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卿站起來說道:“希望你把黃金搶劫團抓拿歸案,不管這些人有多大勢力,我們警方會全力配合。”
太叔孟和公良雲離開上海警局,來到附近的大街上。
太叔孟說道:“董卿真的很像師傅,不過他的推理能力稍微遜色,只能坐在那個職位。這個人並不是那麼頑固,但是嫉妒心極大。剛纔你也看到了,他的話裡面帶刺。小云,學校發來了信息,叫我趕緊催你過去。要不然我會被那個老頭罵死,今後走進國榮大學可能會有點難辦。這樣吧,明天等你放學的時候,咱們去一趟旅行公司。”
第二天傍晚,公良雲這時候放學回到家裡,跟着太叔孟坐上大巴汽車,一起前往四川旅遊公司。
太叔孟坐在大巴上,開口的說道:“雙靈是1991年出生,2007年畢業於上海國榮大學,一位數學天才,曾經寫一本書關於‘阿拉伯數字解密’,受到了專家的肯定,通過出版社印刷之後,再也沒有出過任何作品。”
下了火車以後,四川進入寒冷的夜晚,來到旅行公司的時候,金昌茗依然繃着臉,站在辦公室門口迎接。
金昌茗着急的問道:“我的旅行團找到了嗎?”
太叔孟說道:“沒有,我這次來再想調查一下。昨天我見到了路葉巰,還要躺在牀上的曹羥,也許對您來說只是一個閒聊。”
“名偵探,你再一次過來心裡有底嗎?”
“我不敢撒謊,確實有底。”
站在一邊的姜雪說道:“祝願你早點捉住兇手,很高興你們過來登門拜訪,只要有足夠的耐心,什麼案子都可以破解。”
金昌茗坐到了轉椅上,笑着說道:“你們沒有白來,我這裡有很多故事。”
“勞煩您了,請仔仔細細的告訴我吧。”
“不用客套。兩天前發生了一件詭異事件,我親眼看到的。你作爲一名尋找真相的偵探,也許不相信黑暗力量籠罩着我,如今我已經成爲鐵籠中的小鳥,隨時隨地就會失去生命。”
太叔孟驚奇的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您如此害怕?”
“這件事真的讓人不可思議。在我的記憶裡,有很多仇人想殺我,可是不用那麼嚇唬人。如果理解了兩天前晚上的詭異事件,真的有人想要我性命,而且正在計劃恐怖的偷襲。”
“您儘量講詳細一些。”
“兩天前的晚上,我人生第一次來公司裡睡覺,身體總是在冒冷汗,害怕的瑟瑟發抖。進入半夜三更,我依然睡不着,眯着眼睛躺在牀上。突然間,天花板的燈泡亮起來,大風吹着窗簾,那種沙沙聲特別的不舒服。我坐在牀上大概看了五分鐘,才知道開着玻璃窗,心裡一瞬間害怕起來。但是風吹的聲音越來越大,迴盪着屋裡的牆角。我終於忍不住下牀,想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靠近窗口,原來窗戶的鎖銷綁着一根線。”
“沒有看見其他人嗎?”
“我解開線頭,關上窗戶就站在簾子後面,同時電燈也滅了,大約半小時過去,一棵大樹根站着一個人,向着我這邊觀察有沒有再次睡覺。接着又偷摸的跑動起來,突然聽見有爬樹的摩擦聲。當時我躲在簾子後面,心裡真的很害怕又好奇,終於忍不住打開窗戶一看,一個人蹲在眼前的樹杈,但是閉眼的功夫,這個人消失不見。我還記得他頭帶動物面罩,穿着黑色的長大褂,看不見半身的打扮。不過,我看見他手裡拿着一根錐子,然後沒了蹤影的時候,好像撞到樹表面,留下一個很深的刮痕。”
太叔孟興致勃勃的問道:“真是千鈞一髮,後來您怎麼樣呢?”
“其實我當時很害怕,根本沒有勇氣追上去。如果我大膽的話,絕對會親手捉住他,那時候我的心裡產生很多想法。”
“您是在公司哪裡?”
“二樓有個專門休息間。後來,因爲我的動靜太大,亭子裡的保安跑上來,然後叫醒在公司裡面睡覺的員工。我把事情告訴所有人,開始分頭行動,不久之後,章稟渠和鄒星在公司後院找到了錐子,草坪上留着一條腳印,但是最終到了公司大鐵門,已經沒有腳印。鐵欄上面有翻過的痕跡,我認爲殺手進出就是哪裡,翻出去的時候好像摔了一跤,壓到花壇裡,泥土散落在路面上。這些線索我都拍下來了,並沒有告訴警方,只是想要藉助你的推理能力,一定要親手捉住想謀害我的蒙面人。”
太叔孟聽了這段故事,若有所思的站起來,臉上並沒有露出興奮,低着沉重的腦袋走在辦公室。
金昌茗苦笑的說道:“都怪自己平日的作風,招惹很多人心裡的不滿。”
太叔孟說道:“您的生命確實受到了威脅,不過,您可以陪我到那根大樹底下嗎?”
