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戈薇還沒有從搏鬥中恢復,壓着聲音道:“名偵探,你這樣無憑無據的把我銬上,我真的有口難辯,但是我希望你秉公辦事,把事情告訴我或者把真相弄清楚,再來捉住我也不遲。在你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認爲是我殺了全軍,這種想法肯定是錯誤的。也許我現在所說的話,你肯定不會相信,也可能我在花言巧語的騙你們,可是我有這個必要嗎?”
太叔孟說道:“應該不會吧,但是我想聽聽您講什麼,一定會有其他故事。”
“當然,我能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實的。因爲我曾經是拳擊選手,對於全軍這個人十分了解,正當我把隨身攜帶的一支筆掏出來,徹徹底底的明白我會在小木屋裡面死去,於是我努力反抗,筆尖戳中他的心臟處,導致了當場倒地。我這樣怎麼說應該是殺人嗎?當我離開的時候,特意摸了摸他的脈搏,如果他家人發現的話,可以及時送到醫院。”
太叔孟問道:“那您去小木屋目的是什麼呢?”
“爲了證明我的清白,從頭開始說起這件事情吧。我由衷記得2014年8月份,發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全軍因爲吸毒被開出國家武術隊,而我是私人教練。那時候我們在地下室拳館認識,想要東山再起。我們經過幾個月的鍛鍊,他身體恢復到了巔峰時期,那時候爲了準備一場拳賽,大概又用了兩週時間。當時只有一位新人願意接受他的挑戰,這位拳擊選手特別年輕,所有人會認爲年輕選手贏定了,下注超過幾十倍,只有我一個人堅定他能戰勝,總而言之,全軍頑強的奮戰八個回合,最終贏得了比賽。後來,這位新人選手和我們握手言和,表達自己的敬佩之心。隨着這位年輕選手拜訪我開辦的拳館,好像還跟着一個人。但是我和全軍都不問他們的名字,因爲兩個拳手用的藝名,接下來就發生了事情,第二天早上兩位拳手失去蹤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跟我們相處的痕跡也隨之消失。其他人都認爲我們嫉妒這些年輕的選手,所以把他們趕走,用了一大筆錢賄賂兩個人。可是我們當時並沒有那麼做,如今全軍死了,那件事只有我知道。那天晚上,因爲我是最後一個人離開拳館,年輕的選手滿身傷痕來找我,等我給他包紮的時候,他的夥伴衝進來,還帶了一大批人,經過我長時間的反抗,最終我和他被綁起來了。然後,這位年輕人就被帶走,因爲這件事我的拳館倒閉,纔來到上海謀生。”
“照您所說的故事,是他的夥伴圖謀不軌,就把年輕拳手殺了,這跟您去找全軍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了,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所以我離開了臺灣。來到上海以後,這件事就那樣塵埃落定,根本沒有人記得我,對於消失的兩位拳手,因爲年輕的緣故,誰也沒有過多在意。可是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時間過了很久,全軍徹徹底底的退出拳臺。就在前年,我才知道他在上海浦東買了一棟別墅。我以爲他貪圖錢財,所以聯想到一場謀殺,想去跟他當場對質。沒想到他變了一個模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完全不記得我這個師傅。”
“我怎麼總感覺裡面有天大的秘密?請您繼續說下去。”
“就在臺灣的時候,有一對情侶曾經看到他,所以我才知道原來在玩耍,家庭住址就是上海浦東,一個月以後,我終於找到了他。第一次交談他蠻橫不講理,並且把我趕出家門,他的夫人正好回來,碰見我們拉拉扯扯,所以上前來阻止我們。第二次我登門拜訪,就在案發的時候,他卻改變態度,而且對我非常友好,跟着他去了一家飯店,在那裡我們喝的爛醉如泥,回到小屋裡以後,我們開始談起過去的事情,可是他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等我看見牆上掛的那張照片,我才知道他爲什麼有錢,突然問,他站起來對我拳打腳踢,並且罵我不應該收留那兩位年輕的拳手,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兇光,繞到我身後,突然用力鎖住我的喉嚨,這時候我才明白,他根本在裝瘋賣傻的醉酒中。在臨死之前我想弄明白一件事情,所以問他錢從哪裡得來,他竟然如實回答我:‘這些錢我自己掙的,因爲我幫他殺掉了年輕的拳手。’等我知道這件事的真相時,我有了強烈的求生欲,雙腳用力一蹬,整個椅子向後倒去,正好把他撞到牆壁,掏出衣服內側的鋼筆,反手插中他的心臟處。誰知他的慘叫聲,小木屋變得極其恐怖,那張俊俏的臉慢慢失去光澤。我當時站在原地傻眼了,雙手沾滿鮮血。半天之後我回過神,屋裡屋外安靜的可怕,於是我鼓起勇氣拿走了牆上的照片。快到家我才發現,原來巨大的相框就是錢做成,隔層內放了大量美幣。這些錢一輩子都用不完。”
“說明您還是殺了他呀!”
