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進入四川領空,太叔孟和公良雲下了飛機以後,在一家汽車店裡,才知道忘記帶了駕駛證。
開着車子旅行的計劃泡湯了,只好坐上一輛大巴,公良雲看着行李箱被出租車運走。這時候,太叔孟把公良雲的腦袋轉正,就看到路邊幾個行動怪異的黑衣人。
太叔孟說道:“果然被我猜中了吧,一直在監視我們的行動。”
大巴跑在高速公路上,尾隨着一輛出租車,那是太叔孟事先告訴司機的路線。一個小時的路程到了通江城內,經過出租車司機的介紹,找到一間房子,行李放就在裡面,太叔孟和公良雲趴在窗臺看着車子來來往往,捲起地面的灰塵飄進屋裡面。
突然幾輛黑色的寶馬跑過去,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
太叔孟笑道:“他們已經走遠了。不過金昌茗的智力還可以,手下卻笨,如果他們多一個心眼,就會看見我們在路邊的房子。”
“這些殺手如果看到我們將會如何呢?”
“肯定會殺了我們。不過請你放心,這場智力比賽纔剛剛開始,我們已經佔據上風,接下來要午休嗎?還是快點趕路呢?”
“我們已經到了目的地,這是去哪裡呀!”
“我不是說了嗎?旅行。”
太叔孟和公良雲到達了南充,已經是晚上,立馬在不同的酒店開房,但是最終住在郊外的村莊。
第二天,太叔孟起牀就給東暑警局彙報情況,接着帶公良雲到達城裡逛一逛,幾個小時遊玩下來,回到村子裡還沒有天黑,密碼箱裡面的電腦收到一條信息。
太叔孟打開筆記本電腦,認認真真的閱讀之後,突然生氣的說道:“這個狡猾的老頭,竟然跟我玩這一套。”
“是關於金昌茗的事情嗎?”
“嗯,昨天晚上在睡覺之前,我給師傅發了一系列案子的推理,今天早上就破獲了,可是金昌茗逃跑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果然我不在上海,又沒有人抓得住他。小云,咱們還是回去吧。”
“這又爲什麼呢?”
“因爲我們出來的時間已經很久了,那些殺手早就得到消息,肯定逃到國外了,如果我們現在回到上海,就會把他捉住,永遠生活在監獄裡面。在醫院裡面,我已經對他進行一番推理,正確的說出犯罪活動。這麼說來的話,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我並把我殺掉。所以,我爲什麼不回去設下埋伏等待呢?”
“騙得了別人,騙得了我嗎?是不是又想把我甩掉,一個人去面對殺人狂魔。”
太叔孟和公良雲坐在屋子裡討論了半天,還是公良雲贏了,繼續進行逃命的旅程,下一個目的地滬州。
一輛客運汽車駛在瀘州長江大橋,兩邊的風景特別美,這座橋歷史悠久,可是江裡的水清澈見底。接着,住進下壩村,跟着淳樸的村民遊山玩水,回到了住的地方,太叔孟心事重重的躺在牀上。
公良雲說道:“我現在很清楚你的心情,其實不用逃來逃去。不管這裡風俗如何的美好,危險都隨之而來,如果傷害到了淳樸的村民,一切都晚了。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吧,當我靠近每一個人的時候,你都用審視的眼神。你認爲,我們在任何地方都要小心一點,但是爲什麼拒絕所有人的盛情邀請。”
“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蹊蹺嗎?爬山的過程中,爲什麼突然起火了。接着一根樹木倒下來,幸好我快速靈敏把你拉住,樹木正好擋住我們的去路。爲了證明是不是有意謀殺,我快速的追到一片草坪,張望四周好久就是沒有發現,那個人跑得特別快。我不認爲那是巧合的意外,所以要時刻注意周圍,因爲我們不在暗處。”
“雖然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是過於防範。恰好證明,你沒有信心勝過他的行動。每當我提起有關金昌茗話題時,你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太叔孟說道:“小云,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此次旅行的目的非常有價值。如果我真的在半路上遭到暗殺,失去生命,我有什麼可留戀的呢?上海只有我一個偵探,就把他們搞的縮頭縮尾。上海的犯罪率已經降低了,不敢說自己的辦案能力有多麼厲害,可是我敢肯定,在判斷錯誤的方面上,我及時改正了過來。我對打擊犯罪很感興趣,甚至免費破案那麼多年,已經非常瞭解自己想要什麼。”
“那我呢?”
