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忠實說道:“對於這個行爲,叔孟,我以前也教過你,他們都應證了人類學的行爲,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從後門逃跑,發生在任何人身上也會這麼做。”
太叔孟回答道,“好吧,可是我可以說出幾個疑點。他明明知道超市裡面不對勁,所以再一次回去,當時昝磉已經死了,那他爲什麼沒有描述死者的狀態。他可是第一個到達案發現場,在所有警員到達之前,有很多時間做案,在吧檯將他打死,然後把屍體拖進倉庫裡面,造成一個盜竊案。”
“又覆蓋我的推理,叔孟,你這個只是還沒到達案發現場的假設。”
“如果以您的方向調查,他的嫌疑很快就會洗白,這麼說他也沒有殺人動機。”
公良忠實突然嚴厲道:“我並沒有袒護他。”
“您的想法就是這個意思。”太叔孟回答道。
“照你這麼認爲的話,他完全可以有時間把案發現場打掃一遍,爲何不這麼做呢?”
“因爲時間不足,開店的時間是八點鐘。”
“我不想跟你爭執,叔孟,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給你幾名助手。可是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我們不能這樣爭來爭去。如果我的判斷是錯誤,就說明你成長了,但是,根據我們如今掌握的情況來判斷,我今天就把他無罪釋放,他肯定活不過明天,這件事又有誰來承擔。”
“我知道您得到了很多線索,所以您目前的推理很正確。”太叔孟笑着說道:“但是我想告訴您,我的想法也不一樣,更別說我的推理。如果真像您所說那樣,結果已經在您的手裡。我還是要去一趟臺灣,徹徹底底的調查這件案子,我不會放走兇手。”
“我不打擾你辦案,走了。”公良忠實氣呼呼的離開別墅。
太叔孟一邊走向樓梯,一邊說道:“小云,我們應該先去**。”
“剛纔你不是說要去臺灣高雄嗎?目標怎麼一下子轉變了呢?”
“這兩件案子太奇怪了,警方已經摸不着頭腦,就把兩件案子統一了,忽視原本的故事。憑藉我多年偵探的經驗,只要把一件事做好,被隱藏的線索就會浮現水面,也就是家屬關係,這兩個死者都是一個人住,再來說說當天那些授權合同,才認識幾天,就把擁有的一切交給陌生人。如果這兩點弄清楚了,很多問題就會迎刃而解,對接下來的辦案有很大幫助。”
“叔孟,如今學校放了暑假,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剛纔你也答應了。”
突然太叔孟的手機收到一條很長的短信,頓時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公良雲好奇道:“怎麼了?”
“一切都已經晚了,小云,他們怎麼會那樣做呢?剛纔我還跟師傅爭來爭取,就像瘋子一樣,我以爲自己的判斷對了,可是案子真的沒有那麼簡單,有人就是把案子說得簡簡單單。法庭上的那些人有口無言,一定是兇手在背後搗鬼,讓陪審團的想法改變了,將唯一可能犯罪的嫌疑人放在外面。”
“那我們趕快去**。”
三小時左右以後,太叔孟和公良雲到了**的西貢,站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公寓門口。這時候走出一個女人,身穿一套夏季漏肩衣,露出高挑的身材,手裡拿着紅色皮包,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在腳底,頭髮染成淡紅色,披頭散髮的擋住鎖骨,脖子上面戴着一條細細的鏈子,右邊手掉有金色的表,指甲不短不長,顯露的氣質非常高雅,如果脫掉高跟鞋,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
太叔孟問道:“您是高如槐夫人嗎?”
“是的,你們是誰啊?”
“請您不用害怕,高如槐夫人,我們是上海來的偵探。”
“哦,我丈夫也正在尋找我的兒子,可是我上班太忙,你們來的路上沒有看見他嗎?個子高大,一雙黑色的眼珠子,戴着一副眼鏡。”
太叔孟看見高如槐說話的時候,眼角有些觸動跡象,所以安慰的說道:“我不是不相信您兒子是一個好人,還是相信他不會做違法的事情。看來,您對兒子的案子不大關心阿!臉上一點都沒有驚訝,也許警方來找過您,纔會變得那麼淡定。如果您兒子在離家之前,如果真是一個老實人,也不會被別人謀害在家裡。”
高如槐說道:“名偵探,你猜的一點都沒有錯,小時候他就是調皮搗蛋的男孩。”
太叔孟問道:“可以確切的告訴我時間嗎?”
“可以。他是我生下的兒子,我對他的性格非常瞭解。可事情發生在八年前,那時我跟他的親生父親離婚,如今的丈夫就向我求婚,在我心裡肯定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所以我同意嫁給他。我和盧南京結婚之後,各個玻璃窗寫着威脅的話,我感到很害怕,爲了以後的美滿生活一定要調查清楚。在屋檐下安裝一個攝像頭,第二天玻璃窗又寫滿了,所以去看監控錄像,那就是我的兒子,半夜提着油漆桶一邊哭一邊寫,”
“還有其它事情發生嗎?”
高如槐露出害怕的表情說道:“就在我新婚那天,他跑上臺警告盧南京。”
太叔孟問道:“您的兒子做這些事情也有道理,不過,事情過了那麼久,您原諒他了嗎?”
