看布匹,不再對成衣抱有什麼希望,“掌櫃的,那件衣服您也別擺着了,差不多就處理掉算了,有品位的不會買,沒品位的買不起,再過兩年更土舊。將那珠子拆下來找工匠做條鏈子搭配着賣,估計就有人買了。”

本來有些惱羞成怒的掌櫃一聽,一拍大腿,“對啊,若是將珠子改成鏈子就成了,這位夫人真是好見地,謝謝夫人了。”

初螢沒搭理他,繼續在如山如海的布匹中找料子,而門旁小凳上坐着的蘇漣漪卻斂了眉。

這個世界呵,看似簡單,實則複雜。

細想之下,人人都是秘密纏身。

她的秘密自然不說,大虎的秘密也可忽略不計,而看似單純的初螢想必也是有故事的。若是一個普通村婦,怎麼對衣服款式那麼有研究,對京城千衣坊那麼瞭解?

漣漪長嘆了口氣,決定不再去想,因爲實在沒什麼意義。大虎和初螢都沒害她,不僅沒害還處處幫助她,在蘇家酒廠最需要人手的時候,兩人都不計報酬的上前幫忙,而初螢日日對她的陪伴更是無法忽視。

秘密,就存在吧。人生,難得糊塗。

最終,初螢選了一些料子,決定親手爲蘇漣漪縫製一件絕美的衣裳,漣漪哭笑不得,在初螢的堅持下,只能作罷。

晚飯,在豐膳閣用的,點了初螢喜歡的小菜,兩人說着笑着,飯後,打包了一些,帶回家給大虎吃。

這一天又這麼過了去。

……

接下來的幾天,漣漪很忙,初螢也很忙。

計劃書已經做出,接下來需要的便是實施,蘇漣漪委託孫家夫婦爲其實驗培養蠍子,大伯母趙氏家種植碎銀子花,只要這兩家試驗成功,蘇漣漪立刻開始發放種子,找願意合作的農戶。

初螢很忙,親手裁衣縫衣,忙得不亦樂乎。

大虎還是老原樣,守在蘇漣漪身邊,她有什麼需要,他都立刻去辦,絕不耽擱。他很努力地想用行動感動她,而卻一次次傷心的發現,蘇漣漪根本不將他的努力放在眼中,兩人永遠保持着一種禮貌的距離。

其實蘇漣漪真是冤枉,她真真沒意識到,也沒時間,還是那個字——忙。

本以爲日子在忙碌中匆匆度過,但這一日,卻發生了件大事,把蘇漣漪嚇壞了——蘇皓被搶了、受傷了!

蘇家酒鋪,二樓。

面色蒼白的蘇皓平躺在休息間的牀上,手臂和前胸都纏滿了繃帶,大夫爲其上了藥,蘇漣漪也親自檢查過,確保沒傷到內臟。這是刀傷,狠狠一刀,從胸前劃過,一直傷到胳膊。

錢匯也是風塵僕僕,臉上滿是滄桑,“蘇小姐,都是我不好,蘇大哥是爲了救我才……”說着,哽咽住。

漣漪將他帶到了一樓的庫房,安慰着,“別難受了,你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世事難料,就當是我哥命中一劫吧,好在此時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你來和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人搶了貨,是山賊還是土匪?”

其實蘇漣漪看似冷靜,心中也是壓抑得緊,蘇皓一直對她真心的好,她早已將蘇皓當成了親哥哥,兩人從前爲了酒廠並肩作戰,如今兩個月未見,卻差一點陰陽兩隔。

錢匯咬牙,“若是山賊和土匪就好了,是兵,是我們鸞國的兵。”

漣漪大吃一驚,“我們國家的官兵爲何要搶本國商人的貨物?”

