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彈旋轉着撕裂空氣,在零點幾秒甚至更快的時間內劃過了不足百米的距離,一頭扎進了澤達爾斯的黑色汽車的右後邊的輪胎裡。
車子猛烈晃動了幾下,才漸漸在澤達爾斯的努力下平穩下來,此時的澤達爾斯卻是隱隱的感覺有些蛋疼。
“怎麼又是打輪胎,難道這個傢伙打輪胎還打上癮了還!”
“砰!”
又是一聲槍聲響起,車子再次猛烈晃動了幾下,然而這還沒有完,銀魂把摩托車轉到一邊,對着前面的輪胎也開了一槍,半分鐘不到,澤達爾斯的車子的四個輪胎就全部被打爆了。
“我去!”
澤達爾斯低罵了一聲,掏出槍看也不看的就往後面開了兩槍,只不過很輕易的就被銀魂給躲了過去了,澤達爾斯也不在意,這只是泄憤性的開槍而已,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面。
不過要找一個地方把車給停下來才行,要不然遲早會出事的!
不過看了看周圍,冒然停車的話只會成爲活靶子,也許跑進樹林裡比較好吧!
想到這裡澤達爾斯腳下一動手上方向盤猛地往左邊一轉,原本直行的車輛立刻就變成了橫行,澤達爾斯從車窗對着直衝過來的銀魂扣動扳機。
“砰!砰!砰!”
三槍,銀魂只躲過了兩槍,第三槍的子彈還是擊中了摩托車的車輪,待在難以控制的摩托車上是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所以銀魂也沒有多想,直接往一邊跳了過去,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卸掉衝擊力。
不過還沒等穩定住身體,銀魂就擡起槍看也不看就直接扣動扳機。
“砰!砰!砰!”
三槍直接打中了澤達爾斯的車子的發動機,車子的發動機直接就停了下來,估計是打中了什麼主要的零件了吧。
不過澤達爾斯還是依靠着車子的慣性竄進了一邊的樹林裡,銀魂再次朝着車子開了幾聲,然後換了個彈夾就追了過去。
另一邊,航行在大海之中的海盜船的甲板之上,一大幫子人正愣愣地看着詭杆上面掛着的東西,都是一副驚呆了的模樣。
吉田夜和工藤有希子幾人是最後面出來的,不過趁着別人在發呆的時候,他們擠到了最前面那裡,和毛利小五郎站在了一起。
有些疑惑地順着衆人的目光往上看去,吉田夜忍不住瞳孔一縮。
“那個是……”
“幽靈船長!”
看着那倒掛在上面隨着風一晃一晃的所謂的金船長,毛利小五郎略有些不爽地說道。
“這個傢伙……還真是逼真的表演啊!”
正說着,幾點暗紅色的液體從上面滴了下來,其中一滴正好滴在毛利小五郎的臉上,毛利小五郎有些疑惑地用帶着白手套的手擦去了臉上的液體,然後放到眼前看了看,這個東東,貌似有點熟悉啊!
吉田夜和工藤有希子還有那個透明人蹲在地上,吉田夜用手沾了一點滴在地上的液體放到鼻子前聞了聞,然後皺着眉頭說道。
“這是,新鮮的人血!”
“納尼!”
毛利小五郎被嚇了一跳,工藤有希子連忙站了起來一臉着急地對着周圍的人說道。
“快點把他給放下來!”
剛說着,就只看見上面的金船長的身體晃動了幾下,然後竟然直接從上面掉了下來,嚇了衆人一跳,不過仔細看了兩眼也能夠確定了,這個船長已經死了,因爲一根弩箭硬生生地插進了他的心臟裡面,這樣都不死的話,那也只能說明他的運氣已經好到了逆天了。
廢話也不多說,出了命案,毛利小五郎這個混吃等死的名偵探在沒有人反對的情況下名正言順地檢查起屍體來。
“嗯,弩箭上竟然還插着一張惡魔牌……”
“是讓惡魔成爲他到那個世界的引路人的意思嗎?”
工藤有希子饒有興趣地問道,聽到這個的毛利小五郎一臉的無奈。
“即使沒有什麼引路人,也會馬上渡過冥河的吧!因爲基本上是當場死亡!”
“說的也是啊!”
工藤有希子點了點頭。
“而且恐怕射出這支箭的弩槍,早就被扔到這浩瀚的太平洋裡去了,根本不可能找到了!”
