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雲說道:“還有那些事情呢?”
“我從臺灣回來以後,每天關注着新聞動態,用盡精力沉住氣想要找到一個好機會,把金昌茗安安全全的抓回來。只要這個人一天不在警局,我們就會有危險。雖然他現在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那些手下會採取行動。這種情況下,我能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不可能攤在家裡吧,這樣我也會對案子失去高昂的興趣,那樣的話,我也會慢慢的變成廢材。但是臺灣謀殺案發生之後,各大媒體曝出來的新聞,都在我的掌握之下,心裡有了很大的勝算,絕對不會讓他逃跑。根據我對金昌茗的瞭解,已經失敗一次的人,肯定不會再露面,死掉的高俅是神秘人派殺手去做掉。這個殺手想要得到高俅的信任,纔會去千金娛樂會所,故意發生搶女人事件,爲了事情的和解跟他到家裡,走進大廳時就摳動扳機打死他。可是腦袋被砸得稀巴爛,說明有第二個兇手。調查清楚以後,我立馬回到了家裡,卻被那些人反跟蹤,我非常的害怕,如果你被這件案子捲進來,並受到了傷害,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嚴重的代價。有一句話說得好,先下手爲強敵人就會措手不及,所以我找到他們的交易地點,接着帶你一起去,就等待這些人自動送上門。在埋伏之前,我聯繫到了東暑警局。剛纔你也看見了,艾諾僞成爲新組長。然後我叫警方把車停在鎮邊,這樣可以捉住所有人,可是沒有想到,霍敬元來到屋裡自殺,只好暴露了藏身之所。小云,如果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現在可以提問了。”
公良雲問道:“霍敬元爲什麼殺害柯坤呢?”
“我當然可以回答,小云,這裡就可以提到了推理能力。只要經過思考這個案子很簡單,每一個人都可以製造一個假設空間,然後還原案發的事情經過。”
“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知道吧!”
“這個案子真的很簡單,只要經過我輕輕的點撥,就會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從霍敬元感應的態度來判斷,應該關於自尊心的問題。這就很明顯了,因爲霍敬元的內心受到打擊。我堅信柯坤被殺的那一天,他明白不能以貌取人。也許那是他自作自受的下場,還要威脅霍敬元,並且惡言相中,說他的餘生就會永遠流浪在外面。可是柯坤的父親證詞來講,這個成功人士的兒子心地善良,絕對不會是那種輕易動怒,因爲他快要成家立業了。這些只是我的推測。對於被軍隊開除的士兵,心裡肯定積累了很多怒氣,如果比自己年輕小的男人贏了話語權,心靈就會受到打擊,所以出於憤怒乾脆殺了柯坤。根據我的現場還原,柯坤那時候身穿昂貴的西服,站在門口即將要進入家裡,突然一個滿身臭味的中年男子,扶着乾淨的笆籬欄。然後回頭不經意間罵了幾聲,當他鎖門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
“爲什麼不把真相當面跟霍敬元對質呢?”
“這段話很容易被重新發言。但是不管真相如何,霍敬元下一輩子就在牢裡過,因爲屋裡可以找到他的足跡,根本推脫不掉。”
“嗯,確實是這樣子。”
太叔孟說道:“我們說說另一件案子吧,自從金昌茗僞裝了死亡,四川地區變得非常平靜,我在上海也沒有事情可做。”
“你的這種說法不對,只要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公良雲回答道。
“也許是我的狂妄自大,產生了這種極端的想法,以後一定會改掉。”
“你沒有其他案子嗎?”
太叔孟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認認真真的看着屏幕,然後說道:“沒有,但是我有很多的想法,只要我出手辦理案子,大部分的偵探都沒有碗飯,如果我專注慈善活動,就會放跑更多的罪犯。如今這傢伙還活着,其他人被矇在鼓裡,整天看着新聞裡說金昌茗已經死無全屍。小云,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說着這種言論,只要我給出一點點線索,就會找到他的所在地點。但是這樣做的話,就像太歲頭上動土,那個救走他的神秘男人會隨着消失,或者棄掉沒有用棋子,反而又多加一條人命。我對於現在的生活來說,是最渴望的,我永遠猜不透神秘男人什麼時候動手。如今的上海很少發生命案,也許是因爲有我的存在,但是這裡已經變成了殺人犯的研究院,總有一天會出現屍體。”
公良雲對太叔孟聳了聳肩膀,想表示自己的想法,但是沒有把話說明。
太叔孟自從偵破陳家鎮殺人案,也驚動了神秘男人,那棟交易所被警局貼上封條,禁止閒雜人等闖入。時間也過去第三個星期,慢慢地進入六月底,太叔孟無所事事呆在家裡,公良雲回來了,並建議太叔孟開辦一家偵探事務所,後來,經過商量的情況之下,最終同意在地下室辦工。
公良雲很少去新聞社,跟着太叔孟坐在家裡等案子,三個星期以來非常風平浪靜。公良雲忍不住拿來東暑警局送到的文件夾,大概看了一下內容。