錢匯嘆氣搖頭,“漣漪小姐你有所不知,因我們嶽望縣離京城甚近,還算相對太平,只要向東和向南走,那全是兵荒馬亂,正在打仗。”說到這,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繼續道。

“聽說京城老皇帝已經不行了,這皇位本應直接傳給太子,但其他權妃的皇子卻不同意,爭搶得厲害,京城看似太平,也是鬧鬨一片。那皇帝的兩個兄弟,南康王和東福王更厲害,直接起兵造反,這鸞國,怕是要變天了。”

蘇漣漪震驚,很是難以置信。

她在現代時出生在八十年代,世界已經和平,根本未見過絲毫戰亂,所以總以爲戰爭離她太遠,一生都不會有交集,卻沒想到,來到這古代,卻要經歷戰爭。

其實她第一次出蘇家村去方池時,就見到了行軍,知曉了世道亂,但畢竟隨後都在嶽望縣周圍轉,除了在城門旁公告欄看到招兵佈告,就沒接觸過戰亂,怎麼也沒想過,有一天不得不去面對。

“戰爭,會打到我們這裡嗎?”說不害怕,是假的,若是真發生戰爭,她都不知道逃到哪裡。

錢匯又一次長嘆了口氣,這幾個月的奔波,讓這個從前能說會道的店小二有了沉穩的氣質,“這個,難說,就看京城如何。若是這麼繼續鬧下去,鸞國肯定亂起來,只要京城中各勢力有一方勝利,就能正式發兵與兩王對抗。”

漣漪閉上眼,也深呼吸一下,“各城池都有駐兵吧?作戰能力如何?”

錢匯苦笑,“南康王和東福王是鎮守邊關的武將,他們手下的兵馬都是真正上戰場的,駐城官兵如何可抵擋?被攻破,只是早晚的問題。”

漣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擰着眉,雙眼微眯,若是真有那麼一日,她便帶着家人們逃往其他國家,這大陸上,也不是除了鸞國沒有其他國。

“那你覺得,最快,有多久能攻到這裡?”漣漪問,心中算着時間。

“一年。”錢匯答。

漣漪點了點頭,一年,看來還有一些時間。“那你們是在城外被那些兵匪劫到?”將話題轉移到了蘇家酒上。

錢匯點了點頭,“是,我們想去平成,去之前就有人說平成要戰亂,但……但蘇大哥還是堅持去,於是,我們商隊便去了,本以爲這戰亂怎麼也得一個月之後,沒想到,那南康王發動的是突襲。”想到那死裡逃生,錢匯的臉也白了又白。

“恩,別想了,回來了就好。”漣漪趕忙制止他,不讓他說下去。

“但那一千兩百壇酒……”錢匯想到損失的貨物就心疼,一千多兩銀子啊,不是一個小數目。

漣漪笑笑,“你就當破財免災吧,這貨的損失,我們一人一半。”

錢匯一驚,立刻擡頭難以置信地看向蘇漣漪,“這怎麼行?這貨物是我帶出的,損失理應都是我的,何況蘇大哥還爲了救我擋了刀,我……”

漣漪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別說了,一會我做東,請你們幾人去萬珍樓壓壓驚,還是那句話,破財免災,我們一同破財,希望我們的災難也一同免了去。”

錢匯激動萬分,眼圈又紅了,是感動。

他辭了工作,用老婆本買了馬車,用老父老母的棺材本做生意,風餐露宿了幾個月終於賺了一千多兩,若是這一下子沒了確實難以承受,卻沒想到,蘇漣漪願意與他分擔一半。

“這……這……蘇漣漪對錢匯的大恩,我錢匯一生都難以爲報。”錢匯激動。

漣漪搖搖頭,站起身來。心疼哥哥是一定的,但該有得禮節卻必須得有,帶上了錢匯和一起走商的幾名管事,叫上酒鋪管事喬六,外加嶽望縣合作的幾名管事,由蘇漣漪做東去了萬珍樓。