“嗯。”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這次晚會的工作人員問道。
“你們這裡有照相機嗎?我想用來拍幾張現場的照片。”
“有晚會攝影用的數碼相機。”
“這樣啊!”
毛利小五郎有些爲難地撓了撓頭。
“因爲會成爲證據,所以最好是用膠捲的。”
“吶,大叔,如果一次性照相機也可以的話。”
園子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一次性的照相機遞給毛利小五郎。
“我剛好帶着一個,給!”
“好吧。”
毛利小五郎一臉鬱悶地接過園子遞過來的相機。
“總比沒有要好!”
無奈地搖搖頭,毛利小五郎拿着相機開始“咔嚓咔嚓”地照起相來,直到那把一卷膠捲耗盡了才罷休,然後把照相機交給園子保管,在屍體旁邊蹲了下來,把屍體臉上的面具給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留着兩撇小鬍子的臉,看見這張臉毛利小五郎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張臉好像在哪裡見過啊!好像是……”
“這是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電影製片人阿!”
認識這個死者的園子一臉驚訝地說道,工藤有希子點了點頭。
“的確是,名字叫做福浦千造,在《幽靈船長》系列之前,因擔任《13日之佛逝》的製片而受到關注的。”
“哦。”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
“那麼難道製片自己打算出演幽靈船長的電影嗎?”
“不是的!”
旁邊的工作人員服務員否認道。
“電影是由真正的演員來演的,福浦先生很喜歡幽靈船長,所以每年在這個船上舉行晚會時,都毛遂自薦來當這個角色,每次決定要在詭杆上,站在聚光燈下說出問題的提示的也是福浦先生。”
“哦。”
毛利小五郎一臉瞭解地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站在周圍的圍觀者們。
“就是在這些怪物中混有一個人類的問題嗎?”
“你們看,在面具裡面還有一個麥克風呢!”
工藤有希子拿着那個面具說道,說着還用手拍了兩下,然後衆人就從安裝在一邊的擴音器那裡聽見了聲音。
“看來金船長就是通過這個麥克風來說話的!”
“那麼,那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毛利小五郎繼續向工作人員提問,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問題和提示都是福浦先生一個人決定的,所以我們這些職員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最先解開的一組可以獲得電影試映會的招待卷。”
“這樣啊……”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然後又一臉肯定地說道。
“總之犯人應該是你們工作人員中的一個沒錯!”
“啊?”
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被嚇了一下,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毛利小五郎繼續說道。
“首先扮演幽靈船長的福浦先生在出題時發出痛苦的聲音,恐怕那時候就已經被弩箭射中了吧,但是那時候我們這些客人還在船艙裡的宴會現場,不可能用弩槍射殺在詭杆上的福浦先生,可以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事先在甲板上安排照明音響等設備準備出題時用的職員了!”
“然後第二點那張惡魔牌,恐怕是想嫁禍給上船時拿到這張牌的客人吧,發放這種牌的你們無論準備幾張都可以!”
“不是的!”
一個戴眼鏡的工作人員否認道。
“這種卡爲了防止作弊,是福浦先生親自制作的,我們不可能事先準備好的,而且在出題之前就來到甲板上的客人也有好幾個,說是想看看大海什麼的,至於是哪幾位,因爲很暗我們也沒記住。”
“啊,這樣啊!”
毛利小五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工藤有希子卻是發現了什麼似的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這樣也就是說犯人很有可能就在拿到這張惡魔牌的我們七個人之間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人都是沉默着沒有開口,因爲現在已經很明顯了,七張特製的塔羅牌,整艘船上就只有七個人擁有,兇手肯定就是七個人中的一個了。
“那麼,這艘船還有多少時間回到港口?”
工藤有希子看向工作人員問道,早在剛纔就已經吩咐船員掉頭返航了,所以工作人員也是很配合地回答道。
“還有一個小時左右!”
“是嗎,那麼在這之前到船艙裡去調查一下這次的事件如何?”
工藤有希子建議道,然後一臉神秘地看着毛利小五郎。
“沉睡的吸血鬼先生!”
“啊……哦!”
毛利小五郎點了點頭,於是一大幫跑龍套的怪物們就往船艙裡面走去了,毛利小五郎還有吉田夜一行人留在了後面。
“大叔,怎麼了?”
