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好意思,請問一下誰是名偵探太叔孟?”
太叔孟點點頭道:“你好,我就是。”
“哦,名偵探,我曾經去過東暑警局,在哪裡看見了公良忠實。就是他讓我來尋求幫忙,說你辦理這個案子更加合適,沒有必要驚動警方。”
“請喝茶,然後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儘量詳細一些。”
“名偵探,我沒有想到事情發展成了那種程度,這件案子搞得我茶不思飯不想,鬍子都長出來了。冀年記這個熟悉嗎?他是天津警局的警官,一中隊長。在巡邏的時候,我願意跟他,而不是整天嘮嘮叨叨的警員們。他無論是抓人還是破案,沒有一個人跟他相評並論。他是警局裡面的楷模,帶動着我們辦理案子,如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過來就是尋求幫忙的,想看看你是怎麼處理。新人警員農曆,他以優秀的成績考入,可他總是做事不認真,並沒有守在崗位上。他體力還算不錯,但是他不知道隨機應變,而且從來不用槍。局裡還有兩位老警員,晏殊未和燕遜,總是針對那位新人。雖然農曆體力特別好,但他做事欠缺考慮。對於隨時丟掉性命的職業,如果處理不好自身的毛病,在追捕犯人的過程中,往往就會發生意外事件。對了,冀年記如今已經消失了,如果你不能夠找到的話,我們可能等到他的屍體。”
太叔孟專心致志的聆聽故事,腦子裡早就記下每一句敘述,然後不停地寫在手機屏幕,好在正式搜查線索的時候,有一點點幫助。濮鳶突然停頓下來,看着太叔孟翻閱手上卷宗,原來是舊的檔案資料。
太叔孟說道:“世界上有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其中一個人已經死了,在劫持人質的過程中,被警方一槍擊斃。不過資料裡面沒有冀年記,我也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濮鳶驚訝的說道:“名偵探,我以爲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你真的沒有聽說過,那你應該認識我嗎?”
太叔孟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始終保持着微笑。
濮鳶說道:“名偵探,在打擊幫派勢力中,我們警方衝在前面,我就是一中隊員。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也沒有關係,我卻認爲天津許多人認識他,他可是一中隊最好的警員。玖局和東暑警局曾經發出邀請函,讓他當教官。他以前也參加國際軍事比賽。這些資料我們警局都有,你真的應該出來走走,尤其去天津那邊。”
太叔孟笑出聲的回答道:“濮鳶先生,你跟我是不同的人生,如果你生活的圈子不牽扯到我,或者覺得沒有興趣,我對別人絕對不會關注。我和你們警局依然保持聯繫,只是以顧問的身份,並沒有過多的深入接觸。不過專業的國際軍事比賽可以促進友好關係,一定要加油啊!你這次親自登門拜訪,正是說明了你和他的關係很好,我也不會變得那麼悠閒。請不要激動,慢慢講述發生所有的事情,並且帶上自己的看法,好讓我如何怎麼幫助你,我的意思對嗎?”
濮鳶露出無法反駁的表情,開口說道:“名偵探,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子,我再陳述一遍,我是天津警局的一中隊員,冀年記是最好的警員。兩天前,我們警局去參加一場選拔賽,昨天我和冀年記來到上海,入住上海浦東香格里拉大酒店。大概早上七點鐘,我獨自出來晨跑,他並沒有知道這個消息。就在我要出來之前,我看到他起牀了,神色緊張,好像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使得他心神不安,隨着好奇心就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卻面無表情的答覆,我沒事,等一下自動好了。我跟他打過招呼,就精神抖擻的離開酒店。等我回去,打掃房間的服務員告訴我,有一個漂亮女人來過,穿着打扮非常漂亮。他當時在浴房裡面洗澡,服務員只好用備份鑰匙開門,不知道什麼原因,等到女人離開後,傻傻的坐在沙發上面,好像經歷了極爲恐怖的事情。好心的大堂經理去查看,跟隨服務員後面竟然被嚇到了,窗戶打開,地面上掉了一件外套,人卻不見蹤影。冀年記的房間沒有人動過,跟昨天睡前的擺設一模一樣,也沒有指紋。根據大堂經理和服務員的回憶描述,幾個人安撫好冀年記以後,關上門再也沒有打擾過,如今消失的無影無蹤任何消息都沒有,根據我們警方的判斷,他可能不會再出現。我記得他非常喜歡跑步,很可能在半路中遭受綁架,要不然他也不會失蹤,後天的比賽應該怎麼辦?我曾經懷疑過他是不是被撕票了,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上,再也回不到我們的身邊。”
太叔孟興趣勃然的問道:“你身爲警員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後來,你是如何行動呢?”
