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孟說道:“不要在意我的存在,請您繼續把故事講出來。”
“那時候,我對這家人足夠了解以後,只是一個有錢的普通家庭。的確讓我很驚訝,那對夫婦沒有自私的心,但有杖力插手別人的事情,包括一點點小事。一家人生來善良大方。也許這是和街坊鄰居搞好關係的方式,我卻被這家人打動,其實我也並不貪得無厭,只是生活壓迫的,產生了生存下去的慾望。在我心裡羨慕這樣的家庭。”
“暨旭遠先生,一家四口確定有正能量。”
“我從未痛恨這家人,因爲我改掉很多大毛病。事情發生兩個月前,我正在接待重要顧客。好像下午四點鐘,我站在玻璃窗戶邊,看見這家人帶着從外國回來的菇京安。我趕去問候,才得知宦陋習因爲打抱不平,所以被菇京安救下來,我當時很是擔心。一個星期後,那個搶劫犯的同夥來到中國,趁着夜晚打了宦陋習,自從我聽到這個情況,氣呼呼找那傢伙報仇。就在公寓附近的酒吧遇見人,憤怒之下用酒瓶砸了他的腦袋,後來,我在大廳清醒過來,再也沒有見過那一家人,桌上放着房組,還有一封信沒有打開。接着我就收到一條短信,因此我來到武夷山決定弄清楚被砸腦袋的傢伙,爲什麼不來找我。到達九曲度假灑店我再次遇見菇京安,他願意幫忙找出真相,因爲他同樣被那家人感化,並把計劃告訴我。我也把這家人的生活習慣全部說出來,我是住在對面房間,纔看見一個陌生男子一直在走廊裡。菇京安整個計劃裡我作爲司機,案子開始到結束,我沒有被啓動。但是我躲在暗處看見案子的發生過程,菇京安用備份鑰匙開了那家人房門,靠近窗戶輕輕的推開,之後丟下手中鐵球,裝作被驚醒的樣子叫了一家四口,然後他和那家人跑出房間,突然轉了方向進入樓梯間。我又嚇得不敢出聲,看着菇京安在黑暗中激烈的打鬥,可是我認認真真觀察,哪裡只有他一個人。名偵探,現在我陳述的這一段故事,要是不相信的話,站在對面房間裡的那個女人能夠作證,我是清白的。正當我要不要跟上去,菇京安從癲瘋狀態恢復正常,並且叫我和他一起去,作爲整個案子最關鍵的人,也就是開車司機。來到小溪岔路口,就看見一夥蒙面人衝出來,手拿着武器向這邊摳動扳機,我覺得菇京安跟他們是同夥,所以拿起棍子朝着他的後腦勺掄去,一瞬間倒地,我害怕的同時需要救下那家人,可是幾條杆槍對準着我,就像縮頭烏龜一樣開車逃跑了。如今我非常後悔,要是不把菇京安打暈,以他的身手肯定救出來一家四口,看來,我真的錯了,害死那對夫婦,兩個孩子也住進醫院,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心裡一直有個問題,菇京安被警方捕獲後,他爲什麼不把我供出來?還要撒謊說那夥武裝分子的同謀是出租車司機偷襲他。”
“也許他不想讓您坐牢,因爲您的偷襲使得計劃失敗,只好一個人背下所有罪名。”
“我覺得也是那樣。自從我逃跑以後一直在反省,有好幾次想要去警局自首,可是我不想浪費菇京安幫忙洗脫罪行的機會,直到你昨天默默調查到我身上,才鼓起勇力過來袒白。”
太叔孟坐在椅子上陷入沉默,過了好久突然站起來,看着暨旭遠說道:“人們遇到危險的時候,選擇逃避很正常,您並沒有做錯什麼,我明白那種情況下,把小部分人放在那個位置,也會選擇逃跑。”
“我以爲你沒有看破菇京安的計劃,看來,我這個老頭白白擔心了。”
“暨旭遠先生,如果我沒有接受尤沃的邀請,或者變成一個懸案。雖然我認爲您是沒有多大罪責,但是也跟着行動了。我現在沒辦法幫忙減輕罪名,不過,這得看法院怎麼判定。我希望您在二十四小時內自首,其中包括知錯就改這項,也許會有好的結果。”
“真的嗎?”
“是呀。”
暨旭遠突然說道:“我是一個男人,獨自活了那麼久,現在我絕不會再逃避現實,出門就去警局自首。”
太叔孟再一次看向暨旭遠,露出好奇的表情問道:“您以前提過自己也有一個計劃,到底是怎麼樣呢?”