園子看着拿出手機的毛利小五郎一臉奇怪地問道,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
“沒什麼,就是想要打個電話給小蘭,告訴她今晚可能會晚點回去了!”
說着就撥通了事務所的電話,不過等了很久還是沒有人接聽,毛利小五郎不禁皺起了眉頭。
“真是奇怪了,怎麼不接電話呢?這麼晚了,難道小蘭跑出去了不成?”
“打她手機試試看。”
園子建議道,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打了!”
透明人悄無聲息地在一邊檢查現場搜尋證據,吉田夜看了看他,然後悄悄走過輕聲說道。
“那個狼人有問題,像我們一樣的!”
“哦?”
透明人眉毛一挑。
“怎麼回事?”
“氣息!”
吉田夜語氣平淡地說道。
“剛纔從廁所出來一直到我們大家都從宴會大廳裡來到甲板上之前,他的氣息都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剛纔,狼人的氣息變了,而之前那個狼人的氣息,卻是那個木乃伊,所以很有可能像我們一樣化了兩個裝,但是我沒有證據,所以說,剩下的就靠你了!”
“嗯,我知道了!”
透明人點了點頭,然後就往船艙裡面走去,吉田夜聳了聳肩,也和園子還有毛利小五郎一起走進船艙裡面去了。
另一邊,東京郊區的樹林裡,聲聲槍響不斷傳來。
“砰!砰!”
銀魂朝着澤達爾斯開了兩槍,不過都被澤達爾斯躲過了,子彈只是打中了不遠處的樹幹,對此銀魂也沒有覺得有什麼,自己可不擅長叢林作戰,戰鬥力都被影響到了。
不過相比起來,澤達爾斯似乎更加的不擅長叢林作戰,戰鬥力也變弱了很多,而且還要帶着一個被抓住的灰原哀,影響更加的大。
只不過他也不想殺了灰原哀這個可以說是自己的累贅的小女孩,要是那樣的話就和自己的初衷相違背了,要是真想殺的話早就可以動手了,也不用把她抓來這麼麻煩了,但要是放了灰原哀,他又有些不甘,自己還想要把灰原哀帶給那個女人呢!
“你還真是個麻煩啊!”
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的澤達爾斯有些無奈地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灰原哀,要不是因爲她,自己也不用被逼到這種地步啊,只不過……
“銀魂!貌似你的實力退步了很多啊!”
“哼!”
銀魂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
“不管我是進步還是退步,總之今天你死定了!”
“呵呵,是嗎?”
澤達爾斯呵呵一笑,然後躥了出去手上的槍一甩。
“砰!”
一顆子彈頭劃破空氣繞了個弧線朝着澤達爾斯的右後方的一棵大樹激射而去,躲在這裡的銀魂幾乎是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就跳到一邊躲了過去了。
看着子彈打在了另一棵樹的樹幹上的銀魂再次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哼!你以爲我會沒有防備你這一招嗎?”
“也是啊,我差點忘了這種招數對你沒有什麼作用了!”
澤達爾斯毫不在意地說道,然後嘴角勾起一個微笑看着被自己抓在手裡的灰原哀說道。
“只不過這個小姑娘就不一定了,銀魂,或者說改叫你吉田夜更合適吧,你也不想這個小女孩死在這裡的吧?呵呵……”
“嗯?”
銀魂眉頭緊皺,這句話……
“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也就是說你的組織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嘛!我就好心一點告訴你好了!”
澤達爾斯用一種毫不在乎的語氣說道。
“我敢保證我從來沒有把你的身份告訴過其他的人,包括我手中的這個小女孩的身份,只有我知道而已!”
“哦!”
銀魂挑了挑眉。
“你就不怕琴酒或者是你們的組織的boss找你的麻煩?”
“切!”
澤達爾斯一臉不屑地撇撇嘴。
“我和他們只不過是一種僱傭關係罷了,情報不互通也是可以的,而且他們的事情我才懶得管那麼多呢,他們又沒有讓我調查你,我爲什麼要把情報給他們?”
“哦!”
銀魂再次挑了挑眉。
“那你爲什麼要抓灰原哀呢?”
“沒什麼!”
澤達爾斯一臉淡淡然地回答道。
“只不過是某個女人一直想要找到這個小女孩,所以我就幫她一個忙罷了!”
“哦!”
銀魂眼珠子轉了轉,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
“你是看上了那個女人了吧,你們boss的女人,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