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微笑的說道:“巴圖雅夫人,這個綁架案並沒有那麼簡單,您必須要好好的想一下,兇手爲什麼死在山項呢?”
“但是我的丈夫沒有殺人,對於綁架這件事,他只是一個棋子,傷害其他人的罪名不應該由他背黑鍋,這件案子都是段玉奇策劃的,也騙過了很多人,還偷走我的車子。”
“巴圖雅大人,我對於昨天晚上那件事不感興趣,可是隻要一個人犯了罪行,那就要付出代價,一定要讓法庭作出最終判定。”
“名偵探,從法律方面來說你的做法是正確,但是不能看事情表面。在一件綁架案和謀殺案中,有着完美不在場證明的人,不能給他施加罪名。段玉奇早上來過了,他已經把所有事情告訴我,並且到現在正在反省之中。半個小時後,他就會去警局自首。他可能會被判很久,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儘量減少判刑。”
“不行。”
巴圖雅一下子靜不下來,拖着病殃殃的身體轉來轉去,突然跪在地板上說道:“你的做法是否正確,我不敢輕易妄下結論,也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太叔孟扶起來說道:“是的,巴圖雅大人。我是一個有原則的偵探,在心裡沒有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時,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如今您這樣求我,可能是我心太軟,我就幫您減輕他的罪行。爲了知道所有事情,您必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需要知道您擔保段玉奇的理由,雖然他不是殺人犯,但是綁架一案有參與吧!”
“小心他有武器。”門外傳來烏鴉嶺的聲音。
太叔孟突然輕笑着說道:“巴圖雅夫人,您也許瞭解我的辦案能力。可是爲什麼瞞着我呢?根據我所得到的信息,段玉奇剛剛出去就被捉住了。”
巴圖雅不由得驚訝地看着太叔孟,過了一會兒,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你的辦案能力確實很強,剛纔是抓捕段玉奇的動靜嗎?我有點不舒服,辨別聲音來源的能力下降了不少,反正我心裡特別高興,希望他能改過自新。”
“您說的是司機嗎?”
“不是,就是我的哥哥巴圖魯。”
太叔孟吃驚的問道:“老實說我知道他是您的哥哥,但是您爲什麼要講自己的哥哥呢?”
“從井水深邀請你來這裡破案,那天起真的不想隱瞞任何事情。你的說法也許是正確,在這種難以抉擇的境況下,不管我心裡有多麼難受,只能將所有事情講清楚,才能爲兩個人減少罪行。確切的說我哥哥巴圖魯存在着嫉妒和怨恨,引起我脆弱的內心深處,產生一種絕境之中。名偵探,以前我也年輕過,有着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包藝榀向我求婚,但是結婚之前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發生的源頭就是我拒絕了他。如今我們能走到一起,並且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孩子出世以後,我擔任了家庭主婦,一個人撫養這個孩子長大。爲了我丈夫的前程着想,我把孩子偷偷的藏起來,不讓他出現在媒體前面,然而希望孩子長大以後,不要走他爸爸的道路,作爲一名普通人活在世界上。可是我千算萬算漏掉一個致命的現象,巴圖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用着他範圍之內的權力,給我製造很多麻煩,網絡上掀起一陣陣流言蜚語。對於接下來的生活發生變化。更加重要的一點,巴圖魯打開一件塵封已久的往事。衆所周知,只要纏上無中生有的明星,就會被踢出娛樂圈。那我應該怎麼選擇呢?只好妥協嫉妒心極強的哥哥提出的要求,讓我兒子到他那裡去住,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因爲根據孩子的年齡增長,相貌方面隨我丈夫,我只能痛心的把他送走,並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在我丈夫踏上國際明星之路時,他並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作爲一位賢妻良母,他不好的一面由我來保護。”
“不可能呀!有孩子的明星可以發出官方宣言,還有人照全家福呢?”