“如果我不原諒自己的兒子,怎麼會同意盧南京去找他。”高如槐嚴肅的大聲說道:“也許老天爺沒有眼睛,所以找不到。’
“您真的沒有看新聞報道嗎?我來此的目的就是想調查清楚,他以前的生活圈,如今這件案子對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但是您兒子的死發生的太突然,我果斷登門拜訪。”
“什麼?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死呢?”
“是的,高如槐夫人,他就是在臺灣的公寓裡面,也是他親生父親發現的屍體。”
“滾,我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兒子死了。”
“高如槐夫人,請您節哀順變,我們走了。”
後來,太叔孟和公良雲又坐上飛機,前往臺灣,下飛機的時候還有一點陽光,攔下一輛出租車去了高雄港口,就看到一套海景房,全部由彩色鋼板覆面聚乙烯泡沫夾心複合板建成的。正方是碧色大海,一條小路進入屋裡,左邊車庫,從房子到公路在距離很遠。門和窗戶是緊閉的,走進屋裡一看,公良雲聞到噁心的酸臭味,心裡瞬間感到不舒服。太叔孟卻注意到了傢俱變動,已經有人來搜查過,也不想浪費時間,快速移動到城內的大超市。來到了案發現場,已經進入夜晚,太叔孟走在滿是玻璃渣的瓷磚地板上,認真尋找一些線索,除了陽臺有一些腳印,就是一條拖着屍體進了倉庫凝固的血跡,裡面找到死者跟溫德瑞的足跡,經過太叔孟仔細觀察以後,牆角發現幾個男性的頭髮,來到後院草坪,想要找到溫德瑞的腳印,畢竟在故事裡提到了,排查半天就是沒有。再一次走進店裡,天花板兩邊的攝像頭確實被打壞,掉落的碎片在地上被警方標記,重重跡象證明溫德瑞所說的故事沒有假。可是太叔孟不甘心,再次去後院的草坪上,手裡拿着電筒,也掏出手機進行無數次拍照,依然找不到任何人走過的痕跡。
公良雲說道:“我覺得倉庫裡面還有線索。”
太叔孟聽了建議之後,太叔孟再次走進倉庫,認認真真的看着地面上血跡,乾的特別好,只是有一點很奇怪,爲什麼顏色有點不一樣。放在門後面的鐵棒,上面有大量血跡,可是溫德瑞說出來的證詞,這個鐵棒應該沒有血。地上的腳印還真是溫德瑞和昝磉的,根本找不到其他人。
公良雲疑問道:“真的沒有新發現嗎?”
“我已經對案發現場進行了一個還原,始終不確定溫德瑞爲什麼要從後門逃跑。我已經檢查售貨臺,裡面的錢都被拿走了,就連五分硬幣都沒有放過,幾個精緻的包裝盒被打開。經過我的判斷,裡面只是不值錢的東西。昝磉擁有兩個超市,已經變成了百萬富翁,可是,我覺得他買的東西並沒有那麼昂貴。抽屜裡面只是放了日常賬本,現在我只有找到這些證據,被放出來的溫德瑞可能再次進牢裡面。小云,你好好的想一想,兇手爲什麼去偷不值錢的東西呢?”
“也許是你搞錯了吧!”
“並沒有,我查看了包裝盒裡面的摩擦痕跡,沒有閃亮的金屬粉末,也沒有紙幣的味道,只是清淡的香味。光憑這些線索,就好像什麼也沒有找到。”
“要不咱們去看他的女兒吧,時間還來得及。”
根據公良雲得到的地址信息,來到千金娛樂會所旁邊的公寓,正好見到溫德瑞六歲的女兒,跟一羣小孩在操場上玩耍。小女孩的名字叫昝心,個子嬌小,淡黃色的皮膚,在廣場上蹦蹦跳跳,有一雙聰明伶俐的眼睛。
太叔孟溫和的問道:“小朋友,你好呀,可以跟你說幾句話嗎?”
昝心一下子站在原地不動,僵硬的說道:“父親告訴我,不能和陌生人說話,尤其想要騙走我的人販子!”
公良雲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紅色髮圈,悄悄靠近廣場中央,細聲細語的解釋道:“哥哥和姐姐可不是壞人,我們只想跟漂亮的小女孩聊幾句,如果回答的上來,我還有很多的獎勵。”
“好,好吧。”昝心猶豫的點點頭道。
公良雲上前問道:“這裡是你的家嗎?”
“不是,我以前住在大超市那裡。”
“哦,在你搬來這裡之前,有沒有看見陌生人進入店裡面呢?”
“有,我剛要去上學,一夥人衝進來打我父親。然後我就被送進一輛車裡,我醒來的時候,我來到了這個家裡,再也沒有見過我父親。”
“你記得睡了幾小時嗎?”
“我被推進車裡面,就迷迷糊糊的睡着。哦,當我清醒過來坐在沙發上,電視機放着我最喜歡的黑貓警長。”
“那麼,你現在跟誰住在一起?”
“溫德瑞叔叔。”
太叔孟迅速的站起來,背對着廣場推理道:“難道案子就真的那麼簡單嗎?溫德瑞爲了得到財產,並且想要撫養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再次進入大超市,打壞門口的攝像頭,然後關上門把站在櫃檯裡的昝磉殺掉,拖進倉庫裡面僞裝成盜竊案。所以他根本沒從後門逃跑,反而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出去,故意編了一段故事。可是殺人的經過真的是這樣嗎?這也太漏洞百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