“我已經把冀年記失蹤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天津警局,順便詢問他有沒有回去。副局長親自給我答覆,並沒有人見過他。”
“他那麼喜歡跑步,你爲什麼不叫他一起呢?”
“是的,因爲他當時的情緒不穩定,希望多休息。”
“不過,根據你所得知的消息,酒店裡只有他出入的記錄嗎?”
“是的,接下來就再也沒有人看見他。”
“失蹤之後,你又採取哪些措施呢?”
“我打電話給他的家人。”
“哦,你得到怎麼樣的回答呢?”
“也沒有人見過他。名偵探,說起他的家人盡是輝煌的歷史,冀年記是個獨生子女,從小受到警官家族的薰陶,所以變得如此優秀。”
“我倒是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世家,那是天津人的驕傲,也許對於案情有所幫助。”
“並沒有。”
“冀年記跟家裡人的關係怎麼樣呢?”
“很好,冀年記是家裡唯一的獨苗,有希望升官的男人。他的父親名字叫冀冢鴯,快要踏入七十歲,患有嚴重的阿爾茨海默氏病,他時常記不起別人的名字。即使有了這種症狀,也保持教科書版的嚴父形象,就是一個不會關心人的長輩,不過我覺得這也是一種父愛。”
“他家人那邊現在有他的消息嗎?”
“沒有。”
“如果他沒有回家,也不去警局報到,他會去哪裡呢?”
“不知道。兩年前,他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搞得我都有點神經兮兮,如果不是因爲父親的關係,指定脫離不了一件案子。時間已經過了很多年,據我所知,冀年記在那次打擊黑惡勢力,出手時打死一個人。他也受到一定的懲罰,停職查辦幾個月。如果他沒有被這些人綁票,沒有剩下可以去的地方。”
“那麼,我們來設想一種情急之下的局面。如果兩種可能都沒有的話,他也沒有必要那麼緊張,並且一時的跟你生氣。”
濮鳶不明白的回答道:“我根本無法理解,也沒有辦法回答你的設想。”
太叔孟說道:“好吧,雖然我手上有幾件案子,但是不差這一件,我不管冀年記如今處於怎麼樣的情形,依然在調理心態,時刻準備好參加比賽。也許他突然的失蹤,代表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所以暫時不能讓他脫離險境,回到你們身邊,我願意跟你一起去酒店調查,打聽一些新的消息,順便我也餓了。”
因爲太叔孟願意接下案子,使得濮鳶非常高興,恢復了笑臉。不一會兒,帶着公良雲來到浦東上海香格里拉度假酒店,走進冀年記的房間。站在屋裡,太叔孟向着身邊的服務員打聽信息。
女服務員說道:“昨天早上來的那個女人不像大家閨秀,跟千金小姐也不沾邊,穿着打扮完全是招蜂引蝶,大約三十歲左右,黑色的長頭髮,皮膚非常好,她當時進入大廳一臉沉重,手裡提着紅色的包,走起路來依然有範。這時候,幾個人男人接近她。大概聊了兩三分鐘,說話聲特別細,根本沒有聽見什麼,然後他們就出去了,留下那個女人,當時的時間是九點零六分鐘。”
太叔孟摸了一下牀單,坐在牀邊的椅子說道:“您是負責清理這一層房間嗎?”
“對呀,名偵探,我九點鐘就到這裡了。”
“那您應該可以看到一些情況吧?”
“沒有,名偵探,那時我還沒有打掃到那間房,也沒有心情看熱鬧。所以不注意其他人。”
“昨天您幾點下班呢?”
“十一點鐘,名偵探。”
“有沒有注意到女人手上還拿着什麼東西?”
“有,名偵探,就是一朵花。”
“嗯?這個線索很重要。她是幾點離開呢?”
“大約九點四十分鐘。”
“冀年記出來迎接嗎?”
“沒有,他在浴房裡面洗澡,我親自給那個女人開門。”
“他出來的時候,您還在屋裡嗎?”
“是的,我正在整理牀單。那個女人就坐在沙發上。”
“那麼,他到底有沒有從浴房裡出來過呢?”
“沒有,名偵探。不過他有回答我的問題。”
“之後兩個人就在屋裡嗎?”
“對,我當然不能打擾客人。”
“他回答問題的時候,女人一直坐在沙發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