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微微一笑的站起來,輕聲說道:“的確是這樣。莘萊,你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很欣慰,不過,一大早來學校兩趟,我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小云,咱們回家吧!”
“知道。”
鬱濟汞看了一眼蘇弟,好奇的問道:“你就這樣要走嗎?殺害我學生的兇手都還沒有抓到,就留在學校裡面住上幾天吧。”
太叔孟回答道:“對於這個殺人兇手,鬱濟汞先生,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自投羅網。”
“等下,韶關羽的屍體在哪裡?”
“應該是冰窖的角落處,被一塊黑布蓋住。”
回到上海,正好是景逍沃揚言要暴出那份日程表的十月一號,書房和地下辦公室堆滿來自世界各地的案子,詳細記載着案發過程。對於公良雲來說,記住了太叔孟的勸阻,重新返回國榮大學新聞社,但是每次回家,忍不住翻閱堆積如山的材料,想要選擇一件特別與衆不同的案子,看了沒有多久,腦袋就早就承受不住複雜的情節。正當太叔孟翻閱一些案子的時候,看到慘不忍睹的分屍案,加上新娘黨月花的死亡事件,還有翟家慘遭滅門案子,以乃上海博物館祭壇的恐怖哭聲,材料中還看見了偉大英雄逄工的消失案。同時,太叔孟也忙得不可開,親手破解連環殺人案,並且和東暑警局一起追捕在逃的姬宸珙,受到市長親手嘉獎,並且得了一個勳章。即使這些偵探故事發表網絡,太叔孟仍然不忘初心,總的來說,公良雲認爲這些案例不能跟雍崢庭的命案進行比較,陳述的內容中,讓人心驚膽寒,不知不覺的代入憤怒,說明雍崢庭不僅僅被慘死,還有許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增加吸引眼球的色彩。
就在十月十號晚上,屋外下着雨,突然一陣雷聲響起來,太叔孟和公良雲原本認認真真的觀看資料,就被嚇了一跳,作爲天不怕地不怕的公良雲,正在專心致志地閱讀一篇新聞。卻隱隱約約的聽見外面變成傾盆大雨,流淌大街上,只要狂風呼呼的吹來,雨點拍打在屋檐和玻璃窗表面。即使住在最安全的別墅區,無論是颳風下雨,氣氛一到時感覺不舒服。再大膽的公良雲,站在超自然的現象前面,顯得如此渺小,比不上笆籬院內的花花草草。而且還要坐在窗子前面,看着荒涼的街道。這時候,公良雲看見街頭照來一道燈光,黑色車輛駛在水裡,濺起的雨水拍打了花壇。等到一點點靠近,那是一輛奕跑,緩緩地開向鐵門這邊。
太叔孟放下手中資料,輕輕地合上,低着頭說道:“小云,如果我們今天晚上出去的話,一定會被淋成落湯雞。一整晚下來,我閱讀了好多的案子。根據我的觀察,其中有一張舊照片,裡面是很久遠的日記本,大概在九十年代。嗯,怎麼會有人冒着大雨來找我們呢?”
屋外的狂風大雨一直沒有停過,卻聽見輕輕的摩擦聲,還有車輪胎撞倒階邊的警示牌,聲音非常微弱。公良雲擡頭看着窗外,只見那輛奕跑停在鐵門前。
突然,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形走下車,公良雲驚訝的喊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怎麼了?難道真的有人來找我們嗎?他肯定淋溼了身體,我們要不要準備薑湯,還有一些乾淨的衣服呢?等下,他怎麼停下腳步了呢?如果他想要讓我們出去迎接,車子爲什麼開走了。小云,你快點按下門鎖的開關,看他進不進來。”
鐵門緩緩的向兩邊打開,腳步聲穿過院子,公良雲就辨認出來了,她就是年輕漂亮的的雍崢彤,是一位巧言善變的外交官,辨別出來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雍崢庭的姐姐,多次寫信表明要拜訪太叔孟,可是手上的案子太多,一直沒有空閒回覆。
太叔孟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對着公良雲問道:“她進到大廳了沒有?”
“快點站起來迎接,她就在門口。”
“哦!”太叔孟看向書房的門外,衝着雍崢彤開玩笑道:“快點進來,你怕我們兩個是壞人吧!還是我跟想象中的偵探不一樣呢?”
雍崢彤積極走進屋裡,燈光正好照到身上,沾有一些雨點,看來那套棕色的裙子防水。公良雲趕緊接住雍崢彤的皮包,放在風吹到的櫃子,順便遞過去一杯熱咖啡。
太叔孟說道:“雍崢彤女士,不用坐的那麼遠,這樣暖氣就沒有任何作用。要不要來一塊蛋糕呢?小云很會煮薑湯,那可是一般人喝不到的。你怎麼選擇晚上來找我,難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這件事的確很重要,名偵探。今天我有幾次想要來拜訪,也許你太忙的原因,沒有給我合適的時間,對了,你有沒有閱讀我寄過來的資料呢?”
