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走出上海的國際機場,不久之後,來到了地下室停車場。
“叔孟,幫我們把行李搬上車,先說一聲謝謝啦!”魏茁頭也不回坐上副駕駛。
太叔孟不太樂意效勞的側身一站,就注意到遠處的奔馳後面藏有人,又聽見逃跑的腳步聲,太叔孟擡起重重地揹包,跨過車尾,朝着逃跑的男人丟去,就砸到了身上瞬間倒地。
“怎麼了?”申屠冕寧趕緊下車。
太叔孟快速的脫掉外套,用袖子捆住這名歐洲人。
魏茁說道:“這就是殺死言佳木和陶金相的兇手嗎?你真的厲害。”
申屠冕寧驚歎道:“嚇死我了,以後還會人偷襲我們嗎?你確定他是兇手嗎?”
“當然,不過他是同夥。”太叔孟笑道。
隨後東暑警局來了,用警車送到拘留所。
史密斯·加福特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1993年的阿富汗,天空下起濛濛細雨,然而戰火永遠停不來,一隊特種兵悄悄進入邊境,沒有多久來到了關押人質的房子裡面,並且救下了很多小孩子,其中一個女孩爲了感謝我們,決定天天來部隊送飯給我們吃,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患上一種怪病,只能把她遣送回中國,一個月之後小女孩突然失蹤,當時的我也受傷了,回家之後,決定把女孩的失蹤調查到底,所以我來到了上海,調查一家醫院,那就是美國精神病的分店,就在新江灣城附近。我用了很多時間纔打聽到這個女孩,莫名的患上精神病,可是我不這麼認爲,所以一查到底才知道,言佳木當時寫了一篇文章,他爲了能夠證明這篇論文是正確的,他竟然做出畜生不如的舉動,放各種恐怖的音樂把人逼瘋,所以決定去找跟我一起從阿富汗回來的陶金相,聯手把他殺掉,並嫁禍給夏侯爵,因爲他已經發現傷害小女孩的兇手就是言佳木。這就是案子的全部過程。”
“那您爲什麼又殺了多年征戰的好兄弟?”太叔孟問道。
史密斯·加福特笑起來,搖搖頭道:“名偵探,你搞錯了吧,我爲什麼要殺他,他可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當我知道他的死訊之後,我纔來找你的,結果被你發現了,你的身手很不錯!”
“哦,是嗎?多謝誇獎。”太叔孟毫無忌諱的回答道。
申屠冕寧嚴厲地說道:“叔孟,這個人竟然聽得懂中文,這件案子還有很多漏洞,千萬不能把他交給警方,萬一外面有他的同夥呢?我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放心,他也是兇手,不過殺死陶金相的人,我會捉住。”太叔孟豎起兩隻手指發誓道。
後來史密斯·加福特因殺人罪成立,專家認爲這是戰後的病症,從戰場出來之後,就會永遠活在戰場裡面,把長相及極其相似的人當作假想敵,第二天,東暑警局交把史密斯·加福特交給美國聯邦調查局,乘上了一架飛機,不過飛出中國境外的時候,突然機毀人亡,無人倖免於世。
然而破案有功的申屠冕寧被法庭減刑,但是依然關在監獄裡面,魏茁就不一樣了,得到一枚英勇功勳章,這是夢寐以求的嘉獎。
史密斯·加福特死了以後,兩邊警方仍然找不到史密斯·加福特口中所說的小女孩,再次調查小女孩一事,根本就是無中須有,也斷掉陶金相被謀殺的這條線索。
太叔孟坐在沙發上,皺緊眉頭的大喊道:“殺人者被殺,共犯者被殺,動機者被殺,這三個人到底聯繫着什麼,我腦袋瓜快要炸了。”
“叔孟,案子已經解決了,你就不用多想,累壞了身體誰給我炒菜煮飯。”公良雲一邊擦乾溼漉漉頭髮,一邊說道。
“不,我覺得這件命案並沒有那麼簡單,一下子死了兩個退役人,一個精神方面的專家,如果說後遺症行得通,可是他們口中的小女孩又是怎麼回事?陶金相臨死之前也提到過。”
公良雲笑道:“那是你想的太複雜了,一般案子並沒有那麼複雜,只是作案手段比較不簡單而已。”
“如你真的那麼想就好了,我也希望不會再出人命,可是我越想越迷糊,失蹤的美國博士去了哪裡,派去的那名警員也不知所蹤,加上神秘的小女孩。”
“那你不何必想,也許他們不存在現實世界裡,都是這三個人的假想人物。”公良雲回答道。
“小云,照你這麼說,我派去的那兩個人是見了鬼,還帶來那麼多的資料,盡是一些精神方面的論文,說的大多數都是催眠。”
“你又衝我吼,我懶得理你。”公良雲看着電視機說道。
太叔孟眼見公良雲不搭理還在生氣,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陷入念念不忘的推理道:“史密斯·加福特這個人物關係很複雜,因爲戰爭後遺症,殺了誤認爲綁走小女孩的言佳木,那陶金相爲什麼要幫忙,如果只是單純的戰場情誼,也說的通,不過在他臨死之前說的那個小女孩確實是沒有存在,但是他又被謀殺了,用的也是同一種遠程槍,然而史密斯·加福特並不承認是他殺死自己的戰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死了的言佳木確實有殺機,褲子裡面藏着一把刀,從表面來看,他只是一個精神方面的醫生,放棄了自己研究多年的《催眠大師錯誤推算法》,話說又回到原點,我當時斷定他是殺害何天父親的兇手,我才拔下夏侯爵的佩槍,可是爲什麼夏侯爵藏着另一把佩槍,這一連串問題都聯繫不上。”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是你想多了,原本是一件簡簡單單的謀殺案,被你說得天花亂墜,感覺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可能吧!”