然而太叔孟冷不丁的躺在紅色法拉利裡面,已經變成了散漫,可是太叔孟對公良雲依然嚴格,時不時教一些推理方法,這期間,公良雲都被打斷了,直到記在腦子裡才過目不忘。
第二天,太叔孟一大早上起來,沒有看見公良雲在廳裡坐着,來到了地下辦公室,就看到一堆材料堆滿在桌子的旁邊,立刻上前拿起幾份閱讀。還沒進入故事情節,門鈴聲響起來,過了一會兒,樓梯間響起沉重的腳步聲,好像來訪者特別笨重。太叔孟回頭看去,跟在歐陽黻身後的那個人跳下半道樓梯,匆匆忙忙的坐在沙發上。給了自己倒一杯水,行動詭異,臉色很白,一個標準的髮型,眼神中有怒氣,身體不停的抖動好像很冷。
男人死死地盯着辦公座位上的公良雲,大聲道:“對不起,我爲剛纔的魯莽而道歉。”
“沒事,坐在車子裡的那個人是偵探,我只是助手。”
“哦,請原諒我剛纔的舉動,現在我發瘋的快要把一頭牛吃掉,名偵探,我就是溫德瑞。”
“你先把杯子裡的水喝完,溫德瑞先生。”太叔孟慢慢的從法拉利裡走出來,“我相信你提供給警方的資料,小云大部分已經看完了,會幫你解決這次麻煩。這幾天以來,我一直過着舒適的生活,今天終於來了一件案子,請你坐下以後,我們慢慢的來,對了,你講的時候越詳細越好。如今你只是介紹自己的名字,對於你的麻煩根本沒有幫助,只知道你去過哪裡,做什麼工作,穿的衣服是貴還是便宜,人生故事我一無所獲。”
公良雲立馬找出一個文件夾,交到太叔孟的手裡,然後看了看溫德瑞的腳跟繫着一枚銅錢,嘴巴里不停的吐氣,坐在沙發上膛目結舌沒有說話。
太叔孟說道:“你應該是一位律師,剛剛從海邊的房子跑過來,鞋底還沾有沙子。出門的時候非常着急,所以皮帶漏掉一個穿孔。可我就是想不通,你來的那麼急,你爲什麼要停下來買一個漢堡呢?”
“你就像親眼看到我一樣,說的沒有錯。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因爲我實在餓的不行了,所以把車子停在路邊,走進一家超市買了一個漢堡。名偵探,你推理的如此正確,一定要把我救出火海,在我還沒有橫屍街頭時,哦,我會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只有你能捉住他們,之後我會親自去警局。”
太叔孟問道:“你爲什麼認爲自己會死呢?”
“因爲我知道誰謀殺了高俅。”
“這真是太棒了。快點把事情告訴我,你如何又要自首呢?”
“對。”公良雲站起來,“我剛剛還在查閱你送來的資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你親口說得明明白白。”
溫德瑞走到辦公桌前,拿走公良雲手裡的文件,看了一眼說道:“你們真的仔細閱讀了內容,名偵探,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吧!”
“知道的不太多。”
溫德瑞把文件翻到最後一頁,有些憤怒的說道:“這裡是警方給我的定義,如果你們現在想知道,我還是坐下來說吧。沒想到警方的結論出乎我的意料之中,他們說高俅被殺事件是我一手策劃,這裡還寫了屋裡找到我很多的痕跡,可是我記得當天晚上,送他回家的是黎嫘祖,還有一個人就不清楚了。就在兩天前,我每次回家都有人跟蹤,要不是便衣警員,也看見很多不熟悉的男人。”
太叔孟看着溫德瑞害怕的盤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的抱住膝蓋,好像一個極度恐慌的男孩。
這一個舉動,引起公良雲的好奇心,睜眼看去,溫德瑞發劑量不多,長着一張英俊的臉,可是攤下來的面容好難看,戴着一副隱形眼鏡,鬍子剔了沒過多久,因爲劃破的傷口還有血痕。年齡大概二十左右,就連害怕的動作也掩蓋不了極高的教育水平。
太叔孟說道,“小云,除了這件命案之外,還有其他案子與他有關嗎?”
公良雲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張紙,流利着念道:“三天前的早飯,在臺灣的高雄發生一件傷人事件,死者是昝磉,就在臺灣高雄開辦超市,那個地區特別有名望。昝磉已經離婚,撫養着六歲的女兒,剛剛過完二十八歲生日,就居住在高雄港口的海邊。他性格溫順,因此得到了人們的愛戴,喜歡跟鄰居打交道,從來不跟別人發生過口角,兩個月之前新開一家連鎖店。不幸的是,三天前的早上七點左右,店裡發生盜竊案,警方趕到現場時,由於監控器已經被打壞了,經過一天的修復,直到兩天前纔得到結果。監控器裡看見溫德瑞在六點十分,走進店裡買了一個漢堡,沒過多久,就拍到一根鐵棒打碎屏幕。經過警局多方面的調查,有人看見老闆並沒有離開過店裡。就在兩天前,警方就鎖定了嫌疑人,就是最後見到昝磉的溫德瑞,所以進行了跟蹤,偷偷的排查嫌疑人的房子,也找到當天買漢堡的紙盒,就在大廳裡的垃圾桶,這是警方目前最大收穫。另外還有一點,在跟蹤溫德瑞過程中,有許多黑衣人保護,並大膽的攻擊警方人員,直接導致了住院。如今已經查明,六點鐘左右,溫德瑞買完漢堡包之後,一個小時又回來,拿着鐵棒敲打了門口的攝像頭,然後關上門在超市裡面行兇。現在警方有了足夠的證據,足以抓捕身爲律師的溫德瑞,他明明知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卻知法犯法,一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