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垃圾管道扔掉了？”
那是不是找到手槍和指紋就可以破案了？
舒允文心裡面剛冒出這個念頭，緊接着又立刻否決掉了——
話說，從那個大場悟的殺人計劃來判斷，他明顯是有預謀的犯罪，又怎麼可能會想不到手槍以及指紋會成爲證據？
他既然敢把手槍扔掉，那就意味着他有十足的把握，警方就算是找到手槍，也沒辦法證明是他做的！
舒允文想着這些，擡頭看向辰巳泰治道：“辰巳社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大場悟先生在開槍的時候，是不是帶着手套啊！”
“沒錯！”辰巳泰治立刻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大場悟他不僅戴着手套，而且還在手槍外面套了層塑料袋，我聽他一個人的時候小聲嘀咕說，這樣就不會留下硝煙反應……”
“硝煙反應？”舒允文聞言一愣，然後一拍腦門兒。
辰巳泰治要是不說，他一下都想不到這一茬的！
人在開槍時，子彈觸及部彈殼中的火藥會隨着子彈一起噴出，附着在身上，只要一檢測就能檢測出來。不過聽辰巳泰治的意思，大場悟的方法，似乎連硝煙反應也測不出來？
舒允文思索着，然後忽然擡頭問道：“等等！你說這些是你聽大場悟自己說的？”
辰巳泰治點頭道：“是的，大場悟在殺了我以後很害怕、很緊張，只要有機會，就會低聲自言自語。其實，他的這個毛病我以前就知道。別看他對外很強硬，內裡卻有些膽小、懦弱，尤其是在做錯事以後，經常在沒人的地方低聲嘀咕，說出一些自己很隱秘的事情……櫻子還偷偷問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解釋說這是一種正常的情緒宣泄，不是什麼大問題，所以我也沒有多管……”
辰巳泰治說到這裡，忽然又咬牙切齒了起來：“……可是，今天我聽到他自言自語的內容，簡直難以置信！這個該死的禽獸，他在殺了我以後，居然還想在結婚後殺了櫻子，目的只是爲了完完全全奪走這家公司……櫻子明明那麼愛他的……”
“所以，允文大人，我拜託您了，一定要揭穿那個禽獸的真面目，千萬不能讓櫻子和他在一起……”
聽辰巳泰治的話，這個叫大場悟的，確實有點可惡啊！
殺辰巳泰治可以算是爲父報仇，這個常人都能理解，甚至法官在判刑時，還會將這一條考慮進去，在一定程度上縮短刑期。但是殺了愛他的女朋友，這就有問題了……
舒允文又瞄了一眼在舞臺上裝可愛的溫克玩偶，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辰巳社長，你說大場悟本質上很膽小、懦弱，那你要是自己出現，嚇唬嚇唬他的話，他會不會直接認罪、把一切都說出來？”
“當然可以！”辰巳泰治聽到舒允文的注意，兩眼有些發亮，“那個混蛋的膽子真的很小，我要是以這種形態出現的話，他一定會嚇得把什麼都說出來的！”
辰巳泰治說着，然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激動地問道：“等等，允文大人，您的意思是說，您能讓別人也看到我嗎？”
“那是當然！”舒允文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要是連幫人通靈都做不到，還叫什麼除靈師？”
“那……允文大人，能不能拜託您先讓我和我的女兒櫻子見個面、說幾句話？自從櫻子的母親過世以後，我在世上的親人就只剩櫻子了。我現在忽然被殺，有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和櫻子說。如果您願意幫忙的話，我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
辰巳泰治說着，瞄了眼飄在舒允文身旁、顏值頗高的成實、明美兩位“女鬼”，又看看舒允文，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滿臉期待、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允文大人的兩位女僕真是漂亮……話說起來，小女的年紀其實並不大，和允文大人相仿。如果允文大人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主將小女許配給您，哪怕當個內緣妻也可以的……”
辰巳泰治話落，舒允文先是懵逼了一下，然後嘴角抽搐，一腦門兒黑線——
我勒個去！辰巳泰治你那是什麼眼神兒？
什麼叫“兩個女僕真是漂亮”？成實他是男的！男的！男的！
還有，那個內緣妻又是個什麼鬼？你要是想拖着你女兒共赴黃泉，別連累我成不？
你知不知道，咱家數美醬的小拳拳每天都在進化，凹凸曼都快擋不住了啊！~
舒允文狠狠地瞪了辰巳泰治一眼，然後開口道：“辰巳社長，你別特麼胡說！讓你女兒跟你見面可以，再敢胡扯別的，我現在就讓你魂飛魄散！”
“啊……是的，允文大人。”
辰巳泰治被嚇住了，連忙躬身應了一聲，與此同時，蘿莉哀也聽到了明美的“翻譯”，忽然“撲哧”笑出聲來，扭頭問舒允文道：
“除靈師，你的豔福不錯嘛！~”
不錯個毛線啊！
你個小蘿莉也敢吐槽我，信不信我打你屁屁？
舒允文白了蘿莉哀一眼，蘿莉哀則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道：“好了，站了這麼久，我有點累了，回座位上坐一會兒。除靈師，要是有想法的話，就說出來吧，我保證不會告訴你女朋友的！~”
蘿莉哀話落，像是小貓咪似的打了個哈欠，然後晃晃悠悠、就跟踩貓步一樣慢悠悠地走開，舒允文則無語地看向明美：
“明美啊！你怎麼什麼都跟灰原說？”
“這個……抱歉啦！~”明美眯眯眼一笑，然後兩手比劃着，向着舒允文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意思，志保她應該也願意聽，所以就告訴她了……嗯，允文大人你看，剛纔志保她聽了以後笑得多開心，真是太可愛了……”
“……好想志保天天都能笑得這麼開心啊！~”
明美開心地比劃完，成實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笑着，舒允文則是一腦門兒黑線——
MMP！你個死妹控！
這就是你把咱醜事告訴蘿莉哀的理由嗎？
還有成實你個女裝變態，笑什麼笑？
攤上這樣兩個鬼僕，真特麼累啊！
PS：第二章送上，碎覺！~PS2：話說，你們覺得數美和凹凸曼誰更厲害？PS3：日本法律上，法官確實會考慮到殺人者與受害者之間是否有更深一層的因果關係的。假如說要是報仇之類的，確實會輕判，這是真的。PS4：其實這就是情理的彈性，不僅僅是日本，美國的法律也不全是冰冷的。我記得有個案子就是，一個空手道教練性侵小男孩，他父親在庭審前拿槍殺了那個空手道教練，最後判了幾百個小時的社區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