“願意奉陪。今晚的月色那麼亮,又有名偵探跟着我,難道害怕蒙面人過來殺我不成。”
姜雪積極的說道:“董事長,我願意跟着去。”
太叔孟說道:“你就跟我未婚妻留在這裡,一步也不準動。”
公良雲和姜雪同時露出失望的表情,坐在沙發上等候。
金昌茗帶着太叔孟來到院子裡,保安亭突然亮起大燈,鄒星拿着棍子走出來。組成三人隊伍,踩過草坪,來到了二樓休息間的窗戶下面,這裡確實聳立着一顆大樹,錐子碰撞的形狀還在,沿着一條有腳印的道路,來到了鐵欄邊,上面也有翻過的痕跡,通過縫隙向外看,路邊倒着一盆花壇,但是沒有人收拾,應該爲了保留現場。
太叔孟蹲在鐵欄裡面,不停的打着響指,慢慢站起來說道:“這些翻過的痕跡沒有價值,只能證明有人來過,可以帶我到其他地方搜查嗎?”
鄒星說道:“可以,不過我認爲殺手怎麼知道老闆睡在二樓的房間!”
“這是一個好問題。但是回答起來很容易,後院是一座公園,如果躲在那裡看二樓的話很容易發現。”
“嗯。”
“鄒星先生,那天晚上,你在巡邏的時候發現什麼異常嗎?。”
“我們公司規定半夜三更不用巡邏。”
“那以前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情況?”
金昌茗搖了搖頭道:“絕對沒有。”
“您認爲派來殺手的原因是什麼?”
“商業競爭,暴利營業,還有我自身的脾氣。”
太叔孟點點頭的時間,進入了二樓的休息間,並沒有坐到沙發上,站在窗口望着對面公園。
公良雲端一杯水過來的說道:“快點喝了。”
太叔孟突然轉過身,看着金昌茗說道:“剛纔我們查看了延伸到大門口的腳印,如果殺手想要逃出去,就得從後院繞道公司的正門。這樣的話,這個蒙面人跑的真快,只要一眨眼功夫,您就看不見了。”
“確實是這樣,因爲後院到達大鐵門,需要五分鐘的時間。”
“是的,剛纔我也注意到了草邊上,接近後院的一段路,根本就沒有腳印。”
“名偵探,你觀察的真仔細。”
太叔孟突然嚴肅的說道:“今晚您一定要住在這裡,不管發生天大的事情,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能離開。”
金昌茗、姜雪、鄒星三個人一起震撼的回答道:“不會離開。”
“等一下睡覺的時候,千萬別忘記關上窗簾。”
鄒星問道:“名偵探,你要去哪裡?”
“再去一趟河南。”
“我們就這樣不能出去嗎?”
“是的,這是爲了金昌茗的人身安全。不能點外賣,你們自己親自下廚,我剛剛看過冰箱裡頭,足夠吃一個星期。”
鄒星再次問道:“這裡真的安全嗎?”
“當然是不安全,這是我的戰術。如果人多的話,殺手就不敢進來,他也怕暴露身份。”
金昌茗問道:“名偵探,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這個問題原諒我無法回答,但是我很想讓您跟我去河南,來個雙重保險。”
“當然可以,要我留在一個地方,被殺死還要難受!”
“您的心情我明白,這樣如何呢?鄒星和姜雪換新的房間睡覺,儘量跟熟悉的人在一起。”
“爲什麼非得讓兩個人睡在公司裡呢?”
“金昌茗先生,我都說過了是戰術。”
“好吧,現在我們就去河南嗎?”
“夜路雖然不安全,但是殺手不知道我們已經動身。”
“名偵探,爲了我這條老命,你真是辛苦了,如果你有任何需求,放心的告訴我。”
“謝謝您的好意,小云,你聯繫到車子了沒有?”
公良雲回答道:“當然,這件事你說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辦好了。”
十分鐘過去,一輛花花綠綠的汽車停在公司鐵門口,金昌茗告別了加班的員工,念念不捨的坐上大汽車,跟在後面太叔孟只是微笑,然而公良雲最後一個上車,跟着司機打招呼,接下來,正式朝着河南的方向開去。
太叔孟說道:“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困的人可以先睡覺。”
金昌茗睜大眼睛問道:“去河南我們到底要做什麼事情呢?”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再說,現在要養精蓄銳。”
“別人都說你古怪,沒想到親眼看見之後,那些傳聞果然是真的。”
“也許這是我的獨特氣質,時間久了就會習以爲常。”
“名偵探,那個殺手給我的感覺總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哦,您認爲是什麼人?”
“我實話實說,雖然我沒看見他的面容,但是一副瘦小的身影,心裡已經確定了人選,從某種意義上來判定,這個人完全沒有殺我的意義,幕後肯定有主謀。”
“金昌茗先生,您不是說錐子找到了嗎?如今放在哪裡?”
“確實撿到了,就在辦公室的保險箱。”
“那他爲什麼選擇晚上動手呢?”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天黑好動手。”
“只是按照慣例的說法,也許他只有晚上有空,那就可以縮短尋找殺手的範圍。假如這些推理都是正確,想要捉住幕後人,我們只能鋌而走險。因爲您有太多的仇人,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抓起來,很可能有點難辦。”
“但是我給一個名單呢?”
公良雲說道:“那還等什麼,直接交給我們,發短信給東暑警局,把每個人抓起來審問,就知道誰要對您下手。”
太叔孟微笑道:“即使兇手在名單裡面,你們覺得他會老實自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