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來,太叔孟和公良雲去了一趟慈善活動,見到很多男女明星,然後乘坐老爺車返回新江灣城,慢慢吞吞的正在道路駕駛。
太叔孟問道:“小云,那件案子老是有種不對勁的地方,你覺得怎麼樣呢?”
“沒有,可是你太敏感了,好像對昨天的青年人過於相信。”
“小云,我知道你對此不滿意,但是蓬典故的說法很好,爲什麼不能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但是他的言行舉止不合格,我以爲他是國家武術隊就會懂得人情味,或許這次處理的太草率。如果他真是我粉絲,應該瞭解我的辦案方式,深入調查以後,才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可以盲目的瞎猜,這對於他的成長沒有任何幫助。”
“你總是看出那麼多,還看出什麼問題嗎?”
“其實以上說法是根據我的經驗來評論,也得到了很多線索,現在我不好妄下結論,但是這件案子複雜得很,我相信能有偵破的那一天。”
來到別墅門前,太叔孟看見郵箱裡放了很多信封,趕緊拿出來,然後馬不停蹄的拆開閱讀,突然發出悠閒的笑聲。
公良雲疑惑道:“怎麼了?”
太叔孟一邊發信息一邊說道:“小云,我真是太厲害了!因爲猜測的兩種可能性正在發生。”
“你爲什麼給警方發短信呢?還吩咐他們派來兩個人。蓬典故早來半個小時幹嘛呢?約定時間爲什麼是晚上十點鐘?你想讓屋裡亂七八糟嗎?”
“小云,這件案子真的很難,一直讓我睡得不安寧,我想在今天晚上一次性解決,因爲真相要大白了,相信我吧。”
約定的時間到了,國家武術隊成員的蓬典故準時到場,坐在沙發靜靜等待警方派來的人。
太叔孟看向蓬典故問道:“你真的覺得自己的推理正確嗎?”
“當然了,還看見我興奮的樣子嗎?一直在堅信自己。”
“可是在我看來,你的推理即將要變成泡沫,這件案子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不妨說老實話,這是我遇到最難破的案子。”
“名偵探,你可不要跟我開玩笑。難道你有什麼新發現嗎?”
“那你能講出自己調查出來的一些證據嗎?”
“沒有問題。我已經查到案發當天,班頭肄住進上海四季酒店,他扮演一位年輕企業家,根本沒有人設下防備,說明他可以輕易接近別人。案發前一個小時,首先進入別墅裡面,找不到他父親送的童話書,隨後去了小木屋,他和全軍肯定見過面,腦袋裡隱隱約約的產生一些記憶,於是發生過激的爭吵,就把全軍幹掉。然後拿走桌上的童話書,可是逃出大門的時候,也許太害怕結果不慎跌倒,就把手裡的童話書丟在草地上,或者後來他把事情問得清清楚楚。名偵探,你也記得整個故事裡,案發以後到了警方收隊,他才第二次來到案發現場,大多數罪犯都是這樣,拿走這本藏有秘密的童話書,可不幸的是他並沒有在草地上找到,其實被郗菲檢到了。按照他所說的故事,自己很着急想要得到父親的遺物,好化解母親心中的心理疾病,也可以證明父親是清白。”
太叔孟微笑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其實你說的有很多漏洞,第一,他想爲父親討回清白,爲什麼讓自己攤上殺人罪名呢?第二,你說他殺人之後就逃跑,屍體又如何到了武術館,難道他有分身之術嗎?第三,全軍曾經是武術冠軍,他用什麼手段殺死呢?”
“確實是我考慮不到。”
“蓬典故,這些細節你要特別注意,這些問題我家小云都可以提出來。話說回來,我曾經用一早上跟你們對打,並沒有那麼容易獲勝。所以我覺得班頭肄殺人是做不到的,然而想要除掉一個武術冠軍,身體素質方面一定要強壯,才能撂倒靈敏的人。咱們再來說說屍體上的紅纓槍,尖頭都插到地板了,這個兇手力量肯定很大,一槍刺穿心臟,絕對是一位練家子。你再考慮到了另外一點嗎?班頭肄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那天晚上過來偷童話書,就聽他那麼響的腳步聲,肯定經常不鍛鍊身體。然而那天屋裡有了身影,木匠親眼看見,說那個人肩膀寬大,那麼就可以判定他是兇手,一個高大又健壯的男子。”
“名偵探,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那天晚上他確實去過案發現場,被郗菲撿到的童話書是最好的證明,縱使你有一大堆問題,也仍然改變不了我的看法。我一直想問的是,你說的那位身體高大魁梧的兇手在哪裡呢?”