萬珍樓的張掌櫃見蘇漣漪來,本想免了銀子,但漣漪卻不肯,便只能贈送了幾道大菜,張掌櫃還刻意來陪着喝了幾杯。

場面話自然很多,客套話也是少不了,一天又這麼過去,當蘇漣漪回到酒鋪時,已是傍晚。

雷子自願留了下來照顧蘇皓,當漣漪回到鋪子時,雷子正從一旁藥房提着剛煎好的藥罐回來。“漣漪小姐,您回來了。”

漣漪微笑,“恩,將藥罐給我吧。”說着,接過了藥罐,提到二樓,親自喂蘇皓喝下。

這幾個月,蘇皓如同變了個人一般,皮膚黝黑,下巴有着碎鬍子,就連眉宇間也多了堅定,不像從前那般,永遠給人優柔寡斷之感。

酒鋪沒有多餘的房間,漣漪留下不便,便叮囑了雷子,自己回了家中。

……

嶽望縣的一處別院,李玉堂拒不回家,長住別院,晚間,墨濃匆匆入內,“少爺,您休息了嗎?”

李玉堂正準備休息,已經換好了衣物。

他此次來別院,只帶了墨濃,其他貼身伺候的丫鬟小廝都沒帶半個。有無下人,對於李玉堂來說沒有絲毫影響,他不喜歡被人近身,所以從小便自己料理起居。

“進來。”玉堂道。

墨濃入內,“少爺,是有蘇家酒鋪的消息。”

李玉堂表情未變,點了點頭,“說。”說着,便在書案後的椅子上坐下。

“蘇家酒鋪的商隊去往平城途中,被叛軍遇到,搶了酒,蘇皓因爭執被砍了一刀,傷情嚴重,但聽說現在已挺了過來,沒生命危險。”墨濃如實稟告。

李玉堂點了點頭,“她……是怎麼做的?”忍不住,他想知道她的反應。

“損失了一千兩百壇酒,本應是錢姓之人的損失,但蘇漣漪卻承攬了一半損失,外加下午時爲他們去萬珍樓辦了接風宴。”

李玉堂有些驚訝,但也僅僅是瞬間,轉念一想,這,確實是蘇漣漪的作風。其實蘇家酒廠看似鋪張排場很大,但畢竟是剛剛崛起的商戶,行商就要成本與投資,蘇家大半的錢,想必都用在擴張酒廠和原料上了,所以,其實蘇漣漪手上並無太多資金。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蘇漣漪卻願意承擔一半損失,可見其作風及手段。

“知道了,下去吧。”李玉堂道。

李玉堂的話纔剛落地,外面就有響動,緊接着,有下人跑了進來稟告,“二少爺,是葉公子造訪。”

這麼晚了,葉詞爲何會來?自然是因爲那傳言。

李玉堂心中冷冷地想,葉詞還有臉來?自己幹那齷齪事最後讓他背了黑鍋,如今他倒要聽聽這葉詞有什麼可說的。“請他到廳堂等着。”說着,站起身來,將剛脫下不久的衣服又穿上。

去往廳堂的路上,李玉堂的拳頭捏得很緊,若不是兩家的合作關係,他恨不得立刻就與那紈絝的花花公子翻臉。

這兩日葉詞在外幫家中老太爺巡視鋪子,這纔剛回嶽望縣就聽見了那大新聞——蘇家酒鋪的蘇漣漪和李府的李玉堂兩人勾搭在了一起,趁着夜深人靜乾柴烈火暗度陳倉。

當時把葉詞氣的呀,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氣暈過去,他才離開了兩天,怎麼就被李玉堂那小白臉鑽了空子?

後來細問之下,才知道這大烏龍,他打心眼裡希望盛傳的是漣漪和他葉詞,怎麼能揹着小白臉佔了便宜?

