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天的法院審判,蓬典故最終判定十五年以下有期徒刑,直接送到了東方監獄。
已經進入傍晚,太叔孟和公良雲走在別墅區散步,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鐘。太叔孟坐到沙發上,桌子上放了一封邀請函。只是冷笑一下並不理睬,然後閱讀着手機裡的頭條新聞。
公良雲趕過去拆開一看,好奇的問道:“景逍沃是什麼人?”
“反正他不是一個好人,咱們不用理會。”太叔孟歪頭過去,“內容是怎麼寫呢?”
公良雲說道:“他說要來拜訪你,時間就在七點十五分鐘。”
“哎,最麻煩的人果然要來了。小云,這個人長着一張壞人的臉。對於那個人我只能這樣評論,也許我見過很多罪犯,他就是其中最難纏的一個。但是,我沒有任何辦法治理他,只能帶着微笑迎接,其實他的案子很難解決。”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
“小云,你千萬不要着急,我會慢慢跟你解釋。他是一位絕頂聰明的犯罪大師,別人也給了他很多機會,特別是那些注重面子的受害者,並沒有起訴他。我應該怎麼形容呢?他笑得特別陰險,總給人一種不好的印象。對一些富人勒索錢財,等到他們傾家蕩產的時候,再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留着任何線索。這個傢伙有獨特的魅力,如果他走上正途,就會變成企業家。他的犯罪方法很簡單,首先接近受害者,讓所有人相信他掛着好人招牌,心甘情願被他坑得傾家蕩產,或者說手上有很多把柄。近幾年以來,他卻違背職業道德,計算平民老百姓,並且養了許多線人,從他們那裡獲得有用的信息,不過,這個人唯一的原則就是不騙感情。他懂得收買人心,因爲出手特別大方,只要替他辦事都會得到報酬,按照次數給的,也看事情的大小。幾個月前,他騙走上海最富有的家庭,自從這件事發生以後,市裡到處流傳他的名字,不再敢把錢藏在保險櫃裡面。由於他頭腦聰明,就能騙走所有的錢財,而他身手也不錯,簡直沒有人能捉住他。根據我所知的情況,他每次想要出手,事情會籌備很多年,等到機會來了直奔目標而去。所以我敢肯定他不是一個好人,就連搶走小孩子糖吃的大人不能比較。”
公良雲憤怒的說道:“這種人不見棺材不落淚,必須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一定要把他捉住。”
“法庭多次傳他,不過在證據方面拿不出手。如果真的想讓他坐牢,那只有短短的幾個月,也許會有人說,坐過牢就會身敗名裂,可是對他而言,反而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有時間再計劃另一場案子。如今有很多老百姓受到牽連,我才願意跟他見面,但是他比狐狸還要狡猾,我只能想其他辦法,把他牢牢的掌握在手裡。”
“那他今天爲什麼要見你呢?”
“因爲這次的人他惹不起,想讓我爲他開脫罪名。受害者就是詹迅萊,管理着玖局。一個月以後,他將要拜訪走一趟韓國。這個傢伙竟然託線人調查到了資料,也買走秘密的日程表,雖然落入他手裡沒有什麼壞處,但是賣給壞人就不同了。如果不願意出一大筆錢買回日程表,他將時間和路線公佈在網絡上面,或者賣給其他人,****藉此機會肯定行動,或者買下這份日程表。剛纔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聯繫方式,儘量安穩他的情緒,價格也低了很多。”
這時候,大鐵門傳來車輛熄火的聲音。公良雲好奇的站起來,跑到廚房往窗戶一看,只見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鐵欄外面。中年司機先下車,然後打開後座的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來,穿着黑色西服,烏黑的朋克髮型,跟隨歐陽黻的腳步進了大廳。
太叔孟仔仔細細的打量,景逍沃大概四十五歲,因爲髮型的關係,臉型顯得特別小,身上穿的衣服很乾淨,一張馬臉,皮膚特別白,比年輕人還要帥氣。一雙黑色的眼睛,轉動之間就注視周圍,戴着一副橙色的眼鏡,只爲遮住心中想法。慈善的笑臉中,帶有一絲絲黑暗。打招呼的聲音穩重,用細長的手指摸了摸沙發,查看太叔孟有沒有設下機關,一直保持着微笑。
太叔孟看見景逍沃如此防備,只是握了一下手,退到沙發角邊,露出冷淡的表情不理睬。然而景逍沃也不放在心裡,聳了聳肩膀,喝了一口桌面上擺放的茶水,然後輕咳幾聲。
景逍沃突然指向站在身後的公良雲,好奇道:“這位漂亮的小姑娘,叫什麼名字?不可以坐下來說話嗎?”
“先生,她是我未過門的夫人,名字叫公良雲,一位有名的記者。”
“哦,名偵探。請原諒我冒昧的問話,想了解能站在你身邊的人是誰,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未婚妻對這件案子基本瞭解到了,不用說多餘的話題。”
“好吧,我也想跟你好好談談。你是詹迅萊的代表顧問,他願意接受我提出的條件嗎?”
“那您的最少價格是多少?”