“哦,這個計劃特別簡單,就是把拿家人藏起來,我和菇京安開車離開酒店。”
“好吧,確實非常簡單,可能他不同意的原因,也許讓看見的人沒有那麼懷疑,結果還是被您搞砸了。”
公良雲說道:“這就是陰差陽錯,讓人始料不及。”
“說的有道理。暨旭遠先生,您可以離開了。再見吧,殺害那對夫婦的兇手我會捉住。”
自從暨旭遠兌現承諾,這樁謀殺案有了新進展,但是太叔孟在辦理另一個案子。
二週過去,秋天的景色宜人,上海很多地方樹葉變成黃金色,就在上午十一點鐘,三位穿着名貴的衣服走進太叔孟家裡。第一人叫衡傳甲,曾經連任兩屆上海的市長,高高的鼻樑,眼睛充滿了嚴謹,相貌有些像古人。第二人皮膚不太好,可是臉型非常俊秀,舉止之間優雅高貴,並沒有三十而立,看上去知識淵博的男人,他是深圳國貿大廈的理事長,名字叫耿倬漢,也是中國最年輕的人民代表會議員。第三人比較樸素的穿着打扮,坐在沙發上特別老實,從忐忑不安的表情中看得出來,這個人沒有見過世面,他的名字叫匡兵輝,一位宅在家裡的微商老闆。不過,這些人的手都有挪動的跡象,臉色疑重看着太叔孟和公良雲,時不時拿起桌邊的咖啡杯,只是在手中搖來搖去,顯得十焦慮不安。
耿倬漢說道:“名偵探,就在今天早晨六點鐘,我的貨出了問題,趕緊彙報衡傳甲,根據他對你的瞭解,我們就來找你幫忙。”
“警方有沒有接下案子呢?”
衡傳甲接下話茬說道:“我們來得忽忙併沒有報警,也不能那樣做。如果讓警方知道,就會被民衆看在眼裡,這意味着失去信任。”
“衡傳甲先生,這是爲什麼呢?”
“因爲丟失的貨物太昂貴,如果被媒體調查出來,國貿大廈勢必糟到打擊,甚至牽連上海幾年後經濟的發展。我希望你把這批貨找回來,千萬不要透露出信息,否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樣的委託又有何意義,我認爲偷走貨物的目的就像我所說那樣,想要國貿大廈不攻自破。”
“我聽明白了。衡傳甲先生,請您清清楚楚的告訴我這批貨是什麼?”
耿倬漢回答道:“可以,名偵探,我絕對不會隱瞞事實。就在一星期前,我們收到一家大公司的訂單。價值一千萬英鎊,沒有發貨之前我真的不敢泄露消息,就連運送路線也不能告訴工作人員們,那份訂單被我鎖在家裡的保險櫃。前天下午十五點鐘發貨,我記得清清楚楚,然後一直跟運輸地點聯繫,就在昨天到達國貿大廈,那批貨失去蹤影。我明確記得除了祿凱健知道訂單的內容,其他人一概不知。”
“你把訂單放進保險櫃裡,是幾點呢?”
“當時是晚上八點。”
“之後你又去哪裡?”
“那時候屋裡只有我一個人看電視,一直到十點四十五分進入臥室。”
“如果是這樣的話,訂單並沒有被偷走。”
“是的,除了我家人能進到臥室,那天沒有訪客,所以我判斷外人不能進屋裡。只有祿凱健有着作案的可能性,他曾經拿走訂單兩個小時。而且,那天他在公司外面,很可能把消息賣給別人。”
“還有誰知道訂單內容嗎?”
“沒有了。家裡人或者公司的普通職員都不知道。”
“國貿大廈應該知道訂單的存在吧?”
“對的,名偵探。不過公司規定在沒有發貨前,只有我和衡傳甲知道,這樣可以起到保密。”
衡傳甲連忙點點頭,開口說道:“名偵探,這件事情確實只有我們知道,但是我沒有出賣公司。”
耿倬漢趕緊解釋道:“我也沒有告訴別人訂單內容,名偵探,直到昨天發現那批貨失蹤了,就馬不停蹄趕過來。”
“如果您們都沒有透露,很可能在收到訂單時,已經被公司職員知道呢?”
“絕不可能,訂單是通過電腦發送,打印機就在我的辦公室。”
“以前有沒有發現一些貨物丟失呢?”
“沒有,名偵探。”
“那麼確定下來了,您們覺得中國境內還有人知道這份訂單嗎?”
“只能扯到收貨人身上,但是監守自盜太滑稽,反正我辦事不力,收到訂單還沒有一天,就莫名其妙的透露了信息,真是不可思議!”
“除了您們之外,再也沒有人接觸訂單,耿倬漢先生,你覺得黑客入侵呢?”
“我也思考了,這種可能性很不大,因爲國貿大廈的電腦都有三套防火牆。”
太叔孟低着腦袋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耿倬漢先生,我有必要深刻知道一下,這份訂單到底是什麼貨物?要是真的尋找不了後果有多嚴重呢?”
耿倬漢和衡傳甲互相看了一眼,就把視線轉向匡兵輝身上。
太叔孟說道:“放心,這位先生並不像壞人,他的故事還沒有講呢?難道他不想解決自己的問題嗎?”
耿倬漢稍微點了點頭,吐一口氣說道:“發貨的交通工具是藍色大卡車,上面印刷國貿大廈的標誌。”
太叔孟說道:“這些信息也值得偵察,不過,我只是想知道貨物什麼樣子,可以告訴我嗎?”
“關於國貿大廈的權威,恕我直言不能告訴你,因爲貨物和追查沒有關係。如果你盡心盡力的找到藍色大卡車,國貿大廈會給你獎金,並且在我們的範圍之內,只要你有幫忙第一時間到達服務。”
太叔孟只是面帶笑容站起來,隨後說道:“您們是國貿大廈最有權威的人,看來,這柱大案子不適合我,對了,這位先生,您坐在這裡那麼久了,我感到抱歉。咱們不能白白浪費時間,趕緊把您的故事講出來吧。”