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說道:“我的推理邏比一般人準確而已,也沒有那麼神。只是通過您們所講的故事,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故事有太多的秘密,不過我儘量偵破案子,才能挽救已經犯下罪行的人們。”
“說的很對。叔孟,你不是說還有事情要做嗎?走吧。”
太叔孟和公良雲乘坐計程車到了飛機場。坐在頭等艙裡,太叔孟陷入沉默,靠在枕頭上思考問題。
兩小時以後,飛機進入上海領空。
太叔孟開口的說道:“我們幾天沒有回來了,上海的風景依然那麼美麗。”
公良雲望着玻璃窗的景色豔陽天,並沒有做出回答。
太叔孟笑道:“你看,一個獨佔鰲頭的糖葫蘆串,咬一口沒有甜味,何必建起來。”
“那是上海的標誌性文化景觀之一,名字叫東方明珠塔。”
“對,小云,可是旁邊的建築物都很美觀。嗯,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知道嗎?”
“我想可以解決整件案子了!”
“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這一個星期我們東奔西跑,命案連續的發生,只是解決燃眉之急,並沒有把真正的兇手緝拿歸案。你認爲曹羥這個人怎麼樣呢?”
“不好。”
“你的直覺沒有錯。但是他這個人很乾淨。在公司兼工兩份,比我都要努力。就在案發之前,他和自己的女人第二天就領了結婚證,可是婚禮一直沒有,這個夫人有些不耐煩,要求立即舉辦婚禮。可是命案發生以後,她只能把這件事咽在肚子裡,一直默默的等候。然而曹羥關鍵的時候腦子出問題,如今住在醫院裡治療,用盡辦法想要恢復記憶。不過,我認爲他在我醫院裡住的很舒服。”
“可是接下來我沒有時間,學校不批准假期了。”公良雲說道。
太叔孟一臉不高興的說道:“哦,如果你覺得上課比命案重要的話,我一個人去得了。”
“你先聽我講完嘛!雖然學校請不了假,但是借用採訪大人物的理由,可以陪你到案子結束爲止”
太叔孟一下子高興道:“有這樣的好方法不早點告訴我,差一點生氣。接下來,我們一起排除沒有用的線索。我覺得先從曹羥的夫人入手,她應該有很多故事,再來推理一些細節。”
“你認爲他的夫人有毛病嗎?”
“當然,有幾個問題我想當面問清楚,只要觀察她的言行舉止,就能驗證心裡的疑惑。”
“你到底懷疑她什麼?”
“我認爲她心裡在圖什麼。如果沒有目的結婚,說明這個女人心裡單純。”
“曹羥可是旅行公司的名人,想要調查他的夫人,一定會受到不少的阻撓。”
“我們就斬斷阻撓的源頭,讓幫助她的人下不了臺階。飛機一到地面我們就去拜訪,看她的態度如何,能不能給我們提供有用的線索。”
“源頭到底是誰?”
“這個不好判斷,只要我們受到阻撓的時候,幫助她的人肯定會出現,如今這幫人做事緊密,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透露半句。”
“你有關於那個女人的消息嗎?”
太叔孟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機,一邊看着屏幕一邊念道:“昨天晚上海腦科專家發出聲明,名字叫曹羥的病人得了創傷失憶症,如今住在東方朔醫學院,陪同她的是默默無聞的女人,外表清甜可愛,如今卻擔任起照顧丈夫的賢妻良母。”
“這兩個人怎麼來上海了?”
“來的正好,懶得我浪費時間去找。如果哪個專家說的沒有錯,即使他得了創傷失憶症,那麼就可以斷定,在旅行車裡面有過爭吵。如果他在外面殺人,他是如何受的傷,從這點可以判斷,華葭死在旅行車內,就變成了第一案發現場。”
“這個邏輯有點複雜,不過道理很通順。”
“這是推理出來的第一段故事,有力證明華葭不是在公園裡遭殺害。還有一點,保姆也是重要的切入點。她準備那麼多衣服,做什麼?如果是幫助犯案,這個保姆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是名正言順的同夥。那包衣服真是太可疑,也許是我想太多。”太叔孟說着說着,自動的進入思考模式,靠在椅子上沉默。
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國際機場,太叔孟和公良雲走出大廳,坐上一輛出租車。
一整天就這樣過去,傍晚的時候趕到東方朔醫學院。進入病房裡面,曹羥的夫人身材嬌小,清純的臉蛋,笑着站起來迎接。
公良雲介紹道:“我是一名記者,這是我的未婚夫太叔孟。”
女人微笑的說道:“我叫路葉巰,名偵探,電視上經常有你的新聞,因爲辦案的方式很特別,慢慢的先收集線索,然後匯成一張網,就把罪犯緝拿歸案。”
太叔孟說道:“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厲害,因爲已經破獲的案子中,也有湊巧的成分而已,多虧了警方的協助調查,纔有如今的榮譽。”
路葉巰稍微收斂一下笑容,態度依然溫和的說道:“聽你這樣的語氣,接下來可能不太好相處,名偵探,我儘量配合吧,做到一個好的公民。”
“可以說爲什麼還沒有舉辦婚禮的原因嗎?”
“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曹羥就是沒有行動,我曾經調查過他,也沒有發現外面有女人。不過他的生活一塌糊塗,我認爲他可能太累了,這跟兩邊倒的工作有關係。”
“您調查他有了多久時間?”
