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太叔孟和公良雲乘坐尤沃開的車輛,去了房山區,就停在府前廣場,並告訴保安不要讓小偷開走。然後繼續向前走去,穿過一條熱鬧的政通道,路兩邊有此起彼伏的房子,每座房子門前有休息小廣場。立着一排排路燈,憑藉着公交站牌找到行宮園小區。鐵門早就關閉,可是從外面看向保安室,還有亮光沒有希熄滅,幾棟樓漆黑一片。鐵欄旁邊有一個紙箱,正好可以藏在哪裡,觀察小區裡面的一舉一動。
太叔孟細聲細語的說道:“我們需要等待一段時間,幸好今天晚上沒有烏雲,要不然就會變成落湯雞,對了,我們千萬不要打開手電筒,因爲從高處一眼就能看見。不過你們要是餓的話,可以自己去買東西吃,夜市就在旁邊,因爲我已經有很大的把握留守。”
等待總是值得的,太叔孟和公良雲還有尤沃站了沒有多久,就聽見小區裡面有動靜。事情沒有一點點徵兆,前方開來一輛車,一個身影迅速地翻進鐵門,穩穩當當的站在花壇邊。太叔孟立刻看見那個人穿過一條小道,保山室的燈光照出黑影,然後消失在黑暗中。這時候周圍安靜下來了,太叔孟一直躲在紙箱後面,低着腦袋等待那傢伙再一次出現。突然聽見一陣陣亂按密碼鐵門的聲音,“咔嚓”就被打開了,只聽見上樓的腳步聲,接着又變得悄無聲息,公良雲正在心裡猜測,這個人肯定是一位老手,纔會那麼快進入屋裡。不過多久時間,一層房子亮起燈光,身影閃過窗戶前,手裡好像拿着什麼東西。從抓耳撓腮的動作判斷,這個人根本找不到想要的東西,之所以呆了一下。
尤沃儘量低着腦袋說道:“我們趕緊翻牆進去,就躲在大門那邊,等他一出來就進行抓捕。”
可是時間不等人,這個人匆匆忙忙的下了樓梯。正當他走過亮起燈光的保安室,太叔孟和公良雲還有尤沃看見了他拿着塑料袋,再包着一個黑色塑料袋。然而他緊張的望向四周,大概看了幾次,也沒有發現人才變得更加大膽,迅速蹲下來,面對着大道放下東西。接下來就聽到“咣噹”一聲,還有撕開袋子的聲音,這個人完全沉浸在塑料袋裡的東西,由此可見,太叔孟帶頭翻過牆壁,踩在蔥蔥郁郁的草坪,這個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後面。突然間,太叔孟一個猛虎下山把他撲倒在地,迅速跑過去的尤沃掏出手銬,給他戴上沉甸甸的手銬。就在太叔孟和尤沃將他抓起來,公良雲看到一副英俊無比的面相,雙瞳是黑色,眼神中透露着殺氣,死死的盯着太叔孟和尤沃,嘴角不停的顫抖,這才肯定,他就是手機裡屏幕的咸豐。
但是太叔孟不太關心剛剛抓獲的犯人,還是坐到花壇旁邊,認認真真的觀察從屋裡偷出來的東西。塑料袋裡果然一堆工作牌,和案發現場留下的一模一樣,而且也被撕成了兩半。太叔孟通過保安室的亮光查看碎紙片,根本沒有任何調查的地方,只是一堆限量版的工作牌。等到太叔孟檢查完畢,被偷走工作牌的房子亮起燈光,樓梯走下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身邊還跟着女人,兩人都穿着一套情侶睡衣,慢慢走到花壇旁邊。
太叔孟問道:“先生,您是鄂博客嗎?”
“是的,小夥子。你應該是名偵探太叔孟吧?我收到你佈局的短信之後,完全是按照吩咐做了。我把大門的密碼改掉了,等他破解密碼鎖的過程中,就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我特別高興你們捉住了殺人犯,如果不嫌棄小舍,請大家進來坐一會兒。”
因爲尤沃不想浪費時間,所以拒絕鄂博客的盛情邀約,就把咸豐押到車上,太叔孟和公良雲坐在後座,車子朝着玖局的方向開去。自從抓到咸豐,就變成不會說話的啞巴,眼睛裡盡是惡意,幾分鐘才眨一次,來的路上公良雲不小心把手伸到副駕駛,咸豐就像瘋子一樣張牙舞爪,想要咬掉纖細的手指。來到玖局之後,太叔孟和尤沃進行了一番檢查,咸豐的身上藏有銀行卡,還有一把刀,刃口殘留着凝固的血液。
天色已經快要亮起來,公良雲實在困的不行了,叭在太叔孟的背上睡着了,只能離開玖局。
剛要走出大門,尤沃對着太叔孟說道:“事情終於有了結果,法庭會給他一個合理的判定,一生就在監獄裡度過。還有一點,我所說的地下組織並沒有錯誤,但是沒有連根拔起,反而有點遺憾而已。對了,我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在哪裡呢?”
