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雅克薩城曾經被極西邊的沙俄帝國麾下的哥薩克人佔領過,後來清帝國和獸族王庭聯手將沙俄帝國的哥薩克騎兵趕出了西伯利亞。
清帝國重新佔據了東邊,並將當初的哥薩克人留下來的老巢雅克薩城作爲最東邊的重要軍鎮。
極大的擴充了疆域。
而獸族王庭則全佔了寒冷的西伯利亞大平原,爲獸族開拓了數千裡疆域。
同時也解除了獸族王庭和清國長期對立的戰爭形態,獸族王庭現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寒冷的西伯利亞,那裡對於人類來說是苦寒之地,但對於本就耐寒的獸人而言卻可以生存。”
“你知道的還不少嘛。”
“大人謬讚了。”
“你口裡的清國有多大?”
現在的歐巴已經知道唐鴻志並不是來自於清國的貴人,反倒是像那些被清國壓迫的漢狗逃奴。
當然,歐巴是萬萬不敢將心裡話說出來的。
即便唐鴻志是清國的二等漢,那也是一個法力無邊的二等漢,一百個歐巴也得罪不起!
其實,歐巴對清國的瞭解並不是很深,二等漢只是清國律法的規定,實際上漢人在清國的地位是三等人。
旗人第一等,第二等則是旗人的包衣奴才。
也就是身份地位得到提升的漢人!
包衣奴才和普通的漢人有着本質區別,因爲旗人實際上就是依託土地爲生的‘清國武士’,他們是不事生產的,也不懂得經營。
旗人的買賣和田土都是交給包衣奴才的。
包衣奴才中也劃分不同的行業,大致可分爲戰鬥包衣和管理包衣。
顧名思義,戰鬥包衣就是要陪同旗人主子出征的僕從兵,同時也會在出徵時伺候旗人主子的衣食住行。
管理包衣的地位略低於戰鬥包衣,但生活更自在,畢竟他們不用陪同旗人主子上戰場。
這個世界的清國統治基層就是這三個等級。
而漢人要想當官,只有一條途徑,被擡旗成爲清國權貴的包衣奴才。
頂尖的漢人官員都是清國皇家的包衣奴才。
當然,這些東西豺狼人歐巴並不清楚,畢竟他原本只是一個異族奴隸罷了。
而且歐巴很難分得清楚旗人和包衣奴才的區別。
畢竟歐巴平日裡面對的大多數都是包衣奴才。
知識面不夠廣的歐巴聽到唐鴻志詢問清帝國的事情後,腦筋開始急速旋轉起來,將自己知曉的關於清國的片段記憶整合加工一番後,開始吹噓……
歐巴面對唐鴻志不敢說不知道,他擔心無用的自己被唐鴻志下令砍了賞給豺狼人改善伙食!
“回大人,清帝國幅員遼闊,是整個東亞大陸的霸主,周圍所有的小國都是清帝國的附庸,而且他們的武備非常先進,普通士兵裝備了很多殺傷力巨大的鳥槍。”
歐巴前面說的其實都是自己的猜測,因爲他聽說過清國的強大,但具體多強卻一無所知,附庸什麼的都是編的。
畢竟獸族王庭也有很多附庸。
豺狼人就是附庸之一。
凡是非人類的族羣,差不多都被獸族王庭認定爲附庸。
因此,歐巴覺得強大的清帝國應該也會有很多附庸才對。
後面的鳥槍確實歐巴親眼所見,原本這片土地生活的是豺狼人,清國人拿着鳥槍過來後,豺狼人只能生活在黑水森林裡……
歐巴不知道的是,鳥槍其實就是一種改進版的火繩槍,在火繩槍裡算是很出色了,降低了走火率,提升了火繩槍的氣密性,操作也更加簡便安全。
正因如此,鳥槍早已成爲異世界清國的常備武器。
在唐鴻志坐着擡轎悠哉悠哉的向雅克薩城進逼的時候,殊不知,雅克薩城的偵騎斥候早就發現了唐鴻志一行人。
這可是三千多大軍,蹤跡根本無法隱瞞。
雖然雅克薩城承平日久,但還沒有墮落到眼瞎的地步。
此時,雅克薩城的將軍薩布素早已發佈了點兵召集令。
雅克薩城由於是邊關重鎮,所以常設將軍統管軍政大權。
這裡駐紮的旗人由於地處苦寒之地,還要不時清剿獸族部落,戰鬥力相對於清國內地算是強橫的了。
異世界的清國實行的是土地兵役制度,只有旗漢之分沒有滿漢之分。
旗人就是一個個小地主,他們不領軍餉,依靠土地的產出來承擔兵役,麾下的田產被稱之爲旗田,其實就是軍田。
旗田依靠包衣奴才打理,漢人農奴來種地,偶爾也會使用異族奴隸。
異族奴隸算是邊關的特色之一。
旗人家庭從小就訓練戰鬥技法,並讀書認字,不事生產,一個個都是能砍人會打槍的戰士。
從小經受的武藝訓練可不是說着玩的,十幾年時間除了學習粗淺的文化課就是練習怎麼砍人怎麼打槍!
而且清國首重軍功,旗人的長子可以繼承旗田,次子們卻只能依靠自己打拼。
清國爲了安撫這些次子,一般會以僱傭軍的方式招募他們,組成額外的常備軍對內鎮壓對外征戰。
當然,主要是對內鎮壓,誰叫二等漢人數遠超一等旗呢?
因此,在年年不斷的叛亂當中,旗人的次子軍團消耗還是蠻大的,沒有出現旗人子嗣衆多養不活的問題。
至於商貿,則完全是旗人權貴才能經受的買賣,要不就是朝廷官辦,可謂是利出一孔……
二等漢除了種地和當苦力外不得從事其他行業,也不準接受教育,永無出頭之日,除非得到機會成爲包衣奴才甚至擡旗!
清國幾百萬的旗人砍人專業戶將上億的漢人壓得死死地!
至於唐鴻志前世歷史上的鐵桿莊稼,在這個異界清國身上是看不到的,旗人的收入只有兩個途徑——旗田和戰場繳獲。
因此,爲了增加收入,給自己的次子們多留點浮財,旗人一遇到戰事非常積極,彷彿打仗就跟搶錢一般……
唐鴻志現在還不知道,他要面對的是一個被土地兵役制度激發的****封建帝國!
同一時間,薩布素將軍正看着軍報皺眉沉思:這支軍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