“不是我親自跟蹤,而傭了一個好朋友調查他。曹羥喜歡坐在車頂看風景,我朋友大概調查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據說買房子的錢是跟老闆借來,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呢?”
“屬實。但是他兩邊倒的工作錢多,去領結婚證的早上就還清了。”
“不可能,兩份工資加起來只是一萬左右,除非他需要十年時間。可是我這裡有資料,您丈夫只有兩個月纔是斷斷續續的上班。這段時間裡,總共算起來也就五萬多,剛好可以首付。”
“好吧,買房子的錢是跟老闆借來。”
“案發之前,保姆爲什麼拿着一包衣服給了曹羥,這個情況您可以解釋一下嗎?”
“那天晚上,我丈夫說明天下雨可能變冷,之所以多帶一點衣服。”
“原來是這樣,難怪您丈夫在案發之後,換了一雙新的鞋子。可是案發的早上並沒有下雨,而是半夜裡,這件事說不通。”
“反正他說明天有雨,所以我準備了一包衣服。”
“那麼曹羥出事的那天,您爲什麼沒有到警局裡探監?”
“那天我去了,只是沒有進到警局。”
“如今您丈夫住院的醫療費用怎麼掙來呢?”
“這是賣掉房子的錢。”
“嗯,不過我們在案發現場,找到了衣服剪掉的一塊布,您能驗證一下嗎?”
“沒有必要了吧,警方已經問過我。”
“您配合的很好,自從您丈夫失業以後,您做了什麼呢?”
“一個星期以來,我一直在爲他的病情奔波,四川內的醫院就是診斷不出失憶症。”
“還有哪些事情嗎?”
“正當我沒有辦法的時候,又找到了那位朋友,經他介紹,來到上海的東方朔醫學院。”
“您認爲自己的丈夫不是兇手嗎?”
“什麼!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雖然懷疑過,但是他的舉動時時刻刻都在說明,兇手另有其人。”
“這段話很有意思。謝謝您的配合,等到我們捉住真正的兇手,就會把消息告訴您。小云,咱們去另一個地方吧。”
走在醫院的草坪上,公良雲問道:“你不是懷疑她嗎?今天還沒到一個小時,爲什麼急急忙忙的離開呢?”
“現在打消了懷疑的念頭。”
“如此簡單嗎?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上海警局刑事科一隊長。也就是設計公司搶劫案的負責人董卿。如今他的手上肯定有很多線索,我們要加緊腳步。”
一小時之後,太叔孟和公良雲到達上海警局,董卿坐在辦公室裡的椅子上,太叔孟微笑的坐在對面。
董卿翻着文件夾說道:“名偵探,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怎麼來到了我們這裡。不過,你們來到這裡的原因,可以從臉上的表情看出,原來警局也有吸引人的地方。可我就是不明白,到底是怎麼樣的委託人,讓你親自走一趟呢?”
太叔孟回答道:“沒有,我只是過來偵破自己還沒有完成的案子。”
“哦,看來我猜對了一半,如今你沒有準確的委託人,依然那麼努力東奔西跑,看着欠人情的面子上,我可以提供一些線索。”
“我想知道盜賊搶劫計劃公司爲了什麼?”
“你心裡有數。”
“那我就正式開問,董卿先生,這樣可以嗎?。”
“當然。”
“案發現場的檢驗結果是屬實嗎?”
“沒有錯。”
“有沒有作假的可能性,畢竟這個黃金搶劫團勢力龐大,我只是有點不放心而已,請您做出正面的回答。”
“有我在誰敢作假。”
“那份數字報表有沒有經過別人的手裡?”
“絕對沒有。”
“您確定嗎?”
“是的,檢驗報告出來的第一時間,我就去拿來了。”
“謝謝您,既然這一份數字報表沒有經過其他人手裡,而且只有檢驗科才知道,那麼這樣的話,那羣搶劫犯確實挖走了牆裡面的黃金。”
董卿大笑道:“這是你認爲的判斷。”
太叔孟迅速的說道:“根據我推斷,一大批黃金以這種形式運走,肯定會引起警方關注,那麼您爲何遲遲沒有行動?”
董卿依然面帶笑容的回答道:“着急沒有用,一噸重的黃金能運到哪裡。”
“您肯定知道去向吧?”
“我調查過了,並沒有發現可疑車輛。”
“萬一被運到其他城市或者國外,您會第一時間知道嗎?”
董卿稍微點點頭說道:“是的,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根據您的微表情來判斷,一定有辦法知道黃金的去處,可是您沒有行動,就說明一大批黃金還沒有運出國。”
董卿只是笑了笑,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公良雲驚訝的說道:“原來設計公司被搶劫的是黃金,叔孟,你已經知道了,爲什麼還不告訴我?”
“說出來就沒有意義,也會讓搶劫犯感到不安,他們會想盡辦法售價黃金。”
“如果照你們這麼說,一噸的黃金如今變成了價值連城。可是我有點想不通,爲什麼沒有賣掉呢?”
“這一點很簡單。”太叔孟說道:“哪個商家願意買警方一直盯緊的黃金,而且牽扯上多條人命。”
董卿合上手中的文件夾,看着太叔孟說道:“名偵探,你說的對,如果這批黃金是純潔,也許市面上已經有人高價收購。”
太叔孟點點頭的說道:“先生,您果然一鳴驚人,詢問的也差不多了,我們應該回去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