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雲看着昝心問道:“我們想進去坐一下,可以嗎?”
隨後太叔孟走進客廳,視線放在周圍,就開始觀察,後來太叔孟被木櫃上面的鬧鐘叫醒,看到昝心一路蹦蹦跳跳的跑去,墊着腳尖把鬧鐘放進抽屜裡,然後坐到沙發上。公良雲看着屋內堆積如山的衣服不知道坐在哪裡,勤勞的雙手躍躍欲試動起來,甚至想要丟掉沒有用的東西,可是冷靜下來時,才發覺這裡並不是自己的家,萬一扔了別人重要的東西,豈不是找罵,可是看着亂七八糟的屋裡覺得溫德瑞除了工作繁忙,基本都是一個人生活,只要律師事務所有人找溫德瑞當辯護律師,就沒有空閒管理家務。
昝心好奇道:“你們爲什麼不坐呢?”
“因爲我們要走了,哦,這是你的獎勵。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聯繫我們!”公良雲微笑的掏出一張黑色的精緻名片和紅色髮圈,就放在桌面上。
太叔孟和公良雲離開公寓樓,十分鐘以後,來到高雄櫻花公園裡面,坐在長椅上。
公良雲問道:“剛纔你觀察了半天,有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呢?”
“我看完那堆衣服之後,一件非常眼熟的襯衫埋在裡面,那就是溫德瑞離開超市時穿的衣服。存放時間已經一個月,使我想不通的是,巷口房子和破舊公寓擺設的傢俱截然不同,完全顛覆了之前的形象,沒有看見事業有成的模樣。看不出昝心受委屈的跡象,除了男子漢大丈夫的汗味,並沒有發現任何女人。我認爲昝心聞到了臭酸味,她不言語出來,更加不會讓我們知道自己有多難受,因爲她是堅強的小女孩。”
“六歲的孩子懂得真多,叔孟,還有其他發現嗎?”
“呼,小云,我全部記在腦子裡。”太叔孟突然仰望星空,漸漸的消失笑容,“這件事並非如此簡單,警方搜查的太順利。我感覺溫德瑞有事情瞞着我們,但是我又不確定,因爲他所說的故事很真實。他無能爲力的眼神,說明他在向我求助。如今我不知道應該做什麼,除了坐在這裡自尋煩惱,沒有人帶來奇蹟的轉折點,我想師傅對我很失望。”
公良雲問道:“千金娛樂會所不是有證人嗎?”
“那個地方是龍潭虎穴,小云。你應該記得2011年臺北大事件,雖然那件謀殺案不是我偵破,但是師傅被脫下水了,結果花費一年的時間才解決。大事件的主人公是二十歲的年輕人,名字叫繆儈,他一副軟弱無能的樣子騙過多少受害者,這就是典型案子。”
“說的也是。”
“師傅已經爲他開脫了,而我需要更多的證據,確保溫德瑞不是殺人兇手。這個案子即將到了二審,如果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也許兩件案子不了了之,等下,我曾經懷疑授權書的內容,所以從這方面入手調查,原來驚人的地方終於找到了,所有的錢存在一個銀行裡,存款就在案發一個小時。我很疑惑,爲什麼轉帳給一位宗玄武的男人,難道他是撥號黑手嗎?後來,我在東暑警局的電腦裡找到這個人,只是財務公司的經理,不過,我還沒有找到一些理財的書面報表。目前爲止沒有發現異常情況,但是我不放棄調查宗玄武。也許他身上有我想知道的信息,現在真的很擔心如果溫德瑞不是兩樁命案的兇手,那個理財經理也會被別人殺害,這種感覺太強烈。對於東暑警局是一種打擊,還有深刻的挑釁。”
爲了方便查案,公良雲聯繫高雄的朋友,所以住進一棟私人別墅。
當公良雲洗澡完了,披着紅色的浴巾出來,就看到太叔孟坐在沙發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時不時地眨眨眼睛,月光照在身上。在桌面放着一部手機。
太叔孟說道:“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小云,你快點過來看看,發生了重大的事件。”
公良雲走過去,拿起手機仔細閱讀道:“臺灣兩樁命案判定如下,東暑警局已經獲取新的證據,溫德瑞經過二審罪行存在,法庭判處了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我們離開上海一天就變成這樣了。”太叔孟說道。
公良雲問道:“那怎麼辦啊?”