“我倒想聽聽你是如何斷定史密斯·加福特是真正的兇手?”
“當我拔槍之後,想要阻止站在後門的言佳木,卻突然到了窗簾旁邊,然而他被夏侯爵帶的佩槍打中,警方立馬逮捕夏侯爵作爲嫌疑人,而我就去了隔壁病房,找到另一個彈殼,根本不符合夏侯爵佩槍射去的子彈,掉在我病房裡面那個子彈纔是夏侯爵的,此後第二天,我擔保了申屠冕寧出獄,找上魏茁,組成三人團隊再次踏入案發現場,來到私家醫院之後,門前街道上有一道漂移的奔馳車輪印,進去私家醫院,我被花園中一座迷宮吸引住視線,並且翻過鐵欄,當時就發現鐵欄上留有鞋子的摩擦痕跡,我聞了聞就知道兇手穿的皮鞋,然後我進到迷宮之中,沿着石卵鋪成的小路,來到一處滿是落葉角落,盡是法國香水的味道,然而落葉上粘有淡黃色頭髮,我再仔細一看,草牆有折斷的跡象,所以我測量了一下身高,斷定這個兇手在一米八左右,年齡方面我是根據地上一深一淺的腳印,只有長年活在戰場上,纔會落下重傷,這麼推算的話,他應該是四十歲。”
“還有嗎?”
“我站在迷宮裡觀察很久,看見二樓的病房玻璃窗有一個彈孔,立馬斷定這是一把遠程的槍,什麼槍是我根據從隔壁病房撿來的子彈判斷,只有那個彈殼合適遠程的長槍,我在警局檔案裡見過,只有狙擊手才配得上這把遠程的槍。由此我可以斷定,趴在迷宮裡的這個男人就是另一名兇手。最後我進入案發現場,就是我住的病房裡面,看見地面上躺着言佳木,除了胸口只有一處傷痕,其他地方並沒有傷口,我完全可以斷定這名兇手開的槍穩準狠,只有訓練有素的人,但是牆上的大小來判定,當時這個兇手殺死受害者的時候,肯定是認識的,所以造成牆上的彈孔擴大,彈殼就留在隔壁的病房裡,後來我詢問了當班的陶金相,他有意說謊,稱着自己請假,就是爲了幫兇手開脫罪名,讓我最懷疑的一點就是他在當班的時候,可以讓兇手進去,這就說明兩個人聯手了,所以我立馬詢問他,他卻說不認識,我當場覺得不可思議,如果兇手開車到他面前,並威脅他說不可以告訴任何人,那他應該看見兇手的長相,因爲兇手不需要戴面具,這就是我爲什麼認爲兇手跟他認識,並且合作謀殺了言佳木。”
“那你又如何知道兇手乘坐的黑色奔馳是改裝過呢?”
“這個問題更加簡單,奔馳的車輪是防爆胎,而留在醫院門口的車輪是普通輪胎,兩者一對比就看得出來了。”
“叔孟,你就是厲害,這一下子我又有頭條新聞了,我立馬寫稿去,明天你就看我這個杜長耀武揚威吧!”公良雲興奮地說道。
“那知情人透露,你能不能寫上我的名字?”太叔孟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條件,今晚你要把書欄堆收了,我就在頭條新聞寫上你的大名。”公良雲滿臉害羞的說道。
“算了吧,等你畢業之後,我會把那條界線除掉,你放心,我是誰呀?大名鼎鼎的偵探。”太叔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