“你是另當別論,不能跟我的案子相比,那是我的興趣愛好。”
旅行的第三天,太叔孟和公良雲來到簡陽龍泉湖,住進了私人別墅裡面。只有一個管家,在本地生活了三十年,招待客人的經驗非常豐富。
管家介紹道:“這個別墅屬於一家人居住的地方,我建議你們到旅行村裡,那裡有很多人特別熱鬧,不像這裡如此冷清。哦,當你們經過白塔園的時候,意味着旅行村快要到了。只要翻過一座崎嶇的山路,就看見最大指路牌。”
太叔孟聽了管家的建議,帶着公良雲爬上一段坡路,然後看見了白塔園,站在塔下擡頭望去,就算出來塔高六十米,右手擡起來,圍着塔頂畫一圈,計算出來有二十米,然後再認真觀察一次,塔臺的周圍計算是五十三米,塔的內部是空心,結構非常的曲轉,通過窗戶可以看見樓梯,能爬上爬下。白雲塔總共一十二級,每級繪畫了佛圖,牆壁上雕刻佛像,爬到達塔頂的時候,看見遠方山林的風景。
公良雲催促道:“快點走,我們現在才爬到半山腰,等一下沒有午飯了。”
太叔孟和公良雲再一次踏上路程,踩在青石板鋪出來的一條路,這裡根本沒有客人擦肩而過。但是路面平坦,這時候遇到最大的指示牌,聳立在三岔路口,指示牌上面刻畫着一張地圖,管家並沒有說往哪條路走去。正在苦惱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女人走過來,腦袋上戴着超大的遮陽帽。
女人笑着問道:“你們是在找旅行村嗎?”
面對女人突然的發問,公良雲顯然不高興,可是不能拒絕好心指路,只是有禮貌的笑了一下。
太叔孟回答道:“是的,我們原本住在山腳下的別墅裡,可是不想霸佔那麼多空間,所以聽了管家的建議,順着這條青石板路,並且馬不停蹄的來到三岔路口。”
“懂得節約是一件好事,哦,我的名字叫刁竺。”
公良雲擡頭笑道:“這是我未婚夫,下月就要結婚了,你喊我小云吧。”
隨着刁竺一路前行,大概五分鐘後,就是一段下坡路,公良雲忍不住擡頭看向刁竺。穿着薄薄的長裙,裡面的游泳衣若隱若現,順着臀看下去,白白的兩條腿,穿着一雙粉色的塑料拖鞋,經常往後翹腿,拍掉卡在鞋底的小石頭。
半小時後,太叔孟和公良雲來到旅行村門口,一箇中年男子穿着華麗的衣服,站在那裡打招呼。
公良雲跑上去問道:“您好,這裡還有多餘的房間嗎?”
男子摸了一下胡茬,露出僵硬的微笑,擡手指向村裡面,公良雲害怕的退後。
太叔孟開口問道:“習竺是您家小姐嗎?”
男子極力的搖頭道:“不是,她是昨天剛到的旅客,好像一個人來,村長的名單上是這樣記錄。”
“好吧,我是名偵探太叔孟,可以告訴您的名字嗎?”