太叔孟指着門口說道:“我想他就在鐵門外面。小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千萬不要報警,我會控制住全場。”
公良雲緊張的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坐下說道:“知道,我準備好了。”
鐵門外面傳來洪亮的叫聲,歐陽黻慢慢去開門。
太叔孟說道:“一定要沉住氣,看,他們一個個進來了。”
第一個進來的人是矮小男子,不過身材結實,面相跟孩子沒有區別,喜歡露出愛笑的臉蛋,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探望了一下屋裡,迅速坐到沙發上。
太叔孟問道:“先生,您叫什麼名字?”
“欒川劇。”
“原來是一位唱戲的先生,難怪身材那麼健壯,您先去我書房裡等待。”
第二位進來的男人大大咧咧,身體修長,留着長長的頭髮,一張瘦瘦的臉蛋。
太叔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鈄甘雨。我在路邊賣藝。”
“好,你去左手邊的第三個房間,一會兒叫你出來。”
第三個進來的人,有點不高興,一張憤怒的臉,透露着兇惡的眼神,剃着一個平板寸頭,一堆黑色的濃眉大眼。進來的時候卻有禮貌的點點頭,然後站在沙發旁邊,不停得摸着他的腦袋。
太叔孟問道:“這位時尚的先生,你是叫什麼名字?”
“戎鈥。”
“嗯?看你手上長出來的繭子,應該是練家子吧!”
“是的,名偵探,以前得過青年組冠軍。”
“我想知道你對戰的有哪些人?”
“這個我就記不清楚了,反正我打敗很多人。”
“目前從事什麼行業?”
“開了一家武術館。”
“如果讓你跟他比賽一場,這個挑戰書敢接嗎?”
“只要有獎金,我隨時奉陪。”
“你有沒有工作證?”
“等下,名偵探。”戎鈥從口袋裡掏出來名片。
太叔孟看了一眼,然後抽了紙巾擦一擦表面,好奇道:“你這張名片上有香水的味道,並不是我想找到的人。但是你可以去右邊第一個房間等待,等一下就可以出來。”
第四個人終於進到屋子裡,一張標準的五官,身材高大魁梧,剛想要坐下時摸了摸肩膀,露出痛苦的表情繼續坐到沙發角邊,穿着一雙新的運動鞋。
太叔孟問道:“先生,請說出您的名字?”
“不要跟我開玩笑,名偵探,你不記得我嗎?我是那位環保工人?”
“哦,您就是第一個報案的人,叫什麼名字來着?”
“祖戈薇。”
“您曾經的職業是什麼?”
“拳擊選手,頭部受過傷以後,我就退出了拳臺。”
“您就是我今天要找的人。”
太叔孟站起來,不停笑着伸手過去,不忘的說道:“這下子,您永遠逃脫不了。”
公良雲突然聽見打滾的聲音,向地面一看,祖戈薇用力的掰開太叔孟的手指,骨頭的聲音響起來了,太叔孟只能狠下心,然後翻身壓在上面,胳膊肘迅速朝着祖戈薇的腦袋砸去,但是大力的彎起腰部,雙手護着腦袋,所以減輕了重擊。但是年紀的關係快速敗下陣,累吁吁的趴在地毯上,公良雲趕緊找了準備好的手銬,扣上那一瞬間,激烈反抗的祖戈薇終於明白,捉住自己的這個年輕人,身手不是一般的好。最後乖乖的坐在沙發上,這時候,三個房間同時衝出人,手裡各拿着奇形怪狀的東西,當做自衛的武器。
太叔孟說道:“我覺得很對不起大家,肯定讓您們等久了。不過,這件案子已經結束了一半,只剩下法庭判定罪名。”
蓬典故徹底明白過來了,十分佩服的說道:“名偵探,我只知道給你添麻煩,現在的自己特別愚蠢。直到你捉住兇手那一刻,我完全清醒過來了,我還是願意當一名國家武術隊伍,然而你永遠是我心中的偶像。但是我依然不理解,你是如何知道他是兇手呢?”
太叔孟不自覺的高興道:“因爲你的推理太過於簡單,只是看見事情表面。這回我能捉住他,你也有一定的功勞在裡面。不過,你的一根筋永遠放在班頭肄身上,這個人本來是頭腦聰明的文弱書生,而忽略最有可能接近全軍的男人,也就是在我們眼前的祖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