太叔孟說道:“好了,我們再這樣聊下去,背後這個人可能不會答應。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小事情,等到天亮以後,如果你在傍晚五點鐘來到四合院,我會爲你解答。總而言之吧,此次案子的確有很多理解不到的地方,但是,我會努力弄清楚。”
經過凌晨的折騰,公良雲昏昏迷迷的起牀中,看見太叔孟躺在書欄的那邊,太陽已經照在牆壁上,剛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尤沃就坐在院子裡,只是一笑進入廚房,這時候,太叔孟迷迷糊糊的坐到門檻。
尤沃問道:“小云這幾天怎麼不高興呢?”
“哦,可能我們太忙了,沒有時間陪她爬上萬里長城。還是討論案子吧。”
“好的,根據我所得到的資料,這個人叫咸豐,但是在哪裡出生我就不知道。他曾經在國外呆過一段時間,回國以後,就變成北京赫赫有名的風雲人物。這個人擅長心算,進入北京日報社那一段時間,表面過的老老實實,沒想到在國外有犯罪歷史,曾經被美國聯邦調查局抓過,第一次因爲聚衆鬧了事情,第二次比較嚴重,在機場裡殺了一個人。他會說多個國家的語言。關於殺人之後撕掉工作牌,這個問題依然沒有弄清楚。不過,玖局認爲這是他個人的原因,經過多方調查,他在北京日報社上班的時候,貪了一大筆錢匯給地下組織。對於這條線索我們早就瞭解。”
太叔孟聽到這些話,坐在椅子上微微點頭,但是腦袋依然快速的轉動,應該考慮所有問題。
公良雲一邊做菜,一邊觀察太叔孟,完全看出臉上的微表情,非常冷靜,也有一絲絲期待。然後太叔孟站起來伸伸懶腰,看着遠方的高樓大廈。突然間響起門鈴,尤沃去開門,就看到一個漂亮女人,穿着黑色旗袍。布料上繡着許多蝴蝶,左手拖着一個行李箱,進門之後,就把行李箱放在石桌邊。
女人問道:“太叔孟住在這裡嗎?”
太叔孟微微一笑,上前迎接道:“女士,你應該是黑白龍公司的藺汝吧!”
“是的,我感到非常抱歉,因爲我的遲到,讓你等了那麼久。在你的短信中,我看見斷掉的工作牌。”
“對,那張照片沒有刪除嗎?”
“當然沒有,不過你在短信裡說的話還算數嗎?”
“是的。”
“我收到你的短信以後,心裡非常高興,因爲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父親有這**作牌呢?”
“你感到意外這是正常現象,原因很簡單。北京日報社的員工名單裡有你父親的名字?經過我不懈努力的調查,果然查清楚了,所以我纔跟井水深要了聯繫方式,並給你發一條邀請短信。”
“哦,原來如此!那你調查到我父親那些事情呢?”
“只是一些基本資料,私人事情還得你告訴我們。”
“我並不是很健談,但是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我父親曾經是北京日報社的老員工,在他退休的時候,爲了一件小事情打官司。”
“藺汝女士,你的態度非常誠懇。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細節,我可能會把那件案子翻出來。”
“名偵探,你真是太執着了。我可以告訴你事情的經過,你看,這張是我父親曾經上班戴的工作牌,我把它帶來了。”藺汝放下行李箱,打開掏出一條鏈子。
太叔孟和公良雲還有尤沃看見完整的工作牌,紙張質量非常堅硬,彈力特別強大。
太叔孟趕緊跑進屋裡,拿出撕成兩半的工作牌,進行對比,一臉微笑的說道:“藺汝女士,你果然沒有騙我,紙張的質量一模一樣。這說明你父親知道一些秘密。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希望你回去之後,好好弄明白這件事情。”
藺汝離開了四合院,太叔孟再次跑進屋裡,拿來一個放大鏡。就把所有的工作牌放在桌面上,然後認認真真的觀看,突然猛的撕掉完整的一**作牌,馬上變成兩半。這時候,太叔孟看見一張金色的卡掉在地面上,撿起來仔仔細細的觀察,一會兒過去喜悅的站起來,公良雲也看見太叔孟手裡拿着金卡,上面刻印着聖典雅居。
尤沃驚訝的張大嘴巴,慢慢靠近石桌邊,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太叔孟依然露出笑臉,老是對着陽光,就像一個紳士一樣,彬彬有禮的鞠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