“名偵探,我丈夫的情況不同,那時候大部分明星都隱婚。其實段玉奇是黑白龍公司的經紀人之一,你應該記得隗綸炫不雅事件,其中也有段玉奇和隗綸炫的視頻,因爲他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我丈夫把他撤掉經紀人的職位,後來當了一名司機。可是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段玉奇懷恨在心,說起來也很奇怪,卻和我哥哥同流合污。段玉奇還沒有當上司機的那段時間,去了一趟臺灣,並在那裡交了很多朋友。就在他即將要返回黑龍江時,他利用個人的關係,辦了一場盛大的**案。你應該記得嵇莉廂死之前被玷污過,就是段玉奇策劃的,他用了千金娛樂會所股東的身份,辦一場交流會。我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消息黑白龍公司女歌手的行程,就是去千金娛樂會所舉辦一場演唱會。當天晚上,發生爭執女人事件以後,就發生兩件**案,受害人還有公司的女歌手,名字叫杭酥純。”
“打擾一下,杭酥純不是嵇瞠目的女兒嗎?原來名字叫嵇莉廂。”
“不是,杭酥純是黑白龍公司的藝人,也是不雅事件的受害者。然而嵇莉廂如何改名換姓,這一點我也不知道,根據小道消息,三年前,她們在**的廟會上認識,那天好像發生了一件事情。內容是什麼無從得知,警方那邊也查不到,後來,杭酥純回到澳門以後,就發生不雅事情,她並沒有被封殺,自己永遠退出了娛樂圈。”
“原來是這樣,難怪嵇莉廂的死尚有蹊蹺,解決這件案子以後,我又有案子要解決了。對不起,巴圖雅夫人,請您把故事講下去。”
“綁架的那天晚上,段玉奇開着自己的車子,想要接我去散步,恰巧碰見了我的哥哥,正在壓迫我丈夫坐上倉庫裡的車子。這些故事都是他告訴我。他尾隨進入後院的小巷裡,一直跟在後面繞過東大壩,到達曹家窩棚之後,故意停下車子,在一根鋼筋上面留有指紋,然後開到了枯萎的草坪。即將天亮的時候,我哥哥吩咐手下兵分兩路,自己開了紅色的私家車朝着黑白龍公司。可是他們不知道,後面一直有人在跟蹤,當我丈夫和另一個綁架者爬到半山腰,突然起了衝突。段玉奇突然出現在面前,就把那個綁架者推下懸崖,撞到了致命部位,這時候他纔想起我的丈夫站在身邊,腳底被劃傷,所以兩人想到一個辦法,掰斷路邊的樹杈,就把第一案發現場僞裝到了山頂的樹叢中,順便在兩種東西的內側粘上血跡,證明我丈夫在自衛的過程中失手殺掉了綁架者。”
“說來說去還是段玉奇激情殺人,加上以前未發現的罪行,法庭宣判二十年有期徒刑,實屬正常。您爲什麼要擔保他呢?”
“名偵探,其實理由很簡單,他從壞人手裡救出我的丈夫,這應該是大功一件。不管法庭如何判定,我只求你幫助他減刑罪名。”
“那麼,巴圖魯綁架您丈夫的動機是什麼呢?”
“其實我知道的比你還要少。可是唯一肯定的動機很明顯,我這樣告訴你吧,我的哥哥和包藝榀一向不和,應該從還沒有結婚講起。我哥哥其實善良大方,在他的腦子裡有很多想法,所以他把廠幹得有聲有色,而且他痛恨那種明知道有罪卻包庇別人。由此可見,他就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他綁架我丈夫的原因很簡單,想要三年前的**案真相大白,還有蔡妹岑不雅事情的內容曝出來,不過我丈夫害怕事情曝光以後,黑白龍公司面臨倒閉。他非常瞭解巴圖魯需要什麼,也知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綁架事情的緣由。”
“包藝榀考慮的確實很周到,但是讓犯人逍遙法外,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夫人,您還有哪些事情沒有告訴我嗎?”
“山頂上死掉的綁架者就是牧民。也是蔡妹岑的哥哥,他收到我哥哥的通知以後,心裡十分害怕又憤怒。案發前幾個小時,牧民來到別墅找過我。並且說了我哥哥的計劃。我也看見牧民眼神中露出的憤怒,那時候我才確定這件事永遠隱瞞不了,我守住這個秘密已經有三年,只是不願意告訴警方而已。我並不責怪他們所做的罪行,只是因爲我的丈夫任性妄爲,自作自受的被綁架。這段時間裡,我和包藝榀分居的藉口很差,我明明知道他即將要被綁走,卻什麼沒有說出口,因爲我心裡也產生了恨。我的寬容心沒有了,總想肆無忌憚的罵他,但是不雅事件的幕後牽扯太多人,如果內容真的曝光了,我的丈夫也會丟掉飯碗。就在昨天三更,我得到哥哥的消息,趁着天還沒有亮。從另一條路進入茶莊的後門,趕到大廳裡面,我丈夫的腳底只是破了點皮,看到他安然無恙,覺得我哥哥還是於心不忍,不敢對他下此毒手,順便處理好了傷口。爲了保守這個秘密,但是心裡又在慚愧,只是等到你破解事情的真相。名偵探,我已經跟你說出所有事情,這是相信你,所以我毫無保留的坦白了,那你會不會幫助我呢?”
太叔孟說道:“我相信你沒有其他事情隱瞞,巴圖雅夫人。可是反過來,這些證詞在法律面前對於您要擔保的人非常不利。您想要爲犯人減少罪犯,繼續打算放走有罪的人們。我應該猜到了,您和包藝榀分居之後,卻跟段玉奇在一起吧!”
巴圖雅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太叔孟說道:“那麼事情變得更加嚴重了,法庭會認爲你爲了情人能逃脫法律的判定,爲此您會得到相應的刑事責任,還有一些包庇罪。”
“我是迫不得已。”
“爲了讓他逍遙法外,您已經失去原有的理智。爲了包庇綁架您丈夫的哥哥,這種做法非常不正確。”
一向驕傲的巴圖雅,聽到太叔孟的嚴厲批評之後,強硬態度漸漸的消失,良心受到了譴責,不知不覺中低下腦袋。
太叔孟說道:“我可以幫助您,但是一切安排都要聽我的,確保所有相關人的叫過來。”
巴圖雅沉默不語的,打了一個電話,進來一個建壯的男人。
太叔孟說道:“你在門口應該聽到事情的經過,包藝榀已經找到了。我們需要你立刻開着另一輛車去茶莊接人。”
建壯的男人微笑的點點頭,迅速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