“李玉堂,你這個無恥的,看你一天天的打扮和個仙兒似的不食人間煙火,原來背後淨幹這卑鄙的事。”葉詞一指李玉堂。

玉堂一愣,見過含血噴人的,沒見過這麼睜眼說瞎話不要臉的,“我無恥?我卑鄙?你自己幹那見不得的事爲何讓我來背黑鍋?”一想到面前這花花公子和清冷優雅的蘇漣漪在一起,李玉堂只覺得胸腔滿滿的酸意。

“黑鍋?誰要你來背黑鍋,本少巴不得和漣漪在一起,明明是你中間插一刀,你這卑鄙小人定然是想用這言論逼着漣漪和你在一起,卑鄙啊,真卑鄙!”葉詞蹦得老高,嗷嗷喊着。

李玉堂被其氣得不知說什麼好,這是他這輩子見過最不講理的,和這不講理的人說道理,怎麼都說不明白。

但李玉堂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直尊敬對方是葉家公子,如今對方找上門來吵,他也怒了。“對啊,本少就是要用這言論逼着蘇漣漪,怎麼着?反正蘇漣漪從前也是心儀於我,有了這言論自然也就順水推舟!”其實不是這麼回事,但他這麼說就是估計氣對方。

“李玉堂!”葉詞真是被氣壞了,氣得滿臉通紅,“咱們別和娘們似得罵了,來點爺們乾的事,打一架,你敢嗎?”

李玉堂狠狠冷嗤了下,“跑來吵架的是你,至於打架,你以爲本少會怕?”

“來,誰怕誰?”葉詞道,“我們去哪?別說打壞了你這裡的破桌子破椅子再訛了本少。”

葉詞說話太氣人,能把死人氣活了,何況是李玉堂。

李玉堂也不管不顧了,對着葉詞就是飛起一腳,兩人這就在廳堂打了起來。

葉歡一直在旁邊沒吭聲,見打起來了,立刻如猴兒似得跑了出去,站在門口向內張望。他家少爺厲害着呢,從小打他到大,打架?他可不擔心少爺。

一回頭,看見了墨濃。

什麼人跟着什麼主子,葉歡性格外向,葉詞也是個嬉皮笑臉,而李玉堂那追求淡然沉穩,隨從墨濃是個悶葫蘆。

墨濃也是絲毫不擔心主子李玉堂,因爲主子從小就和瀟爺打到大,瀟爺從來沒贏過,可見主子的本領

葉歡看着面無表情的墨濃,“我倆打嗎?”

墨濃不答反問,“來者是客,你決定。”

葉歡一指不停各種巨響的廳堂,“他們都打了,我們就算了吧。”

墨濃點了點頭,“好。”

於是,兩名隨從就這麼肩並肩,看着兩主子打得歡快。

……

與李玉堂別院,兩名不是情敵的情敵混戰之外,蘇家村的小宅院卻十分安寧。

漣漪洗漱過後,本想休息,但卻怎麼也睡不着,躺在牀上憋悶的厲害,乾脆就穿了衣服,到院子中,拉了一把小椅子坐下,支着下巴觀賞月亮。

大虎也出了來,看了看蘇漣漪,而後在蘇漣漪身旁席地而坐,長腿支開,兩隻胳膊隨意搭在腿上。

“天這麼清朗,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爲何空氣這麼憋悶。”漣漪道,眼睛卻還看着月亮。

大虎也擡頭去望,“其實空氣很清爽,憋悶的是你的心。”

漣漪噗嗤一笑,扭頭看向一旁的大虎。“你什麼時候成了哲學家?”

大虎卻沒跟着笑,回眸看向她,眸子中帶着淡淡憐惜。“有什麼,我可以做的?”

漣漪想了一想,突然想找個傾聽者,“你怕戰爭嗎?”

大虎一愣,沒想到漣漪能問這個問題,“不怕。”回答。

漣漪不解,“若是有戰爭,你這種在軍營中的人自然要衝鋒陷陣,時刻面對死亡,爲何你不怕?”古代人難道傻,不怕死?

大虎微微搖頭,眼神堅定,表情卻突然莊嚴神聖,“爲守護而戰,有何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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