“非常抱歉,你弟弟的案子是小云正在研究,我今天一直看着其他案子。”
“那就好,資料上的內容都是我收集起來,大部分符合案情,所以只要看了一眼,基本就可以知道細節。自從弟弟慘死之後,我每天去一次案發現場,地點就在閔行區,那裡有很多小鎮,閔行車站鐵路派出所就在附近。我接到通知的時候是下午二點十三分,三點鐘我就到達現場,也就是我弟弟雍崢庭的家裡,經過警方調查之後,我把整個案子整理好了,寄到你這裡來了,並且趕上最後一班飛機,拜託我朋友送到門口。”
“那麼,我想問的是,這件案子你到底搞清楚了沒有?”
“沒有,即使我得到大量的信息,根本找不到兇手,也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根據資料上的線索調查,目前我依然弄不清楚。最先調查的時候覺得過於簡單,時間越來越靠後,才真正的意識到事件的原因是什麼呢?名偵探,我也拜託了一位偵探,他竟然查不出動機。這點可以理解,令我費解的是爲什麼要殺我弟弟,他只是二十二歲,前途一片光明的年輕人,就是找不到兇手傷害他的緣由。”
太叔孟拿過文件夾瞄了一眼,放在桌面說道:“我想親自聽你講述一遍,越詳細越好。”
雍崢彤說道:“我調查到了一些事情,還是不明白髮生命案的僚機在哪裡。根據我調查得到的信息,就在兩年前,一位名字叫酈島株的富家子弟,跟我弟弟共同買了一套房。這個有錢的年輕人每天早起晚睡,最多睡四個小時,剩下的一半段時間呆在網吧。每次都開車出去,也有接送的人,盡是一些不同領域的工作者。時間長久了,有人就願意坐他的車子,一起去上班。他在閔行區被認爲最有錢的年輕人。開車司機年紀有點大,時不時過來一個保姆,名字叫璩珊,一直做到現在。他和我弟弟的人氣很好,並不是眼中的廢材。接下來事情又發生變化,一年前,酈島株有一個生意夥伴,住進公寓。後來,又住進一個男人叫濮洛洛,他是無業遊民,我弟弟對他非常不滿。他什麼事情不願意做,還帶來生活上的負擔,整天交一些朋友舉辦派對。濮洛洛在小時候受到溺愛,自從大學畢業,落下的一些壞毛病改不掉,在找工作的那段時間裡,老闆都不要他。我看到他跟家裡的來往信件,他一直求家裡寄錢,內容簡短語氣不誠懇。就是一個混帳青年,從我弟弟被殺的那天,他已經回到自己的家裡。”
狂風暴雨一直吹打的窗戶,響起呼呼的聲音,公良雲關掉過熱的暖氣機,回到沙發上坐好,繼續聽着雍崢彤敘述的故事。
太叔孟問道:“儘量說一些關於你弟弟的內容,好嗎?”
雍崢彤他說道:“我弟弟還在世的時候,整個上海的閔行區沒有人表示敬佩。一直處於精神狀態,當他每次在小區散步,同行一定有酈島株,對於兩個人的一些實際情況,周圍鄰居產生了疑問,從表面上完全是主僕關係,並沒有考慮到共同出錢買公寓。只有默默在幹活的保姆知道,她在家裡也有一定的權限,可以隨意進入臥室。還有一個看門的老人,名字叫桑趑趄,退休的解放軍人,他曾經參加過抗美援朝,一身榮耀。他住在公寓的第一層,也是一套豪華房間。但是住着幾個戰友,並且他們就坐在大門口,看着進進出出的居民。”
“住在那個小區裡的人真是不簡單,每個人都有背景。”
“是的,接下來是璩珊所講的證詞,她的故事最接近實際情況。事情發生在昨天下午四點鐘,那時候,她正在幫忙幾老人整理衣物。我弟弟睡在臥室裡,因爲天氣炎熱就起來,曬了曬屋裡的被子。保姆仍然在第一層樓打掃衛生,我弟弟就死在臥室,那裡也是第一案發現場。她曾經看見我弟弟走下樓梯,到達廣場中,站在那裡等了好久,纔回到他的臥室裡,保姆感覺到非常奇怪,一路尾隨跟到大廳。她雖然沒看見我弟弟,但是根據她多年相處,絕對不會認錯那是雍崢庭的背影,那速度快極了,還聽見一陣腳步聲。她站在大廳裡,沒有聽見臥室傳來動勁,大約五分鐘以後,就響起一陣陣恐怖聲。呼叫的聲音有點沙沙啞,還透露一絲絲絕望,也帶着古怪的嘈雜聲,聽着有點不舒服,並沒有自覺的呼喊,而是被某人正在攻擊,無法分辨出我弟弟的聲音還是別人。緊接着響起敲門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安靜下來。她當時被嚇得在原地不敢動,恢復神智用了很長時間,纔敢進入各個房間。等到打開我弟弟的房門,他就靠在牆邊,右手頂着門扇。她以爲我弟弟只是暈倒,而且沒有傷口,蹲下去就把他扶起來,纔看見脖子和鎖骨有着小傷口,兩條血液一直流下來,致命傷應該是扎到了動脈,殺人工具就是桌面擺放的筆盒裡面的圓規。尖頭很小,柄子是塑料做成的,上面還沾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