“哦,我叫駱馬紊,也是剛剛來到這裡的旅客,我的朋友們去泡澡了。”
太叔孟說道:“習竺姑娘,麻煩你把小云引薦給村長,我想去四處轉一轉。”
隨後太叔孟來到了後山,斷崖邊,坐着一個男人,因爲太陽照射的緣故,看不清臉面是誰。
突然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名偵探,你守時的毛病依然沒有改掉,我正在等着你呢。接下來我們就要討論幾個問題,希望你能幫我解決掉,我這個人比較笨。”
“金昌茗先生,您有如此大的權力,爲什麼不回饋社會,您已經變成戴滿榮譽的大人物,這樣的想法豈不是很美好。當然,這是我的個人想法,或許您根本不把這些虛假的榮譽放在眼裡。可是您也知道,捉住您就是我的終極目標,其餘的我纔不管。從我離開醫院的那一天,已經看到了結果,也許我設下的陷阱很難讓您跳進來。我不抓您的原因很簡單,想讓您來找我。如今我感到非常的抱歉,我沒有遵守智力比賽的規則,在途中把所有定罪的資料發給了東暑警局。”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過來嗎?”
“可能您不想落入別人的手裡。”
“對。這些年來我做的所有壞事,深深烙印在我心裡,每當睡覺的時候,看見了被我殺掉的人。這些人變成了孤魂野鬼,使勁的扒着我身上,不停的喊救命,過了一會兒,這些人還想把我拉進地獄。名偵探,你說我能去嗎?”
“不能,因爲您要被我抓起來,親自送上法庭審判。”
“對了,你不是有很多問題嗎?”
“三個城市發生的命案,有幾樁案子是您策劃的呢?”
“如今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妨告訴你,所有的命案都跟我有關係。我記得,第一個目標竟然是女人,而且一個看錢如命的婊砸,我派了袁滎把她釘在灌木中,聞着黃金的味道慢慢死去。”
“金昌茗先生,請您跟我回去接受法律的判定。”
“你就不問問我一噸黃金藏在哪裡嗎?”
“您已經把黃金花完了,自從搶劫黃金店之後,殺掉第一個女人,就用一堆黃金作爲賠禮,大約在五百斤。然後你又去內蒙古創建公司,花費五百斤黃金,剩下的1千斤黃金分給了袁滎和祁懣。如今這兩個人已經落入法網,這些黃金已經變成國家的財產。”
“哦,那麼被我綁架起來的旅行團呢,你也不關心嗎?”
“您應該也看見了,門口守着那個中年男人,想必他就是玖局的人。我差點忘記了,那個美麗的女人也是玖局,目前擔任一隊長。這兩個人如今出現在一個地方,那就說明,旅行村就是您窩藏人質的地點。”
“你頭腦果然聰明,我不想在牢裡面孤獨終老,真的想一直鬥下去。聽說,你學了各種各樣的格鬥術,我想跟你戰鬥到最後一刻。”
“好。”
太叔孟再也沒有說話,脫下了外套,露出嚴肅的表情,腦子裡一瞬間記起學過的格鬥術。
金昌茗活動了一下脖子,滿臉輕鬆的衝上去,與太叔孟纏打在一起,真真正正的進行着生死決鬥,但是金昌茗因爲體力,倒在地面上臉色蒼白。太叔孟還是心軟下來,慢慢的扶起來,沒有想到金昌茗捉住胳膊,向着懸崖滾落下去。
隨後公良雲來到斷崖邊,只看見地面的打鬥痕跡,草坪上放着一件外套,並沒有看見太叔孟。心裡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崩潰的倒坐在地上。後來,東暑警局和玖局一同趕到案發現場,也下到懸崖底,金昌茗的屍體根本找不到。可是受重傷的太叔孟躺在許多小石頭上面,已經昏迷不醒人事。
接下來,警方根據太叔孟蒐集到的證據揭露了黃金搶劫團的罪行,法庭最終判定罪名成立,大部分人無期徒刑。可是在審判整件案情的時候,金昌茗無法到場,罪名依然成立等到出現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