“九億。”
“剛剛在短信上不是六億嗎?”
“名偵探,我來的路上又想通了,那份日程表並不是蔬菜,所以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如果不在月底付錢,十月一號就會被各大媒體曝出來。”
太叔孟看着景逍沃得意洋洋的笑臉,思索了一下說道:“您確定那份日程表是真的嗎?從玖局那邊也瞭解到一些情況。我的委託人態度一直很好,他會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想讓他改掉整個行程,那邊絕對善解人意。”
景逍沃輕笑了幾聲,仰着腦袋說道:“豈能兒戲,你一點也不瞭解事情的後果,更不瞭解詹迅萊的脾氣。”
太叔孟疑惑的問道:“難道真的想打算賣給其他人嗎?”
景逍沃回答道:“其實我並不想做壞人,你也知道那份日程表對詹迅萊來說多麼重要,害處就不用多說,反正只要落入壞人手裡,第二天的頭條新聞很多人坐牢。內容提出來也沒有意義,但是我敢保證,詹迅萊絕對會考慮清楚。名偵探,既然你堅持態度,那麼咱們談話終止吧,再這樣下去,事情就會變得更加糟糕。我這次到訪,不會是想要平靜的交易,如果你覺得我把日程表賣給其他人沒有任何作用,我倒要試一試,或許是我沒有降下價格是我的錯誤,不過,出了事情到時候是誰的過錯呢?”
太叔孟被氣得掄起拳頭,差一點想要把景逍沃捉住,換了一口氣說道:“等下,咱們沒必要生氣,爲了那份日程表在您手裡能夠安全,咱們有事好好商量。”
景逍沃快速坐回位置上,開始說道:“我只是想要錢,你們應該痛痛快快的答應,那麼簡單的一件事辦不到嗎?”
太叔孟解釋道:“但是詹迅萊個人並沒有那麼多錢。九億人民幣等於天文數字,不光讓他傾家蕩產,就連我也不會輕易交錢。我們有必要把價錢商量一下,按照我提出來的價格到了月底付錢,您覺得怎麼樣呢?”
景逍沃突然冒出折磨不透的笑容,保持着表情說道:“沒有必要那麼忽悠我,他的經濟狀況我瞭如指掌,一個玖局的局長人脈那麼多。透露給你正版消息,我知道他此次去韓國爲了什麼。不過,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保證,那份日程表一旦公佈出去,將會帶來前所未有的麻煩,肯定比第一屆催眠大師案子場面宏大,難免死傷無數。”
太叔孟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太相信。”
景逍沃趕緊拿出一張紙條,大喊道:“哎呀,多麼清楚的路線,還有飛機到達的時間,嗯?這個人爲什麼要坐另一輛車呢?”
“請您繼續表演。”
景逍沃又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條,背面印着一個名字,然後笑嘻嘻的說道:“這個隨從我就不解釋了,你也應該知道他,但是,明天只要我一大早公佈出來。他可能被警局抓住,因爲被當做一個壞人。到時候一切都晚了哦,你真的以爲我手裡沒有那份日程表嗎?只要詹迅萊給我九億人民幣,這件事情很容易解決掉。難道這不是雙贏嗎?我曾經也想過你是通情達理的名偵探,不顧一切就想買一條生命,如今我們僵持到這種地步,沒想到你跟我在這裡買菜一樣,老想着討價還價。名偵探,你正義的一面只能堅持到這裡嗎?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吧。”
太叔孟說道:“我說的話並沒有無憑無據。這筆錢詹迅萊確實拿不出手。您想要他身敗名裂,對您也沒有什麼好處啊?如果願意收下我提出來的價格,一輩子吃穿不愁,難道這樣您還不願意嗎?”
“這你就猜錯了,名偵探,要是這份日程表被別人知道,天大的好處在等着我呢,不瞞你說,如今我的手下已經在各個城市。只要我發出一條指令,他們就像瘋掉的狗一樣行動起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太叔孟終於忍不住,一怒之下站起來,大聲道:“小云,你快點躲進屋子裡面,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歐陽先生,您繞到他的身後,我想把他當場捉住,看看身上還有哪些內容!”
景逍沃一下子害怕了,像猴子一樣鑽到廚房裡,順走水果刀。
太叔孟說道:“歐陽先生,您站在原地別動,我去把他拿下。”
景逍沃迅速丟了水果刀,掏出一支***,緊張的說道:“名偵探,不要以爲我沒有好好的瞭解你,身手那麼厲害,難道比子彈還要快嗎?我也是經歷過大小生死的人,沒有一點防備敢來這裡談條件,真當我是一個傻瓜。再也不想瞞着你,我還穿了一件防彈衣,即使遭受到警方的埋伏我也不怕,依然可以逃之夭夭,爲了自身的安全才叫人準備一把槍,以防想要捉住我的人。還有幾句重要的話,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既然過來談條件爲什麼要帶所有的日程表呢?如今你判斷錯誤,讓我不能不做一些壞事。請兩位讓路一下,現在我必須要出去,如果我的人看不見走出這個大門,日程表的內容就會讓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