“這個有力證據肯定是別人提供。”太叔孟苦笑的說道:“恰恰相反,如今我已經不能阻止發生的事情,可是無論怎麼樣,新的證據就是死神的鐮刀,我絕對不會讓它剝奪溫德瑞的自在之身。對了,我做好了宵夜,小云,距離凌晨還有一段時間,咱們一會兒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公良雲疑惑道:“你覺得我能吃下去嗎?”
沒有吃夜宵的公良雲,上了二樓臥室換一套亮晶晶的黑色裙子,隨着太叔孟去了高雄的破舊公寓,廣場站着好多人,把溫德瑞的大鐵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這時候,公良忠實從樓梯間下來,保持着微笑道:“哦,叔孟,你的推理能力果然厲害,對了,你找到其他證人沒有呢?”
“我昨天說的話只是假設。”太叔孟回答道。
“可是你昨天的假設很正確,所以有必要帶犯人回家收拾東西,處理一下昝心的事情。”
“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公良忠實仰天長嘯的說道:“我也不想受人擺佈,因爲得到的新證據把溫德瑞套得死死。請跟我上去吧。”
公良忠實帶着太叔孟和公良雲上了樓梯,來到公寓的頂樓。
太叔孟問道:“師傅,現在可以說了吧?”
公良忠實掏出兜裡的證物袋,交到太叔孟手中,就看到門把有血跡,還有大拇指和食指的印紋,才說道:“你可以用手機拍下來,放大之後再看。”
“師傅,我已經看見了。”
“指紋眼熟嗎?。”
“當然,我在大超市裡看到過,只是貼在不相關的地方。”
“見過就好辦,這就是大超市後門留下的。”
太叔孟不緊不慢的點了屏幕,進入相冊軟件,拿着門把上的指紋跟鐵棒上面的指印對比,頓時沉默。
“新的證據有利吧。”公良忠實說道。
“嗯,非常有利。”公良雲隨和道。
太叔孟驚訝的開口道:“這可是鐵證!”
公良雲聽到太叔孟這樣說,開始注視太叔孟臉上慢慢變化的表情,從驚訝換成微笑,眼睛移到遠處的高樓大廈。
公良忠實問道:“你死心了嗎?”
“哎!”太叔孟長嘆了口氣,“這種小把戲,就把您們警方騙得一愣一愣,事物不能光看表面。師傅,您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裡。”
“是呀,我以前是這樣說過。”公良忠實說道。
太叔孟感覺到了公良忠實不服輸的氣息,實在沒有辦法反駁。
公良雲說道:“這就證實他沒有說謊,的的確確從後門逃跑出去,所以關上時留下大拇指和食指。如今找到真是太棒了!如果我們能仔仔細細的思考,故事的完整性提高了。”
太叔孟非常冷靜的笑容滿面,好奇道:“打擾一下,師傅,提供證據的人是誰,可以讓我見一面嗎?”
“就是財務公司的經理宗玄武。”
“他爲什麼對這件案子感興趣呢?”
“他沒有告訴我們原因,只是昨天早上拿着門把來到東暑警局,他當時很憤怒。”
“可是我和警方都沒有發現紅色指紋啊!他從哪裡得來的?”
“哦,警方並沒有排除後門的把鎖,後來你到了案發現場,下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怎麼說來,好像我檢查不到位,所以沒有看見那麼鮮紅的兩個指紋,我認爲這事有蹊蹺!”
公良忠實看着太叔孟不認同的表情,還換了懷疑的一張臉,生氣的說道:“案子已經結束了,可不可以清醒點!”
“只有真正的結束才叫結束。”太叔孟微笑道。
公良雲聽到太叔孟頑固的話語,好奇道:“你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小云,我並不認爲宗玄武提供的證據是無中生有,爲了得到五百萬人民幣出賣自己的良心。”
公良雲說道:“東暑警局的檢驗科已經證明那是溫德瑞的指紋。”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可能分辨出來。”
“反正這個證據足夠讓他坐牢。”公良忠實說道:“我根據事實辦理案子,叔孟。如今找到了有利的證據,法庭纔敢做出正確判定。對了,要是你認爲兩件命案還有什麼遺漏,就去東暑警局或者他家裡。”
太叔孟看着公良忠實離開天台,勉強微笑的說道:“所有不利的方向都在溫德瑞身上,現在的情景越來越複雜,只能找到更多線索就可以翻案,小云,你覺得我這樣做對不對呢?”
“當然了,我永遠支持你。”公良雲重重地拍了拍太叔孟的後背,笑着說道:“剛纔你跟我父親那樣吵架,真的不知道站那邊,嚇得我不敢動彈。”
太叔孟說道:“放心啦!我非常瞭解師傅的性格,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