“沒有,等我要走的時候,就是摸了摸他的脈搏,依然還有跳動跡象。可是我從草坪跑去的時候,就聽見一個人的腳步聲,我趕緊躲到街對面。那個人偷摸的進了屋子,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然後變得安靜,大概五分鐘左右,這個人拼命的向外跑來,然後就到了黑暗處不見身影。不管這個人在裡面做什麼,全軍的死亡絕對不是我造成的。然後我回到家裡,就把這筆錢藏起來,以爲沒有人發現我動了邪念,看來,名偵探,你的推理果然厲害。”
“那些錢藏在哪裡呢?”
“我把相框拆了之後,疊成兩堆美元,但是我又不敢用。因爲我以爲把全軍殺死了,所以想過來澄清事實,可是沒有想到一進屋就被你拿下。”
太叔孟突然站起來,看上週圍站的人們說道:“他交代的已經明明白白,希望大家把他送到東暑警局,這裡不適合作爲監獄。”
蓬典故說道:“名偵探,我真的太敬佩你了,送他到警局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不過,他是怎麼自動來到你家裡呢?”
“其中的道理很簡單,這件案子從頭到尾有一個明顯的地方。那就是童話書,其實兩人在搏鬥之中,必定碰到桌上的書面。但是我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這本童話書在之前已經消失了呢,證明班頭肄並沒有殺人。祖戈薇也曾經提過,故事中並沒有看見那本童話書,其中還有一個重要疑點,小木屋站滿了加菲貓,到底是什麼人?把它們放進去。我敢肯定的是,全軍雖然喜歡養加菲貓,可是那麼多又要如何照顧呢?能得到疑惑的解答,只有在這羣貓的身上尋找線索。你們應該記得,祖戈薇經過搏鬥之後,才匆匆忙忙的跑出屋裡。這時候來了一個人,卻在裡面待五分鐘,屍體爲什麼出現在國家武術館,只有一個人能做到。”
“那你又要如何找到他呢?”
“蓬典故,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沒有挑戰性。如果呆在小木屋五分鐘的人是兇手,那麼肯定是另外一位年輕拳手。根據目前掌握的信息來判斷,捉住他很困難,因爲並沒有發現一絲絲痕跡。我只是給東暑警局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們特別注意2014年住進臺灣的所有人,接着你的故事中得到紅纓槍,連接起來一下就明白了。我猜測兇手肯定在武術館裡面,並且在上海生活一段時間,才熟悉運輸屍體的路線。我也調查浦東地區,有一條路線特別的近,到國家武術館只要一小時。”
蓬典故驚訝的大聲道:“你的調查果然不同反響,真是太厲害了,太棒了!”
太叔孟說道:“你也不要抓着班頭肄的把柄了,最好還他一個清白,我要你親自去跟他道歉。不過全軍用掉了一大筆錢,基本收不回來,法院會收走他的房子。蓬典故,外面已經有警車等待,請你帶他過去,法院會給他判定一個殺人未遂。如果你想戴罪立功,請把潛伏在武術館館裡的兇手捉住,只要你把一條信息擴散出去,說全軍在臨死之前,留下了證明誰殺他的線索,這個人就會現身去案發現場。哦,對了,他的名字應該叫蓬典故。”
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在太叔孟調查的情況下,得到一個圓滿的結局。蓬典故在講故事的角度裡,完全暴露兇手的本質,太叔孟正好觀察到這些話語。自從真正的兇手被捉住,故事告了一段落,事情的主人公被殺死,也收走擁有的財產,作爲殺人兇手的蓬典故沒有運氣,偏偏去找太叔孟,認爲可以利用的盾牌,萬萬沒有想到反而套路了自己。故事的結尾中,蓬典故最終說出了殺人動機,因爲在六年前,國家武術隊長原本是自己,卻被全軍誣陷,說比賽時用了興奮劑,所以要爲心中的怨恨報仇,時隔那麼多年終於把全軍殺死,反而得到應有的代價。殺人手法也被太叔孟解破,也佩服蓬典故的聰明,知道利用人心的弱點作爲殺人工具,所以等到全軍和祖戈薇起了爭執,並且拼得你死我活,最後走進小木屋把全軍殺死,然後天要快亮的時候,把屍體託運到國家武術館,用紅櫻槍插入心臟處,給案子增加懸念,其實這個做法並沒有什麼用處,只是多此一舉。後來,第三次回到案發現場,開着自己買來的卡車,把一羣加菲貓放進小木屋,掩飾了自己的腳印。然而這些加菲貓的來源,也得到附近老闆的驗證,就是蓬典故戴着一頂帽子,過來買了大量的加菲貓,並且願意出更高的價格收購,店裡還留有售後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